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眼神,如同一道酷寒的冰剑,直刺入黑仔的心里,虽然身在热带气候,但黑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黑仔见硬拼不过,手一挥,一个缅甸人从背后包抄过来,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朝着背对着他的凌天昊偷袭了过来。
那刀锋利无比,带着渗人的寒光和呼啸的破空声朝着‘恍然不觉’的凌天昊猛力的袭来。
“小心!”坐在车子上的孟铮被吓傻了,忍不住大声提醒道。
商务车周围熙攘的人群,见有人持刀行凶,马上就有血案发生,都吓得纷纷躲避,那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只有鲍占和安常笑没动声色,静静的坐在车上。
黑仔得意的看着凌昊天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袭来的寒刀,原来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嘭——!”一声闷响。
一个身影朝着半空中飞去,再重重的落在了路旁的草堆里。
黑仔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他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刚才自己的兄弟明明就要偷袭成功,却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被凌天昊一个回旋踢,给蹬到了几米开外,口吐白沫的晕了过去。
周围的缅甸人都面露狠色的朝着商务车聚集了过来,几道同样闪着锋利寒光的刀锋,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凌天昊袭来。
“扑哧扑哧……”
几声急促的响声后,围拢过来的缅甸人脚下绽开了几朵火花,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儿传入了众人的鼻孔里。
缅甸人忙退到一旁,深怕下一颗子弹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身迷彩的阿六端着一架k47小型机枪,上面长长的消音器上冒出了一缕缕青色的硝烟。
许久没有摸着这些老伙计了,阿六也有些兴奋地说道:“看来哥们的手艺还没落下,不怕死的就再来!”
再锋利的刀,在火力十足的机枪面前,都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缅甸人心有不甘的远退到阿六射程以外,仍旧虎视眈眈的看着。
凌天昊剑目一睨,也不再过多的纠缠,转身进了车。
黑仔见商务车启动了,心里一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车门,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面色不改的坐在了孟铮的身边。
还振振有词的说道:“反正只要是和你们在一起,不管是坐谁的车,准能找到我大哥。”
说完,两手一抱,眼一闭,就如老僧入定般,打算赖着不走了。
安常笑不由得好笑的看着这个如同大孩子一般的黑仔,幸好凌天昊这车子空间大,除了鲍占和阿六坐在前排驾驶室,后面的空间容纳他们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就算是车内空间还颇为宽敞,但凌天昊那霸道冷冽的气息,还是迎面扑来,两抹红霞,又一次的浮上了白皙的小脸上。
“咦?”黑仔好奇的问道:“这个小姑娘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别是得了痢疾,发烧了吧。”
“扑哧——,”前排的鲍占和阿六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常笑俊俏的小脸上,绯色更重。
凌天昊一脸柔情的看着眼前娇羞的绝美女子,心底最深处,一丝温柔无限的蔓延开来。
黑仔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众人都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生病’的小姑娘,还要开口询问,一旁的孟铮说道:“小伙子,你还年轻,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黑仔不服气的嘟囔道:“我今年已经十八了,早就是大人了。”
“哈哈哈……”众人被黑仔一脸的小孩子气,逗得乐不可支,车内暧昧的空气逐渐散去。
“老大,那些缅甸人还在后面跟着,就要跑断气儿了,怎么办?”鲍占从后视镜中发现了异常,却又十分的纳闷儿,这两条腿的人,还想赶上四个轮子的,还是大马力的车?
这些缅甸人的脑袋别是刚才被老大的一脚给踢傻了吧。
阿六也调侃道:“黑小子,你这些哥哥们找你回家吃饭了,还不下车?”
众人朝车后望去,只见几个已经跑的口吐白沫的缅甸人还在跟着商务车跑着,嘴里还不停的焦急喊着什么,眼看就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的了。
黑仔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用缅甸话大声的喊了一句。
阿六和鲍占惊讶的看着这些疯狂追车的缅甸人都停下了脚步,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儿,再没追上来。
黑仔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用缅甸话大声的喊了一句。
阿六和鲍占惊讶的看着这些疯狂追车的缅甸人都停下了脚步,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儿,再没追上来。
车,继续的朝着前面开去。
车内才众人都在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事儿做准备。
只有安常笑,一抹意味深长的眼光,朝着已经点头打瞌睡的黑仔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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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啦!
一场车祸,将朱可柔带离人世,当她睁眼之时,世界已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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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大开,百鬼夜行,遗失的记忆,等她找寻。一件件诡异的事接踵而来,看她如何拨开迷雾,解开隐藏在背后的阴谋。
第六十八章 赌石救人(万更)
穿过平坦宽阔的大道,两旁整齐的棕榈树和特色花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枝干高大、根粗叶茂的热带丛林。
原本的都市气息消失不见,一股原始风貌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老大,安小姐,到了。”
鲍占粗狂的一声儿,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来。
一处占地极广,但只有几个高脚架子的小村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对,就是这里。”孟铮两眼发光,但又无比担忧的说道:“安小姐,这就是上次我和少爷赌石的地方,而且我也再来过这里,可是赌石场的人都说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着少爷和那帮玉石商人,今天咱们能有所获吗?”
一身迷彩的阿六,朝着孟铮一瞥,开口道:“如果没有任何线索的话,这腾冲面积五千多平方公里,有着覆盖面极广的热带丛林、火山地热群、还有数不清的堰塞湖湿地,再加上从不与外界沟通的少数民族,你认为咱们能找得到杜天宁?”
安常笑也点了点头:“要想解开谜团,最好从头理出思绪,孟叔,咱们不如再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凌天昊也阖首示意赞同:“只要是你说的,都好。”
面对柔情四射的冷酷美男,安常笑的小脸不争气的又浮上了一片红霞。
车内,一片氤氲的温情,悄悄的蔓延开来。
众人都十分懂事儿的安安静静的下了车,将这份难得的相聚时刻留给这两个年轻人。
“哎——,你们俩干什么呢?还不下车?”只有不解风情的黑仔,打破了这份恬静:“这刚好有场赌石,咱们再不进去就晚了!”
瞬间回过神来的安常笑,红着小脸,略带羞涩的从车上下来。
身后紧跟着恢复了一脸冷冽酷寒的凌天昊。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鲍占一把搂住了罪魁祸首,咬牙道:“要看赌石是吧,今天叔叔就好好陪你看个够!”
一旁的阿六也把大拳头捏得的咯咯作响。
“你们要干什么?啊…。呜……嗯……”
还深感莫名其妙的黑仔,就这样被两名彪形大汉给一左一右的夹进了一旁的密林中,生死未卜……
在孟铮的带领下,安常笑和凌昊天进入了赌石场内。
一旁算是比较简陋的土墙篱笆和带电的铁网,将赌石场内和一旁的原始密林给分割了开来,几座高高耸起的角楼格外的显眼。
角楼上,全是手端着小冲锋的哨兵在2小时的巡逻站岗,就连场内都有荷枪实弹的打手各处暗暗的守卫着。
前面,由的棕榈叶搭建的一个简陋大棚里,一溜宽而长的木桌上,摆放着今天将要竞价出售的赌石毛料。
一旁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台解石切割机,任凭场内竞拍到了毛料的随意使用,毕竟,这赌石场是按成交比例提成的,这么点儿小利,还是懂得让的。
远远瞧去,大棚里,堆满了各种型号的赌石毛料,满满一大桌子。
安常笑暗暗咋舌,这里虽然不是翡翠原料的产地,但丝毫不比缅甸公盘的场面小。
这里用来赌石的毛料,据她的目测,最小的一块儿也有几十斤重,最大的几乎就要到了大棚的棚顶,少说也有上千斤重。
这翡翠明料是论斤卖的,这样的大货,甚少有人能独自吃下,通常是有几个,甚至十几个商家一起联手买下,然后再按人数分成均匀的分成几大块儿,并给每一块标上数字,再让买家拈阄。
因为这赌石毛料中,就算是老坑货,也并不一定全是翡翠,这百来斤的毛料开出后只有十几斤,甚至几斤、几两的事情都会发生。
所以,拈阄的买家,就只能全凭自己的运气了。
当然,这赌石毛料拍下后,如果赌性大,也有可能会被买家转手,所以内地的大多数赌石毛料都是经过了这样的分割得来的。
由于孟铮是来这里竞拍过的买家,而且当时杜天宁还独自拍下了一块儿重约两百斤重的翡翠全赌毛料,是出手相当阔气的土豪一类,所以,赌石场方面除了检查孟铮身上有没有携带枪支、匕首一类的东西,就让孟铮放行了。
但安常笑和凌天昊就没这么好运了,几个端着小型冲锋的人,黑洞洞的枪口都对着他们,一个缠青色长头帕,穿对襟短衫看起来是领头摸样的人,走上前来,一脸冷漠的要他们出示能证明自己有能力竞拍翡翠毛料的东西。
毕竟,这里不是旅游风景区,是不欢迎闲散游客的。
安常笑拿出了老余交给她的那张碎钻金卡,而凌天昊也拿出了一张全体墨黑,只有一朵鎏金龙纹的卡,交给了白头帕。
白头帕拿起两张卡,用当时还并不普及的移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之后,当白头帕听到电话那头人工语音传来的两长串的数字时,一改刚才的冷漠,忙毕恭毕敬的将两张卡,双手送还给了安常笑和凌天昊,满脸热情的将他们迎进了赌石场内。
才走进棕榈叶大棚,就听见一个悲切的女人哭声,和一位老人愤怒的训斥声,还有一个男人不停的争辩声。
“贵哥,快跟我们回寨子去吧,别赌了。没了牛我可以下田耕地,可没了房子,你让我们娘俩住哪里啊,小宝的病都拖了好久了,再不请大夫,恐怕就……”一个年轻妇女,两眼抹泪的苦苦哀求道。
这一声儿梗咽心酸,带着无尽的愁绪还有一丝绝望,让安常笑不禁抬起头来。
只见这个哀泣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但眼角和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一身原本应该鲜艳俏丽的蜡染麻布百褶裙,现在却暗淡发黄,没有一成的新色。
仔细一打量,安常笑更是皱起了眉头,云南盛产银矿,这苗家女子就算是家境再不富有,但在出嫁的时候,多少也会准备一些银插花、银牛角、银帽、项圈、披肩、压领等喜庆的嫁妆,可眼前的女子,一身素服,就连最起码的银簪、耳环都没有。
一旁抱着白头帕的老汉也是黑着脸,指着蹲在棕榈树下,怀抱着一个蜡染麻布袋,一脸桀骜不驯的青年男子训斥道:
“你看你,有田不种,有药材不去采,一门心思的想要赌石头,可结果呢,今天你吃的米,都是彩云到寨子里挨家挨户借的!如果今天你再不回家种田,老子今天就要打断你的腿!”
青年男子却任凭怎么劝说,都拗着脖子,不服气道:“阿爹,那块老坑蒙麻玉是我守了整整一个月!{”
说到毛料,男子立马两眼放光,兴奋的说道:“我每天都摸着它,用灯照,用水透,此次都看见翠色,感觉这次肯定能赌涨!”
转眼,贵哥讨好的看着自己老婆,略带歉意,但仍然固执的说道:“彩云,你放心,我一有了钱,马上就给你和孩子买大房子,好衣服,你们就让我放手博这一次吧。”
“你——,”见贵哥铁了心的要赌,白头帕老人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彩云,咱们走!大不了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你也就当没这个男人!”
说罢,老人双手负背,气呼呼的走了,年轻女子哭泣着恋恋不舍的跟着,一步一回头。
三个人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小,足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但令安常笑惊异的是,这里的人,都仿佛没有看见似的,都各做各的,没有一人上前,包括赌石场老板。
见安常笑好奇的看着这三个人,孟铮低声解释道:“听说这贵哥上个月在这里赌出了一块干青种翡翠,转手就卖了三十万,还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哎,也许是被兴奋冲昏了头,以后只要有了新货他都要来赌。”
安常笑眼眸一暗,俗话说,赌石场里出疯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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