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叫出声。
厉焱紧紧地揽住她的纤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只听他对安雅柔说:“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很简单,当然是因为我有了新欢。”
尔后,他转身看向米若,继续道,“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看见了吧,你能和她比吗?”
安雅柔惶恐地看着她,嘴唇都在颤抖,“她?怎么会是她?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厉焱嗤笑一声,将米若揽得更紧,脸色一沉,“安雅柔,不要妄想你可以掌控我什么,做我的女人就得搞清楚规矩,永远别想掌控我。”
安雅柔紧紧攥着拳头,愤怒地尖叫:“米若,你凭什么抢我的男人?你这个贱人,你跟你那个妈一样的贱,贱人只配有贱命,你和你妈一样,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幸福!”
当最后一个字被雨声吞噬时,安雅柔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雨幕中。
米若僵直着身体,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屋内的,回过神来时,厉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拿起毛巾为她轻轻擦着头发,并且很温柔地吻她。
离开他冰冷的唇,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绯色,问道:“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女人?她不好吗?她那么漂亮,还有一个有钱的老爸。”
他撩唇邪笑,“你比她更好看,你天生就是个勾人的尤物胚子。”
“这样啊……”她的身体猛然一僵,下一秒咬着唇,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刚才的那个吻,让她的心整个飞了起来。
她清晰地听到胸口处激烈地跳动的声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可是只是简单的一个吻而已,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只是一晃眼的工夫,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心口处某个脆弱的物体如被噬咬般地疼痛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呢?也许是那次被人追杀,他带着她逃到森林里,游过小河,又来到无人岛;也许是台风来临时,她以为自己被遗弃,却又发现他舍命来救自己的时候;也许是他陪她逛街买东西的时候……也许,很多个也许,她就是这样慢慢地、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霸道如撒旦般的恶魔男人。
窗外的雨不知道下了多久,雨水连成了线,密密匝匝,噼里啪啦,不停地打在窗户上。玻璃窗早已被水汽覆盖,外面的世界变得一片朦胧,她的心也开始朦胧。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渐渐地,雨声消逝,屋里回荡着的是她不住的哭泣声。
没错,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的爱好累,好辛苦,好想休息一下,她想躲到没有他的角落里,一个人藏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可是为什么她无论躲到哪里,总是能听到他的声音——
“米若,醒醒,你醒醒!”他焦虑的声音似乎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米若,米若,醒醒!别哭了,快醒来!”
她感受到了身体的晃动,还有脸颊上轻微的疼痛,是谁在打她?
睁开刺痛湿润的双眼,她看见一双熟悉幽深的黑眸,那里面写满了担忧。
见到米若醒过来,厉焱终于舒了一口气。
“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个样子?”他伸手拂开她脸上的湿发,替她擦干了眼泪。
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吗?到底现在是梦,还是刚才是梦?
米若转动眼眸,当目光触及天花板上熟悉的水晶吊灯,她彻底清醒过来。原来刚才那一场都是梦,而眼前才是现实。
她居然又做梦了,梦境那样真实,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感觉到脸上涩涩的湿意,她意欲用手擦脸,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
厉焱怎么会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还有,他的那双手在她脸上做什么?
“你怎么跑来我床上了?滚开!”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开他的手,然后猛地踹他一脚,动作一气呵成。
毫无防备的厉焱被踹了个结结实实,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间,整个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米若如此对待。
正想爬起来,米若已抓起一旁的抱枕向他砸去,“厉焱,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仗着没那个离婚证书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厉焱准确地接住抱枕,皱了皱眉头,从地上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说道,“看来你的失忆症真的很严重,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你放心,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一个来了例假的女人动那份心思。所以,我建议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打扮一下,再下楼和我谈一谈。”
说完,他将抱枕轻轻地放在她的脚边,嘴角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章节目录 NO214 你当自己是白马王子?
厉焱的一番话,让米若的脸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昨晚的记忆也恢复了。
看到卧室门合上,她一直僵着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又做梦了……
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就在昨天遇见他之后,竟然开始做梦了。
还有那个安雅柔,竟然梦见了她,而且令米若惊讶的是,原来她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只不过凭那日的感觉,她们俩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为什么每次梦里总是会出现他?每次醒来,她都会很困扰,这样的感觉让她很痛苦。这一次更甚,竟然在梦里就哭了。
没有他的大半个月里,她很少做这样的梦,就算想起了一些事情,也都无关曾经那段痛苦的爱情和婚姻。
也许,她应该有个全新的人生才对,而不是重复上演曾经的悲剧,这也正是她迫切想要离开他的原因。
这一场梦让她彻底明白,厉焱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她以为,只要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就不会想起以前的事,也不会被他吸引、为他著迷。可是她错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她什么都忘记了,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莫名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的怀抱就像是梦里的感觉一样,温暖让人沉醉,隔着薄薄的衬衫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属于他独有的气息是那样好闻,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就是这种富有诱惑、自信而又残酷的男性气息,令女人疯狂,又爱又恨。
她甩了甩头,怎么会想这些?
算了算了,苗苗说得对,逃避不能解决一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她应该振作精神,勇敢面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一个女人爱一次一个让自己身心俱伤的男人已经够蠢了,如果再爱第二次,那一定要么是白痴,要么就是自虐狂!
窗户上悬挂的风铃叮叮咚咚地轻微响了两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之前因为痛经,她出了很多汗水,身上黏湿得很,确实如厉焱所说,她应该去洗个澡,清爽一下。
进了浴室,米若的余光瞥见挂在墙壁上的超大镜子,她顿住脚步,忍不住转身看向它。
镜子里,一个头发乱蓬蓬,脸色异常苍白的女人,双眼透着血丝,眼睛有些浮肿,脸颊之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白色棉质睡衣。
活脱脱一个恐怖片女主角的形象!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赶紧进浴缸里洗澡。
洗完澡下得楼来时,她以为厉焱已经上班去了,却没想到他穿着昨天的衣服,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厉焱看见她下来,说道:“热粥在餐桌上,饿了一早上,先喝点粥暖暖胃吧。”
他的声音低低浅浅的,说不出的好听,一点没有昨晚上和她吵架时的凶神恶煞。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抬眸间,带着几分邪佞的笑意,看她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玩味之意。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热粥,皱眉说道,“不劳你费心了,我怕这粥里下了毒药。”
厉焱轻轻抬了抬嘴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正好面对厨房,远远地朝她说道,“你呆会儿换件正式的衣服,我带你去见出去。”
米若想起昨晚上他说要带她去后宫见古博的事,便一边忙碌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用了,我没有吃嗟来之食的习惯。”
“是你误会了,我不是带你去后宫,我只是带你去参加古博和温婉组织的一个宴会。”
闻言,米若挑了挑柳眉,“我有这个必要去参加吗?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有胆去应聘,没胆参加宴会?怎么,你害怕别人说你有隐疾?”
“激将法对我没用!”
“休战吧,每天像一直随时准备出击的刺猬,把浑身的刺竖得高高的,不觉得难受吗?”
“……关你屁事!”
“我以为粗鲁是我的专利,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骂脏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厉焱轻笑出声,过了几秒,他止住了笑声,凝视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手表,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威严,“一刻钟后,我们出发。”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瞪着他。他凭什么命令她?!
厉焱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这时门铃响起来,他起身开门,一名黑衣人将他要还的衣服送来。
米若看见他和那名黑衣人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提着几件衣服进了客房。她放下手里的刀叉,紧紧地咬唇。
她快要崩溃了,心底的恐惧慢慢放大。她不愿意相信,自己费尽力气将他扫地出门,而他竟然堂而皇之滚回来住下了。
更令她快要疯掉的是,不一会儿,厉焱已经换上了一件熨烫整齐的白色礼服,从楼上下来。
她窝在沙发里,冷冷地看着他走下来,心里吐槽他那一身骚包的白色礼服。你以为自己穿上了白色礼服就当自己是白马王子了吗?哼,不过是只换上新装的恶魔而已!
厉焱不动声色,直接走过来将她手中的报纸抢下丢向一旁。
“喂,你干什么?!”米若嚷嚷道,斜眼不满地看着他。
他拉起她的手腕,想昨晚那样,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还有不适,拖着她就上了楼,进了主卧的更衣间才松开她的手腕。
他在满满的衣柜里挑了一件礼服递给她,一脸平静地说道:“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米若望着眼前的礼服,撇了两下嘴,但看到他略带威胁的眼色后,只得不甘心地瞪着他,万分不满地接过那件礼服。
那是一件中袖的长摆连衣裙,略微复古的式样,将腰收得很细,几乎不盈一握,但裙摆却很长,正好能挡住她的腿脚。
厉焱上下打量了一番,挽起唇角,很满意地出了门。
见他离开,米若这才开始化妆,她把头发绾成一个复古的发式,侧分的刘海松松地编起来一直蜿蜒到耳后,小巧的耳垂上戴上一颗小小的珍珠,若隐若现。
化妆完毕,米若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十分钟,于是下了楼,极不情愿地跟着厉焱坐进车内。
章节目录 NO215 最称职的舞伴
厉焱带米若来的地方,正是炎皇集团旗下的炎皇盛世酒店,古博和温婉在此预订了儿子的百日宴。
米若刚下车,就对这地方甚感熟悉。
梦里,她穿着衬衣牛仔裤,挎着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浅啡色纤维片的近视眼镜,胸前挂着数码相机和录音笔,出现在这种豪华奢侈的大酒店内。
见她的目光始终在大厅内打转,厉焱停下脚步,问道,“怎么,是不是想起些什么?”
这里,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看她的样子,像是有些印象的样子。
她摇摇头,“不太确定,好像来过,但是又有些陌生。”
“那你放松点,来,我先送你上扶梯。”
他牵着米若往一旁的自动扶梯走去,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掌心,“别紧张,今晚,别再想离婚的事,只需要做我最称职的舞伴就行。”
米若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看见路人侧目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为瞩目的焦点,顿时心神一凝,决定什么话都不说,先由着他上楼。
来到宴会大厅,大盏水晶吊灯从中空的二楼垂下,上下两层以旋转楼梯连通,宴会厅一楼田园风格的白色漆花门外是个小花园,厅内装饰奢华,银质餐具在璀璨灯光下别具贵重质感。
米若微笑着跟在厉焱身后一步之遥,每每接收到他的眼风才并肩跟上,流云步间听他悄声介绍着谁谁谁,却是一句记不清,只得配合他的步调,频频点头微笑。
许是怕她无聊,厉焱拉着她来到小花园。
他挽着米若的手穿过空旷的草坪,顶楼大厅外的宅院设计得十分巧妙,小巧秀美,玲珑雅致,精巧得让人忍不住赞叹。
米若挽着厉焱的手臂一路穿花拂柳,几乎看得挪不开眼,那些美妙的灯光经过精心的布局,打在花丛树木上,竟是别样的一分美丽。
厉焱见她孩子般好奇,不由得开口说道:“这是一位在国内并不十分知名,在国外却备受推崇的中国设计师的作品,他近些年一直在海外发展,是我好不容易从美国把他请来设计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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