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玦焱如同毛毛虫似的,啃着她这片愈发火烫的树叶,时不时的爆出一声低吼,然后愈发紧的裹缠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的意识沉下又浮出,辗辗转转,晕头转向。
因为蒙在被子里,一切音响效果都无限放大。阮玉觉得单听动静,事情已经进行到白热化或者趋于白热化的阶段,她忽然发现自己很有配音的天赋。
金玦焱在做什么?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跟他拼了!
可他就是不落刀,弄得她一鼓作气,再而衰,眼瞅着就要竭了。
而她又没法提醒他,这要她怎么说嘛。
耳听得金玦焱又爆出一声低吼,而后用力一捶床,翻身而起。
在这一瞬,阮玉忽然想到,金玦焱,该不会……不行吧?
心中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失落,然后意识到,这当是大问题吧?
这可怎么办?
男人应该是很在乎这种事的,她要怎么安慰他?
不,她还是装傻吧,毕竟他是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若是被她戳破,他今后要怎么面对人生?
呃,她似乎该找人商量一下,这种状况该怎么治。
找谁呢?
小圆?
不不不,不能泄露金玦焱的秘密,还是去找大夫吧。
然而是她自己去还是带上他?
怎么说服他?怎么在不伤害他自尊的情况下帮助他重塑男人的雄威?
就在阮玉紧锣密鼓思考的时候,金玦焱已经下了地。
阮玉紧张的盯着他……不会是要去寻短见吧?
却见往墙角去了。
那边正摆着那只瞅着眼熟的箱子。
金玦焱打开,开始在里面翻找。
他要干什么?
不过从箱子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光鲜布料,阮玉终于认出,这只箱子是她当年的陪嫁。
金玦焱怎么把它搬过来了?这玩意没有被启帝抄走?
正思量着,金玦焱已经打里面翻出一卷卷轴,展开。
不是吧,这种时候,他竟然要看书?
古有囊萤映雪,头悬梁锥刺股,金玦焱这算什么?洞房夜读?
阮玉死死的盯住他,只觉一切太不可思议。
金玦焱该不是有什么隐疾吧?精神失常了?
可是盯着盯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
这具身材,真完美啊!
如今,是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面前。
每一丝线条都彰显着优美,每一道肌肉都隐藏着力度,每一寸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都闪着金色的光,丝绸一般,而且无论是起伏与转承,都是那么的自然与恰到好处,就好像上天在心情最好的时候创造出来的杰作。
而此刻,她意识到,这个完美的男人是她的了,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打量他,欣赏他,带着一种满足与骄傲。
只是,若是他真的……
阮玉叹了口气,目光继续流连,忽然定在他的腿上。
此际,他侧身对她,她能看到他的腿是多么的修长匀称,就连上面的汗毛都显得那么的可爱。
她记得,小圆说过,他跟金家……秘密就藏在他的腿上。
是什么秘密呢?
阮玉又仔细瞅了瞅,没发现,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他的臀上。
圆润,挺翘,像蜜桃。
忽然就想咬一口,然后又记起他屁股扎针的样子……
金玦焱突然转过头。
阮玉的唇角还勾着回味无穷的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在这样的烛光摇曳下,在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很是别有意味。
她意识到,急忙收起,又想起自己是半支起身子,顿时不好意思的缩回去,然后就听到金玦焱的脚步声近了,旋即钻进了被窝。
他在地上站了一会,身上有些凉,冰得她哆嗦了一下,可是那身子很快就烫起来,简直就像火烧,烤得人肉皮儿发紧。
“小玉……”
金玦焱唤着她的名字,喷洒在颈间的气息烫了她一烫。
她不由自主的要躲,可是金玦焱已经欺身过来。
阮玉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同了,这种不同顿令她心生恐惧。
然而金玦焱正处于兴奋中,丝毫不容她躲避,或者他是迫切的想要求证着什么。
他热情的追逐也让她无力,而且她又抱了坚决的态度。
反正……来吧!
金玦焱的气息开始加重,有些克制又无力可制,这种感觉带动着她也激动起来。
然后他们进入了方才折腾半天也没有出现的程序。
在这一瞬,阮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亦想到他方才站在箱子边在做什么……那箱子,可是藏着一件“宝物”。
金玦焱,金玦焱,他居然是……
一时间,无数的不可置信加狂喜涌上心头,使阮玉感动得几乎落泪。
但是她很快就乐不起来了。
金玦焱正被一种史无前例的愉悦包围着,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他小心翼翼的前进着,生怕错过一分会丧失这种美妙,然而又迫不及待的品尝着,想要追寻下一刻的奇遇。
他本自顺利,却突然路遇阻挡,试着突破,但那阻挡似乎有些顽固。
阮玉扣在他肩头的指尖渗入肌肤,口里嘤嘤的吐着听不清的字眼儿,仿佛在赐予他力量,仿佛在渴求他的前进,于是他一鼓作气。
好像有什么撕裂了,与此同时,阮玉突然大叫起来,紧接着是大哭,对他又推又打,还咬他。
金玦焱有点懵了,急忙抱住她。
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安慰她半分。
他心中的焦急跟身体的迫切完全分离,待他抽身而退时,一股巨大的快感闪电般从后腰直蹿到脑门。
“小玉……”
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本能的猛动了两下。
眼前忽然变得迷离起来,仿佛四围都开满了鲜花,花香四溢,凝成了云朵,他就在云上浮着。
“小玉……”
他喃喃着阮玉的名字,去摸她的头,她的耳朵,亲吻她的眼睛,嘴唇。
他要确定她在他身边,在跟他一起感受这快乐。
可是她在哭,很小声,但是令他心慌。
他去摸她的脸,她将头转到一边去了,好像不愿意看到他的样子。
金玦焱愈发慌乱,忽然想起了什么,掀被一看……
“你流血了?!”然后就往地上跳:“我去找大夫!”
胳膊被捉住。
阮玉白着脸,眼角带着泪光,看得他心里拧劲的难受。
“不用……”
“可是你……”
“不用!”阮玉态度坚决。
若是因为这种事去找大夫,金玦焱的脸还往哪搁?她的脸又往哪搁?
“那,我帮你看看……”
金玦焱说着就要掀被子。
“不用!”阮玉简直是怒吼。
见金玦焱受到惊吓的样子,她勉力压下火气:“没事,我一会就好了。”
“真的会好吗?”金玦焱期期艾艾,有点像一只犯了错误的小狗。
这是什么事呢?受伤害的是她,现在浑身疼得散架的是她,却还要她来安慰肇事者。
阮玉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平静下来:“嗯,歇一会就好了。”
金玦焱皱眉,很犹豫的模样,但是很快眼睛一亮。
阮玉用小脚趾头都可以猜到他定是领会到女人每月都有那几天的事情上去了。
这个男人!
她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光溜溜的在地上站着,转身向里挪了挪:“地上凉,还不上床睡觉?”
金玦焱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停了停,小心翼翼的将阮玉从被窝里挖过来,不顾反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后脑,不说话。
本来阮玉挺同情他的,还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这种自然现象,可他大概对自己方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结果总是想查看她的“伤势”,弄得她一次比一次火大。
好容易镇压得他放弃了念头,然而抱着她的身体却开始发烫,还有意无意的拿某个部位摩擦她,搞得她浑身紧绷。
这种事,食髓知味,依他的性子,定是要跟琢磨古董似的反复操练弄个究竟才肯罢休,可是她……
阮玉攥紧了被角。
好在金玦焱折腾了一会,只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叹得她心里怪难受的,有心安慰一下,又怕他受了“刺激”,只好忍住不动,假装沉睡。
他的吻又开始细细的排在她的发丝,后颈,耳边,很密很轻,像春雨漫漫,于是她便在这种细密中渐渐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不知道这样合不合格啊,忐忑中……
求个收藏,亲,一定要收藏啊,/(ㄒoㄒ)/~~
第41章 新婚夫妇
还是被一个梦惊醒的,梦的前段记不得了,最后一个情节是金玦焱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伤口”。
阮玉一下子吓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金玦焱不见了。
急忙坐起,结果浑身酸痛得直接栽了回去。
咬牙忍了一会,开始叫金玦焱的名字。
金玦焱正在楼下。
他很早就醒了,与他一同苏醒的还有蓬勃的欲望。
以前在早上的时候,他就觉得“精力”特别充沛,而今朝更胜往常。
往常,他都是在美梦中苏醒。
梦里,他抱着阮玉缠绵,好像很快乐,却找不到快乐的源头,总是不够圆满。而经过昨夜,他终于知道那个缺口到底在哪。
如今,美人在侧,这使得他心里的小火苗不经蠢蠢欲动直接燃成了冲天大火。
他很想做点什么,因为昨夜虽然初初圆满,可总感到意犹未尽,总觉得如果继续探索会发掘更大的乐趣,就跟研究古董似的,更何况他手边还有唐寅的《风流绝唱图》?这上面有好多好多可供验证之处,他想跟阮玉参谋并演练,可是阮玉……
想到昨夜那滩殷红他就有点心惊,可是阮玉说没什么。他趁她熟睡时又偷偷瞅了瞅,果真没什么。
好像还是自己莽撞了些,如今只怕再弄伤了她。可是她这样细腻香软的伴在他身边,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没奈何,下床溜达,不忘给她掖好被角,见了粉嫩嫩的小耳朵,还有颈间点缀的点点红痕,又是一阵火起。
他急忙冲到楼下,秋寒风凉的早上,直接从井里摇上一桶冷水兜头倒下。
唐老三看到他这般,抿着嘴,也不知是不是在发笑。
金玦焱有些懊恼,回到堂中的时候,阮洵已坐在太师椅上,十分严肃的看他。
他死皮赖脸的入赘,阮洵是不高兴,可是也没弄出这副脸色。
他记起,昨天阮玉惨叫的时候,门口似有动静,好像还挠了挠门。
不会是阮洵觉得自己欺负了他闺女所以对他更加痛恨吧?
于是更加不安。
站定,小声的叫了声:“爹。”
阮洵没好气的应了,然后下死眼盯他,好像要在他身上凿出几个窟窿。
金玦焱做贼心虚,也不敢躲,就站在那任阮洵打眼儿。
恰好听到阮玉在楼上唤他,顿如临大赦:“我去看看小玉有什么事。”
然后逃一般的蹿上了楼。
阮玉已经起了床,正在穿衣服。
金玦焱见有两峰雪色在眼前一闪,又是一阵血气上涌,然后那幅画轴上的一幕幕便轮番在心中上演,主角全部换成自己跟阮玉,还是会动的。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从昨晚到现在脑子里一直是这种乱糟糟的东西?以前庞维德他们说笑谈起时,他还笑他们龌龊,可是如今他也……
阮玉见他定住,正要说话,却不小心牵到痛处,嘴霎时一咧。
金玦焱急忙上前,帮她把手臂放进袖子里,看到肩头泛着青紫的印记,眼角一跳。
他昨夜委实太孟浪了。
金玦焱看着阮玉穿好衣服,又将那被褥卷了卷,想是打算撤换。
他默了默,上前抱起铺盖:“小玉,不若买个丫鬟伺候你吧。”
阮玉立即回了头。
他解释:“你以后……”
不知怎么就想到她以后可能天天都要起床这般费力,然后又想到昨夜令她受伤,他还有心情琢磨这个,真是太过残忍。
于是改口:“早前你身边一大群人伺候着,如今却凡事都要自己动手。钱嫂子她们虽然也可以使唤,但到底不是做屋里活的。春分几个虽然称手,但如今走的走,嫁的嫁,到底也不能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你身上。所以咱们买个丫头,或者你从陪房里挑个瞅着伶俐的,也免得辛苦。呃,你看我做什么?”
阮玉觉出自己的目光太过凌厉,急忙调转。
她的心有些乱,即便金玦焱的确是为她考虑,她却不得不多想。
按理,以金玦焱的出身,或者说这个时空但凡有点条件的男子,身边都是备有通房的,璧儿不就是?
通房通房,其实就是负责给男主子“开蒙”或在女主子身子不便的时候伺候男主子的。
立冬……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