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一村之长,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蓝致远轻叹一口气,没有再分辨。萧晨小兄弟,老朽活这么大了,可真正能让我佩服的人却没有几个。可是,萧晨小兄弟,你确成为了这几个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世之仁者,胸之宽广,可以海纳天下。可以令人世人皆羡之,敬之,仰之!萧晨小兄弟,你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仁者!
可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居然是折而复返的那个小丫头。望着气喘吁吁的小丫头,三人皆愣了。
“兮瑗小妹妹,你还有什么事吗?”蓝韵柔声问道。
“我回来只是忘了做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这个。我呸!”一口浓痰吐在蓝韵的脚边。而做完这些的小丫头再次追赶萧晨去了。对此,蓝致远,蓝韵和凌云只有无奈地苦笑。就这样,萧晨和柳岚的的旅途又增加了俩个人。
……
“萧晨,你刚才在平泉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去华阳宗?”在默默无语地走了一段路之后,柳岚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是呀!”萧晨重重点头,“黄善,黄良兄弟俩之死,这件事迟早要被华阳宗的人知道,瞒是肯定瞒不住的。如果我不去华阳宗解释个清楚的话,华阳宗之人很可能会迁怒于平泉村的村民。因我一个而使一个村的人遭受不幸,于心不安呀!”
“可是萧晨你要知道,华阳宗之人喜怒无常,你这样前去,很可能会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界,一个不好……”柳岚没有再说下去,那样的结果她想都不敢想。
“一个弄不好,很可能小命都没了?”萧晨笑笑,“柳岚,你知道吗?我非常赞同蓝村长的话,凡是人都怕死,但是如果一个人要靠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良心活着的话,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萧晨,我支持你!”虽然柳岚的声音无比的低沉,但却无比的坚定。能够陪着这样的萧晨,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姐姐,看看你找了一个多么迂腐的人做主人!”兮瑗小丫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不要乱说。主人这样做正说明他是一个胸怀坦荡,难做敢为的谦谦君子,能够随随这样的光明磊落之人是我的荣幸!”灵珠里传来了月婵轻轻的斥责之声。
“切,就那小子,有姐姐你说的那么伟大吗?”兮瑗嘟哝道。
“可是萧晨,你知道华阳宗在哪吗?”停顿了一会,柳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吗?我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了。”萧晨郑重地点点头,“不错,也许华阳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但是根据你柳岚所说,华阳宗毕竟是大燕国第一大宗派,权势滔天,就连朝廷也忌惮三分。我想这样的一个居然能够让朝廷忍让的宗派,官府是不可能不知道其下落的。”
“萧晨,你的意思是找到官府中的人,让他们来告诉我华阳宗到底在什么地方?”柳岚恍然大悟,“可是萧晨,你别忘了,你我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与官府并无深交。官府会告诉我们华阳宗在哪吗?”
“柳岚,你忘了我们离开嘉元县城的时候,那个叫丁恒的人告诉我的话了吗?恐怕我们得再回嘉元县一趟了。”萧晨一声苦笑。不久之前,自己还发誓再也不回嘉元县城的。可想不到这才几天,自己就不得不食言了。
第四十章 来自嘉元县的骚乱
三天了,已经足足三天了。嘉元县,丁恒和他的部下已经在这驻扎了三天了。自己已经派人飞马加鞭赶赴州府衙门,在新的县令还没有来到的时候,恐怕自己还得继续在这待下去。多亏了神奇的还魂丹,也多亏了皇甫嫣然的悉心照顾,短短的三天时间,丁恒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丁总兵,丁将军,请喝茶!”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递了过来。
“放肆。高懿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在朝廷的公文还没有到来的时候,他依然是大燕国名正言顺的总兵,而我只是一个副将而已!”丁恒轻轻斥道,可突然之间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咦?怎么是你?皇甫姑娘?”看到面前这个笑嘻嘻的亲兵,丁恒过了好久,才发现对方居然是皇甫嫣然所扮演。要不是对方的声音,恐怕自己还真认不出来。
“得了吧,你。”皇甫嫣然撇撇嘴,“高懿那个白痴死了,总兵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论资历,论人望,舍你还有谁?”
“我大燕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才学平德比丁恒高的人多得是,这一点,丁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丁恒苦笑摇头。
“扯淡!”皇甫嫣然一翻白眼,“那些家伙的能耐到底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他们想要和我的丁郎抢这个总兵的位置,翻天了?”
“你呀!”丁恒彻底无语了。面前的的这个皇甫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论个人实力,用巾帼不让须眉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但是她却有一个最不好的地方,和她讲正经事的时候,总喜欢胡搅蛮缠。真让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对了,你干嘛要假扮小兵?是觉得好玩吗?”丁恒连忙转移话题。
“好玩?你觉得我是那么不成熟的人吗?”皇甫嫣然秀指在丁恒的脑门之上轻轻一戳,“要不是为了保护你,鬼才愿意穿这么难看的衣服!”
“我记得你的曜石的辅助功能可是隐匿。。”
“笨蛋,如果在你的身边隐匿住身形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忽视我的存在?装扮成亲兵多好,天天跟在你的身边,在你的身边转悠,让你想忘记我也忘不掉!”皇甫嫣然一把就搂住了丁恒的脖子,撒娇起来。
“|…”丁恒的脸再次红了。
“咯咯咯!”皇甫嫣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她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大燕国稍有的正人君子,自己稍微做出点亲热的举动,对方就会脸红。可这正是自己迷恋他的地方。
“丁副将,丁副将,出事了!”就在二人无比亲热的时候,一个士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而见到有外人的闯入,皇甫嫣然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丁恒的脖子上拿了下来。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丁恒轻咳两声,努力使自己的脸色恢复正常。
“丁副将!”士卒看看皇甫嫣然,又看看丁恒,说道,“嘉元县出现一群暴民,他们正手持棍械向县衙的官库发起攻击。衙役们已经快顶不住了,丁副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咦?他们为什么要冲击县衙的官库?”丁恒奇道。
“禀丁副将,前几天,前几天磐龙山的贼人不是血洗嘉元县城的吗!在那场大火之中,很多人的家什被烧毁。他们说已经活不下去了,要打开官库,把里面的物资全部分掉!”
“活不下去了?怎么可能?嘉元县是遭大火不假,但是我几天之前就已经打开过官库一次,将里面的物资分发了一部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维持日常的温饱应该绰绰有余了。怎么又活不下去了呢?”丁恒更惊奇了。
“这个…这个……”士卒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这个小呆瓜,这种事还不明白?我告诉你,人性都是贪婪的,只要你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会眼巴巴地希望得到更多的甜头。想必那些刁民见你是新来的,以为你好欺。所以聚众闹事!”皇甫嫣然毫不客气地对着丁恒的脑门就是一下子。
“原来是这样!”丁恒恍然大悟,一丝冷酷之色慢慢浮现在他的眼中,“你说,我看上起真的那么仁慈吗?”
皇甫嫣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耸肩,然后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我明白了!”丁恒点点头。看来得采取点行动了,我要让那些不肯安分守已的人知道,我丁恒虽然长得面善了点,但心绝不慈,我生气起来也是会杀人的。
“速速召集弟兄,和我去出事地点看一看!”丁恒刷地一下就站起身来。
“大丈夫为人处世得当仁则仁,当狠则狠。面对这样的情况,就得杀伐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丁恒,这样的你,我喜欢!”皇甫嫣然看向丁恒的眼睛充满了小星星。哎!果然,当迷恋一个人的时候,对方随意的一举一动在自己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完美。
“你呀!”而面对对方莫名的兴奋,丁恒唯有苦笑摇头。
“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当把注意力收回来的丁恒终于注意到了紧随自己的那个士卒面色的古怪。
“这个…这个…丁副将!”士卒咽了一口吐沫,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丁副将,你品德高尚,为人谦逊,处事公允,弟兄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呀?”丁恒越来越纳闷了。
“丁副将,我本不想管闲事。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说,您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呀!”士卒咬咬牙,终于决定说出来了。
“日常生活,我日常生活又怎么了?你能不能说明白点?”丁恒更好奇了。自己平时清心寡欲,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吃喝膘赌的事更是与自己无缘,自己日常生活还要注意什么呀?
“丁副将!”士卒不敢看丁恒的眼睛,“圣人曾经说过,男欢女**乃人伦大事,天性使然,本无可厚非。但是,圣人可是非常厌恶分桃断袖之人!厌恶拥有龙阳之好的呀!”
“……”丁恒愣住了,白净的面庞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
“滚!”率先回过神来的皇甫嫣然脸红了,她直接一记飞腿踹出。可怜的士卒直接就在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曼妙的弧线。
……
而在嘉元县的官库前,十数个衙役正手持刀械,严正以待。而在他们的前面,正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帮子手持棍械,情绪异常激动的嘉元县百姓。
“你们这些龟儿子,赶快给我们把路让开!”一个公鸭子般的声音响起。
“谁敢上前一步,就先问问我们手中的刀答不答应?”衙役们连忙威胁道。笑话,他们的身后可是朝廷的官库,一旦被攻破,他们这些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鬼儿子,横什么横?只知道对我们这些百姓发狠,磐龙山的贼人血洗嘉元县城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横了?怎么个个都像乌龟一样缩到壳里去了?”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乡亲们。你们评评这个理。前几天,磐龙山的贼人血洗嘉元县,一场大火已经烧毁了我们的一切,现在的我们就连最起码的衣食都无从着落。而官库里却藏着那么多的粮食被褥,此时不拿出来,更待何时?乡亲们,他们这是分明要把我们饿死,冻死呀!”
“你信口雌黄。前几天,丁副将不是分发了一部分给大家了吗?怎么还说是衣食无从着落?”一个衙役分辨道。
“扯淡,就那么丁点的玩意,给老子填牙缝都不够!”獐头鼠目男一翻白眼,“官库里有那么多,就分我们那么一点点。我看那个丁副将分明就是有私心,想据为己有!”
“要知道官库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们上缴的,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乡亲们,你们评评这个理,有人居然想私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决不答应!”人群之中稀稀落落地响起了几声应和之声。
“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就和我一起冲进去,拿走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獐头鼠目男大吼一声,率先发起了冲锋。
“冲呀,冲呀!”人群之中稀稀落落冲去了几个人,然后大部分的人潮开始涌动。
“别过来,别过来!”衙役们慌了,他们明白,这么多的人要是发起狂来,就凭他们十几个人,根本抵挡不住呀!
“龟儿子,别挡老子的道,给我滚一边去!”獐头鼠目男举起手中的短棍,对准衙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衙役抱着流血的脑袋倒了下去。
“冲呀,谁抢到就是谁的,迟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獐头鼠目男精神大振作。
“冲呀!”一听到獐头鼠目男如此说,原本还有点迟疑的人们眼睛刷地一下就红了。迟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人们争先恐后地就朝官库涌去。可怜的那十数个衙役顿时就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给我砸,把门砸开!”看着官库大门之上的那枚大锁,獐头鼠目男皱皱眉。顿时好几个手持器械的人上前,一阵乒乓之声。
“住手,都会给我住手!”就在官库的大门即将被砸开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众人的背后响起。可是此时的人们根本不加理会,此刻他们的心里早已被一个想法占据,那就是冲进去,里面可有许多的好东西,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迟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官库乃我大燕国安国定民之根本,没有官府的命令,任何人冲击官库,就是与朝廷对抗,就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