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特别好闻,气息太近时她突然双手准确的搂住了那个人的脖颈,还没亲到,就被压得喘不上气,皱眉不舒服的溢出一声“压到我了”接着嘴唇被迅速侵袭,有什么东西在吮/吸她的舌头让她不能呼吸,可是被吮/吸的感觉真的舒服,很舒服。
她闭着眼睛吃着好吃的东西,为他的薄唇着迷,类似入口即化的芝士蛋糕,软软的细腻。
他的吻很坚定,落下之处无不是让身下的她不停颤栗。
江曼混沌中完全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任他欺负。
很快衣服被剥了个精光。
“嗯……”
随着一声粉唇内溢出的愉悦娇哼,身上血管近乎要憋爆了的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垂,情动不已:“让我就此赖上你,做一个贪得无厌的男人……”
“出去——”她皱眉,临时反悔。
感觉置身在奇妙的世界里,身体像是在吃一颗美味有弹性的果冻,很特别的一颗果冻,烫在柔嫩肌肤上的果冻,她努力了也吞咽不下,可是受不了馋惑的又很想吞咽着它。果冻在自己进来嘴里,滑滑的,嘴巴太小无法吸咬。
咬来咬去,只咬到了一点点。
“要它全部?”
她闭着眼睛,在他的吻中大脑空白地脸色潮红:“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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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江曼在他的床上醒来,身上穿着昨晚苏青给她装起来带着的睡衣。
昨夜两点多江曼醒过一次,睁开眼就感觉到一条手臂横在自己的胸前,熟睡中握住了半边,她试图拿开他的手,结果就碰到陆存遇的身体,他赤/裸裸的在自己身边没有穿衣服,内/裤都没有,他身体一动,一柱直硬的东西还蹭在了她的腿上,酒醒大半的江曼半天不敢动也喘不上气。
最终她还是把他吵醒了。
江曼尴尬的逃下了他的床,去洗手间,感觉到自己前半夜跟他做过了一回。出洗手间,江曼看到一袋子自己的东西,翻出睡衣迅速换上,手指不敢碰触凉凉的白皙肌肤上那些吻/痕,深浅不一,带有他个人风格的作品。
洗漱完毕江曼换好衣服下楼。
陆存遇站在外面看着郑叔喂十五吃早餐,他穿着西裤衬衫,高大挺拔的身型背对着江曼而站。江曼的脑海里模糊记得昨夜路上说过的话,关于江斯年的那些话。人没有发现她下楼出来,十五倒是先发现了,回头朝她晃了晃红色大圆脑袋。
江曼对回头的郑叔微笑地点了点头。
郑叔是不爱说话的人,总觉得自己不太会说话,跟陆存遇说了句话就走了,不当电灯泡。
江曼走了过来。
陆存遇转过身朝她走了两步,目光温柔的游走在她的白皙脸颊上:“累不累?休一上午?”
“休不了,一堆事情要做,堆来堆去还都是我的活儿。”江曼说完就走向了十五。
上午刚才不吃了,半躺半坐的倚在草地上,一脸凝重纠结的瞧着俩热烈的人。
“怎么了?不开心了吗?”江曼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朝十五笑:“你的发质真好啊。”
十五还是一脸凝重,看上去就是很不开心!
陆存遇来到十五面前,也皱起眉,他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带腕表的那只手摸了摸十五的头:“别这样,很快给你找一个老婆生孩子好不好?”
“给他找老婆,你还要养一个吗?”江曼认真的问他。
陆存遇摇头,他搂过十五巨大的身体为自己打着掩护,不让别墅里远处的其他人看到,半俯下身居高临下地闭眼吻住了江曼的脖颈。
他把十五和江曼搂在一起,睁开眼满足地看着江曼的眼睛,噙着笑说:“8月末左右,十五的发情期就到了。”
哦,江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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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机场。
童沁7点就开车抵达,准时接了昨夜订机票赶来青城的妈妈关凤。
关凤穿了一身套裙,高雅浅色,看上去正式严肃,身边没有带什么人。
取完行李,童沁出去机场以后追问:“妈,我到底该怎么办?绝对不同意斯年去A部,他的初恋情人在那上班啊。”
关凤站在机场外,闭眼提气,用力呼吸着久违的青城这空气,突然笑了起来。
☆、陆存遇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要爱?陆存遇心理白不喜入
早上在陆存遇的别墅里,江曼照着镜子准备把自己的脸热敷一下,昨天的冷敷并没有使脸完全的消肿。
“不怕同事看到?”他看着她,拿过她手上还没剥完壳的鸡蛋。
陆存遇身体更靠近了江曼,高高个子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有些愁眉不展,他把刚煮好的鸡蛋趁热剥完了剩下的壳,然后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捧起她的另一边脸颊,温和地说:“稍微抬起头,眼睛看我的这个方向。俨”
江曼拧眉,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的五官稔。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直视他的眼睛,万一脸红了,岂不再丢人。
“疼就忍一忍。”他说。
江曼抿了抿唇,点头。
“怎么又低头?”他笑了笑。
“哦,忘了。”江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又低下头,被他一提醒,现在不用看他的眼睛就已经脸红了。
陆存遇很得意似的笑着,他微凉的手指捧在她的脸颊上,手执温热的鸡蛋在脸颊上一边滚动一边轻轻的吹了吹气。鸡蛋被他滚动的非常有规律,好像他干过这种活儿一样。江曼敛眸,也对,他这漫长的37年里怎么会没做过这个?
江曼站在他的眼前,感受着来自于脸上的轻微疼痛,呼吸时悄悄地闻着他身上所散发的男性气息,心跳不觉间异于往常。
热敷完了脸,他说再用冷毛巾敷两分钟,效果更好。
江曼微笑点头,真的就如猜想中一般,陆存遇对此是很有经验的。
离开他的别墅之前,江曼接到了苏青的来电,苏青问她:“曼曼,你的脸怎么样了,消肿了吗?”
“还好,只剩一点痕迹了。”江曼说着,转身接过陆存遇递给自己的女士小手提包。
江曼跟苏青保持着通话,又发现忘带装起手机充电器,看了他一眼,“我拿充电器。”然后迅速的上楼去他卧室里拿。
陆存遇蹙起眉头点了根烟,笑了笑,决定先出去等她了。
卡宴和许就都在别墅的外面等候,车门打开着,许就看到陆存遇出来,立马下车,走过来看向里面,没见到江曼的身影才对陆存遇说:“哥,车上有首老歌,我认为很适合给现在这个状态的曼姐听一听。”
“什么老歌?”陆存遇意外地问。
许就盯着别墅里还未出来的江曼,关上车门播放了一下。
'青春耗了一大半,原来只是陪他玩耍'
……
……
'不可思议吗,梦在瞬间崩塌'
'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
……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
'碎了心也要放得下,难道忘了那爱他的伤,已密密麻麻'
'不要再为了他挣扎,不要再为他左牵右挂今后不管他爱不爱谁,快乐吗,都随他'
……
陆存遇只往心里记了这应景的几句,要送给江曼听吗?
他实在不愿听那句:'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
但是,他清楚每个人也许都有爱过的一段疼痛过去,至少37岁这个年纪的自己有,27岁的江曼也有。
他这个意义上的过去,并不是指男女玩一玩彼此戏弄的那类过去,而是爱上时他眼中的姹紫嫣红皆看不见,百花齐放在身边周围,视线里却真的就只愿意盯着其中那一朵,对那个人爱的肯定,爱的执着。
身边的亲人,朋友,每一个都看得出来他在动心追她。
一段感情的开始本都以为是美好的,如果能事先预言到最终会全是失望,伤心分离,大概谁也不愿去故意开始它。
陆存遇听了江曼的过去,感同身受。
一口对男女之间感情很失望的气,他喘了很多年。
这么多年,其间不乏诸多女性追求者环绕身边,父亲喜欢的,奶奶喜欢的,各款各式,唯独没有他真正眼心都喜欢的。
其中一个陪他去看过昏睡多年的妈妈,为了让奶奶开心,他应付着,在送那个女人回去的时候。
那个女人说:“我想和你彼此深入了解一下,我们门当户对,论才貌,我想我也配得上你。”
的确如此,那是他接触的女人当中学历最好修养最好的,但很古板,甚至比他这个37岁的老男人还要古板。
他送那个女人回去的路上笑着说:“我们一定不合适,在这方面我看的还是挺准的,不要耽误你的时间。”
“看人准吗?那你怎么跟你的前妻离婚了?”
结婚低调的没有对外张扬过,陆家二子闹离婚这件事一样也低调的没有公开过,儿媳新婚不久搬回了娘家住,再没回过。圈内的人皆知他离婚了,对外陆家的人只说已经经过批准,低调离婚。
真相是当时还没有顺利离成,可长辈又不想耽误抱孙子,一场场各样式的相亲便开始,他听奶奶的话,有一个看一个,每当结果不如人意奶奶都会苦笑,久而久之理解了孙子的行为。
孙子顾及奶奶的感受,奶奶也就自然开始学会顾及孙子的感受,因为奶奶真的很疼自己的孙子。也是那两年,奶奶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真长大了,还好像是宝贝孙子一直就没有幼稚过,可能孙子不善表达,家中的每个人也都没去注意过他,观察过他,下意识的就把他当成了纨绔的不肖子孙!
有了纨绔的不肖子孙这个标签,他就做什么好像在爷爷眼中都是错误,只有大孙子陆显障才是对的。
奶奶不逼他相亲了,还有别的长辈亲人。
相亲对他来说并不麻烦,不用他去,有人自然的把对方带入他的眼里,比如他去政府部门开会,会议结束出去,某位领导的漂亮女儿就会出现在他眼中,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打了招呼,就没完没了。
那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问的问题,他最终也没有回答。
冯安雅是他特别不想启齿的一个女人,合适的人不一定都能走到最后,闹到离婚,跟两人的性格或是相处全无关。
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年轻时他爱的耳中世界都是冯安雅这个可怜女孩儿的名字。
陆存遇记得江曼对自己说过:“我在赌。”
这三字的重量他深深明白,他的感情曾经也赌过,他也一度感觉自己就是能稳赢的,追到手了,他眼中的冯安雅需要他细心呵护,刚好他也愿意并有能力可以很好的呵护她,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甜蜜和谐。
但他输了,她的行为和想法让他有许多不明白,人能把人逼疯,人能把人逼得恨到想要转身一头撞死!!
一了百了。
37年里,陆存遇最为挫败的一刻来自于曾经最爱的女孩儿给予。第一天陪伴他的犬去世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里梦见自己为了最爱的女孩儿拿了所有的一切给她,回头她收下了那些东西,放入囊中,接着便是一句:“陆存遇,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要爱?”
猛然惊醒,身下只有凉凉的席子,身边空空,唯一的一条忠犬也死了。
30岁以后,婚还没有离成功,她不签字就拖着离不了。楼上那个废物再也参与不了陆家任何事,他代表陆家的下一代人,忍了那么多年,代价是妈妈也昏迷不醒,因此不会甘心为了早日离婚而让陆家就败到底。
陆家已再也不是独有大哥陆显障一人风光的陆家。
陆存遇不记得自己是30岁以后的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被奶奶叫住逼迫谈心,奶奶是受了爷爷的指派。
陆家三子,一个残废了,一个心寒的躲到外地教书,一个他不知为谁在争那口气,可能太孤独了吧,读书时活的是妈妈和家弟,妈妈昏迷以后活的是安雅和家弟,感情遭到背叛以后活的是……不知道拼的什么和家弟。
大抵是心里压了一口怨气支撑着人,怨气也是气,如果没了气还怎么拼命的往好了活。
有爱情有妈妈和弟弟那段日子,他年纪小,想的还是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反正什么也不缺。
当一切都没有了,被分割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自己,因为那口怨气颓废过,在救灾中埋在坍塌的石板里想过永不出去。
不知走的什么运,每当最危险来临总能得救,甚至不用张口呼喊,一双双手就伸到面前把他救出。
抱着早已一无所有的心态面对了现实,敌人手中有的,他慢慢得到了,敌人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露出的表情,露出来了,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他看着那一切很有胜利的快感。不要他的女孩儿早已成了女人,她也要不了另一个男人了。
她说还爱吗,他冷笑的宣布他已经不爱了。
37岁再往前数10年,27岁他的报复心理很重,不太成熟。
到了37岁,也回忆不起到底过去哪一天开始觉得所有报复都不重要了,可能是爷爷去世那一年,他3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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