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安常笑也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着那诡异剧毒的蜒蚰和尸蚺,偷袭安家的。
略略思索了片刻,安常笑即刻对着一旁还在专心驾驶的凌天昊前往市区的凌天昊,开口说道:
“眼下情况紧急,我们现在就到机场,搭乘最近的航班去香港!”
皱了皱一双剑眉,凌天昊开口说道:“那宋四海那里……”
带着一丝果决,安常笑开口说道:
“要对付隐藏在杜家的那个鬼面青瓷,四海爷爷会知道该准备什么东西,我们只需要先去香港,随后的请他再一并带来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凌天昊遂不再多说什么,掏出了一个和安常笑同款的暗紫色手机,拨通后低声吩咐了几句。
见眼前的白衣少女终于开口了,杜岐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忙说道:
“这太好了,我杜家总算有救了!”
……
半个小时,半途中改变路线,朝着机场快速驶去的捷豹车停在了一片偌大的停机场内。
一架标有着宏盛集团特有标志的私人小型飞机,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看着一旁全副武装,甚至一直尾随在捷豹车后的大批保安,安常笑就知道凭着跨国集团,杜董事长的名号,这普通的民航飞机,那是铁定做不成了。
但安常笑也知道,只有乘坐这样能随飞即停的私人包机,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目的地,所以一下了车,她也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便跟随杜岐风的脚步,和凌天昊一起进入了飞机中。
……
私人停机坪的另一侧,一个身穿着火红超短裙、踩着足有十几厘米高的妖艳女人,扭着如水蛇般的小蛮腰,也来到了一架刚刚整备完毕的小型飞机旁。
她的手中,还抱着一团火红色的物体,在怀中蠕动着,看上去分外的感到诡异和恐怖。
正在飞机下不停忙碌着的机长,抬头见一个面带娇媚柔笑、浓妆艳抹的女人靠近了自己的飞机,先是一愣,随即带着一丝薄怒的大声训斥到:
“这位小姐,这里是机场重地,怎么能随便在这里进出?!你还是快点儿离开吧。”
这机长约有四十出头的样子,魁脸长身,看上去十分的威严,再加上他一声如铜铃般的一声威喝,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被吓得落荒而逃!
可令机长感到分外诧异的是,眼前的这美艳女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还在朝着自己漫步走来。
而起,她怀中的那团红色物体,随着距离的靠近,机长也越来越看得更加清楚!
只见那怀中的,仿佛是一条被剥了皮的大蛇,浑身鲜血淋漓,体表上还有无数条红色的神经线,在美艳女人雪白的肌肤上不断的伸缩舔舐着!
见到这样的情景,反应过来的机长,几乎要将自己的午饭给吐了出来,忙掏出自己随身配备的手枪,指着已经靠近了的女人和尸蚺,开口呵斥到:
“站住!如果再往前走,我就要开枪了!”
直到看到机长真的拉开了手中的保险栓,美艳女人这才停下了脚步,捂着嘴,勾魂一笑:
“人家只是要搭个顺风飞机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呵呵呵……”
原本正在警惕戒严的机长,突然只觉得随着眼前美艳女人轻启香唇,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气味,直扑到了自己的鼻子中。
“这是什么?!”顿时发觉情况不妙的机长,忙想要转身求援,朝着后面的机组其余人员急速奔跑了过去!
“救命……救……”
但还没能让惊恐万状的机长呼救出声,身体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停下脚步,就连自己的意志,也渐渐的消沉了下去。
看着双眼迷茫,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机长,美艳女人得意的笑道:
“我就说嘛,只是搭一个顺风车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对嘛,机长先生?哈哈哈……”
已经被*的机长,神情机械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能为主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请问主人的目的地是哪里?”
美艳女人一双描画精致的双目中,狠毒的精光一抡,恶狠狠的开口说道:
“既然这次让安常笑这贱人逃脱了,那么在香港,哼——!我已经要让你有来无回!”
一边说着,美艳女人怀中的尸蚺早已经按耐不住的盘起上半身,朝着呆立在一旁的机长缠绕了过去。
它身上遍布的红色神经线,一旦接触到了机长温热的肌肤,立即就像是蚂蝗吸血般,朝着他的皮下,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股股新鲜的血液,顺着那已经变成暗红色的神经线,不断的从机长的身体中流失,变成了尸蚺的绝佳美味。
片刻后,被一条恶心恐怖的尸蚺缩缠绕、大量失血的机长,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那尸蚺得了活人精血,兴奋的高昂起蛇头,朝着机长脖颈上的大动脉吐着芯子慢慢爬了过去。
此时,一旁的美艳女人却皱了皱眉头,开口娇嗔到:
“别把这么快的就把给他弄死了,待会还要靠他驾驶飞机!”
“嘶嘶——!”
仿佛听懂了女人的话,尸蚺恋恋不舍的放弃了机长的脖子,但仍旧缠绕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
看着已经被完全控制的机长,美艳女人这才抬起头,不满的看了看远处满头大汗,提着数个沉重行李箱的于浩杰,开口埋怨到:
“怎么这么久才来?”
气喘吁吁的于浩杰,艰难的将几个大箱子费力的挪动到了飞机前,抹了一把汗水,这才开口说道:
“亚娇,你也知道,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那被关在郊区的丁悦儿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
冷笑一声,美艳女人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你就一时心软,去给她留了一条后路?!这就是所谓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见眼前的女人动怒了,于浩杰也忙辩解到:
“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那些丁家在香港的灰色产业,还有丁焕昌这么多的风水密术,难道亚娇你都不想要吗?”
“哼——!少和我来这套,”冷笑一声,美艳女人开口说道:
“你们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我在一号公馆里,还见得少了吗?口口声声说为了我,想要带我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但后来呢?!”
一想到这半年来,自己在销金窟里的种种遭遇,美艳女人的心中,就腾起了一股浓浓的恨意!
看着被她狰狞样貌给吓得面无人色的于浩杰,美艳女人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你的老婆,那个丁悦儿,其实就算是不用咱们动手,只要等她腹中的那个孽种生下来,她也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什么?!难道说,那孩子是……?!”带着一丝震惊,于浩杰愣在了当场。
“不管它是什么,都与我们没有关系!现在,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咬了咬牙,美艳女人一脚踏上了飞机,转过头,对着还愣在一旁的于浩杰,开口说道:
“还有,我的名字叫刘梦,我要让安常笑知道,安家,是因为她才被灭门的,哈哈哈……”
第二章 横生枝节
两架飞机上,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朝着大陆东南方向,沿海的一颗明珠,飞了过去。
在飞机上,杜岐风已经安排好人前来接应,也把在杜家大宅近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无一细漏的,都告诉了安常笑。
原来,当初安常笑从虫谷救出杜天宁的时候,有了身孕的水红,也一并回到香港。
但水红是从小生长在深山密林中,过惯了无忧无虑闲散生活的蛊苗女,一旦居住在了繁华熙攘的都市中,就算是她怎么努力,也很难融入这现代社会。
况且杜家还是当地从商的豪门,各色的聚会、应酬、剪彩,那是接连不断的找上门,就算是杜天宁体恤妻子,但无孔不入的港媒们,都在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拍到杜家这来自神秘苗疆的少奶奶!
终于有一天,一个周刊的记者,摸清了水红和保姆外出散步的时间和路线,突然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并且用强光照相机,不断的按快门拍照,直接把保姆给照成了暴盲!
可偏偏这个记者却在给别人照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时,却仍然不顾保镖的阻止,还在不断的找机会拍水红大肚子的照片!
心中一阵恼怒的水红,体内那股苗疆人的血性顿时被激发了出来,伸手一挥,朝着那还在不断大声嚷嚷着的记者,放出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蜘蛛。
在众人错愕和震惊的注视下,同样瞪大了双眼,捂着脖子的记者,面露痛苦之色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片刻后,就晕了过去!
尽管后来保镖将中毒的记者及时的送到医院救治,杜家后来也在他的身上砸下了大笔的封口费,可这件事还是让作为丈夫的杜天宁心有余悸。
以至于后来,杜天宁才不惜花费重金,在郊区买下了一座别墅。
甚至为了不让有人打扰水红,能让她安心养胎,就连整个山头,杜家也一并买了下来,并且设立了私人领地,加强了周围的警戒,让那些想要钻空子的人,彻底死了心!
听了杜岐风的讲诉,一直都是托腮沉思的安常笑,终于开口了:
“杜伯伯,照您这么说,其实水红这么做,也无非是为了自保,再加上她本来就擅长蛊毒,只是让毒蛛咬晕了那个记者,没有取她的性命,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可为什么这又会牵扯到那醉仙草呢?”
“哎——,安丫头,你是不知道。”叹了一口气,接过了一旁漂亮空姐送过来的温水和降压药,杜岐风一仰头吃下后,这才感慨的说道:
“当初,虽然我不太满意天宁带着媳妇搬出杜家大宅,可是也实在不想那次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也就同意了。”
用手抚上了自己的额角,杜岐风显然是有些疲惫的继续说道:
“再加上这小两口也不时的回来看我,陪我说说话,解解闷,日子也过得挺不错的,就只等着孙子出世,可……”
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安常笑的阴阳眼下,看到了杜岐风浑身的肌肉,突然紧张了起来,胸中的气血也在激烈的翻涌着!
握紧了双手,老人神色凝重的说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打电话让天宁两口子会杜家大宅吃晚饭,可水红却意外的什么都没有吃,只说她胃口不好,想要去花园走走,但……”
一边说着,老人的额头上豆大的冷寒不断渗了出来:“但我家的保安,在无意间竟然发现水红,她……她……”
见老人嘴唇颤抖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安常笑不由得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杜伯伯,水红她到底怎么了?!”
脖子一伸,老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才接着说道:
“保安说,水红支开了身边的保姆,一个人来到花园里,对着一颗细长暗绿、貌似藤蔓的植物,念念有词了一会后,那东西居然从自己的根部,拖了一大块儿、带血的软物!水红她……”
后面的场景,就连杜岐风也实在不愿意继续描述下去!
坐在老人对面的安常笑,听到了这里,脑海中不由得出再现了当时诡异的画面,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
“难道说,水红吃的东西,就是杜家这些天接连失踪的人!”
摇了摇头,杜岐风神色也有些疑惑的说道:
“因为保安隔得很远,没有瞧仔细,所以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那杜家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呢?”安常笑问道。
“没用的,什么都没发现。”摇了摇头,杜岐风脸色颓然的说道:
“因为水红怀着身孕,衣着宽大,那东西就隐藏在她的裙子下面,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而且……,”犹豫了片刻,虽然不想将这杀人凶手的罪名放在自己儿媳妇的头上,但杜岐风为了整个杜家的上下百多人的安危,还是将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开口说了出来:
“那个将这醉仙草的形状,画下给我的保安,在第二天,也就是这鬼面青瓷出现的时候,应了第一颗金瓜子的死亡诅咒,莫名消失了!”
“我还发现……只要水红回来一次杜家大宅,几天之内,那金瓜子就必定会出现!”
“怎么会这样?!”深感意外的安常笑,不由得抬眸和身边的凌天昊交换了一下眼神,发现他的眼中也同样布满了疑云。
“那么照杜伯伯这样说,水红现在的情况,是十分的危险,那东西似乎是在为她聚集了极阴之力,我恐怕……!”
见安常笑也是一筹莫展,杜岐风急了:
“安丫头,毕竟这人命关天,不管怎么样,还请你务必要救杜家这一次!”
见老人已经是风烛残年,接连为了杜家生死存亡而奔波劳累,甚至于放下价值上亿的身价,去恳求一个也许能救自己家族的外人,安常笑也着实于心不忍。
小手一伸,安常笑放出了一道氤氲的纯阳灵力,滋养着老人已经憔悴不堪的心脉,这才开口说道:
“您放心,既然我已经过来了,无论如何,这件事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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