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是不可能,有本事就来抢吧,如果你有本事来拿,而我又没能力阻止,你爱借多久还不都随你?”
这话是明显的挑衅与嘲弄,也等若是挑战,孟衍对于“打败羿天青,强夺她手中五火七禽扇”一事,基本上完全不抱指望,但她既然说了,就在舞丑的提示下,做了一个补充。
“好!一言为定,不过你堂堂女帝,总不会说了不算吧?”
“我需要向你证明吗?”
“那倒是不必,不过,我们立约,就以你家的宝扇为证物,谁如果说了不算数,就是乌龟臭王八!”
在自己的要求下,羿天青取出五火七禽扇,让自己对着宝扇立誓,并趁机在宝扇中留下一滴血,构成血誓。从羿天青的目光来看,她应当是猜到自己用意的,只不过她对本身实力太过自信,无惧自己的小手段,这才放任自己触摸。
而那时所留下的一滴血与血誓,就在此时发挥作用……
“………血誓,发动!”
天顶之上,众人、群龙的注目中,那个白衣飘飘,相貌俊美到不行的潇洒男子,在电光环绕的绝境中,忽然有了动作,左手平举,掌心喷出豪光,一面黄澄澄的宝镜飞射出来,陀螺般急转激旋。
地面上,羿天青身上骤然放起光亮,一缕血光自她怀中绽出,光亮的源头,是怀中的五火七禽扇,如果是平常,这点小把戏休想在她眼前作用,但此刻,对方有本事来拿了,而她也确实无力出手拦阻,微愣了一下,就放手让事情发展,五火七禽扇随着扇上血誓发作,逐寸消失。
天顶云涡之内,孟衍一伸手,从万花奇棱的镜面中,缓缓将五火七禽扇抽出,这时不只是周围与下方,就连天顶都有煞气逼来,那支越境伸来的龙爪,三指扣动,释放磅礴威煞,有若实质,直贯下来。
哪怕只是三根指头,帝皇仍是帝皇,作为比地皇更高一层的天皇,这一击从天顶落往地面,别说打穿,就算把这块土地直接打沉,都是易如反掌,要不是尚未完全散去的规则之力,仍在守护孟衍,所有贴近他的东西,全随着时光被停滞住,他早就被直接轰烂了。
雷劫、尸龙群轰、天皇重击,每一项都是足以致命的危机,环绕在孟衍的身前、身后,他不只是身陷危境,完全就是陷入死地,早已超过本身负荷的连番杀劫,只要时间的流速回复正常,千分之一秒内,就会让他粉身碎骨。
没人知道孟衍会怎么处理这死劫,只看他从宝镜中抽出五火七禽扇,不慌不忙地抖手展开。
展扇的动作,悠扬有若轻舞,却在扇面打开的那一瞬间,发出一股足可惊神的气息,隐隐约约,赫然散着……太阳的气息。
“……怎么可能……”
地面上,羿展鹏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半空,“既不是羿氏子孙,也不是金乌血脉觉醒,为何会……况且,连羿家都已经失传千年了,怎么……”
仿佛印证着这份惊愕,高空上的袁应愁,蓦地睁眼,一股强绝气息,自灿发强光的五火七禽扇上绽发,斩帝灭皇,释放出来的无比威煞,是迄今任何帝皇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袁应愁身后,先是缓缓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仿佛一名消逝许久的武神,跨越万古,来到现世,睥睨当代,不可一世的武神气息,镇压九天十地!
第二封禁。开启!
海王战能!
强光仿佛点燃天与地,滚滚热流,更胜羿天青的禁式,在蔓延四面八方的同时,更把所触及的一切,全数烧成灰飞,仿佛天谴之光,严惩这世上的一切。
羿家不传之秘。天火劲!
熊熊天火,光多于焰,所过之处,什么都给焚化得干干净净,考验帝皇的劫雷,对帝皇有危险的杀伤力,在武神之前,却屁也不如,轻易被碾平,近二十条帝皇尸龙,无论人皇、地皇,碰上货真价实的武神之力,什么也不是,千分之一秒内化灰散尽。
就连打破空间禁制,伸手过来的天皇,面对忽然出现的武神,也只有屁滚尿流的份,本来充满气势的贯天一击,强行中止,收劲撤回,想要把手给缩回去,却仍是太慢,被绚烂的天火给追上,瞬息间,不及撤回的三根指爪,化为灰烬,无声的痛嚎,回响在空间夹缝中。
天火之前,无物能抗,顶尖的武神之力,横扫九天,烧遍千里苍空,连地面都被波及,燃起熊熊大火,不知多少生命遭到波及,被焚杀在这一击之下。
眼看这道天火浪潮还要延续,一股至高无上的气息出现,比武神更强悍,将天火迅速吸走,倒卷而归,集纳为一颗无比灿烂的火球,高悬半空。
发招原处,袁应愁的身影已不见,只有个巍峨如山的凤凰巨影,形影不住扩大,双翼展开,仿佛要拥抱世界,横空掩日,最终,遮蔽了整片天地。
六零八章扫地出门有借无还
六零八章
“我想问一句,这是他妈的什么意思?”
“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我是说,祖凰那过河拆桥的老畜生,到底他妈的什么意思?一利用完就踹掉我们?这他妈的太无耻、太卑劣了!”
躺在地上,浑身冒着青烟,已经身在内世界的孟衍,半天动弹不得,只能张嘴痛骂,表达内心的不满。
身旁,舞丑与金明姬都在,从这点来说,对方倒还真算是体贴,送客没有送得丢三落四,该一起打包的,一个也没有少。
适才,天火劲席卷大地,不住往外蔓延,已经逆转时空、形神归一的祖凰,出手展现大能,不但轻易消去武神所打出的天火劲,更还把孟衍直接扔到净地外,扫地出门,落地时,旁边站着早一步被传送到此的金明姬。
“就是这一点,让我特别不能接受!”孟衍怒道:“我们打生打死是为了谁?就为了那头老畜生,凭什么明姬是被好好的传送出来,我们却是被他翅膀一扫,直接给打飞出来的?他妈的恩将仇报,什么态度啊!”
“这个……估计是因为主人您要价太狠,银货两讫后,对方觉得两不相欠,而又把您归类成不速之客一类,直接把您扫地出门吧?”
舞丑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主人您所到的地方,都不安宁,以客人而言,您是那种等级最差,还闪着灭门之光的那种危险物。它拿您没办法的时候,眼不见为净,有办法处理时,立刻轰您出来,这也算正常吧。”
对话中,孟衍皮开肉绽的身体,燃起细微火光,凤凰血焰起了愈疗效果,将**伤害迅速治愈。
淬体后,化为雷火之身的现在。连凤凰之焰的愈疗效果都加倍。原本嫌慢的治疗速度,现在变得让人满意,效果也更好,只是由于传感变灵敏。治疗时的痛楚增加。弄得孟衍龇牙咧嘴。甚为苦恼。
“不过……只要能治好伤,些许痛楚不在话下,倒也不用在意了。”
孟衍摇摇头。看着手中的半截焦木,“如果这东西也能烧着烧着便复原,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搞成这样,后头该怎么办啊?”
半截焦木,却是五火七禽扇的残骸,刚才一击之后,五火七禽扇就像给榨干了武蕴神元,化为寻常凡木,更不堪烈火摧残,被烧成焦木,若非孟衍惊觉不妥,保护得快,估计就只剩下一堆黑渣,没人认得出。
“这下子真是要命了,当初说了明白是借,有借就有还,东西现在烧成这样,我是要怎么还?”
孟衍苦着一张脸,舞丑连忙献策,“您当初说的是借,但那婆娘说的是,您有本事尽管拿走,既然是凭本事拿走的,为啥还要还?换了是那婆娘,百分百会据为己有,您大可不必对此感到歉疚啊。”
“歉疚个鬼!我是担心后患无穷啊!那个癫婆脑袋简单,思考规则的习惯肯定是,我们凭本事拿走的,她便可以凭本事取回……干咧,你是不是想我以后总被癫婆追着,整天要我的狗命啊?”
大致了解羿天青的个性,孟衍肯定,就算自己将这残骸归还,对方也不肯善罢甘休,届时肯定连场恶斗,后患无穷。
经历了这些战斗,自己淬体成功,又历雷劫,已经正式踏入帝途,跳过准帝而成人皇,实力何止三级飞跃?但比之羿天青,仍是大大不如,再加上这癫婆说干就干,顾前不顾后的烈火个性,自己真心不想惹上她。
“……安全起见,估计只能让袁应愁消失一段时间了。”孟衍摇摇头,望向舞丑,“毕竟你刚才那一招,也不可能常常用,对吧?”
“……除非主人您开放授权,让系统进一步与您结合,否则……应该是没有第二次了。”
舞丑答得干脆,金明姬好奇心起,问道:“你不见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跑掉了,原来你是去准备那个啊。”
“说得正确一点,那东西是不能准备的,系统本身有着严格的规定,在未有充分结合的情况下,发动三式战能,很容易被反伤,甚至被反杀,所以除非充分授权,否则准备也没用,不过是搬石头砸脚的愚行。”
舞丑耸耸肩,道:“不过,开战前,我看看情况,想说如果这样去打,肯定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要死,拿来拚个最后生机,也不失为一条路子,便开始构思可能,在未经授权的前提下,用其他方法来撬动系统限制,提前使用……”
这是严重的犯规行为,做起来绝不容易,舞丑不得不放下所有事务,连剑楼也扔下不理,潜藏至深处,全力演算,找出可能的空隙,撬动系统。
“本来是没可能做到的,不管……只能说好运吧,天助自助者,平常的准备,总算在这时派上用场。”
“你是说万花奇棱?”
“诚如主人您所说,我是执行系统的辅助精灵,没法造系统的反,要做这种事,除非有第二颗脑,把资料接过去,在不受绑定的前提下,反向运作……您打造的这个山寨货,是演算利器,正好派上用场。”
听了舞丑的解释,孟衍对于他大半场战斗消失不见的情由,可以理解,但却对他千辛万苦才启动成功的东西,感到震撼。
“……海王战能……果然强到吓死人,居然能打出武神一击,当枱面上只有帝皇的时候,这一招确实是扫台用的超地图兵器。”
孟衍看看手上的焦木,道:“这一招的真面目是什么?每次发动,都要摧毁掉一件战器?”
“完整版不必,主人您的天王战能是试用版,才有十五分钟的限制,海王战能也一样,完整版的海王战能,不会折损战器,当然,它本来也不是为了战器而设计的……”
舞丑道:“海王战能的真正功用,是针对所有的武器,将武器威能发挥至极限,打出它曾经打出过的最强一击,只要有人持它打出过,并留下痕迹,海王战能就能完美重现那一击。”
六零九章设定搞混血凰珊瑚
六零九章
“……所以,天王战能是把技巧提升至极限,演算并模拟出那个技巧的完美呈现,技的巅峰,而海王战能是重现曾记录在战器上的巅峰一击……”
孟衍皱眉道:“那如果是把新的战器,怎么办?”
“全新的战器没有使用痕迹,但铸造也会留下痕迹,海王战能一样可用,就是估计铸炼时捶打的力道有多大,海王战能就可以发挥多大的威力……”
“干!那不等于是屁?这和耍人有什么分别?”
“哎呀,难道您不觉得拿把新兵器来放海王战能,本身就是一种搞笑的脑残行为吗?无论器物与制度,都要正确使用才能发挥其功效,主人您就算将来猛到找男人结婚,也不会指望他能替你生小孩吧?”
“靠!还是依然犀利的吐槽,看来我不用担心你有没有坏掉了,不过,天王、海王我都知道了,最后的冥王战能是什么?天王战能称无敌,海王战能逆天到爆,最后压箱底的那个,肯定不简单吧。”
孟衍充满好奇,金明姬也满心期待,但舞丑对此三缄其口,不作回答,孟衍也不想强逼硬问,毕竟这次能让舞丑主动帮忙,就已经是非常给面子的大事了。
将身上的伤烫伤治疗得七七八八,孟衍松了一口气,重新站起身来,想要照例点算一下此役的得失,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到郁荼树阵旁边。看看那棵新出现的树。
“能生长在世界树的旁边,肯定不简单,如果只是一棵普通的烂树,舞丑你就设法帮我联络尸龙群,下次我改投它们那边去,帮着它们进攻净地,一定把那老畜生的头砍下来当球踢,谁让它把我们扫地出门!”
“哎呀呀,主人您这心态,好像那些因为作奸犯科。被自家门派逐出门墙的角色呢。再进一步的话,您就可以继承至尊魔王了。”
“魔王个屁!他不过是生在帝皇、圣王时代交替的可怜虫,那时代连帝皇都没剩几个,武神更看不到。才轮到他当魔王。换了今时今日。哪还轮到他来猖狂?”
孟衍道:“老子刚才随手就屠掉几十个帝皇,连天皇都给老子吓得屁滚尿流,他若还在世。在老子面前,哪轮到他称魔王?”
故作嚣狂的姿态,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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