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楚扬望着她撅起嘴的可爱突然表情心情大好的弯唇一笑,不再和她抢白,跟在她后面走了上去。
屋里的客厅上还留着昨夜那支烧了一半的蜡烛,烛芯焦黄,软绵绵的垂下,正对着昨晚叶谦宁坐过的地方,上面搭着一件他穿过的搞笑广告衫,略显凌乱的铺在沙发上。
楚扬进屋后,自动自发的往那张沙发上一坐,拎起那件芊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广告衫,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曾有不明人士在此留宿的征兆。
“这衣服上有一股薄荷和烟草夹杂的混合味道。”楚扬看着她,手里半握着那件广告衫,看见她怔了怔,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应该不是你穿的吧?”
芊芊没想到楚扬的鼻子竟这么灵,只一下就发现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虽说其实两人昨天也并没有怎么样,然而在楚扬这样的注视下,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躲开了他的视线。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件广告衫收进手里,有些尴尬的开了口:“昨天姐夫来吃饭,雨下的很大再加上停电,他就陪了我一晚。”
“原来是这样啊。”楚扬倒是也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无法忍受,听完她的解释就放松了表情,倒在沙发里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轻轻一用力,也把她也给拖了下来。
芊芊还在想着怎么把那件罪行确凿的广告衫销毁掉,稍稍心不在焉一下,就被楚扬给拉了下来,重心不稳,头朝下的撞进了他的怀里。手里的那件广告衫突然就从手里溜了出去,重新握在了楚扬手里,斜斜的看了它一眼,随手一扔,就被远远的丢在了地上。
在底下拱了拱身体,芊芊本想从他的怀里重新站起来,却不想头部却遭到了一个大力的抵制。打手握住了她半个脑袋,向下一用力,芊芊的脸就全部被挤进了那个微微有些坚硬的怀抱里。
她窝在里面挣了两下,最后还是乖乖的趴着不动了。虽然不是和那人一样的薄荷清香,楚扬的怀抱却有着一种安稳、强大的感觉,就像之前的所有经历所证实的一样,虽然缺少了一点亲昵,却多了一分让她想要去相信的感觉。
本来只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戏弄,可是埋入其中后,却被这种舒服的感觉给沉溺了,芊芊放肆的抱着他的腰部,忽然就忘了要起来。
“咕噜——”一声不雅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正好击在她的耳膜上,异常响亮。
芊芊终于羞怯的在沙发上重新坐直了身体,楚扬却是一点不自在的感觉也无,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十分顺手的开始差使芊芊:“快去做饭!我早饭都没吃,已经饿扁了!”
第十八章 生日
楚扬回来以后,和叶谦宁见面的次数便少了很多。并不是叶谦宁的工作边忙了,而是楚扬变闲了。据他本人称,在每次做完一个大项目以后,就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犒劳一下自己,挥霍一下赚来了钱财,省得自己只有赚钱的份,没有享受的命。
果然,在一个星期后,这位推崇及时赚钱就要及时享受的楚某人,就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并在收入囊中的第二天,就施施然的跑过来邀她共赏。
芊芊虽然对汽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但是崭新的名车在前,总还是忍不住想要看上一看。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死死的拉住车顶上的那个扶手,当时速的指针移到了两百的那个数值上时,副驾驶上的那位姑娘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声。
“这就怕了?”楚扬转过头来看她,芊芊使劲点头,他回以微微一笑,脚下接着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立马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两个人,一路尖叫,一路加速,等车子到达终点的时候,芊芊早已是晕头转向,虚脱的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时,只觉得原本熟悉的陆地突然变得如棉花一般缺乏存在感。
“说好了今天随我安排的,怎么才兜了一圈风,就变成了这副恹恹的样子了?”某人嘲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很快便把那张欠扁的大脸也一起包含进了她的视线中,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今天是我难得的生日呀!”
芊芊别扭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那件露背小礼服,在心里一万个肯定,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他蓄谋已久的诡计。以生日为谎言,又是试礼服,又是做发型,最后还要做进那辆一发动就像疯了一般的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拖到了这个奇怪地方。
显然芊芊在心里做出评价的这奇怪一词,有十分明显的搞坏嫌疑。穿过绿意正浓的林荫道,就能看见一栋欧式风格的尖顶小楼。小楼的前方有一个蔚蓝色的游泳池,清透的水面在金色的阳光下闪出粼粼波光。
橡木的大门旁站有一位英国绅士般的管家,身着黑色的燕尾服,在他们走上来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伸出带上白手套的手,恭敬地为他们开了门。
从房顶吊下的那盏巨大的水晶灯,在面积惊人的客厅里,散出炫彩的颜色。芊芊惊叹的目光在美轮美奂的屋子里逡巡,眼睛有些跟不上节奏的看向蜿蜒上伸的楼梯。耳边有蛊惑般的声音传来,熟悉又陌生:“欢迎光临,我的女主人。”
这是楚扬在郊区置下的一处私宅,虽然并不常住,却是游泳池、花园、保姆、管家一应俱全。芊芊一直知道楚扬是一个有钱的贵公子,却没有料到竟会有这样惊人的排场。前两天他才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辰,要在今晚举办一个私人派对庆祝一下。
当时应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这时才发现这显然并不是他字面上所说的那个简单的生日party。从管家的手里接过来宾名单,震惊的发现上面的名字全是在本市可以数的出的厉害人物。
从那份名单上抬起头,有些无措的望向站在她身边的楚扬,饶是芊芊在平时的相处里早已学会了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发脾气,在这种从没有见过的大排场下,又变回了原来的那只傻啦吧唧,只会用一双大眼睛对着他忽闪忽闪的小白兔。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了。”捏着名单的那只手被他握住,随意的把那张纸片抽出来,塞回了一旁管家的手里,握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颈部微微向她的侧脸倾斜,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不用害怕,我说过了,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长长的餐桌上成排的女佣细心的布置好了餐点和美酒,芊芊在楚扬的示意下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跟在女佣后面去了更衣间,重新整理仪容。邀请函早就发出,信函上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
芊芊的头发被人巧手的盘成了一个公主式的发髻,很配芊芊的头型。右侧的发鬓上斜插了两支精致的琉璃发簪,显得既漂亮又端庄。身著一条白底带碎花的蓬蓬裙,搭上一双细高跟镂空水晶鞋,把她身上清纯温柔的性子很好的表现了出来。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芊芊提着裙角,跟在楚扬身后,心情有些忐忑的站在门口等候来宾。天还没有全部黑,可是院子里的灯光却是已经全部打了开来,把从大门口到屋前的路整个儿照了个透亮。
第一个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芊芊记得曾经在报纸上的本市杰出青年的照片中看见过他,是本市有名的年轻企业家。他携着女伴走进来,熟稔的朝楚扬打了个招呼。精明的眼神很快就捕捉到了站在楚扬身后,望向笑的还有些不自然的芊芊,也不点破,只是朝他丢了一个戏谑的眼神,就施施然拉着女伴,在管家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后面的自然也都差不多,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来,虽然芊芊并不能将他们的名字与身份认全,但是不消说,他们个个都是商界身价过亿的大人物。
芊芊乖乖的跟在楚扬后面,难得的亦步亦趋。即使她在这方面再迟钝,在这会儿也看出来了,即使在这全场都是显贵的party上,楚扬也是首领般的存在。那些金贵的大人物对她全都十分客气,楚扬才刚刚把她介绍给大家,就争着上前来和她打招呼。微笑握手自然是免不了的,就连身后跟着的女伴也纷纷不停地夸她美丽高贵。
真的是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芊芊怯怯的捏住楚扬的手掌,求救般的望向他。楚扬轻轻的回以一笑,亲昵的把她拢进自己的怀里,重复的仍是那句话:“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了。”
芊芊的脸皮一向很薄,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靠得这样近,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红透了脸颊。手袋里的电话突然想起,她朝楚扬歉意的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跑去了阳台。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她“喂喂”了好几声都没有听明白那边的人在说什么,全都被那周围的小孩哭声和不知什么男人的呼喊声给盖住了。
“请问,您是叶谦宁先生的亲属吗?”隔了良久,她终于在那模糊不清的话语里听清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了?”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慢慢升腾,纠的她异常烦躁。
那头的哭声渐渐的轻了,应该是讲电话的那人换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里,“叶谦宁先生一小时前遇到了车祸,比较严重。您是他手机号码里的最近联系人,您可以过来一下吗?”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急急的跑出去,如何满脸焦急大胆的把楚扬从宾客云集的宴会厅中拉了出来。兰博基尼的速度同样已经越过了两百的那个刻度,可是她却仍是忍不住的催那个人快点,快点!再开快点!
芊芊不知道叶谦宁为什么会独自跑到S市去,身边一个秘书和司机都没有带,只知道事故发生之前他正独自开车前往住宿的酒店,在一座桥上被后面刹车抛锚的卡车撞了狠狠的一下。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他本人已经昏厥,紧送往就近的医院急救后,医生便在最近联系人里,给她打了上述的那一通电话。
等楚扬带着她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身上有几处厉害的骨折,不过万幸的是并没有危及生命。虽然刚才楚扬被她跌跌撞撞的从宴会上无理的拉出来时,他的脸色便已经十分的不好看了,不过这一路的找门牌,挂号,补交医药费的手续都还是一路陪在了她身边。
叶谦宁的手术刚刚结束,麻药的效力还没有消除,静静的躺在病房里独自沉睡。他不醒,芊芊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的秘书助理或是莫离联系,只能坐在旁边等他。只是楚扬,在为她办完了所有的手续以后,递给了她一条薄毯。做完这些,便拿起车钥匙;向她道了别。
“虽然是夏天,但晚上也还是有点凉的。”他像往常一样把毛毯披在了她的肩上,温柔仍在,却又好像已经少了些什么。
“医药费和入院手续我已经全部帮你办好了。”楚扬说完又给了她一个口袋,补充道:“这里面有一点零钱,应该够用了。等你和他的事情办完了,你就自己回去吧。”
他没有提来接她,芊芊自然也不奢望可以这样,默默的接过那个袋子,望着叶谦宁微微下垂的手臂,自己自然是不能丢下他不管的。而楚扬,从一开始,便是自己负了他。
低着头对他说谢谢,望着他慢慢消失在门口的衣服下摆,那颗纠紧了的心,竟也有了难忍的疼痛。
第十九章 梦碎
药力过去以后叶谦宁很快就醒了,守在一边的芊芊叫来了医生为他简单的做了一下检查,状况良好。又小心的扶起了他的头部,用小勺子舀着,喂了一些水。
芊芊拿起电话问他要不要和家里人联系,却被他推掉了。虽然虚弱,神智却很清醒。“咳咳……”由于身体的缘故,他说话还不是很连贯,“不要……不要和他们说。”
这样虚弱无力的叶谦宁是芊芊从没有见过的,身体像包木乃伊似的被绷带裹了个严严实实,连手指头活动一下都似乎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身体就把伤口撕裂了,有红色的鲜血从白色的绷带底下渗了出来,在白色的纱布上留下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芊芊急急的丢开电话去扶他,看着他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明知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努力安慰才对,可是眼睛里的泪水却已经不听话的流了下来。缓过来的叶谦宁竟然还会勾起唇角朝她笑,虽然很勉强,却是温暖如常。手吃力的想要举起,芊芊却已经自动的把自己的头部凑了过去,在他已经变成白色一团的手掌下轻轻移动。温顺,温馨。
两个人就在这诡异的安静时间里抱在一起,他没有和她说自己为什么会独自来这S市,她也没有问。虽然第二天他的心腹助手小陈就赶了过来,为他找了S市最好的专家和复健师。但是芊芊还是用楚扬留给她的那些钱,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临时的住处。即使自己并不是必须的,她也仍想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慢慢康复。
好在叶谦宁年纪轻,平常也经常进行体育运动,身体的基础不错,在名医的悉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快。虽说伤经动骨一百天,但只不过用了短短两个星期,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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