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唇,炽热的舌尖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放肆地在她的嘴里探寻着,像是草原上燃起的熊熊烈火,灼热了她的口腔,燃烧了她的全身,又像是海面上刮起的风浪,将她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无法挣扎,就这样随着海浪东飘西荡……
渐渐地,唇上的温暖湿润消失了,他的脸庞无力地歪向一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心脏在激烈地跳动着,不知过了多久,米若咬着刺痛的嘴唇,费力地将他的身子放倒在床中央,却没法替他换衣服,只好脱掉他的外套,给他套上一床薄被。
她本该去睡了,可往事重现,犹如昨日。
一个吻,记忆的碎片,虽然还不完整,却已能东拼西凑成一幅图了。
尽管画面残缺,却叫她措手不及。
她的初吻,她的初夜,她所有的第一次,几乎都给了这个叫做厉焱的男人,当她以为自己深爱的男人也是爱着她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他并非真的爱她。
虽然还想不起来各种细节,但大致的情形她已猜到了七八分了。
她突然失笑,这究竟是什么情形?真可笑,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恢复了一段这么令人郁闷的记忆。
她的心猛烈跳动着,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窒息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最近越来越多的往事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她有种预感,很快她便能想起全部的过去,意外失去的记忆就要全部回来了。
但,好不容易获得重生的她,这么快就要再次陷入痛苦之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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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NO222 彼此的试探
迷人拼命地按着刺痛的太阳穴。
不会的,不会的,就算记忆全部找回来,她跟以前的“她”也应该有所不同了。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爱厉焱,她只要坚持这个信念,就一定不会重蹈覆辙的。
米若还不困,等到两个小时后,输液管里的药水全部输完,看着厉焱已经退烧,睡得也安稳了些,她这才去到书房。
暗忖,总不能和他睡一张床吧……
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里,她索性把双脚蜷缩起来,反正也不困,就一本一本地翻看书架上的书。实在闲得无聊,她干脆扯过一张白纸,摸一只铅笔出来随手瞎画。
脑中一亮,她咬咬唇,笑着回忆了一下厉焱的脸,然后把它画在纸上,那样皱着眉的痛苦模样,给他配上两个……哦不,三个攻,岂不是更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胳膊压得酸麻,呲牙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阳光已经照了满屋,米若突然想起来床上的厉焱,赶紧起来过去看看。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凌乱着,洗手间的门打开,穿着睡衣的厉焱从里面出来,他也没想到外头有人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顿时也愣住了。
他气定神闲地来到一楼,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那一头黑发微湿,看来是刚刚沐浴过,空气里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她咬着唇,思量这个男人是在哪里洗的澡,是不是又用了她的浴巾……
折腾了一会儿,米若才下了楼。
听见声响,厉焱转眸看向楼梯处,米若穿着一袭卡通睡裙下了楼,原本顺直的长发,早已卷成了弯弯曲曲的波浪,蓬松地顶在头上,看不出她究竟是梳了,还是没梳。
“早。”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她。
“早。”早个屁!米若心中暗咒。
像是没见到她骂骂咧咧的嘴型,他笑着对她说:“没想到昨天晚上真是你照顾了我一晚上,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愿是梦!”米若咬牙切齿,拍开他伸来向要握住自己的手,“别以为我照顾了你一晚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多么亲密,告诉你,等我记忆恢复了,你就得搬出去住!”
“我刚出去买了油条和豆浆。”他故意转移话题道。
“嗯。”米若懒懒地应了一声,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餐。
这个无耻的家伙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而内疚,所以今天早上才去买了豆浆和油条,看样子是想巴结她,让她把昨晚的事都忘记了。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厉焱,被强吻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先说出口……
正思量着,厉焱突然蹿到米若的面前,将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吓了一大跳。
“对了,那个……昨晚……我们……”
呆滞了两三秒,她才回过神来,问道:“想知道昨晚的事?”
他轻轻应了一声。
蓦地,她转身将手中的汤勺横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狠狠地瞪向他,咬牙切齿地冲他吼道:“厉焱,你简直是个变态!拜托你以后超过十二点就不要回来了!我不是你的奴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搬回家里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忍着睡意照顾发烧的你!你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懂的照顾自己,还要劳烦别人来伺候你!下次再这样,小心我赶你出门第二次!”
说完,她还不忘用力地顶了下他的咽喉,然后才转身走回去继续熬粥。
厉焱从未见过米若这么强势的一面,被她吼得半晌回不过神,手抚着咽喉不停地咳嗽着,直到平复下来,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确定地问:“就只是这样?除了你照顾我一整夜以外,没发生别的事吗?”
“滚开!”米若恼羞成怒,将他赶至一边。
厉焱脸部僵硬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尔后松弛了下来,垂眸看着地面,淡淡地弯了弯嘴角。
昨夜的事,他依稀记得,与她两片嘴唇微微触碰的感觉,是那么温润,是那么真实。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定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梦到那样的画面,知道看到她见到自己时惊惶失措的样子,才意识到这事绝不是做梦那么简单。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严格来说这么多年来从未发生过,但他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不会发生,尤其是在面对米若的时候。
虽然知道了昨晚除了接吻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反而感到心惊,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渐渐复苏。
目光看向米若,突然之间,他觉得她失忆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已经熬好粥,坐在餐桌上吃起来。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向餐桌,在她的对面坐下。
他盯着她的脸,有些失神。
差不多快要忘了她以前精致妆容的样子,这些日子里看到的她,几乎都是素净的一张脸。记得以前最满意的就是她这张脸,滑滑嫩嫩的,配上精致的瓜子脸,再描上新月般的月牙眉,整个人妩媚极了。
可是,她没有上妆时的皮肤感觉更好,细腻光滑,是古人常说的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那头卷翘的头发有些乱蓬蓬的,但是衬着卡通的睡衣显得十分可爱,很有种居家的感觉。眼前这样娴静的她,与刚才那个拿着勺凶他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女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米若感觉到对面那放肆的目光后,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厉焱收到警告,很识趣地走开。
吃完早饭,厉焱起身时拍拍她的肩:“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我让人送你去郝苗苗那里先住几天,上新闻头条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米若一惊,她怎么忘记这档子事儿了?
当即避开他的手,不,不不,有些什么地方不对,让她好好想一想。
片刻后她抬起头,盯着他,慢声道:“离婚的事你公之于众,难道不会影响你在炎皇的地位?事到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打算怎么解决?”
厉焱微微动容。莫非,她想起些什么?
章节目录 NO223 我想保护你,仅此而已
厉焱微微动容。莫非,她想起些什么?
当初他们俩之所以闹得离婚,就是因为米若误听见他和古博的一段谈话,彼时他对自己的心意还不了解,说出了那些无法挽回的话,以至于他几乎就要失去了她。
如果时间能够逆流,他一定不会说那段无情的话。
他笑容微敛,良久才回答:“你放心,我答应等你记忆恢复后就离婚,自然不会绑着你不许你走,如果这件事真的处理得不顺,我宁愿提前还你自由,也不会让你卷进这场风波里。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无论我的决定是什么,一切都和我的事业毫无干系,我想保护你,仅此而已。”
是的,如果可以保护她,他宁愿站在风口浪尖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米若听了,哑口无言。
无法明辨自己是误会了他,还是确然被他说中了心事,他存心不愿解释,又似乎想让她感知他内心深处一些微乎其微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还说,想要保护她?!
心头如尖刺扎出血珠一样的疑问,她幽幽地埋怨:“既然想要保护我,又何必走到离婚这一步?早干嘛去了!”
“你说的对,”他不怒反笑,浅淡笑痕让人恍惚,“只怪当初我做得不够好,否则,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想找也找不回来。”
米若再次哑了口,怔怔然地望着他,心里翻搅得厉害。
“对了,下周你都不用去古博那里报道了,先避开这次的风头再说,还有,这一个星期你可能都联系不到我,有事直接留言吧。”
话落,他转身离开。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十多名黑衣人严阵以待,几乎是一字排开,把许多拿着各种设备的记者挡在海客瀛洲的入口之处。
当见到一面窗玻璃贴着防光膜的普通桑塔纳从里面驶出来,车牌和司机都很陌生,记者们以为那只不过是园里某家住户的来客,皆不在意。
又会有谁料想得到,那普普通通的桑塔纳里面就坐着米若呢?
驶远后坐在后座的米若再也忍不住笑,从座位上坐起来。
很快去到郝苗苗家中。
郝苗苗还买不起房子,租住的是离上班地点不远的一套公寓,面积不大,五十多个平方精装修,租金颇高,不过有额外的住房补贴,让她负担不至于很重。
本来怒容满面的郝苗苗一看米若脸色惨白,整个人委靡得连话都不想说,模样显得十分落魄可怜,不禁心头一软,什么都不再说了,长叹一声之后便去泡茶。
接着,又是一连好几日,米若足不出户。
然而无论她想尽任何方法,也始终联络不到厉焱。
最后,郝苗苗终于受不了她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如果他想见你自然会找你,如果他根本不想见你,你找他又有什么用?”
找他其实没什么事,只不过没有他一丁点消息,怎么说也让人觉得心头不安。况且,他们俩之间还有份离婚协议书没完成。
米若找了这么个理由,来搪塞自己心里的惶惶不安。
最终熬不住,她决定出门,对郝苗苗说道:“把门锁打开,我要出去。”
郝苗苗朝她翻了翻白眼,“小姐,我只怕你一出去就会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你现在可是大众心目中的红人,谁不认识你?你这不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她自行取了郝苗苗的钥匙,将反锁的门打开,扔下一句:“该来的始终会来,随他们去吧。”
米若一番乔装打扮后,离开郝苗苗的公寓时,倒是十分顺利。
当她来到炎皇集团大厦的门厅时,正准备进去,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不知从哪里扑出来十几道抓着相机的人影,幸而他们被及时上前的保全人员拦下,才不致冲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没办法,她又匆匆坐了辆出租车,来到海客瀛洲,没想到两个星期过去,小区门口的记者人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一倍。
她只好躲在角落里等。
从下午到天黑,到晚上,他始终没有回来,半夜十二点后她从小区西面的侧门出去,叫了计程车离开。
翌日,郝苗苗下班回家时把一叠报纸扔在茶几上:“看看吧,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为什么你找不到厉焱了。”
米若瞥眼看去,只见头条标题写着:“厉择良逃逸国外,炎皇集团少东另结新欢”。
郝苗苗气愤不已:“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他,他厉焱现在可好,厉择良逃去了国外,整个炎皇集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掌舵,再没人敢跟他对着干了,他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还记得你这个糟糠之妻。再说,摊上安雅柔这个狐狸精,哪个男人逃得出她的魔爪?”
没错,报纸上刊登出来厉焱的那位新欢,正是安雅柔。
无论郝苗苗说什么,米若都只是笑笑,那微微的笑容仿佛对这些事根本无动于衷。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心念,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厉焱。
郝苗苗见她不表态,便死拉着她看电视直播,“好吧,就知道你不相信这些八卦杂志的小道消息,那就让你亲眼看看电视采访好了。”
电视里只见厉焱和安雅柔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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