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兵一笑,“霍少,我这里出了点事,见了面我们详谈。”
霍启琛蹙眉,不太确定谭兵想和他谈的是什么事,“时间,地点。”
谭兵想了想,“周一我坐诊,你过来吧。”
霍启琛一听,明白过来,“好。”
谭兵想了想,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你打电话和前台预约。”
想到谭兵现在是院长,也是知名的眼科权威,估计直接去医院很难挂到号,要提前预约,而且,这样去,最好不过,不会节外生枝。
霍启琛“嗯”了一声,两个人寒暄了一句,挂了电话。
秦婉看向霍启琛,“谁的电话?”
“谭医生。”霍启琛看向秦婉。
秦婉一听,明白过来,“其实,谭医生帮你的,是不是?”
霍启琛指腹轻轻揉了一下秦婉的唇角,“太聪明了不好。”
秦婉一笑,又想去那段往事。
霍启琛看向秦婉,“谭医生有点事,明天我出去,见见他。”
秦婉凝眉,“你们一直有联系?”
霍启琛摇头,“你出院后,我就和他没用过任何联系了,七年了,第一次。”
秦婉一听,不安起来,“他不会是来讹诈你吧?”
“不至于,我去见见就知道了。”霍启琛朝着秦婉一笑,告诉她,她担心,不告诉她,她更担心,真是有点无可奈何了。
第二条,他陪秦婉吃过早饭,嘱咐小家伙照顾着秦婉,穿了一身医生的衣服出了医院,站在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车旁,看了一眼,上了车,开了一段距离,停在路上,脱了身上的衣服,到了谭兵在的医院,将车听到了底下一层,隔着车窗,扫了一眼周围的监控,拿着手中的东西发射了干扰波,下车直接上了电梯。
到了谭兵在的眼科,谭兵的助理等在服务台,看了一眼戴着棒球帽的霍启琛,没用看清他的长相,帮霍启琛验证了预约信息,直接带着他到了谭兵的诊室。
谭兵看向助理,“你出去吧。”
助理出去了,带上了门。
谭兵站起来,走过去,亲自反锁了门,将手中的纸条、连同秦姝的住院信息一起递给霍启琛,“霍少,你看看。”
霍启琛看了一眼,蹙紧了眉头,“这纸条,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谭兵回忆了昨天的情形,“我在医院门口,一群人,没用留神,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霍启琛想起那次秦婉去看承欢,情形有些相似,不过是在医院的电梯里,没有留意,手中
多了一张纸条。
不过,那张纸条已经没有了,要不可以对比一下。
他看向谭兵,“这张纸条我先拿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易,秦婉的手术也是通过正常渠道做的,最多只是邵莫庭找你的麻烦。”
“我倒不是怕自己,就是怕因为我医院的名声受损,就怕这件事见了报,对你对我都不好。”谭兵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看向谭兵,“我可以和你肯定地说,不会上报。”
谭兵一听放心了,“那秦姝肚子里的孩子,留还是不留?”
“这话你问我,我做不了住。”霍启琛想到了秦姝曾经怎么对婉婉,甚至弄伤了她的眼角,他明着给秦姝一巴掌可以做到,但是做不到对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他看向谭兵,“给我开一些药吧。最近有些眼疲劳,眼睛涩痛。”
谭兵站起来打开了反锁的门,给助理打电话,“平时主意缓解眼睛疲劳,不要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每隔一个小时,看看别的地方,或者做做眼保健操。”
听到助理推开门进来,他看向助理,“去药房那边帮这位先生拿药。”
助理看向谭兵,不知道这位先生坐在这里怎么缴费的,不过院长这么说,他很快去了。
过了一阵,他拿着药过来了,都是一些普通的眼药水,真不知道有些钱钱是烧得慌还是怎么的,一点眼疲劳还要找院长亲自看。
谭兵接过助理手里的药,看向霍启琛,详细地介绍了使用方法,又嘱咐他注意眼部休息,不能长时间看电脑。
霍启琛拿了药,要走。
谭兵看了一眼,指了指地上,“你的袋子。”
霍启琛看了一眼,提起来,很快出去了,回到车上,他看了一眼手里到那边医院开据的倒这边借用血袋的条子,上面有谭兵的亲自签名,又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血袋,看了一眼自己在电梯里换上的医生衣服,开车回了那边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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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婉的病房,他将纸条递给秦婉看,“和你上次在电梯里收到的笔迹一样吗?”
秦婉看了一眼,凝眉,其中一个字是一样的,特别像。
她朝着霍启琛点了点头,“很像。”
霍启琛凝眉,“当初以为是白灵和穆阳,看来我们方向错了。”
秦婉捏住了霍启琛的手,“不会出事吧?”
霍启琛握紧了秦婉的手,“放心,我准备充分,不管怎么,你和孩子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秦婉一笑,突然明白霍启琛的性格,就算退伍了,他身上还是有军人那种优良的品质,承担和责任。
当初,他什么都不说,她还误解过他。
其实,只是他一个人用肩膀给她扛起来半边天,让她呼吸,让她生存,让她无忧无虑!
想到这里,靠到了霍启琛怀里,“我爱你,霍启琛。”
霍启琛低头看着秦婉,没有出声,其实爱过后的男人,都喜欢沉默,有时候不是不想说那几个词,只是不知道该则么说。有些话问与不问是多余的,而有些话说与不说,都已懂得。
他将秦婉搂紧了在怀里,手用力地搂着她的手臂,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现在,你的兵哥哥保护你,你只负责帮你的兵哥哥生下孩子,好不好?”
秦婉脸上一红,“你……”
霍启琛吻住了秦婉,不敢吻得太狠,很快又放开了她,只是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看见你笑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秦婉嫣然一笑,笑得格外艳丽。
霍启琛一时间有些晃眼。
秦婉闭上了眼睛,靠在霍启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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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秦姝的孩子保住了,邵莫庭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悲是喜,坐在那里,看着古沫在病床前服侍秦姝。
秦姝早孕反应,加上脾气不好,又吃得挑剔,一天吃不下几口饭。
古沫看
得着急,没有办法,回头看向邵莫庭,“莫庭,你来说说姝姝,她估计听你的。”
邵莫庭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张纸条,那个人的目的只是将秦婉刚出霍家,而他的目的是得到婉婉。
想到上次,婉婉的刚烈,她是肯定不会做他的情人,他想要重新拥有婉婉,只能让她做他的妻子,其实,他一直想娶的人是婉婉,就连新婚夜,喝醉后,看到姝姝,也变成了婉婉……
而秦姝要是有了这个孩子,按照婚姻法,他根本没有办法和她离婚!
顿了顿,他走过去,“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你不吃,迟早被你折腾没了。”
秦姝一听,红了眼,看了一眼邵莫庭,看了一眼旁边的盒饭,吃得很快。
邵莫庭看向古沫,“妈,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姝姝就好。”
古沫看了一眼,不放心,“我还是留在这里,我们一起照顾姝姝吧,她的臭脾气你也知道。”
邵莫庭没有出身,看着秦姝,依着秦姝的性子,好好的孩子也能被她闹腾没了。
他点了点头,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古沫本来想问怎么会突然流血,想到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吵架什么了,也知道姝姝的脾气,都是被她娇惯坏了,莫庭也不见得会让着她,孩子才有一个多月,气出点什么,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她没有细问。看着姝姝,想到秦婉。
婉婉现在快生了吧?
她算着日子快了,可是婉婉不认她,结婚没有通过秦家,霍家也没有认秦家为琴亲家的意思,秦家也惹不起霍家,霍启琛又不许她见秦婉,她找过几次霍启琛,想问问婉婉怎么样,可惜,一个字也没有打听出来。
想到婉婉现在又离婚了,她心里一阵难受,或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她的女儿,没有一个得到幸福的!
过了一阵,看到秦姝折腾了一阵睡熟了。
古沫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邵莫庭,“你……你最近有没有婉婉的消息?”
邵莫庭看向古沫,摇头。
古沫眸底划过一抹失望,坐在那里,“不知道婉婉怎么样了。”
秦姝突然要上厕所,惊醒过来,听到古沫的声音,坐在那里,气的七窍生烟,瞪着古沫。
古沫大惊失色,“姝姝。”
秦姝受了刺激一样叫叫了一声哭起来,“在你们的眼里,我比不上秦婉是不是?邵莫庭的心里只有秦婉,妈,现在你的心里也只有秦婉吗?”
她发狂地将床上的东西摔了一地,古沫连忙抱住了她,“姝姝,你别这样你,你还怀着孩子,你多少顾忌着点肚子里的孩子。”
“要个孩子有什么用,有些人巴不得我肚子的孩子保不住吧!”秦姝声音亢奋,红着脸,瞪向邵莫庭。
古沫一听,气急了,给了秦姝一个巴掌,“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肚子里怀着孩子,说什么荤话!”
打完,她的手开始发抖。
秦姝恨恨地盯着古沫,盯了一阵,哭了一阵,笑起来,喘着气出声,“果然你们都根本不在乎我!心里眼里只要秦婉那个贱人!”
话音一落,她突然肚子疼起来,皱眉咬唇,捂着肚子,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古沫一看,连忙按护士铃。
过了一阵,护士过来了,看秦姝情况不对劲,叫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完,“病准妈妈人情绪不能受刺激,你们怎么照顾她的?”
古沫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打安胎针,能不能保住,就看她的运气了。”
古沫一听,提紧了心,后悔刚一冲动打了姝姝。
秦姝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是流眼泪,邵莫庭的心里没有她,现在连妈妈心里,那个贱人也比她变的重要!
想到秦婉终于被甩了,离婚了,心里一阵畅快!
第二天,做检查,秦姝的孩子保住了,古沫守了一夜,一眼没合,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惜秦姝,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古沫坐在那里,心里很难受,她的人生是如此失败,婉婉不认她,如今,就连她一直溺爱的姝姝也不认自己!
邵莫庭站在一边,看向古沫,“妈,我去买早餐。”
出了医院,站在外面的造成铺门口,他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想这件事。
那个人,如果知道了秦姝怀孕的事,肯定是不希望这个孩子留着,那么,这笔账秦姝会算到婉婉头上。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一个人盯上了一个人,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可是孩子留着,他又没有办法离婚,和婉婉在一起。
一时间,他站在那里,眸色很沉。
过了一阵,他买了早餐回了病房,将热豆浆递给秦姝,“你喜欢的口味。”
秦姝难得脸色好看了几分,做起来,看着邵莫庭用吸管扎开,坐在那里喝起来。
邵莫庭看到秦姝,“过几天,我叫个保姆,住在附近,做了三餐给你送过来。”
秦姝一听,“好难得!”
古沫坐在一边看着,要是姝姝的脾气稍微好一些,两个人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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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琛这几天让年富一直调查这张纸条,却一无所获。
他蹙紧了眉头,想到那个人要动秦姝的孩子,一定是栽赃,让秦姝嫉恨婉婉。
他站在高干病房客厅里,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向年富,“盯着医院那边,不要让人动手脚,一定要保住秦姝的孩子。”
年富“嗯”了一声,“我让人注意。”
霍启琛掸了掸烟灰,给年富递了一支烟,“最近你自己也注意一些,别让人算计了,我感觉后面的那个人不简单,不过不是对着我,只是对着秦婉,有些奇怪,你顺着秦家以前的老事查查,查查盘根错节的东西。”
年富应了一声,“那我现在就去办。”
霍启琛看了一眼年富,“去吧。”
看着年富出去了,霍启琛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反反复复地看,没有看出所以然来,蹙紧了眉头,突然想到了云芳的死,不知道和小昭的死,其中有什么关联?
坐了一阵,夹在指间的烟头燃到了烟蒂上,烫了手指,他才回过神来,扔在烟灰缸里,低头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蒂。
总觉得暗中的那个人,就像这烟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