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她的话没碰电脑了。
庄浅又厚着脸皮凑过去亲他,亲他的脸,唇贴着他的脸小声说,“这件事你别管了,窃听器的事也别声张,我会处理好的。”
“你就没哪件事情……唔唔!”
没哪件事是处理好了的!
乔焱愤愤的话还没说话,庄浅的唇就贴了上去,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高难度的姿势,屈身在沙发上,半探着腰,一条手臂挽着他的脖子,湿润的唇瓣在他唇上黏来黏去,最后探出舌头长驱直入。
一边还不忘伸手覆上他的胸口,利落地剥衣服。
“你别转移话题——”乔焱脸被她舔得湿湿的,晕红,他呼吸重了一分,原本要推开她的手臂却没有用力,就这样近距离看着她的脸,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红滟滟的脸蛋,听着她乞怜般的弱弱低哼。
心底滚烫。
“别、别在这里,陈伯可能会下来——”在她指尖拨过他身体的时候,乔焱含糊地说,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行动却半点没有要转换战场的意思,反而一横手抱过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衔着那两瓣娇艳的唇瓣,重重地咬了下去。
想吮出红色汁水般的凶狠。
“嘶,疼……”庄浅窝在他腿上发出一声极低的嘤咛,脚尖都绷直了,蹙着眉埋怨地望着他,舌头轻扫了扫被他咬过的地方。
她这种如同历经高…潮般的情态太要命,乔焱最熟悉,也最是忍不住,下腹瞬间就鼓胀了起来,平日里冷艳清冽的的脸上此刻尽是红晕,夹杂着微粗的急喘,他一手重重扯开她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间可怜兮兮的浅紫色胸衣。
两人都是玩起来没脸没皮不知轻重的,这时候也顾不上是否伤了老人家的眼了,就在沙发上胡来。
本就气闷又难耐,乔焱下手下口动作就特狠,庄浅只顾嘤嘤嘤小声啜息,也不知道是喊疼还是舒服,久而久之,耳边萦绕着她缠缠绵绵的声音,乔焱却是情不自禁地温柔了,舌头衔着那两片唇瓣轻轻含吮,小心地挑逗着她的舌尖,一手还不忘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路滑下。
庄浅的哼哼声此起彼伏,最后就变成享受的低吟了,整个人波斯猫般倚在暧昧色的暗红沙发上,鲜嫩与妖红,对比鲜明。
……
不多时,两人酣战正欢的时候,庄浅放在包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且还响个不停。
“不准接!”乔焱重重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庄浅一声闷哼,没接。
过了三五分钟。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乔焱愈发不耐。
庄浅温柔地蹭了蹭他汗湿的脸颊,哄说,“我看看,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呢。”
在乔焱明显阴沉的目光下,她光溜溜的手臂一伸,将茶几上的小包勾了过来,几经翻找摸出了手机。
手机还在矢志不渝地欢快叫着。
看到来电显示上鲜亮亮的“九姑婆”三个大字,庄浅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此时正当乔焱带着怒气重重顶入,她蓦地溢出一声软绵绵不着调的轻叫:“嗯……好涨……退一点。”
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那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叫声像是融化到粘稠的巧克力,一触上就是滑嫩甜腻,乔焱有些没了分寸,浑身血液都朝着下方涌去,进出动作更激烈。
他压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问:“九姑婆?你哪儿来的亲长辈挺不饶人啊,大中午的电话夺命,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些个姑婆姨婆,只知道你有个早走了的外婆……”
庄浅哪儿管解释,只双臂藤蔓一样地缠着他,指甲在他身上留下几条艳丽的抓痕,一听他说‘九姑婆’,她立刻闷闷地咬着他的喉结笑,“乖乖,现在就是我亲婆婆也没你重要,姑婆算个什么……”
乔焱被她娇言软语哄得心悦,身下又是重重一顶,咬着她的唇低哼,“你在别的男人床上也是这副模样?女人就是离不了一个骚字儿。”
庄浅唉唉求饶,“我哪儿敢呀……”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
庄浅这时候倒是脸皮够厚,两条纤细白嫩的手臂紧紧缠上乔焱的脖子,贴近他耳边轻轻喘息着说:“你倒是用力点呀——”
乔焱泛着红晕的俊脸瞬间一僵,重重顶入好几下,庄浅吊着嗓子哀哀叫,笑闹更多。
“你哪里来的九姑婆?”许久,乔焱才回过味来,咬牙切齿地问。
庄浅不回答,双腿缠着他闷笑。
“九姑婆”是谁?
某个将她当娃娃踩着玩儿的混账王八蛋!
灭顶的快感浇灌而下的瞬间,庄浅突然飘飘然地想着:甄持在外面女人玩尽,当我是傻子懵着耍,沈思安自以为捉着我把柄对我随意拿捏,我独自等着用事实狠狠打他们的贱脸。
让他们见我一次脸就要疼一次,让他们知道,你们这些贱男人不过也是被我捏在手里耍的玩物。
到底是有些想多了,
事实上她也没那个心思花在无关紧要的男人身上。
庄浅迷迷糊糊,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临睡前还在想着窃听器的问题。
……
她睡着大约半个小时,被她压在身下的手机又开始缠缠绵绵地叫唤起来,乔焱将她抱回房间,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又忍不住凑身亲了亲她晕红的脸,最后才捞过手机,出了房间。
客厅内,乔焱一按下通话键就大吼:“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消停点!吵着人睡觉!”
他吼得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地发少爷脾气咩,完全不觉得白日宣淫是件羞耻的事。
吼完便摔了手机。
……
这厢,电话那头猝不及防的男人吼声传来,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人愣了。
沈思安不信邪,又重新看了眼手机,没错,确实是庄浅的号码。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号码如此确信。
可是刚刚电话里分明就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某种特定时候的烦躁与沙哑,他再清楚不过。
瞬间会意过来什么,沈思安先是不可置信,随即脸色铁青,他连着又狠狠拨了好几次电话,却怎么都不通。
最后手机被啪地一声摔在办公室角落。
这时沈琮怒气冲冲推门而入,就见到他摔手机的一幕,这也是位没压抑过脾气的,哪管你是何情绪,总归要先满足自己爽了来。
他冲进来就向沈思安道,“你什么意思?我说了不要去军校!”
沈思安一声没吭,满脑子都是刚才那通电话,电话里男人不耐又敷衍的声音,还有各种暧昧深远的联想。
沈琮通红眼冲过来理论。
沈思安重重撤掉领带扔一边,突然觉得呼吸都有些不如人意,他点了一支烟叼着,好一会儿才从那通电话中顺过气来,看沈琮,“你这个年纪不读书要干什么?杀人放火?黑帮械斗?皮都褪了一层还没受到教训!”
沈琮一听就光火,“都他妈是那个女人陷害我!”
“那你倒是像个男人点跟警察说去,跟个龟儿子一样来找我有屁用,”沈思安此刻听不得庄浅,眉目阴沉,“技不如人就学着点,有本事你也陷害她给我看看。”
沈琮瞪圆的眼简直了。
“你被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迷了心窍了?连我的命都不顾!”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听起来又有些委屈,“哥,这么多年,这一次你最让人寒心。”
沈思安烦躁地吸了一口烟,气得都想两脚踢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鬼东西,可又看到他手上还没来得及拆线的纱布,他重重顺了一口气,再开口,“你别不知死活,那天的事与我无关,当日接到绑匪电话的是沈雨巍,特防兵来的那么快,也是他的手段。”
“舅舅?”
沈思安熄了烟,走近才看到沈琮眼眶红红的,心想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还受了惊吓,自己何苦跟他置气。
他轻轻拍了一下沈琮脑门,道,“以后在外面胡天鬼的时候自己放机灵点,我不在,出了事别人可顾不得你的命。”
沈琮沉默。
沈思安见他焉头搭脑,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卡扔给他,“这里面是五十万,虽然你进了军校也不一定有地方用,但带着总没差,在里面也收收你的野人脾气,好好跟同学相处,别动不动就打架。”
沈琮一听军校就跟瘟神附体了一样,急巴巴道,“我不回去!哥你别逼我,我让我跟着你学做生意——”
“猪脑袋!”沈思安气得重重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做个屁的生意,商人搏利谄权,遇上个芝麻大点的官员就得点头哈腰,你他妈一辈子就这点出息?”
沈琮气不过,红着眼睛瞪他,“那你还跑来搞个屁的地产开发?”
沈思安烦躁地拧拧眉心。
“大人的事小屁孩别管,拿着卡快走,司机在楼下等你。”
沈琮拗不过,死活赖着不肯走,语气有些急了,“哥,哥你帮帮我,我真不想去军校,上次烧屋那事儿是我不对,我后来也不该惹上那些流氓混混,我改,这些我都改行不行,你别——”
“狗改不了□□。”
沈琮瞪着他,恨得不行,又不敢再撒野,急得抓耳挠腮直跺脚。
沈思安冷下脸,“再不走打断你的腿,我照样找人抬你进学校!”
沈琮腿一软,没辙了。
他捡起桌上的卡,恨恨地瞪了沈思安一眼,气冲冲出去了。
沈思安刚阴郁着脸在椅子上坐下,结果就看见沈琮又颠颠地跑了回来——
他道:“还真不信老子敢打断你的腿?”
“哥,我就说一句话,一句话就走。”
沈琮一手按在大办公桌上,与他隔了些距离,说,“其实我当时也是被气昏了头,我心底没真想过你故意要害死我,真的,哥,咱们是亲兄弟,我还是信得过你的,都是那个姓庄的女人在我耳边唧唧歪歪……”
沈思安现在一听庄浅的名字就胃疼。
沈琮说:“哥,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晓得混天胡地。你跟沈雨巍那个王八蛋的恩怨我都清楚,他就是没把咱们兄弟的命当成是命,他当年害你,让你蹲了监狱,现在又来害我。他就是巴不得沈家绝了后只剩他一个黑心王八蛋就好了”
最后越说越不像话,“指不定那个狐狸精就是他故意放出来勾引你的!哥你小心点别又着了那个老王八蛋的道!”
说着庄浅,沈琮就没忍住气恨恨锤了锤桌子,结果忘了手上有伤,痛得龇牙咧嘴。
沈思安一听他左一个王八蛋右一个狐狸精,听到后来脸都绿了。
“你伦理剧看多了?滚回学校好好看书洗洗脑!”
随手一个文件夹砸了过去。
沈琮讪讪地躲开,他着急地在办公桌前方绕来绕去好几圈,上蹿下跳像只皮猴。
最后在沈思安叫来保安将他轰走的时候,他蹬着腿大喊:
“哥!横竖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哥你相信我!”
喊完就被保安拖走了,
办公室终于清静,沈思安坐在椅子上,重重一脚踢在桌角,重新点了根烟,还真开始思考起王八蛋跟狐狸精的事情来。
……
☆、第025章
庄浅在乔焱家里醒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她走出房门,听到乔浅正在怒气冲冲讲电话:
“总之我不想跟群蠢货共事!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乔焱讲完重重扔了手机,转过身来就看见她笑意盈盈靠在房门口,他原本难看的脸色稍缓。
庄浅笑他,“还以为你只对我比较凶,敢情那样吼我还算是温柔的了?”
“是家里来的电话,翻来覆去就那点破事,”乔焱不耐烦地说完,走过来抱过她的腰,蹭着她的脸问,“还没到晚饭的时间,怎么不继续睡?”
“我不能跟你一起吃晚饭了,有点事要去办。”庄浅边说边轻推开他,走到沙发边收拾自己的衣物。
乔焱一下子脸色不好看。
他上前来堵她穿衣服的手,皱眉道,“我都让陈伯准备晚饭去了,你什么事这么急?吃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是我父亲的事情,他要我去一趟云阳律师事务所,找律师办理财产交接手续。”庄浅神色淡淡,捏着外套的手却一阵阵泛紧,眉目低沉,“当年他入狱的时候,各种罪名一样不少,警方却偏偏没有查到分毫不法财产,可饶是这样,他依然被定了罪,就因为那一军舰莫名其妙的毒品,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乔焱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脸色闷闷想发脾气,可又知道这时候她不会顺着他,松了手。
逆着光,乔焱安静地看着她一件件拾整衣物:微垂着头的缘故,暗光将她原本不够冶艳的面容衬托得宁谧而美好,从内衣到外衫,她慢条斯理地顺直每一丝褶皱,直到上面看不出一丝痕迹来,才脱了身上的长款睡袍。换上衣服。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表情严肃得不像是在做一件小事。
乔焱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甄家见到庄浅的时候:那时候佣人都清闲地站在旁边,而庄浅却一个人在厨房忙里忙外,中途,她不小心摔碎了一个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茶杯,引得婆婆高岚横眉冷对,那时候她也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一点一点清理干净地上的碎片,一声没吭,眉头都没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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