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双手环抱,道:“老实说吧,我不是羿家的人,但从眼前情况来看……我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你的朋友。”
“你废话太多,给我去死吧!”
“嘿,这句话我以前也常对人说,说完也动手,你我算是有初步共识喔。”
孟衍笑着,雷神疾步再展,轻易避过从上方斩来的刀焰,哪怕这是人皇的一击,对自己也还不构成威胁,转眼间就连避数刀,这份驾轻就熟的从容,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有点……怪怪的,我好像变强了……不是纯力量方面,而是对力量的驾驭、对招数的掌握,这女人明明是人皇,可每次出手,我都觉得她招法破绽大露,根本是胡乱挥霍蛮力,这样的出手,一点也算不上美,白白浪费了帝皇之力,更无法构成相应的杀伤力……但,我怎么会忽然间眼力增长了?舞丑,是你做了什么吗?’
‘冤枉!我什么都没做,至少……还没做,但您的状况确实奇特,体内能量与**的反应协调度,比之前提升了三成,反应速度也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七,这让您虽然力量还是人皇初阶,战力却等同人皇中阶,甚至接触末阶……这不太合理,提升没理由发生得如此突然,或者雷神疾步、金钢不坏体这两套神功,有一些我们仍未琢磨出的奥秘……’
舞丑一面分析,孟衍一面轻松游斗,雷神疾步他越用越熟,高速位移之下,忽而在前,忽而在后,金刀女郎连出十多记猛招,把周围地面疯狂破坏,烈火燎原,山坡地打到变成大凹坑,连片焦土,却仍伤不到孟衍分毫。
金刀女郎的眼神,从愤怒变成如临大敌,她十多记远攻遥发,招法变幻,几乎使尽了自己所会的刀法,除了贴身近战的猛击,其余手段都已用过,仍奈何不了那个相貌平常的年轻人。(未完待续)
六八四章身中陷阱经脉暗伤
六八四章
虽然尝试拉近距离,打近身战,可对方身法迅捷诡奇,每次尝试要迫近,就被他一下拉开老远,还拖出长长一串的残像,自己试图攻击残像最前端的位置,以为他就在那里,却被他整个耍着玩,攻了半天才发现,残像全是虚像,真身早就位移到自己感知之外的地方。
自始至终,这个男子还没有正式攻过一招,只是在到处逃窜,看起来像是仅凭着高妙身法逃躲,不敢打硬仗,可自己却觉得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这纯属一个直觉,女性的直觉……
“你是谁?”金刀女郎喝道:“你没使火劲,不是羿家的人,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你的服色……傲剑山庄最强的一个只是准帝,怎么会有你这种高手?”
“喔,有用火劲就是羿家人,那美女你姓羿吗?”。
孟衍耸肩笑了笑,察觉到自己被人包围/无/错/与金刀女郎同来的高手,这时围聚过来,把自己给团团围住,不让自己再用高速身法位移,这些都无所谓,自己还有许多方法应付,重点只在自己要弄清楚的那件事。
“我想应该不是吧?你不该姓羿,或者……你姓赤?虎啸寨的千金……赤日王族的后裔!我有没有说错啊,赤大小姐?”
孟衍的问话,没有造成周围的人多少动摇,赤麝月的身分与血脉来历,这几年在南疆不是秘密,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是虎啸寨领地内的人们,基本上都晓得,被人当众叫出,也不是什么奇事。
“赤日王族早已不存在了,往日的辉煌也没有什么意义……你重提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赤麝月握紧九环金翼刀,这柄较寻常刀刃更显弯形的战器,刃部烧得通红,光焰逼在尖端上,含劲不吐。正是猛招前兆。
“……你说得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可你手上的刀,却不是这么表现的……美女,你看来很心口不一啊,或者。赤日王族还犯着什么忌讳吗?”。
“你已陷入重围。现在看你还怎么往外跑!嘻皮笑脸的家伙。给我死!”
赤麝月扬刀欲斩,半空中却陡然气流涌动,一道光环自天而降。强光粲然,将黑夜照亮得有若白昼,甫落下就罩住方圆数十里,光环更对内部事物施加压力,形成封禁,在场的人们纷纷色变。
“羿家的金阳封禁!”
“起码要三名人皇才能布成的封禁阵,羿家高手到了!”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
“这小子是诱饵,他负责绊住我们,羿家人趁机在外头布施封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这是陷阱!”
“嘿,前面那几句话我没意见,但最后这结论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你们自己搞出的错误,却把错误的责任推在我头上,这好像不太对吧?”
孟衍在一连串惊惶呼叫中提出抗辩,但没什么人听得进去,金阳封禁是纯以力量推动的至强禁制,引动周遭自然能量,封禁一成,就会瞬间三倍加固,往内挤压,几乎是无可突破。
熟知这项特性的本地人们,一察觉金阳封禁成形,很自然的两个反应,一个是向外冲,希望能够冲破封禁壁,另一个就是放弃突围,全力攻杀被围在内圈的孟衍,干掉害得众人受困的诱饵,死也要先泄愤。
“……迁怒是可以理解的行为,但迁怒到我头上,这就活该去死了!”
孟衍有股怒气,但面对十几个人挥刃朝自己砍来,外头又有力量型封禁,他狼的第一选择,是先离开被围起来的险地。
“搞不清楚状况,准帝又如何?不过是有力量的废物而已。”
冷笑一声,孟衍身形闪动,雷神疾步奏威,再次拉出一长串残像来,本人则是早在残像出现之前就消失,快得过头,连残像也不留。
残像充分发挥扰敌效果,当人们被这长串残像弄得眼花撩乱,不知该追哪一个,孟衍的真身已到了金阳封禁最外围,对着那面烈阳光壁。
封禁一起,光壁直入云霄,想要翻越过去,估计没什么可能,更还会受到施下封禁的数名人皇狙击,雷神疾步再怎么奇幻迅捷,也拿这纯力量封禁没有办法,孟衍确认情况后,停下脚步,在光墙边停住脚步。
‘……是光墙,而不是火墙,但……在力量的集中运用上,似乎比火墙的威力更胜一筹,那次用海王战能打出羿家的天火劲,发出来的也是光,不是火,这里头或许有些玄妙值得深思……’
孟衍一面思索,一面聚力,由于现在不是用自己的真面目,在功法的选择上更为宽松,眼下心念一动,双掌一错,熊熊烈火在掌中出现,旋动成球,强大的热能不住聚合。
‘……主人,您自创的蚀日神功,和这光墙对撞,并没有什么属性优势,您这是有心要和羿家较劲一回了。’
‘有什么问题吗?这道封禁纯以力封,也只能以力打开,我不认为自己能以一破数个人皇的联手,但羿家的东西搁在眼前,如果不试试就认输,我可不甘心。’
‘是的,那也请让我提醒您,这道光壁已经发动,最多不会超过十秒,就会从外往内增压,最终发动毁灭杀着,杀着的具体资料一时无法估计,总之,十秒之后,会很危险。’
‘知道了!’
孟衍掌中发劲,催动不竭之能,预备全力击出蚀日神功,纯火劲难以攻破多个人皇联手施布的光墙,但动上蚀元之劲,就未尝不可,直接蚀穿光墙的结构。
蓄劲到一半,孟衍先是气息一滞,跟着胸口剧痛,凝聚到一半的蚀日真劲,没有能够发动起来,真气溃散,丹田痛到像要裂解。
‘舞丑,怎么回事?’
‘刚刚为您扫描了一次,可能是因为空间跳跃的关系,您的经脉有些暗伤,不太起眼,平时只是经脉有些窒碍,可当您全力运功,这些暗伤会被触发,让您的力量无法催至顶峰……附带一提,金刚体的修行仍在持续,在这完成之前,您也用不了不竭之能。’
六八五章十名人皇无辜路人
六八五章
‘妈的,事情搞那么严重,你现在才告诉我?’
孟衍暗叫不好,自己的力量受到不小限制,强破不行,如果不尽快找到办法,金阳封禁全面发动下,连自己都会有麻烦。
“破不了就滚开!别挡着路!”
一声娇叱,赤麝月挥刀斩来,九环金翼刀燃放光焰,化为一把十余米长的火焰巨刀,一刀扫过,仿佛把天与地分割成一片火海,以剖天之势,正面撞向光之壁。
这一击没朝自己脑袋砍来,孟衍庆幸这名赤日王族的后裔,脑子还算清醒,但哪怕这一刀威势强绝,也没可能硬破金阳封禁,双方力量差得太远,不管是质或量,赤麝月这个不成熟的人皇,绝难和对面数倍于己方的力量抗衡。
一刀斩上光壁,光壁的亮度骤然提升,跟着就爆发出一股疯狂大力,不但将一切弹震开来,更由光壁的四方朝内推压,强光中透着雄力,推进所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成为焦土,寸草不留。
赤麝月一刀未能得手,就遭爆发的金阳封禁给震飞,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坠出,连战器都险些脱手,才在坠落途中,忽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给抱住,跟着,就看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年轻男人。
“……没事吧?情势紧急,大家联手如何?”
“你……”
赤麝月犹在惊愕,金阳封禁的灭绝杀着已经从四面涌来。仿佛一股股光之潮水,朝中央蔓延推去。
光之潮水似慢实疾,一路涌来,当者披靡,被光潮吞没的人们,全都惨嚎一声,整个身体被烧化成灰,四散乱飞,其中有两名准帝,虽然打出自己的战器与杀着。却无能相抗。转眼成灰。
“好霸道的纯力量封禁!除非有更高于他们的力量,否则什么技巧、花招都是无用,如果不是因为拿来对付我,我还真想夸奖这是堂堂正正的王道之姿。”
孟衍夸了一声。赤麝月已从他怀抱中挣开。“你是谁?不是刚才的那一个。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刚刚那一个哪去……咦?”
回过神来,赤麝月惊觉一点不妥。眼前人虽然一脸虬髯络腮胡,头发也留得很长,怪模怪样,看不清面孔,似乎非常成熟,像三十几岁的男人,可刚才与他的手臂一碰,肌肉的感觉不对,现在看来个头也偏小,年纪似乎……
“……这是在乎乱七八糟事的时候吗?”孟衍看了一眼迫近的光潮,“如果不设法从这里离开,被这些光吞没,你觉得自己生还机会有多少?”
“金阳封禁是以力对力的禁制,但想要从内突破,要的不是只有力量那么简单,施这道封禁,需要三名人皇的力量,封禁甫成立,就会吸纳周边自然能量,贯通天地,瞬间强化三倍!”
赤麝月道:“想突破这一阵,起码需要数倍于此的力量,超过三倍,也就是起码十名人皇从内联手发招,才能……”
“十名人皇?”孟衍有些夸张地叫起来,“那我们不是死定了?一下从哪再变出八个半人皇来?”
“半个人皇?你是准帝?”
赤麝月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深浅,听他这么一说,身体登时凉掉半截,“也对,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人皇,帝皇之阶岂是那么容易……但这下我们真的……”
“大小姐!”
一声叫唤,来自赶来这边聚合的十几个人,这里位于整个金阳封禁的中心,光潮一时还没到这里,虎啸寨一方的幸存者都往这靠近,身上没有多少伤,但眼中满是绝望,压根不认为还有机会逃出生天。
“大小姐,很高兴能追随老寨主与您,我们虽死无憾。”
“能够为了打破人种分际的理想而献身,我等……非常荣幸!”
“可惜没有能够保护大小姐杀出去,这太遗憾了。”
十多名残存者,来到赤麝月面前,说着感叹与感谢的话语,孟衍听了略为扬眉,察觉赤麝月这女人虽然莽撞了些,却还颇有人望,若非如此,生死关头之前,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内哄,这些人都对赤麝月、赤家老寨主感念恩德,换句话说,平时两父女的人望,足够让人为之卖命。
‘……应该不只这样喔,主人,有人提到了理想,这也是很重要的讯息,一个共通的理想能够让人凝聚起来,不计较很多事,但从字面上听起来,现在的赤家,和过往的赤日王族,有不小的差距喔。’
‘妈的,不是里面有鬼,就是活见鬼了,赤家以前为了炼制黑火,大搞活人祭,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现在到了南疆,居然在搞什么人种平等……你说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孟衍脑中感叹,现实中却没有太多余裕,眼看光潮越来越近,赤麝月和一众虎啸寨幸存者在临终对话后,悲愤得要拼命做最后一击,自己必须要出来做点事了。
“羿家的人皇!我是无辜的路人,冤枉被卷进来,其实一切都与我无关,你们能看在公理与正义的份上,打开禁制,给我一条生路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羿家回应,反而引来身旁同志的白眼,觉得此人贪生怕死,可耻到极点。
孟衍压根不把这些白眼放心上,左手一翻,炽烈火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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