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咔嚓——”
一声儿微弱、但十分清晰的骨裂声儿响彻了众人的耳朵。
“啊——,”这下安世凯更加痛苦的嚎叫道:“断……断了——!”
这一声儿嚎叫,直把安老太太的心都给叫碎了,颤抖着手,指着黄丽姿叫骂道:“你这个扫把星,那是自己的男人,你这也下得去手?!”
见黄丽姿还不松手,老太太心一急,顺手就将铁木拐杖挥了过去。
老太太的拐杖由一整根铁木精心雕刻而成,其硬度更是不逊于钢铁,如果被这一拐杖打中,黄丽姿的手,也算是废了!
安常笑眼眸中寒光一闪!
前世里,就是因为老三一家的陷害,这根铁木拐杖才毫不留情的挥向了她们母女,今天,天理循环因果相报,终于让老三一家也尝到了这滋味!
“咔嚓!”一声儿闷响。
黄丽姿看着自己的手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搭在了一侧,一阵剧痛袭上脑海,脸一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安世凯因为这一拐杖得救,却仍然逃脱不了命根子活活被拧断的剧痛,也满头冷汗的倒在了地上直打滚。
安老太太哭喊着叫儿子,安世平忙着打电话叫救护车,安老爷子在一旁暴跳如雷,安世红两口子趁乱溜走了,一时间,这琉翠阁内热闹非凡。
安常笑却抽身事外,也是焦急万分的母亲唐慧拉到了一旁,将明天远行的事儿交代了一番。
看起来,这安世凯两口子在医院里,没有个把月是出来不了的,正好没人骚扰琉翠阁。
为了不让唐慧担心,安常笑只说因为自己成绩优异,得了宏盛集团的优学奖励,免费去云南旅游。
深信不疑的唐慧见琉翠阁这边儿也插不上手,也心疼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自己,这一去就是半个月的,忙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翌日。
开着c8前来接安常笑的孟铮,错愕的看着她身边挂着大包小包的安世平夫妇。
安世平歉意的朝着孟铮一笑:“这些都是给闺女的,让兄弟见笑了。”
孟铮哪里敢看笑话,忙上前帮忙将包裹都放进了后备箱,足足塞满了一箱,饶是豪华轿车的车内空间大,孟铮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合上后车盖。
就这样,唐慧还是嫌不够,将手中的一个包裹递了过去,指着里面的东西殷殷嘱咐道:
“笑笑,这是你最喜欢吃得榨菜,没了它你喝粥不香。还有这个,是常备的药品,到时候如果有个头疼脑热的,立马吃两颗。还有这个,是妈妈特意准备的针织小衫,听说那里山高林深的,小心别冻着了,还有……”
看着母亲唐慧几乎就要将家里的东西全搬来了,安常笑忙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她的话,撒娇道:“妈,我这不是就去两周么?瞧您和爸,这就像是给我办的嫁妆似的。”
“你这孩子,爸妈不是担心你从未出过远门吗?”唐慧嗔怪的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下了飞机就给家里打个电话,省的我们担心,知道了吗?”
“恩!”安常笑懂事的点了点头。
这场分别,足足持续了半小时,最后再孟铮的善意提醒下,安世平夫妇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安常笑这才能顺利的坐上车,直奔飞机场。
坐在宽敞舒适的车内,安常笑没有了刚才小女儿般的娇柔,面色凝重的从脖子内取出鸡油黄。
只见鸡油黄在嫦娥奔月的滋养下,又恢复了以往小巧黄润的明亮光泽,在安常笑的轻抚下,发出阵阵欣喜的灵力波动。
宋四海为了让安常笑这次的云南之行能顺利进行,还特意让黑猫姐用佛前供奉的红绳,编制了一根金刚结绳,将鸡油黄给串起来,只要是一般的邪祟阴晦之物,都近不了她的身。
而细心谨慎的老余更动用了自己的全部人脉、关系,将那日所有翡翠明料所卖出的钱,在银行内为她开了一个户头,并交给了她一张镶嵌着小碎钻的全国通用金卡,以备不时之需。
蓉城,飞机场。
由于这次事关重大而且隐秘,所以就只有安常笑和孟铮两人飞往腾冲。
一些系列的安检过后,银白色巨大的飞机,轻捷的启动,翱翔在蓝天白云中,将大地万物尽收眼底。
两个小时后,到处都是青山绿水、景色秀丽迷人位于滇西边陲的腾冲到了。
因为翡翠赌石、毛料加工的贸易和其风景怡人的热带风光,使得腾冲的商业贸易、旅游行业日益的发达,每年吸引着数以万计的海内外的游客和商客。
一下飞机,鸡油黄就敏锐的发出了警戒灵力波动。
安常笑一警,不动神色的朝着四周看去。
只见在机场内,熙攘的人群中,有几双鬼祟凶狠的眼睛远远的盯上了他们。
“孟叔,这些人有脸熟的吗?”安常笑低声问道,为了外出方便称呼,她和孟铮就以叔侄相称。
孟铮环顾四周,也略略感到惊讶,低声道:“这些人就是当初和少爷一起竞拍毛料的缅甸买家,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腾冲西部与缅甸毗邻,从宋、元以来,就是著名的翡翠集散地,其中的老坑玻璃种、冰种的翡翠的储藏量更是达到了全球之首,每年都有数万计的人到这里来淘宝、赌石,每次的交易量之大,令人咂舌。
安常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一行人不动声色的朝着机场外走去。
一个典型东南亚面孔,外形黑蛮,穿着麻色上衣和工装裤的年轻男子,朝着安常笑二人走来,环手抱臂,对着孟铮面色不善道:“看来你还真是条汉子,没有抛下你家老板跑了,我黑仔这些日子总算没有白守着,快把我大哥交出来。”
安常笑疑惑了,绑架杜天宁的不是当地的玉石商人吗?可听黑仔的话,他们这几个缅甸人是特意在机场守候孟铮,而且还有一个缅甸人失踪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孟铮也感到疑惑:“这位黑仔兄弟,既然你也知道我家老板被当地人给请了去,现在生死未卜,我也是忧心如焚,至于你家大哥,我们只是在当天的赌石会上见过一面,就再没见过,你让我去哪里交出你家大哥?”
“哼——,少废话。”黑仔脸色一暗,狠声道:“那天我家大哥和你老板先后失踪,这些天我们把腾冲都翻了个遍,那些玉石商连个毛都看不见。这些绑匪既然绑了你老板,肯定会要求赎金,我不找你要人,还能找谁?”
说罢,黑仔大脚一跨,拦在了孟铮三人的面前,大有你不交出大哥,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见黑仔拦在路中间,孟铮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黑仔找不到绑匪,就咬定了要他们交人,这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安常笑眼眸一暗,敏锐的察觉出四周几个和黑仔同样黑蛮的男人,朝着他们包抄了过来,腰间宽敞的衣物下,几道明晃晃的锋利刀芒若隐若现。
莲步轻移,一袭白裙走到了环抱双手,鼻孔朝天的黑仔面前:“这位小兄弟,咱们都是为了救人,更应该同心协力找出那群绑匪,但如果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你家大哥可就真的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这一声脆玉般的天籁之音仿佛将还在一根筋的黑仔给提醒了:“哼——,只要找到了你们,还怕那些玉石商不会自动露面?我可是听说他们要的可是上亿元的赎金。”
顿了顿,黑仔一抬手,周围的几个男人就退到了熙攘的人群中,但警惕的眼神始终关注着。
“这小姑娘说的对,既然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那么我黑仔就一直会跟着你们,直到找到我大哥为止!走,上车!”
毫无商量余地,黑仔态度强硬的将孟铮和安常笑两人带到了停靠在机场外的一辆蓝色大巴士上,一个同样装束的黑蛮司机早就启动等候着。
身后几个男人也朝着他们包抄过来,几乎由不得他们拒绝。
紧张窒息的气氛,让周围的游客都朝着他们投来的惊异的目光,就连一旁的机场保安也看了过来。
黛眉一挑,安常笑开口道:“难道你真的想要这么多人都知道,你在全世界的找绑匪、救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黑仔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的声音实在好听,就像是山涧中潺潺流动的泉水一般,瞬间浇熄了他心中的怨气和怒火。
“况且,”安常笑抬眸,看向一旁朝着他们注视过来的巡逻警察,面色淡淡的说道:
“如果这件事儿一旦被警方知道了,难保不会引起媒体的关注,到时候,电视、报纸上疯狂的转载,你就不怕绑匪恼羞成怒撕了票?”
瞬间明白了小姑娘用意的黑仔,一拍脑门儿,懊恼道:“就只顾着找大哥了,这些还真没想到!”
说罢,黑仔手一挥,周围的几个缅甸人居然身手利落的隐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但那辆蓝色的大巴士,还在前面等着。
此时,孟铮见安常笑三言两语就蛮不讲理的黑仔给说服了,也不由得朝她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只有安常笑知道,前世里,就是因为孟铮的这次援救行动曝光,数量巨大的赎金和杜天宁特殊的身份,引起了当地媒体的疯狂报道转载,这才造成了令人遗憾的结果。
所以,现在,她一定要把这苗头扼杀在摇篮中,这次的行动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黑仔手一伸,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既然我都把人撤了下去,但你们要在腾冲找人,还是搭我们的车才方便,那二位,请!”
蓝色大巴士的油门被踩得轰轰作响,一股股青烟从排烟管中冒了出来。
“就不麻烦这位兄弟了,在下已经安排了司机,想必马上就来接咱们了。”孟铮忙推辞道。
说完,孟铮也纳闷了,在来之前就安排好的车,为什么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瞧见?
黑仔见孟铮左顾右盼的张望着,鼻子朝天,冷哼道:“你找的那辆车在前面路上‘不小心’爆胎了,恐怕现在是赶不来了,我劝你就别等了。”
孟铮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要对这些蛮子讲道理,简直就像是对牛弹琴。
眼见一个是柔弱小姑娘,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身蛮力的黑仔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这车,他们是上定了!
孟铮为难的看着安常笑,才下飞机,就让她被人挟持身处险境,这让孟铮十分的过意不去。
安常笑一张小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也没打算出手,眉眼淡淡的说道:“小兄弟,要找人,不一定非得坐你的车,我们也有。”
这话听得孟铮也楞了,黑仔也好奇的顺着安常笑的眼神看了过去。
只见不远的马路牙子边儿上,一辆黑色的商务休旅车缓缓的朝着他们驶来。
半开的反光玻璃窗下,一个蹭光瓦亮的光头格外的显眼。
鲍占开着商务车来到了他们的前面,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唰——,”车门被拉开了。
一身冷酷黑衣的凌天昊从车内走了下来,大手一伸,一张阎王脸上难得的带了一丝温情:
“刚才有事耽误了,要不我们就能按时接机的。”
那一张如雕刻般完美的俊脸,性感古铜的肌肤,高挺的悬鼻如孤山一般笔直,紧抿着的薄唇散发着冷冽霸道的气息,让周围的女游客都不由得掩口惊叫。
几个短裙小衣的性感美女,十分自信的朝着凌天昊投去了火辣电眼。
却不料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剑眸中幽深似海,将周围熙攘、尖叫的各色美女自动过滤掉,只有那一抹淡雅洁白,占据了他整个心神。
“恩,来了就好。”安常笑脆声回应着。
不服气的一干美女们,都顺着凌昊天的目光瞧了上去,这才仔细的瞧见了这绝美人儿的模样,瞬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儿。
只见眼前的一袭白裙女子,肌肤如白玉般润泽细腻,毫无瑕疵,一头黑发如上好的绸缎一般顺服的披在肩上。
一双远山黛眉下,两道如轻盈蝶翼般的纤细睫毛俏皮的卷翘着,一双杏眼内秋水潋滟,如美玉般的琼鼻下,一点朱砂抹红分外的娇艳。
整个人恍若出尘的仙子,下凡的女神般纯美圣洁,直把这些个胭脂俗粉给生生的比了下去。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安常笑伸出细白嫩滑的小手,坐上了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一抹绯红飞上了绝美的小脸。
孟铮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凌天昊的来到,是安常笑仔细考量过后,和杜岐风商量过的,这腾冲民风彪悍,还是涉及到了巫术蛊毒,多一个能识阴辨阳的人在身边,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凌天昊潇洒利落的一转身,就要回到车上。
回过神来的黑仔忙上前阻拦:“哼——!今天说什么你们都不能走!”
凌天昊面色一寒,冷冽的开口道:“那就要看你有什么本事留下我们!”
那道眼神,如同一道酷寒的冰剑,直刺入黑仔的心里,虽然身在热带气候,但黑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黑仔见硬拼不过,手一挥,一个缅甸人从背后包抄过来,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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