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她,丢在这儿,不能伤害,什么逻辑?搞不懂!
“喂,瘦猴儿,你们老大是谁?”卓婉叫起来挺顺口,直接对着刚刚那个成哥问道。
那人好像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那个小弟碰了碰他,“成哥,她再叫你呢。”
“***老子叫成哥!你管谁叫瘦猴儿!”
果真是不容易淡定的男人,卓婉还是决定不刺激他的为好。
“行行行,成哥,那您老人家能告诉我,你们老大是谁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她现在只对他们口中的老大比较感兴趣。
“老大说了,暂时先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不能告诉?
难不成还是她认识的人?卓婉皱了皱眉,显然没有什么可以想象出来的目标。
绑人还不让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有够憋屈!她忍!
“那你能先帮我解开绳子么?”卓婉决定先实行迂回战术,能让人先给她把绳子解开,一会儿想办法逃跑,就更方便一点了。
“老大说了,能把你逮过来,十分不容易,不能把你放开,以免逃跑。”谁知道那人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实在忍不住了,卓婉只能爆了一句粗口。
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卓婉索性闭上眼,不再说话。搭理他们,简直浪费口水。
反正已经确定了这群人不会拿她怎么样,她索性就在这儿安安稳稳的等待救援,等她出去,先给这个纵欲过度的臭男人狠狠的上上一课!
见卓婉悠悠哉的假眯睡上了觉,不理会屋里面的一干众人,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空气似的,那个成哥虽然有气,但也记着老大说的话,不能伤害她。
所以最后也就只能咬咬牙,将气重新吞回肚子。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黑暗,由于知道了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卓婉就连最后的那点心里负担也没有了。
“老大!”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让卓婉刷的一下,睁开了眼。
但碍于屋内太过黑暗,她根本不知道,开门走进来的那个男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儿的。
她只看见,在那一抹光亮之下,原本在屋内的众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继而,是关门声,然后,那个男人,一步步的向她走了过来。
好熟悉的感觉,男人的身高、体型,她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努力的回忆着,卓婉的眉头深深的蹙起。
直到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慢慢的蹲下,卓婉才猛然惊醒,这个熟悉的味道,只有那个人身上才有!
一双眼睛倏然睁大,卓婉抬起头,努力的想看清来人的脸,就在他的手伸出,刚要触碰到她脸的一瞬间,卓婉三个字,破口而出。
“安东捷?”
寂静。
很安静。
静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卓婉的声音以及口气,有着小小的诧异,但更多的,则是肯定的语气。
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熟悉的味道以及熟悉的感觉,就是安东捷。
她对他太过熟悉,两个人认识了不只是一年两年了,单凭他靠近的气息,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他就是安东捷。
可是,为什么?她要把她抓来?而那些人口中的老大,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多太多的疑问,袭上卓婉的心头,瞬间波涛汹涌。
轻声的笑了出来,从安东捷的笑声中,卓婉不免听出,这个男人跟以往完全不同的冷冽。他今天极度的不正常,给了卓婉一种完全陌生的错觉。
抿着嘴,卓婉没有说话,她知道,安东捷一定会有什么想说的,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卓婉,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终于还是开了口,安东捷一手钳制住卓婉的下巴,口中吐出的气息,离卓婉很近,“可是你说你要等付以然,除了付以然,你不可能喜欢别的男人。”
安东捷的口气中,充满了冷冽以及不甘心。
那种怨愤中,夹杂的更多的,是恨意。
卓婉听出来了,但是,没有打算回复她任何话。
“可是你呢?难道我安东捷还不如一个只跟你相处几个月的男人么?才几天,你竟然就能跟他上床?卓婉,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下贱,这么放荡?”
安东捷说的越发阴沉,一想到自己打算好好保护的女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却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他的恨意以及恼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哦?你第一天才知道么?我就是这么下贱,就是这么放荡!”下贱如何,放荡又如何,她就不能做一个有心的女人,“所以你觉得,以前你做的所有一切,都很不值得了么?”
“卓婉!”
她从来没成想,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背后,竟然也有一股如此的黑暗势力,那上次的那场车祸?
“难道上次的车祸,也是你做的?”
“是又怎么样?可惜的是穆斯尘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的语气十分阴狠,但也有着十足的可惜。
“可是你没想到的是,那天开车的人是我,所以,穆斯尘一点事儿都没有。”所以,原来那天差点儿死在他手里的,是她。
穆斯尘明显的诧异,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身体僵硬了一瞬。
卓婉轻声笑了出来,仿佛并不介意,他究竟是如何对她的,“安东捷,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让我恶心!”
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痛心。
她真的不明白,安东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现在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那个笑起来,如沐春风的大男孩儿。他是潜藏的有多深,才结结实实的在自己的脸上挂上了一层面具,让她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
“都是你们逼的!”伸手拽起卓婉的脖领子,将她往上提了提,安东捷离得她很近,每一句话,都以绝对冰冷的温度,喷在她的脸上,“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现在,你们没有一天不在逼我!我没有良好的家世,所以我拼了命的努力,让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我让所有人都崇拜我,看到我的努力。可是你们呢,不仅无视我的努力,还每每都在背后残忍的推我一下,让我摔得那么疼!”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卓婉十分不解的看着他,“是谁每次在你得奖的时候都第一个站出来帮你去庆祝?是谁每次在你受气受欺负的时候都主动跑去找人理论,却每次都被一群人打得那么惨?是谁每次看你为了节省而舍不得吃饭把饭分给你一半?难道这些,真的都被你直接无视了么?”
是她和付以然两个人!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不是有事付以然先出头,即便是打不过,他们两个也会尽量的去帮。虽然每次都会是挨打的那两个,但他安东捷害怕躲在后面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他现在有什么权利来讨伐他们,还说他们是伤他最深的人?
“可是在你的心目中,从来都是只有付以然而没有我!”
“安东捷你***清醒点儿!友情跟爱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妄想拿友情变成爱情,最后摔得惨的只能是自己!“就凭你现在的MJ,以及你现在的成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就偏偏是我?为了抓住那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就能这么堕落你自己?”
“MJ马上就要不存在了!都是拜你们所赐!”在卓婉听完这句话怔愣了瞬间后,安东捷的唇,便瞬间压向了卓婉。
他付出了这么多,只是想要得到她,可是他不甘心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她全都看不到,他要将她身上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全部都去掉,她,只能是他的!
安东捷疯了!
这是卓婉此刻唯一的想法。
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卓婉退无可退,在他的舌头滑入她口中的一瞬间,她用力的咬下去。
“嘶……”吃痛的一瞬间,安东捷离开了她的唇。
但他没有像卓婉想象中的淡定下来,而是再度将她拎起,直直的向某个方向走去。
“安东捷,你放手,你到底想做什么?”卓婉急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卓婉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他往前走。
心中某个不好的预感飘然升起,令她有些不安。
可安东捷,什么都没说,冷冷的拽着她,一把将她摔在了浴室地上。乌漆抹黑的浴室里,什么都看不到,卓婉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浴盆的边缘上,令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继而,他上前两步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浇注在卓婉的身上。
被冰冷的水一刺激,卓婉浑身一个颤抖,下意识的就要躲避开。可安东捷动作更快,一把再度将她摁了回去。
“安东捷,你疯了?!”愤怒的声音,从卓婉的口中传出,喷薄的火焰,似是要将安东捷吞掉。
本来已经被穆斯尘折腾到全身都疼,到现在还难受的要命,现在竟然就这么被虐待。
这个男人简直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疯了!”
撕拉一声,安东捷伸出手,将卓婉已经湿透的衣服,撕开。
卓婉不可置信,怔愣两秒之后,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安东捷!你***给我滚蛋!你变态!”
“怎么了?你不嫌你自己脏?我帮你洗洗你还不乐意了?”安东捷的手,摸上卓婉的身体,用力的揉搓着。
好像她真的是一个脏到不行的洋娃娃,需要他用这种方式亲自来清洗一样。
强烈的羞辱感袭遍全身,令卓婉忍不住闭上眼睛,打了个冷颤。
她现在想恶心!
不知道挣扎出来的是汗水还是花洒浇下来的水,总之,挣扎了一番之后,力气,也已然被耗损了大半。
“啪”的一声,手上的绳子终于被割破,也让卓婉终是松了一口气。
极快的伸出手,将安东捷往地上一推,根本没有料到卓婉会突然出手的男人,被直接推倒在地。
但他的反应也极度灵敏,在卓婉上前打算牵制住他的前一刻,他便已经离开原本的位置,让卓婉抓了个空。
安东捷其实是有点儿身手的,但要不是卓婉这几天的状态一直都不好,加之今天身上受了伤,又在被抓来之前,吸入了少许乙醚,导致现在身体使不上多少力度,她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处处受制于人。
见状,卓婉再度向安东捷踹了一脚,卓婉伸手打开浴室的门,就打算出去。可安东捷手快的走了过来,欲要拦住她的动作。
手肘向后,脚下也使力曲起膝盖,安东捷躲得了上边,躲不过下边,躲得过下边,却又无暇顾及上边。
于是只能是下巴狠狠的吃了一记。
在安东捷捂住下巴吃痛之际,卓婉早就已经跑出了浴室。
咒骂一句,安东捷也立马跟了出去。
卧室的灯,大亮。
狼狈不堪的卓婉,此刻就在窗户边儿上。现在正是保命的时刻,她也没有打算要矫情的遮遮掩掩挡住自己外泄的春光。
安东捷是危险的,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卓婉不敢保证她要再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拿起旁边的椅子,卓婉用力的敲了上去。窗户的玻璃碎裂,散落在地上,而卓婉根本就不顾及这些,跳上窗户,就打算往下跳。
“小婉!这可是三楼!”总算还有一丝理智和一丝人性,安东捷想要阻止卓婉此刻的动作。
而卓婉一回头,狠狠的瞪着安东捷,吐出的话中,有着绝对的冷冽和恨意。
“安东捷,我不会原谅你!”不只是不原谅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他背地里使得那些小手段,以及,那场本来就不该发生的车祸。
如果那场车祸不发生,那她就不会面临失明的痛苦,也就不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是,她再也不可能原谅安东捷。
说完,就再也不看已经明显僵住的安东捷,纵身从三楼跳了下去。
卓婉的腿伤本来就还没有好完全,这下跳下来,她本来就抱着一种非死即残的心态。就即便是死了,也好过在上面受侮辱的好。
闭着眼睛,卓婉没敢看底下的地面,有些豪壮的话,说起来是真简单,可是当她飘在半空中的时候又在想,到底会不会特别疼。万一要疼的背过气儿去,再被安东捷抓回去怎么办?虽然就三楼那么点儿破高度……
还没来得及再想,她就感到,五脏六腑都跟着震了震,随即重重的咳嗽了几下。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奇怪……
慢悠悠的睁开了眼,卓婉坐了起来,然后将屁股上下动了动。
“唉?”
咋是软的?
“老……大……”一声儿闷闷的声音,从卓婉的屁股底下传来。
但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也确实听出来,这是大鹰的声音。
“大鹰,你在哪儿?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要是知道他们几个早就来了,她还费劲巴拉的做什么生死抗争呐!
“你……能先把屁股……挪开么?”
“屁股?”低头一看自己屁股底下,卓婉立马蹦了起来。
唇角抽了抽,看着躺在地上,也就是刚刚被她坐在屁股底下当板凳的男人,此刻惨兮兮处于狼狈状态的大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