《穿越之怨偶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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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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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致远真不知要如何开解自己这个妹妹了:“兰心,有些事是天定,亦是人为。依我对金四的了解,他的心不在你这,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枉然……”
    更何况你做的那根本就不叫事,叫丧心病狂。
    “三皇兄,说了这么半天,你只有一句话说对了,凡事还是需要人为的。我就不信,凭我的能力,我就得不到他?”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就走火入魔的看上了他?若是论姿色,尹金不照他差半分,而且还有功名在身,可谓青年才俊,将来迟早要入仕,一定前途无量。当年父皇也有心跟尹旭联姻,可是你怎么……”
    这是个秘密。
    其实当年启帝之所以有这个意思就是兰心公主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尹金,不过启帝刚跟尹旭透了点风声,尹旭就婉言谢绝。
    尹旭的无私铁面,连启帝也要忌惮三分,好在他事先知会,否则直接在众人面前宣布,岂非太没面子?
    兰心公主那时也是年轻气盛,心想,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自此不再提及这个人,就算启帝招尹金入宫赴宴,她亦称病缺席。
    至于金玦焱……
    眼前蓦地跳出金玦焱亲吻阮玉的一幕,还有他牵起阮玉的手,细心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兰心公主手一紧,恨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对别的女人好,他本来是该对我好的!”
    印致远一怔,差点大笑。
    他摇摇头:“兰心啊兰心……”
    没再说什么,举步要走。
    “三皇兄……”
    兰心公主再次叫住他,只是听这语气……
    印致远转过头,果真在她的脸上看到高深莫测。
    “三皇兄,其实将金四收归我的幕中,也对三皇兄有好处。”
    印致远一向温文尔雅的眸子眯起来。
    兰心公主便是一笑,手缓缓抚过盛开的花,一如她慢条斯理的语气:“我听说赫答曾经给金玦焱一枚狼神骨作为新婚贺礼。那狼神骨是什么物件?据说可求草原王毫无条件的做三件事,包括……”
    她特意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睇向印致远:“借兵。”
    印致远眸底猛的一缩,然而笑得更加和煦了:“兰心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
    “不是兰心想,是三皇兄想。”
    成功的看到印致远的笑定了脸上,兰心公主很快意:“三皇兄做出一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样子不就是揣着这么个想法吗?为了不让人觉出你心中的念头,你深居简出,就连在皇宫都穿得这么寒酸。如今大皇兄无能,自打那件事后皇上也不看重他了。二皇兄虽是皇后生的,但是太过暴戾,连自己的大舅哥都能活活打死。四皇兄、五皇兄偏偏去得早,六皇兄呢?虽然都说他聪明,可是年纪不大,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七皇弟近两年看着倒是不错,只可惜才十岁。所以大臣们比来比去,也只有三皇兄……”
    “兰心,”印致远怒喝:“休要无事生非!”
    “我无事生非?嗬……”
    兰心公主轻轻一笑,只一下,就将那朵雪映朝霞折断,大大的花球有气无力的吊在茎上。
    “父皇迟迟未立太子,当也正是在观望。三皇兄可真耐得住啊!不过二皇兄就没这么好性子了。当初他随父皇攻入京城,如今大半的兵力还在他手中,三皇兄若想与之抗衡,只扮贤德是不成了,关键需要……”她举起手,轻轻一攥。
    印致远也攥了拳头,这一刻,他恨不能……
    “所以有了狼神骨,或者金玦焱,就不同了。毕竟他跟你再要好,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到时帮不帮你……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可若是他成了我的人,我可是一心向着三皇兄的……”
    印致远猛的转身,死死盯住她。
    兰心公主纹丝不动。
    兄妹二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印致远忽然笑了:“兰心,你想把金玦焱像你藏在昭凤宫里的那几个美貌的假太监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怕是妄想了……”
    “你……”兰心公主气急。
    印致远再是一笑:“兰心若是能谨言慎行,三皇兄也是能管住自己的嘴的……”
    他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行了几步,又回头:“不过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让皇妹知道。金玦焱此番入狱你当是因为什么?他早前不知怎么得罪了贾经,据说贾经那条腿就是被他弄瘸的。我想能使得他大动干戈并让人至今摸不着真相若不是为了保护阮玉还能为了什么?而这回陷害他入狱,就是贾经的手笔。他利用金玦焱那点爱好引其入瓮,说什么要让金玦焱绊倒在自己的绳子上,还当真拿出根绳子。当然,他再怎么折腾也得需要父皇合作,否则皇陵……岂是他说什么就能是什么?所以皇妹的心思,你觉得就算花样百出,父皇能答应?”
    粲然一笑,使得原先平淡的五官霎时生辉,却是看得兰心公主指尖发凉:“对了,还差点忘了告诉皇妹。父皇派去科沁草原的使者回来了,新任的草原王已经打点行装,待到入秋,怕是就要进京迎娶皇妹呢。我看皇妹如今不妨为新婚之夜发发愁,万一失了我大盛的颜面,父皇的脾气,你可是清楚的……”
    “你……”
    兰心公主追上几步,可是印致远再不管她,扬长而去。
    她立在原地,只觉气血攻心。
    转了头,一把将那朵倒吊的雪映朝霞打落在地。
    
    第100章 树静风摇
    
    福满多陷入一种安静状态。
    本来阮玉两口子闹了这么一场,众人都打算来瞧热闹的,可是第二日,福满多门口就挂上牌子……时值盛夏,为免中暑,暂停营业,开业时间另行通知。
    感觉有敷衍的意思,但也没有法子,只能向里面的伙计打听。
    如今伙计们的礼仪培养由金宝钥负责。
    确切的说,他是自愿上岗的,自打金玦焱开释回来,他就吩咐底下人守口如瓶,否则……
    金宝钥跟他爹一样,是憨头憨脑的性子,可是发起命令,气势十足。人们也知他跟主子的关系,不过他确实干得不错,从没有因为这层关系而颐指气使或偷奸耍滑,于是暗地里也是佩服他的,再说,福满多的好就是他们的好,他们又怎会跟自己过不去?
    所以无论外面的人怎么折腾,他们一字不漏,只言一切都在等待通知。
    人们也只好怏怏离去,然后纷纷猜测,传得是一天一个版本。
    各教坊、戏园也开始争先恐后的写话本子,排戏,把个《义女救夫》演绎得有声有色,于各处登场,场场爆满。
    当然,也有些心理阴暗的,为了捞银子,还排了另一出,比如某朝某女,趁夫入狱,与天子鸳鸯戏水,红被翻浪。
    原本戏都在前台演,这回却加了屏风。然而那影影绰绰的身影,那各种暧昧的动作及唱腔,足以勾起人无数联想。
    看这戏的人也不少,一边看,一边笑得淫邪,然后窃窃私语,再次大笑。
    其实这类题材并不新鲜,多是小戏院用来吸引无所事事的闲人的,可偏偏戏中某女的爹,是个二臣,这便不能不让人匪夷所思了。
    于是这两出戏就跟叫板似的,你在这头演,我便在那头唱,看谁能压过谁。
    于是有关阮玉救夫的是与非也就成了关注的焦点,在茶馆酒肆争论不休。
    而福满多这边,虽然每日依旧有客人关注什么时候开业,但相比外界而言,还是比较沉寂的,不过若想完全隔绝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毕竟总有那么一些人……
    譬如盗窃皇陵的“同案犯”。
    也不知是家属还是亲友,动不动就组团跪在福满多门口,把阮玉夸成了救命菩萨,在世观音,希望她出手将仍旧陷在牢狱里的人捞出来,否则她就是自私自利,十恶不赦,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这种先捧后摔的节目每天都在福满多门前上演。
    阮玉不予理会。
    她可以助人为乐,但要量力而为,尤其是这种情况,谁知道那些关在大牢里的人是被无辜牵连还是这场事件的帮凶?
    再者,她能够将金玦焱捞出来已是侥幸,是因为审讯一方认定此案会照常断理所以没有准备,才会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便是皇上……这回,果真是对手太大意了,才让她有了个空子钻,她如何保证下回还遇到个空子?这种捋老虎须的事,只能再一,不可再二,她是嫌脑袋长得结实了么?再说,她要拿什么去求启帝?他们有什么值得她去冒险?
    金玦焱这条大鱼漏了网,总得给启帝个出气的机会,是杀是剐,亦或放生,都由皇帝决定,她裹什么乱?她现在风头已经很劲了,难道还要遮挡启帝的光辉?可不要太嚣张哦。
    至于启帝,这回算是丢了大面子,若想捞回来,其实放人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知错,对于上位者绝对是个挑战,能改,则是更大考验。若当真做了,正如汉武帝晚年下了罪己诏,不也争取了许多民心吗?可是启帝,似乎并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所以她采取闭门不出的策略,她甚至想,实在不行,福满多就不开了,反正钱也赚得够了,她就过些安安稳稳的日子好了,而且她不还有《算命不求人》跟花嫁姑娘两个进项吗?
    经了这件事,尤其是那天睁了眼,看见金玦焱就躺在自己面前,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安稳更重要了。老话说“平安是福”,果然是没错的。
    她甚至有搬家的打算,尤其是卢氏屡屡派人来闹的时候。
    她所有的韬光养晦全被卢氏给毁了,金家人是三天两头的过来折腾,骂她是扫把星,搅家精,丧门星,说她害了金玦焱,还不放人,让卢氏一天到晚的惦记儿子。她不敬不孝,难道还不许人家儿子回家看一看老娘?简直是烂心烂肺烂肝肠。
    她们不仅自己哭,还扯住过往的人控诉阮玉的罪恶。阮玉站在楼上瞧着,只觉每天来闹的人都不同,当初在金家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家有这么多婆娘?
    想来卢氏真够糊涂,若是聪明的,这阵子就该消停待着,却这般胡闹,非要把福满多推向风口浪尖,是怕皇上不来找麻烦吗?卢氏到底是爱儿子还是想害儿子?为了让金玦焱离开她,当真什么都不顾了?
    阮玉使人传了话,说明意思,霜降还自作主张的加了几句:“若当真惦记我们爷,就过来瞧瞧,福满多门口也没挂着刀,干嘛这么折腾?难道不知我们爷在牢里受了伤,如今行动不得?难道金家太太想让儿子成个跛子?我倒真没见这是怎么个心疼法。”
    其实大家都明白,卢氏还不是想把金玦焱骗回去再行扣留?
    霜降不开口,开口必伤人,不过此举可谓深得阮玉之心。
    有些话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说又是一回事。今天若是让她站在金家人面前,保不准又是一通大帽子扣下来,旁观者也会站在金家一边,但是换了霜降就不同了,她看到不少围观的媳妇撇了嘴,窃窃私语,显然也是在相互交流自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婆婆。
    派霜降出去果真是没错的。
    金家的那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才有个婆子理直气壮道:“我们太太病得都快死了,难道当儿子的不该回去瞅瞅么?你们主子凭什么拴着他?她就那么离不得男人?”
    “呦,瞧这话说的,”霜降斜眼一瞥,冷冷一笑:“说什么要死了,打第一天来就要死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死成?若当真要死了,你们还有精神在这吵吵,还不攒着嗓门等着哭?要死了要死了,如今可是鬼月呢,你们是吓人呢还是咒人呢?”
    几个婆子一愣,旋即又拍大腿又吐唾沫的骂霜降不积阴德。
    霜降临危不惧,一一还回去。
    不能不说,早前霜降就有个沉稳劲,其间隐现凌厉,而自打嫁人,如今又为人母,这股子凌厉劲就爆发了,如今也看不出这曾经是个信佛之人,只不带一个脏字的以一敌十,把婆子们损得气喘吁吁,围观的人几乎要为她击节叫好了。
    问珊还倒了杯茶给她润喉,方便再战,而百顺大管事则亲自为她搬了把椅子,稍后,还出来两个粗使丫头为霜降捏肩捶腿。
    几个婆子气得倒仰,却实在赶不上她的伶牙俐齿,只得败退,临走还发狠:“不用你嚣张,且等着!”
    阮玉默道,我等着。
    霜降得胜凯旋,面无喜色,回来就往门口一跪,身板笔直,等候金玦焱发落。
    的确,她今天明面顶撞的金家人,实际却是重重扫了金玦焱的面子,还有那几句话,简直是直戳心肺。
    因为卢氏再如何不堪,也是金玦焱的娘。阮玉平日对卢氏的胡作非为一言不发,但霜降是她的丫头,如此岂非就代表了她的心声?而整个过程,她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于是此番,不是金家与霜降的对决,也不是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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