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一听,明白他的心思,没有出声,只是配合地微笑。
记者看向秦婉和霍启琛,“这是第一胎吗?”
霍启琛看向记者,淡然地出声,“第二胎。”
记者一听,兴奋地问,“不知道霍先生和秦小姐的第一胎。”
霍启琛搂住了秦婉的腰,“第一胎是个儿子,今年六岁了。这是第二胎,我私心里希望是个女儿。”
秦婉没有出声,站在那里,心口温热,很想哭,忍住了那股冲动。以前她不明白,现在她能体会到,他每一步走的有多小心。
记者笑了一下,“那我问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两位有没有经历过平常夫妻的七年之痒?”
霍启琛瞥了一眼秦婉的腹部,看向记者,“有,现在就七年很痒。”
女记者羞红了脸,面对男神的幽默,都不好意思再追问了,“那我和能和你们合影吗?秦小姐,你知道吗?现在青城的女人们都说,沐浴了霍先生爱情之光,和霍
tang夫人合照留念,以后一定能找到和霍先生一样的老公。”
秦婉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娇嗔地嘟唇,“难道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不是和霍先生合影留念,以后可以找到像秦小姐这样好的老婆?”
她话音一落,气氛相当热络,“霍夫人果然是漂亮聪明又幽默。”
后面,有记者切入正题,问了一句关于N普树项目的案子。
秦婉一笑,“我最近养胎一直不在公司,一听到这件事就回来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我相信清者自清,警方很快会查清楚,还我们夫妻二人清白。”
话音一落,她看一旁等候多时的刑警,侧头看霍启琛,“那我先走了。”
霍启琛没有出声,搂过秦婉,低头吻住了她。
秦婉微笑地走上了警车。
霍启琛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
第二天,秦婉和霍启琛拥吻的照片登上了头条,一度爬上话题榜第一名,留言区、评论区一片祝福声。
霍启琛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遍报纸,翻开了一遍各大新闻网站,靠在那里,揉了揉喉结,看向年富。
年富没有出声,就算压力很大,他能感觉到霍总心情很愉悦。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的那一幕感动了不少人,估计青城的男人都羡慕霍总,青城的女人都嫉妒夫人。
他看向霍启琛,含笑出声,“昨天的夫人真的很让人惊艳,有人说霍总是青城最幸福的男人,爱情都拥有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了。”
霍启琛没有出声,冷峻的五官染了一抹笑,眸色里锋芒毕露。
年富看向霍启琛,“霍总,接下呢?”
霍启看向年富,眸色幽深,“继续查,除了夫人,四部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是,霍总。”年富出去,带上了门。
霍启琛坐在办公椅前,两手相抵,坐了一阵,摸了摸胸口上的信,修长的手指夹出来扫了一眼,打开抽屉,里面有一沓漂亮的信纸。
摊开一张,右手指熨平,第一次尝试写信,花了一个小时后,最后信纸上只有婉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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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到了看守所,以为怀孕的缘故,刑侦科特意帮她安排了单间。
秦婉到了地方看了一眼,收拾的很干净,便安心住下了。想起来的途中,有人和她说可以叫人过来照顾她。
当时,她一笑还特意问了那人的姓名和职务,刻意记下了,这个时候,让她叫一个人进来照顾自己,听上去是关心,事实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既然回来青城,她和肚子的孩子的安全,必然只交给看守负责。
下午,她被带过去做笔录。
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侦组组长看向秦婉,“关于这个案子,影响特别恶劣,为了尽快破案,我们都是分开录口供,秦婉,希望你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秦婉点头,“自然。”
刑侦组组长看了一眼秦婉,从没有见过进了看守所还这样淡定自如的女人,“六月三号下午,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秦婉一听,那天是霍夫人找她聊天的时间,莞尔一笑,“那个时间,我和在和婆婆喝咖啡。”
组长看向秦婉,“有其他证人吗?”
秦婉摇头。
组长看向秦婉,“秦婉,你的婆婆理论上可以作为证人,但是证人与一方当事人有亲属、近邻、恩怨或利害关系,有为维护亲情、友谊、报恩或泄愤等方面的动机,会导致其证言的不可靠。因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中规定,证人提供的对与其有亲属或者其他密切关系的当事人有利的证言,其证明力一般小于其他证人证言。所以,亲属可以作证,但是这种证人证言的证明力有限,必须有其他证据补强。”
☆、惹霍上身204:这个时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秦婉凝眉,“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杨小昭知道,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我和我婆婆喝完咖啡,应该是五点左右,这个时间点,我和东霍集团销售一部杜彬杜部长打过电话,电话内容是和他请过假,你们可以从移动运营商那里查通话记录。”
刑侦组组长看向秦婉,“杨小昭是你下属,平日和你交好,据我们调查,她曾因为你被公司开除,而杜彬,是霍启琛霍总的心腹,真要到了法庭上,这种证人证言的证明力非常有限。”
秦婉凝眉,看来这一次有人精心计算过,连时间也掐算的这么准。
她还有证人,可是这些证人还是暂时保留着,不要说吧。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刑侦组的组长看向秦婉,“为什么三天后突然注销了手机号?”
秦婉看向刑侦组组长郭岷,“这个问题和本案有关吗?犍”
郭岷看向秦婉,“当然有关系,从案发后开始,涉及到你所有的监控数据全部被人为处理了,据我们手中掌控的证据,这件事和霍家有关系,霍家为什么这么做,我相信秦小姐应该心里清楚。”
秦婉突然哑言,竟然无话辩驳,突然明白霍启琛早上为什么那么反常,原来这个案子比她想象中复杂。幸亏她在孕期,要不铁证如山,不但是她,就是霍家,似乎也要栽了!
想到这个时间点,也太凑巧了!不可能是霍父和霍母,他们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一定是熟悉的人,要不这些时间点不会凑得如此巧妙!
后面郭组长又问了几个问题,秦婉都如实相告,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是继续取证。
回到住处,秦婉带上门,躺在床上,静了静,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前前后后的每一幕,竟然找不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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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律师和霍启琛一起过来了。
按照规定,霍启琛作为丈夫不能直接见到秦婉,两个人隔着玻璃窗子聊了几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霍启琛看秦婉面色还好,松了一口气,眸色浓稠地盯着她,“婉婉,赵律师一会儿会和你具体谈谈案情和取保候审的问题。”
秦婉“嗯”了一声,嫣然一笑,“放心,我一切都好。”
聊了一阵,到了秦婉和代理律师谈话的时间。
秦婉看了一眼霍启琛,走向隔壁的房间。
赵律师打开文件夹,将详细的情况给秦婉介绍一遍,“夫人,我正在申请取保候审,法院那边自然要确认一遍,明天有法医带着你去做孕检,夫人要格外谨慎一些。”
秦婉“嗯”了一声,拿过文件夹低头看起来。
赵律师看向秦婉,“夫人,估计一周的时间可以办妥。”
秦婉看了一阵,趁着将文件夹交给赵律师的时候,抬手,袖子和赵律师的西服袖子轻擦了一下,将藏在袖子里写满字的手纸灌进赵律师的袖子里,嫣然一笑,“辛苦赵律师的。”
赵律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婉,站起来,用袖子里盛着手纸的那条手臂拿着文件夹出了门。
秦婉看赵律师安然出去了,并没有任何阻碍,松了一口气,希望霍启琛能保护好证人。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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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赵律师将袖子的东西取出来了,递给霍启琛,“霍总,这是夫人交给我的东西。”
霍启琛没有出声,接过,展开一张揉成团的手纸,看到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袭焽”两个字,下面写着几行字,“这是我当天不在场的证人,启琛,尽快找到了那位热心阿姨,那天我摔倒在马路上下身见红,是这位热心阿姨送我去医院,又陪着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还有,小心一个叫吴家诺的刑警,查查这个人,或许能揪出一点线索。”
赵律师看向霍启琛,“霍总。”
霍启琛扫了一眼赵律师,“你继续手上的工作就好,尽快将婉婉保释出来。”
赵律师胸口成竹地出声,“霍总,最多七天,夫人怀孕,警方和法院都没有任何理由扣人。”
霍启琛“嗯”了一声,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
tang,将烟头按在刚看过的手纸上。
过了一阵,手纸燃起来,霍启琛将香烟和手纸一起丢进了烟灰缸里,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夹在指间打转。
想要袭焽出庭作证很难,为了婉婉,袭焽或许可以出庭作证,但是必然没有那么简单。除非自己答应他一些条件,但是这些条件,他能答应的仅限于婉婉之外。
霍启琛握紧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看了一眼车窗外,眸色变得深浓。
如今这个时候,青城太多人蠢蠢欲动,或许都想在他身上摆一刀,毕竟这些年,他做事从不需要留任何余地。当然,在他认知里没有那个必要,即便是留了,也会一样,所以古人才有远交近攻的道理。
一南一北,东霍和柏舟的结盟在他看来尤为重要,他诚心结交,希望柏舟是一个最可靠的伙伴。
顿了一阵,他看向驾驶位上的黎叔,“去恒大名郡。”
……
回到住处。进了门,躺在那张床上,想起昨天说过的七年之痒,痒,的确很痒,心痒,身体也痒。
躺了一阵,他给年富打了电话,“过来一趟。”
一个小时候,年富到了恒大名郡,进门,看到霍总坐在沙发上抽烟,顺手带上了门。
霍启琛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坐。”
年富坐到了旁边。
想到手纸上的内容,霍启琛呼吸浓重了几分,“华庭美苑那里主体装修好了吗?”
年富看向霍启琛,“主体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等确认最后的风格。”
霍启琛“嗯”了一声,点头,顺手掸烟灰,“等几天吧,你先去办一件事。”
年富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抽了一口烟,噙了一口烟雾,将记在心里的那个号码念了出来,“给华庭美苑那里招个保姆,就是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找到了就让她尽快住到那边去,安排人保护着。”
年富有些惊讶,但是霍总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年富没有问什么,“是,霍总。”
霍启琛点了点头,侧头看了一眼年富,“你记着就行,这个号码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年富看向霍启琛,“我明白,霍总。”
霍启琛“嗯”了一声,从秦婉的抽屉里翻出一盘军棋,“陪我下一局吧。”
年富坐到那里,帮忙布棋子。
霍启琛看向年富,“你先翻,我后手。”
年富没有客气,因为霍总是高手,这一点他很清楚,玩牌、打麻将、军棋、围棋、象棋,只要霍总认真,几乎没有什么敌手。不止是在这些方面,其他方面也是如此。当年在部队里,霍总根最正苗最红,抗洪救灾、森林救火中屡次立下一等功,在国外军事竞技中荣获过至高荣誉,在部队里,更是战士心中的神,就是到现在,很多新人以霍总当年的英勇事迹为榜样,以霍总为偶像。
想到多年前霍总申请转业的时候,上级领导没有一个人不愿意放霍总,轮流给霍总做了思想动员工作,最后霍总执意转业,不知道伤了多少领导的心。
他也跟着霍总转业,一路腥风血雨到了今天,看着霍总承如何成为商界的神。
不过,这些,对霍总来说大概都没有那么重要。这些年,霍总过得最愉悦的日子,在他看来,就是和夫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吧?
一盘棋结束,年富输的很惨。
霍启琛踩了军旗,看向年富,“在想什么?”
年富一笑,“在想霍总和夫人。”
霍启琛收拾了棋子,“你出去忙吧,我在这里偷闲几天。免得有人又请我去喝茶,每天都是同一个味道,很无趣。”
年富应了一声,站起来出了门。
霍启琛坐在客厅里,打开两个人的结婚证看了一遍,刚合起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