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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婉刚喂完奶躺了没有几分钟,看到了年富进来了。
她凝眉看向年富,“霍总呢?”
“霍总就在隔壁的套房,比这边宽敞一点,让我接夫人过去。”年富毕恭毕敬地看着秦婉,示意护士将推车推了过来。
另一个护士过来,扶着秦婉坐到了推车上,两个人一起将秦婉推到了旁边的房间。
看到霍启琛,看到他躺在床上,旁边一条手臂打着石灰膏,不能动,就那么看着自己,秦婉咬了一下唇,凝
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护士将秦婉推到了霍启琛的床边。
霍启琛抬头看了一眼,年富带着两个护士很快出去了。
秦婉站起来,躺到了他身旁,靠在他身上,视线迷糊了,闭上了眼睛,“你都成这样了,还不跟我说,是不是离婚了,不把我当老婆了?”
“我哪里敢?”霍启琛低头,看着秦婉,抬起右手,帮秦婉擦眼泪。
他越擦,秦婉哭的越厉害。
他低头,亲吻秦婉的额头。
秦婉哽咽了一阵,睁开眼睛,眸子湿漉漉地看着霍启琛,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霍启琛被她咬的有些痛,蹙眉,右手将秦婉抱紧。
秦婉咬了一阵,松了口,“叫你骗我。”
霍启琛一笑,“再咬。”
秦婉看到他下颌上有两个压印,红了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打着石灰膏的左臂,指腹一阵坚硬的冰凉。
碰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霍启琛,“哪里?”
霍启琛指了指。
秦婉看了一眼,好在没有打在关节处,打在这里有什么影响,她不是医生,也不太懂,只是心疼地看着霍启琛。
霍启琛将她抱紧在怀里,“老婆,我是不是很听话?”
秦婉有点被霍启琛的语气吓到了,第一次听他卖萌,有点扛不住。
霍启琛抿唇一笑,闭上了眸子,将秦婉用力地搂在怀里。
过了一阵,听到敲门声,霍启琛放开了秦婉。
秦婉整理了一下衣服要下床,霍启琛按住了她,示意她躺在旁边。
秦婉想到霍妈妈、爷爷他们可能来了,执意想要下床,可是霍启琛捏住她的手腕不放。
僵持了一分钟,秦婉躺到了旁边,随性闭上了眼睛,就当睡着了。
霍启琛扫了一眼秦婉,看向门口,“进来。”
年富推开门,进了病房,“霍总。”
霍启琛看了一眼年富手里的东西,回头看向秦婉,“还要我吗?复婚吗?”
秦婉红了脸,“复婚就复婚,说什么要不要的?”
霍启琛“嗯”了一声,回头看向年富,“你去办吧。”
“是。”年富应了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秦婉睁开眼睛,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看向秦婉,“你刚才说要我,我现在把自己给你。”
他眸色一深,吻住了秦婉,右手在在她身上抚摸。
秦婉想到小家伙的话,强行推开了他,红了脸,“医生说让你好好保养,你这样,动了那边的手臂怎么办?”
霍启琛第一次看到秦婉跟他急,心中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抬手,指腹娑滑过她的脸颊,眸色浓稠了几分,“真是没法叫人不爱。”
他一只手臂将秦婉压在他身上,薄唇寻到秦婉的唇,用力地覆上,吻住。
好一阵,他才放开了秦婉。
秦婉靠在他怀里。
霍启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秦婉,“婉婉。”
秦婉“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
过了一阵,听到了外面唐欣的声音。
唐欣抱着哭的宛平,轻轻地敲门,本来打算给孩子喂点奶粉,可惜小家伙一个个嘴都挑,这几天不怎么喝冲兑的奶粉了,她只能抱过来。
想到老爷子早上喝她说的话,想到她还没有见启琛,想到启琛的伤,她呼吸有些提不上来。这一阵,一直想过了看看,知道年富把婉婉结果来了,她也不好来打扰。
“妈,你进来吧。”霍启琛看向门口。
唐欣推开门,进来,将宛平递给秦婉。
秦婉坐在那里开始喂奶。
唐欣看向霍启琛,皱紧了眉头,“启琛,还疼吗?”
☆、惹霍上身285:莫东破产,秦姝流产
霍启琛摇头,“妈,不疼了,打着石灰膏还怎么疼?”
唐欣看着霍启琛的胳膊,心里难受,“这种事你怎么能瞒着我和婉婉呢?”
霍启琛但笑不语孵。
唐欣只是瞪了一眼霍启琛,叹了一口气,“这三个月,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能落下什么病根。”
“嗯。”霍启琛应了一声,态度难得极好蹇。
唐欣看了一阵霍启琛,“我去外面看孩子。”
她站起来出去了。
霍启琛看着门合上,回头看向秦婉的方向,蹙眉看着小丫头吃奶的模样。
秦婉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霍启琛抬起右手,捏住秦婉的一只手,指腹轻揉着她的骨节,“这么凶?”
秦婉红了脸,在他面前喂奶,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一阵,宛平吃饱奶了,靠在秦婉怀里睡觉。
秦婉搂着小家伙睡着了,看了一眼霍启琛,将宛平放在了他的臂弯。
霍启琛低头,看着女儿,不敢动,就那么眸色幽沉地看着,小家伙刚吃完,睡得特别香,偶尔砸吧一下小嘴,模样乖巧。
秦婉靠在霍启琛身边,“我们的女儿。”
霍启琛“嗯”,想要亲一下宛平,可惜一张手臂被小丫头枕着,一只手臂不能动。
秦婉笑了一下,“还真和北北合成的照片有些像。”
霍启琛侧头看向秦婉,低声道,“那是我们基因好。”
“夜郎自大。”秦婉朝着霍启琛嫣然一笑。
霍启琛修长的手指够到秦婉胸部,轻轻碰了一下,“夜里的郎自然大。”
“说荤话!”秦婉红了脸,推开了霍启琛的手。
霍启琛收回时,眸色如墨地看了一眼秦婉,又低头看女儿,“像你。”
秦婉凑近,爬在旁边,看着宛平,心中有种被幸福填满的感觉。
爬了一阵,想起日记本的事,她捏了一下霍启琛的手指,“日记本我给爷爷和外公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袭南,爷爷和外公出面很好解决。”
秦婉应了一声,点头,这件事,爷爷和外公出面是很好解决,“那我们就坐享其成了?”
“不然呢?”霍启琛修长的手指勾住秦婉的手。
秦婉看向霍启琛,爬在枕头上,静静地望着他,感觉自己快要成了一块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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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年富拿着结婚证书回了医院,分别递给秦婉和霍启琛。
霍启琛突然想起情人节那天,他正在换药,忘记给婉婉电话了,再看向秦婉一阵内疚。
秦婉被霍启琛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霍启琛说了一声没什么,将结婚证递给秦婉,“看看。”
秦婉看了一眼,还是原来的照片,和以前似乎一样。
霍启琛将小宛平轻轻推到一边,捏住了秦婉的手,“以后还是我老婆。”
秦婉以为年富没有走,抬头看向一边,看到年富已经出去了,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霍启琛将她抱入怀里。
秦婉靠在他肩膀旁,将宛平抱到了霍启琛身上。
小丫头睡得很实诚,一直没有醒过来。
霍启琛低头看着,亲了一下丫头软软的额头。
秦婉看着,感觉有种心梦萌化了的感觉。
三天后,他们出院,住到了兰溪那边。
秦婉和霍启琛睡回了往日的大床,床上多了三个婴儿床。
老爷子和唐霆也住过来了,加上新请的月嫂和特护,一时间,兰溪这边又开始人满为患。
秦婉休息之余,看看新闻,很快知道了莫东倒闭的消息,速度远远比她想象中快。
快的有些离奇。
过了一阵,她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霍启琛,“是不是我们还没有下手,有人先下手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捏住了秦婉的手,“婉婉总是这么聪明。”
秦婉摇了摇头,凝眉,“袭南怎么这么难缠?”
霍启琛捏紧了她的手,“没事,这是个机会。”
秦婉看向霍启琛,“你的意思是?”
霍启琛一只手臂将秦婉搂入怀里,“过几天你再看看新闻。”
秦婉看着霍启琛,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只是靠在他怀里。
刚安静了没一会儿,晋晋醒来,旁边没有看到一个人,呜哇一声哭起来,他一哭,把黔黔和宛平也吵醒了,三个都哭起来,就像彩排过一样。
秦婉和霍启琛面面相觑。
顿了一秒,秦婉将宛平抱到霍启琛怀里,自己抱了晋晋喂,给了黔黔一个奶瓶。
霍启琛看着,顿时觉得三个孩子,的确又头痛的地方。
他刚这么想,黔黔将奶瓶扔在了床上,顿时乳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床,小家伙还看向秦婉的放下,砸吧小嘴。
宛平又哭起来,在霍启琛怀里,想要爬到秦婉那边去抢奶。
霍启琛躺在那里看着,浑身僵硬地看着,第一次觉得带孩子比什么都困难。
唐欣和月嫂听到哭声过来了,抱了宛平和黔黔去哄,两个小家伙闹腾的更厉害了,哭个不停,只想往秦婉哪里爬。
北北听到哭声也进来了,抿了抿嘴,去抱宛平,还给小手指给小丫头嘬。
小丫头嘬着手指,很快不哭了。
月嫂将黔黔抱到秦婉那里,去另一边吃奶。
小丫头和北北玩的开心,将抢奶的事忘到了一边。
秦婉哭笑不得地看着,三胞胎,三胞胎,果然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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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知道东莫倒闭以后,在病房里哭闹起来,又是摔东西,又是骂秦婉。
古沫在一边看着,也不劝了,知道她怎么劝也劝不住。
她这一生,从没有觉得这么疲乏过,仿佛已经耗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秦姝在那里闹了一阵,看古沫站在一边看着她,似失望,又似已经对她死心了,绝望透顶了一样,心中更加愤怒,冲动古沫身边,“你去加过秦婉那个贱人了对不对?”
古沫气红了脸,在秦姝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她是你姐姐!”
秦姝愣在那里,感觉浑身眩晕!
古沫看着秦姝,看了一阵,“你不认我这个母亲也罢!”
她转身出了病房。
秦姝站在那里,看着古沫离开的放下,跌坐在那里,泪流满面,秦婉最终连妈妈也夺走了,她的丈夫,她的妈妈,都被秦婉夺走了!
她颤抖起拿起手机给邵莫庭打电话。
邵莫庭冷冷地问,“现在可以离婚了吗?我一无所有了。”
“你做梦!”秦姝一把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墙上,抱着枕头,一边捶打肚子一边嘶吼地哭起来。
过了一阵,一阵猝痛。
她蜷缩在那里,脸上失去了血色。
一直到下面有温热的血液流出来,她才知道害怕,连忙按护士铃。
护士过来,看到病房里除了病人一个家属也没有,看见红很严重,明明很同情秦姝,却有种解脱的感觉。
自从这秦小姐住进妇产科,妇产科一日就没有消停过。
她一边想着一边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过来了。
做完检查,医生看向秦姝,摇了摇头,“孩子没了。”
秦姝躺在那里,两眼突然涣散无光了,两只捶过肚子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过了一阵,医生看向秦姝,“应该在明天之前会流下来,我会给你开一些止血药,一会儿你睡之前喝了,以防到时候大出血。”
“……”秦
姝听不清医生在说声,一阵强烈的耳鸣,“不,不可能!孩子怎么可能没了?”
医生看着秦姝在那里自言自语,摇了摇头,她已经觉得孩子够坚强了,那样闹腾,一直没有掉,不过最后终于还是掉了,不知道该为她肚子的孩子高兴还是难过。
或许,本身是一种悲哀吧!
☆、惹霍上身286: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从医这么多年,她也是头一回见这么作的孕妇,也是第一次觉得孩子要是生了,只怕以后跟着这样的父母,会更加不幸!
医生又看了一眼秦姝,转身出去了责。
秦姝坐在那里,梦靥了一样,快了一阵,才清醒过来,手用力地抓紧了床单,她的孩子,是秦婉那个贱人害死的,都是秦婉!要不是秦婉,她的孩子怎么会好好地,没有了?
想到这里,秦姝站起来,感觉到下身一阵剧烈的坠痛,痛的蜷缩在那里。
护士看了一眼,不敢多待,很出去配药了民。
过了一阵,她推着小推车回来,将药放到了一边。
“滚!滚出去!”秦姝一看,是药流的药,直接扔了,没有吃,爬在那里哭,她是那样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没想到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