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直接就划向了郑启森的肋骨之处。
周沫吓得睁大眼睛,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你躲开不躲开,找死,我们……我们走!”男的抓起那女小偷,也害怕真重伤了人。就慌忙的往接到另一侧逃开,中间街上过车,小偷也是左右看了一眼就闯过去。
郑启森回头朝周沫笑,举了举手中不太好看的钱包:“你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差。”
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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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周沫在上下楼的跑来跑去给郑启森缴费用。
周沫的钱包便宜却很珍贵,大一那年开学爸爸买给她的,算是爸爸在世时给买的最后一样东西。
周沫一直很讨厌郑启森,但今天多亏了他。
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女人的力气大,周沫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钱包抢不回来,还可能被小偷的刀子伤到。
郑启森要起床,但嘶地一声感到很疼痛,周沫回来后立刻制止:“你先躺下,医生说不能乱动的,刀子划得不轻,需要缝针。”
郑启森点点头,靠在床上,脸色稍稍有些发白的对周沫说:“疼是疼了些,但这点伤对于男人来说,不算什么。”
周沫很纠结,不想跟这种人有关系,却偏偏被他帮了一个忙,还因此受伤,她除了重复的说“谢谢”,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
将近五点,医院郑启森这边还没有完事,周沫不好把人扔在这里直接离开,悄悄想着离开的借口。病房里,缝完针的郑启森躺了会恢复了些,麻药也过了劲,周沫刚要开口说去接儿子,郑启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了:“sorry行安,你们去吧,我受伤了在医院,刚缝完针。”
周沫一听对方是陆行安,下意识害怕。
郑启森视线盯着周沫,跟那边说道:“没什么事,大街上跟你公司的周小姐偶遇,帮她从小偷手中抢回个钱包,所以就光荣的为周沫受伤了。”
周沫:“……”
…………
【树洞在外地,白天在高速上走了一天,晚上才来码字,么么新年快乐!我苦逼的去睡咯~~】
☆、有他在你身边,不方便跟我说话是吗?
周沫听到陆行安问了是哪一家医院,病房在几楼,她不由地心里一紧,怕他会来。
郑启森挂断了电话,并没有说陆行安到底来不来。
周沫马上站起来说:“郑老板,我儿子马上就要放学了,我得先去接孩子。”
“你怎么走?”郑启森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作势就下床。
周沫让他别动,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伤无碍,我本也没打算住院,医院空气太差。”
随即他做出一副很嫌弃医院环境的样子。
办理手续总共办理了二十几分钟,周沫头疼,算计着接儿子的时间,不放心孩子回家自己在楼下下车站着等大人,遇到坏人怎么办?
以前周沫不觉得这种情况可怕,后来她看新闻,竟然还有人光天化日敢抱起别人家的孩子转身就走,简直猖狂。
周沫最后只得打给老师,麻烦老师把孩子先扣在学校,等妈妈去接了再走,保证半小时之内肯定到学校门口。
郑启森让他司机开车来医院接他,办完手续时司机到了。
郑启森下楼,周沫照顾着他下的楼,比如按电梯的按钮,要她帮他按,他的手臂一抬起来恐怕会扯动肋骨处的皮肉,而他却是故意为难周沫,偏不用另一只手按按钮。
周沫欠他一个人情,只得效劳。
两人到了医院外面,郑启森让她把他扶去公司那辆车的方向。
司机下车,立马殷勤地打开车门,询问了两句老板伤势,却瞧见老板心情似乎大好。
郑启森转头看着周沫,目的性的视线盯着她白净的脸:“你先上车。”
“不用了郑老板,这里外面有公交车,特别方便,今天谢谢郑老板了。”周沫还扶着他,努力笑的说。
郑启森眉宇间似是有些不悦:“送你一程,这似乎没什么特殊目的,我的车快,周小姐何必拒绝我的一番好意?”
周沫心里是十分不愿意的,但郑启森这样说了,好像是在指责她不知好歹一样。
周沫点头,先坐了进去。
郑启森笑了笑,弯身也上车。
上车时,他这回动作不注意,的确扯动了缝针伤口,周沫害怕的问他:“伤口没事吧?”
郑启森仍是意味深长地朝她笑:“没事,别太紧张。”
周沫尴尬的点了点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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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森的司机把车缓缓驶离医院。
而医院內,另一辆车上却下来一个男人,身高腿长,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正式黑色西装。
陆行安进了医院,并上楼。
护士却说:“郑启森先生在五分钟前已经出院了。”
陆行安他望着空空的病房,薄唇紧抿,脑海里一瞬闪过种种画面,莫非是,两个人一起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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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坐在郑启森的车上,比坐在陆行安的车上还透不过气。
郑启森这个人周沫不甚了解,他的私/生活混乱这是一定的,又是陆行安的未来大舅子这身份……他儿子的妈汪水晴去公司打过她一巴掌作为警告。
想来想去,周沫就觉得周围都是带有压迫感的气息。
他受了伤,也不知道要拿这个受伤的事做文章多久。
前方红灯,司机稳稳地停了车。
郑启森抽出一根烟,搁在唇边,另一手去掏打火机,但打火机在他的休闲西裤口袋里,手从另一边去摸,颇为费力。
“周沫,帮我把打火机拿出来。”他很自然地语气说。
周沫看了一眼,打火机的裤袋在靠近她的这边,他至于够不着?
郑启森再次试了,拿不出来,裤袋的设计似乎比较深。
周沫只得帮忙,郑启森看她把手伸了进去,那手指游移在他的腿上时,他承认身体真的因为她变得下半身酥了。他眼中,周沫不同于别的女人,光是那份眼睛里的清澈就是其他女人没有的。
周沫把打火机拿了出来,递给她。
郑启森眉峰一挑,接过打火机点着了烟,抽了一口。
他并没有过分的为难周沫,见她尴尬,也不多制造让她尴尬的事,只是稍微逗一逗她,提醒她,他对她有那个心思,并且逐日强烈。
他抽着烟,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周沫看了一眼号码,是陆行安打来的电话。
周沫接了:“有什么事吗?”
她不敢叫一声陆总,担心郑启森听见多想,倒不是在乎自己,下意识她是怕郑启森发现陆行安这个未来妹夫对他妹妹郑因感情上不忠。
陆行安问:“你人在干什么?”
周沫想了想说:“去接我儿子放学。”
“我开车过去送你们母子回家?”他试探一句,接着那边是嘭地一声关车门声音。
周沫赶紧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
陆行安在那端笑了似的,略阴郁的笑:“跟郑启森在一起,在一辆车上,有他在你身边,不方便跟我说话是吗?”
他的语气很差,说的话也是带着他身上的那种脾气,周沫不便解释,也倔强的觉得没必要解释,在不在郑启森的车上又关他什么事。
“没事我先挂了。”周沫装出很平常的语气说,然后,就真的按了挂断键。
按完挂断键,周沫看了一眼郑启森,恰好他也在看她,周沫心跳加速,心里是想,自己挂的很快,他应该没看到那个打来的人是陆行安吧?
没看到的话,她就放心了。
陆行安之后没有再打过来。
郑启森抽完了半根烟,他问:“上次汪水晴打了你一巴掌,我给你道歉,周沫,对不起。”
周沫怎么好意思,忙摇头:“没关系,是汪小姐误会我了,相信以后不会了。”
郑启森抽了口烟稍作琢磨,才道:“不算误会,汪水晴对我所认识的女人都试着下过手,我公司的事忙,所以很少管这些事。我跟汪水晴早已经没有了关系,我们有孩子本就是个错误,但孩子毕竟无辜。这次汪水晴打了你我很抱歉,这种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
周沫有点慌,郑启森解释的这些话让她变得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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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抵达安安学校的时候,周沫的手机再次响了。
郑启森瞧了一眼,周沫说:“是我儿子的老师打来的。”
“你好,李/老师。”周沫接了起来,听了听那边老师说的话,忍不住皱眉,在郑启森面前她压抑着什么事情不敢说,只说:“好的,把电话给他吧,麻烦李/老师了。”
老师的手机很快就换成了另一个人接听。
周沫听着那边的人说话,忍住要说几句的冲动,但一想郑启森在,她便不敢开口,心里明白,他也是知道郑启森在车上,才料准了她不敢张扬的跟他争吵。
况且老师也在,吵起来只会难堪的让儿子成为笑话。
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人接听电话,是她儿子。
周沫叮嘱:“你要听话,等妈妈过来接你,不准缠着他玩知道吗?”越是接触儿子跟他越是亲近,周沫很担心。
儿子答应了妈妈,一定听话,周沫叹了口气,按了挂断键。
郑启森问她:“怎么了?你儿子被人接走了?”
“是的,孩子被接走了。”周沫想了想,找借口说:“我不去我儿子的学校了,麻烦郑老板在前边把我放下就行。”
“我送你回家?”他问。
周沫摇头:“我约了接走孩子的人,要谈一谈。”
郑启森想了想,吩咐司机:“就前面给周小姐停车。”
他以为是周沫前夫接走了孩子,家事他搀和不得,只得作罢。而下车的周沫却想,那人到了学校,郑启森车的怎么还没到学校?却不知这是郑启森让司机故意绕道,只为路上想跟她多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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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安说:别闹,大街上打情骂俏我还不适应
周沫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心在滴血,因为陆行安这一闹,她又要掏出至少二十几块的冤枉钱!
陆行安的黑色路虎停在街道边上。
周沫乘坐的出租车抵达时,车费一共是18块,周沫给了司机钱,说了谢谢,肉疼地下了车,关上车门。
她一眼就瞧见那辆路虎和车身旁倚着的表情很是騒包的男人。
周沫的儿子在一旁玩儿,不时地抬头看那个长得五官精致的陆行安,好冷的人。
陆行安不陪他玩,他就干脆自己玩好了,只要爸爸在,就开心喽。
周沫没管儿子,直接站在了陆行安的面前,问他:“陆总,你为什么来接我儿子?能不这样吗?”
“我怎么样了?”陆行安墨黑的瞳仁直接注视着她,薄唇微动:“周沫,你当我陆行安是什么?对我还有一点起码的尊重在吗?我去应酬,好心好意让你早些下班回去休息,而你却把这个时间变成了跟郑启森的幽会时间?”
周沫觉得他这话说的难听。
她争辩道:“我下车去给我儿子买东西,郑启森在大街上看到我了,他一直跟着我可是我不知道。我买完东西等公交车时才看到他,有小偷划破了我的包,抢走了我包里面的钱包,他挺身而出,因此受了伤,我把他送去医院难道这是不应该的?幽会说的未免太难听了,不是所有人都每天无事可做只清闲的忙着幽会的。”
周沫这会儿有点倔强,语气也不好。
陆行安瞧着她,气着气着不觉就笑了笑,周沫这算是把“跟郑启森幽会”这句话想成归类为了难听的话?这说明她的意识里,跟郑启森沾边的幽会是很不好的事情?
“妈妈,你遇到强盗了吗?”安安仰着小脸紧张地问。
周沫摇头:“不是强盗,是小偷。”
儿子强盗和小偷还有劫匪完全傻傻分不清楚,把笤帚叫扫地的,去年更是严重,有时候安安本应该跟别人说“我刚刚告诉你了”,安安却是总会说成“我刚刚问你了”把“问”和“告诉”当成是一个意思的词,常常搞得人无语凝噎。
安安又问妈妈:“那你有没有受伤?给我看看。”
周沫被儿子逗笑,柔和了些:“别担心,妈妈没有受伤。”
陆行安望着周沫的脸颊,此刻有些红润,小嘴也是粉润的很。
周沫跟她儿子说话就变得无比温柔,这似乎让他有些羡慕,为何她跟他说话就像个刺猬一样?浑身仿佛长满了扎人的刺,明明就是那么弱小。
陆行安抱起了周沫的儿子,搁在车后排座位上。
“你让我儿子下来!你是强盗吗?”在陆行安迅速关上车门时,周沫扑了上去。
陆行安轻易抓住她的两只手,低头看她:“别闹,大街上打情骂俏我还不适应,上车再说。”
他放开了她,转身上车。
周沫站在车外,不知道这样的纠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到底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