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就去。”一听见可以救大姨了,安亚心忙小跑着去厨房,烧开水了。
见安亚心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安常笑的一张小脸却突然一沉。
“怎么了,难道说他们三人情况不妙?”站在一旁的凌天昊,见安常笑神色有异,不由的上前询问到。
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安常笑指着大姨安世红头侧,耳鼓外,露出的一个极为细小的红点,开口说道:
“大姨他们,已经……被蜒蚰进耳了!如果再不把这东西及时的给取出来的话,一旦钻进了大脑,就算是把命救回来了,也会变成痴傻。”
闻言,凌天昊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妙,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可能是他们在昏迷的时候,被这东西给钻了进去,可……”
上前仔细验看了大姨他们三人的伤势后,凌天昊也觉得有些棘手:
“这些虫子,已经几乎将大半的虫身都钻了进去,如果强行拉出的话,只怕虫头会断在皮肉里面。”
凌天昊用黑金古刀碰了碰大姨耳边,露出的那一点细小的红点,那红点居然蠕动了一下,而且越发的朝耳鼓里钻进了几分。
见状,凌天昊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到时候蜒蚰吃痛,再拼死往里面一钻,想要完全取出来的话,那就十分的困难了。”
“既不能取,又不能放任不管,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安常笑见那小红点,在黑金古刀离开后,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也无不担忧的说道。
一时间,看着躺在床上,耳鼓边都各有一个细小红点的三人,安常笑不由得垂下眼眸,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只见安常笑双眼一亮,双手欣喜的一颌:
“有了!”
一边说着,安常笑迅速的从房间内找出大姨平时用来缝制衣服的绣花针,再在屋外采了一把随处可见的茴香、薄荷、银花藤、九节枫等七八种药草,放在一个小碗中捣碎取汁后,用几张薄薄的绢布给浸透了,覆在了大姨的耳朵外面。
见安常笑手脚不停的忙着,一旁的凌天昊也上前帮忙取汁过滤,不一会儿三人的头两侧都覆上了浸透了新鲜草药汁水的绢布。
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后,安常笑再仔细的看着那在药香的熏陶下,渐渐焦虑不安的红点,面带欣喜的说道:
“成了!”
“这方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清热解毒的药草,但凌天昊对它能让阴毒至极的蜒蚰也能起效果,不由得微微感到惊异。
一边再次将药草汁水浸满了绢布,安常笑对着身边的凌天昊,开口说道:
“这几味药草能散风清热、活血消肿,祛除五毒,是老祖宗留下的端午药浴方子,我也是误打误撞,想不到居然有效。”
就在两人说话的瞬间,最先覆上药绢的大姨耳边,突然红光一闪,一个长着两只尖锐弯钩的毒鳌的虫头,从耳鼓中蹿了出来。
“就是它!”一声冷喝,安常笑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细长的绣花针迅速的一刺、一挑!
一个足有两寸长,张牙舞爪的多脚蜒蚰,就被她给完整的取了出来。
紧接着,安常笑又用同样的方法,将钻进三人耳中的虫子,给一一的挑了出来,再用药绢细心的将有清热解毒作用的汁水,滴在了他们的耳鼓中。
待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安常笑这才抬起微微酸麻的腰肢,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等待会我再开几副药剂,给大姨他们接连吃下,将体内的余毒肃清后,就可以放心了。”
说完,安常笑伸了伸身子,却冷不防手脚一酸,腰上无力,朝着后面歪斜了过去,眼见就要撞到大姨床边的实木床栏了!
但安常笑还没来得及避闪,一只温暖的大手,迅速的将她稳稳接住。
细嫩白皙的脖颈边,传来一阵阵湿热的呼气声,安常笑耳中响起了一道低沉压抑的性感男声:
“下次,这些粗活,让我来做就行了。”
靠得极近的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肌肤温凉、渐渐加快的脉搏跳动,还有那话语中极端压抑的渴望,安常笑小脸一红,娇羞的咬了咬粉嫩的唇瓣:
“如果你真的想帮忙的话,那就在碧瑰园的四周,洒下雄黄、艾草粉末,也算是帮忙了。”
“哦?这样就可以了吗?”凌天昊嘴角掠过了一丝奸笑,将温润的薄唇再一次的靠近了她白皙润洁的耳珠,带着一丝蛊惑的说道:
“难道……你真的就不想我再帮忙别的吗?”
顿时被羞红了脸的安常笑,对着身边劲酷的俊美男子,轻啐了一口,说道:
“想不到在外界传闻中的冷面阎王,居然是这副泼皮无赖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怕我在鲍占和阿六面前,揭穿他们素来敬若神明的老大的底细吗?”
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的凌天昊,依旧将温软的身子,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继续无赖到:
“只要能让你高兴,就算是要我亲自对全世界说,都可以。”
一边说着,凌天昊一边朝着眼前粉嫩娇艳的唇瓣渐渐低了下去。
“你……”看着眼前渐渐“逼近”了的男子,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的安常笑,却发觉自己丝毫动弹不得,不由得苦笑一声。
屋内,紧紧相拥的这对恋人,沉醉在了彼此温馨甜蜜的热吻中,久久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时,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匆匆赶了过来的安亚心,人还没进门,就急吼吼的嚷嚷到:
“笑笑姐,水……水来了!”
……
蓉城,一处僻静的农家宅院里。
几座低矮破败的瓦房上,到处都是挂丝的蛛网和厚厚的灰尘,再加上外面的田地里,已经长满了齐腰的野草,看样子这里已经仿佛被荒废了许久,没有任何人居住的样子。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的一座破旧农房,发黄枯朽的门外却挂着一串铁链,上面还有一把结实的铜锁!
就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却走来了一个穿着高档休闲服、鳄鱼皮鞋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来到了屋外。
男人急促的脚步停在了被锁的大门外,一双眼睛鬼祟的朝着四周快速看了一眼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铜锁。
随着铁链一连串的哗啦声后,门,打开了。
一股臊臭闷热、夹杂着粪便尿液的怪味夺门而出,险些让休闲服男子吐了出来。
待屋内的气味散了些后,休闲服男子这才掏出手绢,捂着鼻子,强忍着恶心,抬脚走了进去。
和外面阳光灿烂、一片阳光明媚的场景截然不同的是,屋内几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只有屋顶上的一小片亮瓦,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咋一进到屋内,双眼还不适应黑暗的男子,废了好半天的功夫,这才勉强分辨出卷缩在屋子一角、在缓缓蠕动的东西,走上前去,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
几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从塑料袋中滚落了出来,落在了布满灰尘泥土的地上,再混上发黄发臭的不明液体,顿时让人极倒胃口。
但卷缩在屋角的东西,一见到眼前有吃的了,也顾不得许多,忙冲上前去,一手一个抓着面包,饥不择食的塞进了嘴里。
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女子,出现在了微弱的亮光下。
浑身都瘦的骨瘦如柴的女子,腹部却诡异的高耸着,而起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红色、扭曲的丝线,让她看上去分外的狰狞恐怖。
看着女子几乎把整个面包都塞进了嘴里,被噎得险些背过气,休闲服男子带着一丝不忍,将散落在脚边的矿泉水瓶子,给踢了过去,“好心”的提醒到:
“老婆,慢点儿吃,小心噎着。”
丁悦儿忙将瓶子拧开后,对着嘴猛灌了一气后,将手中的空瓶子,朝着眼前的男人,恨恨的扔了过去,歇斯底里的怒吼到:
“于浩杰,你这个衣冠禽兽,你竟敢把我关在这里!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让爹地扒了你的皮!”
明显还带着一丝对丁昌焕的畏惧,于浩杰缩了缩脖子,躲过了丁悦儿的怒目,呐呐的开口说道:
“老婆,你也知道,把你关在这里,也不是我的本意啊,是……”
话还没说完,一个骄横的女声,从门外骤然响了起来:
“哼——,救你的人是我,关你的人也是我!”
第六十八章 囚禁、胁迫
见一个面容娇媚的女人走了进来,丁悦儿顿时猛扑了上去,双手朝她狠狠的抓了过去:
“你这个贱货,竟敢把我关在这里,还虐待我!我要杀了你!”
尽管身躯臃肿,但丁悦儿毕竟跟随自己父亲,从小学过几年的内家功夫,下手及其狠毒,虽然不能一击毙命,但让来人重伤当场,那也是毫不费力的!
但刚走进屋内的女人,却只是眯着一双描画精致的美目,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几乎发狂猛扑上来的丁悦儿面前,仿佛吓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臭女人,我要杀了你!”一边怒吼着,披头散发的丁悦儿,猛地超前扑了过去。
但就在丁悦儿的双手,几乎就要抓到眼前女人娇嫩的肌肤时,身体却突然被一道强大的力道给生生的拉扯回了角落里,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冷不防被摔在了冰冷潮湿的地上,丁悦儿痛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了过去。
在她的身边,两条足有成人手腕粗细的铁链,一头被打桩牢牢钉在了地上,一头被扣在了丁悦儿枯槁的脚踝上。
坚硬粗糙的铁链,将丁悦儿保养极好的肌肤,给生生的剐蹭出了数条血口,巨大的反弹力,使得丁悦儿的脚骨几乎就要折断了。
带着对两人的巨大愤恨,丁悦儿几乎是厉声狂叫到:
“臭婊子,有本事,就放了我!要不然,等我爹地找来的时候,你和于浩杰这个王八蛋,一定会尝到万虫蚀心的痛苦!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丁悦儿倒地狼狈的样子,始终站在她前面的娇媚女人,冷冷的开口说道:
“放了你?哼——!现在就算是我让你走,恐怕你都走不出这间屋子!”
一边说着,美艳女人猛的一下拉开了遮在窗户上的黑色帆布,一道明亮耀眼的太阳光芒,从屋外骤然射了进来,照在了丁悦儿的身上。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丁悦儿惊恐的看着只要被温暖的阳光照射到的肌肤,瞬间就像是被烈火灼伤一般,发出阵阵皮肉的焦臭和锥心的剧痛。
“快!快把窗帘拉上,快啊——!”不断尖叫着,慌忙退到阴暗角落的丁悦儿,对着于浩杰大声的怒吼到。
“哼——!就这样就受不了了?”美艳女人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丁悦儿,冷笑一声后,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掏出一面化妆镜,远远的扔给了丁悦儿,带着一丝讥讽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现在居然还想使唤浩杰哥哥,也不撒泡妞照照自己的模样,就你这德行,只要是个男人,见了你,都想吐!”
听出女人话中有异,虽然不敢相信,但丁悦儿还是颤抖着伸出了手,将落在脚边的镜子给拿了过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丁悦儿这才将镜子光亮的一面,缓缓的对准了自己。
一个满脸长着扭曲红丝的恐怖女人,如同地府中的恶鬼一般,出现在了瞪大了双眼,惊恐万状的丁悦儿面前: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顿时被自己在镜中影像给吓了一大跳的丁悦儿,慌忙的扔掉了手中的镜子,惊恐的连连后退,不断的狂叫到: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癫狂了片刻,丁悦儿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扑到了站在一旁的于浩杰脚下,拉着他光亮的皮鞋,哀声连连的哭求到:
“浩杰,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快把我送去医院,快救救我,我真的还不想死啊,呜呜呜……”
带着一丝嫌恶,看着丁悦儿的双手上,满是烧灼后留下脓疱黄水,甚至还有一些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排泄物,于浩杰猛地将她的手给一脚踢开,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脏手,别碰脏了我新买的gucci皮鞋,这可是今年限量版的!”
“你——!”冷不防的被踢到了一旁,丁悦儿错愕的看着在自己身边原本一直就逆来顺受的丈夫,现在却是一副嫌弃自己的样子,心气高傲的她愣了愣后,随即大叫到:
“于浩杰,你这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骨头,居然敢踢我!”
“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你从那个穷山沟里给捞出来的,是谁带你去香港,过上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现在……。现在你居然要恩将仇报!我……”
正在气头上的丁悦儿,只觉得自己腹中突然猛的一阵剧烈的绞痛,险些痛得她晕了过去,只得靠着潮湿的墙角,用手勉强的撑着已经沉重得使得自己不能负担的腹部,大大的喘起气来。
看着自己老婆难受的样子,于浩杰却反而退了一步,嫌恶的看着她高耸的腹部,开口讥讽到:
“丁大小姐,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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