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安扯下领带,解开身上衬衫的两颗精致钮扣,一双墨黑的深邃眼眸望着她红润的脸颊打量:“衣服放下,到厨房给我煮杯咖啡。”
周沫基本没有跟男人独处一室的经历,她觉得气氛怪怪的,放下包,只好迅速躲去厨房里给他煮咖啡。
☆、语气较比以往的冷漠倒是稍微回温了些许
咖啡总有煮完的时候。
周沫端着咖啡出来走向陆行安的书房,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咖啡杯子放下。
“你坐!”陆行安薄唇轻启,朝她吩咐。
周沫暗暗地提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没其他事可做,只能老实坐在他书房的沙发上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他忙碌完。
陆行安翻阅着桌上的文件,男人衬衫袖子随意地卷起,结实手腕上戴着奢华的钻石手表,在上午阳光的折射下,这个男人的脸庞仿佛都在耀眼发光。
“你在看什么?”一直低头忙碌的男人忽而沉声开腔,语气较比以往的冷漠倒是稍微回温了些许。
周沫胆子小,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陆行安问话,让她有一种上小学时犯错误被老师拎出去的感觉,急忙回答:“没事,我随便到处看看。”
他没抬头,周沫侥幸的认为他不知道她刚才在盯着他。
陆行安也不抬头,浓黑眉峰微挑。
周沫再也不敢看他,甚至都不敢看他公寓里的摆设,拿出手机,调成静音,低头无聊的似乎只能摆弄手机打发时间。
米妙妙发来微信。
“你在上班?”
“嗯,跟老板在一起。”
“公司?”
“不是,他的家里。”
“单独?周沫你胆子太大了!你不怕他那个你?”
周沫反应了一下,懂了米妙妙的意思,窘迫地打字回复:“老板才不会看得上我这样的。”
跟米妙妙聊了一会儿微信,周沫犯困。
——————
在车上睡着,在沙发上这会儿又要睡着。
陆行安把文件搁下,抬头瞧她:“昨晚没睡好?”
周沫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清醒,摇头,她又没出息的尴尬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直接说:没睡好,陆总你加班加到零点左右,早上按时上班,陆总你身体好,但是我的身体不好,就快支撑不住了,求陆总别再加班。
周沫只敢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来。
陆行安以一贯的冷漠语气朝她开腔:“我手上工作估计要忙到很晚,你先去客房休息,想喝咖啡我再喊你。”
周沫简直感激不尽!
犹豫再三,在他眼神的逼视下周沫选择进他家客房睡觉,轻轻地反锁上门做坏事一样的感觉让她心跳如鼓。
客房布置的跟酒店一样干净整洁,周沫很快就睡着了。她觉得自己要适应这种工作,要放得开,总不能他坐在那里工作一天,她就干瞪眼的等一天。
在公司里,他在办公室工作,她就在休息室趴着偷偷睡觉,电话响了她听得到,他要什么她再过去。
在这里,也一样的。
他在外面工作,她把客房当成休息室睡一会儿。
☆、拍拍脑门,直想掐死自己算了
下午四点半,周沫的手机闹铃嗡嗡作响——
她被吵醒顺势翻了个身,脸颊钻入柔软的被子里蹭着。
进入鼻息的味道让她突然神经一绷,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惊醒。
坐起身看着陆行安公寓的客房,周沫再拿起手机看闹铃响起的时间,她确定——自己睡过头了。
上午十点多,到下午四点半,她睡了差不多六个小时这么久。
拍拍脑门,直想掐死自己算了。
起来后整理了一下被子,伸手拍了拍还原到睡前的样子,鼓起勇气推开门本想对工作中的男人说:“陆总,我要去接孩子放学。”但是,外面哪里还有人呢?
公寓里静悄悄的,陆行安的办公桌上也没有了文件和手提这些他的东西。
周沫皱眉,只好打给陆行安。
“对不起陆总,我…”
“我在开会,你自己离开。”
“陆总,我直接下班?”
“OK!”
周沫听他说在开会,而且很简短的回答,就不敢再打扰,直接按下了挂断按键。
——————
周沫答应了安安,要去学校门口接他放学。
今天星期五,明天和后天安安都不上学,今晚周沫想和妙妙带安安出去大吃一顿,回来这么久,还没真正庆祝放松过。
学校门口,周沫一脸微笑地等着儿子出来。
安安帮一个小女孩拎着书包,周沫看到了。到门口处,安安把书包给了那个小女孩,两人友好地挥手。
周沫欣慰,儿子才上学6天,就交到了能玩到一起去的小朋友!
“安安,妈妈在这里…”周沫朝四处张望的小帅哥喊道。
安安看到妈妈,一咧嘴,高兴着朝他妈妈跑了过来:“妈妈,你怎么来的,挤公交车累不累?”
“不累。”周沫觉得儿子性子好暖,搂在怀里,不禁心坎都柔软了。
母子二人上了公交车,这个时间一般都没有位置,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拥挤的很,周沫护好儿子,不让人碰到。
周沫跟米妙妙直接约在了火锅店。
三个人点了不少东西,米妙妙执意请客,说下顿等周沫发薪水了再由周沫请客。
周沫跟米妙妙专心的听安安说他学校里发生的事,他说他交了朋友,老师夸他学习很好,总之,都是好事,一件坏事没有!
周沫持怀疑态度,儿子嘴甜会说,改日她要去学校见见老师才算数。
在大学时,周沫还有米妙妙出去跟同学们玩经常喝啤酒,但不多喝,只喝一瓶左右,醉不了。今天因为高兴两人喝了一瓶。
周沫喝的头疼,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
她接了,朝米妙妙和儿子嘘了一下,说道:“你好,陆总是我。”
陆行安那边说了什么,只见周沫拧眉问道:“现在吗?”
☆、你们老板真扫兴,打扰你陪儿子吃火锅
周沫跟米妙妙只喝了一瓶啤酒,但是骨汤火锅还没有吃完,周沫就要去开始她的晚间工作。
陆行安已经到公司加班。
陆行安助理用陆行安的手机打电话给她说,老板这个人晚上没有咖啡就无法继续工作。
周沫只好扔下安安,去工作。
安安懂事的送周沫出了火锅店,操心地叮嘱周沫手机一定不要关机,在外头遇到危险不要慌,尽量想办法逃脱,或者拨打110!
“好了,知道。”周沫对儿子微笑。
安安不屑地冷哼:“你们老板真扫兴,打扰你陪儿子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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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坐出租车到了公司。
直接上了顶层,喝完啤酒,吹了风,脸上有些潮红发热,头晕晕的。
陆行安在办公室中,周沫敲门,站在门口问道:“陆总,要喝咖啡吗?”
“一杯水。”男人抬起头,意味不明的漆黑眸子紧盯着她的脸颊。
周沫有些尴尬,点头:“好的。”
陆行安的目光仍旧没有收回,周沫转身去给他倒水。
皙白的小手扶住他的杯子,倒了一大杯的白水,周沫皱眉,鼓起勇气去了陆行安的办公室。
整个楼层都很安静,掉地上一根针的声音恐怕都能清晰听到,好比周沫此刻的心跳。陆行安站在办公室内,潇洒姿势倚着他的办公桌而立,面望向她,而她拿着水杯正朝着他靠近。
周沫不知道该把水杯递到她手中,还是放下?
在她靠近他身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时,决定把水搁在他倚靠的办公桌上,挨的那样近,忽然,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她颤抖的手。
周沫紧张:“陆总,你要的水。”
陆行安望着她,并不理会那杯被她搁在桌上的水。周沫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热的够呛,抬头看他,却发现陆行安望着她的眼眸很是灼热。
周沫把手往出抽,惊恐的望着这个男人,奈何,他不放手!
“陆总…”周沫怕的直躲。
陆行安深邃的双眼柔和的望着她,他似乎喝醉了,认真问她:“你看见我,怎么总是低着头?”
周沫被他这样一问,又低头了。
整栋楼里大概只有她和他,周沫害怕,只好随机应变的回答:“我是觉得,觉得,不熟悉的陌生男女在一起工作,容易尴尬。”
“陌生男女?”陆行安一把将人扯到怀里。
两具身体紧贴,面对着面,男人强势的目光瞧着她胆小的样子,捏起她的下巴凑到唇边,开腔问道:“我们还算陌生男女?别说你不记得我了,时隔五年你来到我的身边工作,目的是什么,沟引我?想再让我睡一回?”
☆、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周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精致感十足的男性五官,沉默寡言的性情,如此腰缠万贯的一个成熟男人,竟然是五年前那晚的那个男人?
周沫几乎不能呼吸。
四目相对,周沫忘了自己的呼吸正在引誘着这个男人,热热的,啤酒味道中掺杂着清甜的草莓果香,嫩嫩的唇瓣,富有弹性的微张着。
陆行安附身,吻住了她的小嘴儿反复拨弄,趁她没防备便撬开她的贝齿把舌头钻了进去,贪婪地探索起来。
“唔…嗯…”
她蓦地反应过来,用力推抵。
男人的舌头肆意搅动在她的口腔里,霸道且狂妄的索取着,拥抱紧了她的小身子,推到办公桌前以有力的腰腿抵住了她。
周沫脑海里埋葬的一些往事开始一幕幕地复苏。
五年前,也是这个男人?
周沫的脑海里模模糊糊记得,男人一丝不着,健硕姓感的结实腰臋摆动挺送在她的体内,而她似乎也因酒醉,顺着她诱哄不懂矜持地朝他要着:“给我…给我…”
缠綿的一夜,她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少回。
事后,周沫完全不记得避孕这一回事。
她那时才19岁,读大一。
父母双亡的第三天,她哭着去找舅舅和舅妈,别的亲人帮不上忙,而她根本没有钱。舅舅和舅妈答应了帮助父母打官司。
舅舅和舅妈带她去吃晚饭,那天舅舅一家人都在。
她只喝了一杯红酒就醉倒了,醒来就感觉到身体里有异物在冲刺。有些疼痛,但显然真正的疼痛已经在她昏迷时过去。
有知觉时,颤栗的舒爽感觉掩盖了些许疼痛,19岁的周沫恋爱了,有男朋友,身体没有经历过男人,但是这方面的事情都懂。
她告诉自己不要,这个男人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意识模糊,嘴里溢出去的话就不听她的了,而是一声声的:“我要…恩…给我…”
父母的官司没打成,舅舅和舅妈消失了。
父母死后,欠债的来家里追债,周沫无奈辍学,也根本还不上那些钱,同学林爽让她到国外躲一躲,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周沫感激林爽,一辈子都会感激她。
知道自己怀了宝宝的那一刻,周沫任性的决定要这个孩子,林爽阻止,劝她许多次,但是周沫没听话。
父母车祸双亡,她无数次梦到父母在梦里说想她,不放心她。
周沫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父母死后派来在这世上陪伴她继续走完人生的天使。
儿子出生,一天天长大,懂事可爱,周沫更确信这是老天对她的恩赐。
陆行安,上司却是她儿子的亲生爸爸,周沫接受不了,全身的所有力气都聚集在一只手上,她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别跟我来欲擒故纵这一套
陆行安的一双眼眸冲血的红,周沫不敢对视却也坚持对视,这个男人喝醉了,在试图侵碰一个五年前被他侵碰过的女人。
陆行安的呼吸因吻后衍生的情浴而变得粗狂,视线炙热,男人的强势中透着无比誘惑的荷尔/蒙气息。
他冷酷模样点了根烟,手指夹着,舔了下薄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别跟我来欲擒故纵这一套,真睡了,你不是也爽的直叫?”
“无耻——”周沫低头朝陆行安的大手就咬了下去。
陆行安手指的虎口部位被咬,牙印清晰,他只皱了下眉,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继续端着可就没意思了。”
周沫懂得他这话中含义,谁端着了,谁要跟他睡了,的确应聘到他的公司太巧合,不怪他认为她是来贱兮兮找他再睡她一回。周沫对视陆行安几秒,眼睛微红,一是回国工作就撞上儿子爸爸感到通体发寒,二是被他手指上的烟熏得眼睛疼。
周沫快速的跑了出去,心慌无力,用力按着电梯的按钮。
电梯门开了,她进去,躲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敢呼吸了,但是眼泪已经无法控制扑簌落下。
要辞职吗?
看来这份工作不能再继续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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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妙妙的家里:
周沫回家就先洗脸,怕儿子看到妈妈脸上哭过的痕迹。
周沫难过,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还没做到发薪水的日子就要辞职,再找工作,再熬到发薪水的日子,顺利的话也起码得两个月。
再说,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找。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周沫就不愁,吃穿上无所谓,但是儿子才5岁,上学了,她不想儿子比别的学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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