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吗?”雷赫浓黑的眉微微的皱起,看着她的长发已经快到了腰部了。她的头部受了伤,可是头发却依旧这么长,头部动过一次手术不用剃光头上的发吗?
伊渺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这一点,一年半的时候如果动过手术的话,那么她头发应该不能有这么长才对。爱漂亮真的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当真是无法避免的,聪明如她也是一样的不能免俗。
“有呀,我是认识你的才对。只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有要结婚?我倒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伊渺环顾四下,环境果然是好得很,对得起那么高的房价了。
“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想去想?”他的靠近跟随而来的就是那种带着侵略气息的体味。平时看雷赫总是觉得他不苛言笑,雷厉风行,有时候更让人完全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就一如当初跟贝拉斯特斯的对峙之中,伊渺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割让了两个公司给他然后平息了风波。
她在想如果是顾阳就不会息事宁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好像已经慢慢的懂得他的想法,他做事情不会因为一口气顺不下来而要去证明什么,也不是顾阳那种耀眼得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在乎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好的结果,所以贝拉只要不是杀了雷梵或者是对雷梵做出什么无法原谅的伤害的话,他就不会大动干戈,这并不意味着他怕了贝拉,而是商人本色。
雷赫在骨子里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他无时无刻在衡量着利与弊,当时他不动手是觉得不值得。伊渺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年多来,他也在布着网准备把贝拉引过来然后狙杀他。这一切是为了她做的,所以再多说不感动真的是骗人的。
他为她做的,与他让她尝到的痛苦是两回事,有的事情不是可以抵消,但是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在偿还,也让她相信他是真的爱着她。
“或许都有。”她的眼底依旧带着迷离,窗外正是夏日的好时光,花红柳绿。她与他相识是在秋天,甚至一整个冬天都没有过完就已经分开了,再见面时已是这样美好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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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生气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摔打东西,疯狂购物,痛哭失声,又或者是歇斯底里。但是伊文嘉没有,只是死死的握拳,指甲陷入了手掌里,印出了月牙白的印子。
眼底里的火如同来自幽冥世界里险森的鬼火一般的骇人,反正就差这最后一点了,她只要让伊渺去香港成为接头人那么这一次就算是雷赫有再大的本事都保不了她,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大型的走私毒。品交易,五十克冰毒就足以判十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或者是死刑,那么巨大的交易足够伊渺几千次的了。
雷赫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在怀疑那一次的车祸死的不是伊渺,他想让那个贱女人亲自动手,那么她就早一步将她送进监牢里,看她怎么动手。狰狞的脸带着笑,阴森得如同地狱里吹出来的风一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文嘉,听说伊渺回来了,那车上死去的那个是不是文媛,是不是。。。。。。。。?”她的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助理一脸抱歉的看着她,这是总裁的母亲她也不敢太怎么拦住只能任由她闹了进来。
“你先出去吧。”伊文嘉的手挥了一下,示意助理先出去。
“是不是,是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当年的八风吹不动的当家主母已经没有了威严。她整整担心了一年多,事情还是发生了,黑色的发里参杂了一些银丝,翡翠首饰再华贵也不能遮掩她的憔悴。
“伊渺是回来了,可是也不能确定死的那个就是媛媛。”伊文嘉坐在办公桌里,面色平静。
“是不是你剪断了那根刹车线?”金月走上前一步,双手撑着办公桌,目光落在了大女儿的身上,以为她是最安静的一个,其实表面最安静的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她知道的已经太晚了。现在甚至连她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她的唯一的儿子,伊家唯一的男丁却依旧没有消息,这一切都已经将她推到了悬崖的边缘了。
“当然不是我,我怎么会去动这个手呢?”她当然不会亲自去剪 了,她只是派人去做了这件事情而已。眼底带着冰冷的笑:“您还是好好的安渡晚年吧,别的事不用再操心了。”
“别的事这算是别的事吗?这个是你的妹妹呀,你真的已经疯了。。。。。。。”金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伊文嘉,这一年多来她一点也不担心,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伊家才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没事您先回去吧,我一会还要开会。”她不喜欢跟金月多说什么,现在她都要靠着她生活,金家的那些旁枝末节的亲戚多少人在她手下做事,所以对于这个母亲她并没有太多的尊重。
不是她不想要尊重,她既然生下了她,可是从来没有像疼爱伊文媛跟伊明兆那样的真正喜欢过她,否则怎么把她送到了英国却不闻不问,任由她落到了贝拉的手里,在他的身边过了两年如同地狱般的生活 ,她恨这一切,她恨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金月。。。。。。。
“不行,你去跟雷赫要骨灰回来,我们来化验。”金月并没有退却,她一定要知道女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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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怎么办?
金月的情绪太过激动了,有点控制不住。
“我可以告诉你,骨灰是不能化验的,否则雷赫早就做了。因为DNA是大分子的有机物,不同人的DNA有自己特定的脱氧核苷酸排列顺序,从而决定了不同人的特异性;当人火化成骨灰以后,骨灰里主样是一些无机盐,就没有了DNA,更没有那种特定脱氧核苷酸的排列顺序了,所以不能做DNA鉴定的 这么说你明白了吗?”伊文嘉说完后,拿起了文件夹站了起来,脸上已经写满了不耐烦。
在美国时唯一可以杀人灭口,并且找不到任何痕迹的只有将尸体烧成了灰,倒到马桶里冲进下水道中,所以贝拉在美国的别墅里有一个专业的焚化炉,这么多年来,好多与贝拉有关的命案最终都是因为找不到尸体最后无疾而终。
谁会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化成了粉末冲进了下水道里了?所以到了美国的别墅里,她常常不敢上厕所,因为下水道是通着的,她总是会觉得有一双双的怨灵的手会把她也拉进那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似的。那种恐惧会如同长长的伸展开来的荆棘,捆绑住她的心脏,慢慢的勒紧,荆棘上的每一根坚硬的刺都会扎进肉里,痛苦得令她想要尖叫。。。。。。。。
这只是她经历过的可怕生活的一隅而已。所以谁可以怪她残忍呢?因为在她送别人进地狱之前,她早就在地狱了。
“那媛媛到底在哪里?”声音已经开始发颤,没有一点点的威严只剩下怯懦与焦灼。一双儿女已经失去了音讯,唯一存在的另一个女儿根本就不是她想像中的安静的样子,她变着法子夺走了安华的控制权,她尚且不知道接下来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她甚至不敢去想那根刹车线是不是她动的手,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可怕了。
“应该就在那个骨灰盒里了,因为她来找伊渺,两个人一起失踪,现在回来了一个,那车子里死的那个就是她了。”伊文嘉眼底的幽暗跟她戴的黑珍球耳环一样的,闪动着冰冷的光。
“去要回来,你去跟雷赫要回来。。。。。。。。”金月早已心力憔悴,她甚至连去面对雷赫讨还自己女儿的骨灰的勇气都没有了。时间让人成长,让人坚强,可是有时候时间也会让人变得怯懦。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没有了当初的气势了,她只想要回自己女儿的骨灰,找到她的大儿子,仅些而已。
至于伊文嘉,她不想再见了。虽然她当初想要杀的是伊渺,可是阴差阳错的却害死的伊文媛,这一切好像是定数一般的。
“嗯。。。。。。。”反正她也正好要见雷赫一面,而要回那个骨灰以后,估计她跟她这个母亲的缘份可能也就到此断了。断了也好,什么牵挂都没有,反正从来她的世界都是孤独的。
金月走出去之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一个奇怪的号码,她一看到便脸色开始泛起了白,霜花一样的白得渗人。
“seraphim,最近好吗?”那个声音带着邪恶又狰狞的笑,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的冒起。炽天使,她又听到了这个称呼。
在神话之中,seraphim的唯一的使命就是歌颂神,展现神的爱。炽天使无形无体、与神直接沟通,是纯粹的光和思考的灵体,以其振动创造生命,以赤红的火焰为象徽,是以太阳为化身的最优秀的天使。若是必须现身于人前时,是以六翼四首的姿态出现,古以色列战乱时代的大先知以赛亚曾描述在神的御座前目击炽天使的经过,因而留下了六翼及此六翼之姿态的传说,贝拉非常的喜欢这个炽天使,正如她的背上留下的那个可怕的六翼四首的图案。
她的咽喉已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我会按定的时间回去的,你要来香港吗?”这一次的交易太大了,而且我给你找来了一张最美的人皮,你会喜欢的。”
相对于死,被活活的把皮剥掉,制成人皮画来说会更痛苦万分吧。
“最美的人皮?”电话那头的声音真教她恶心,如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一般的,就像是尸体上爬满了蛆虫,已经腐烂化脓的样子。
她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声音恭敬顺从:“是的,最美的人皮。。。。。。”
伊渺有着一身美丽的皮肤,比她的还要好,所以贝拉斯特斯一定会喜欢到发狂的。
“我会去的,因为我另外还有一笔大买卖。”幽幽暗暗的说着:“seraphim,离开我之后,雷赫并没有真的喜欢上你不是吗?你是我用过的,不可能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你的,我等你乖乖的回来。。。。。。”
电话挂上了,可是那句话却是魔音穿耳一般的,在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的绕着,让她的头痛得如同快要裂开了。
她必须冷静下来,现在伊渺跟雷赫在一起,雷赫一定会告诉伊渺她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那她还会听她的安排去香港进行交易吗?
她一定要让她去,现在伊渺的脑子还是乱的,无法判断谁说的到底才是真的,她要在伊渺没有彻彻底底清醒过来之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将伊渺送给贝拉是一种可能,如果不行的话她就联合警察,将伊渺与贝拉一起捕获,把他们一起送上死刑的判决台。伊文嘉咬着自己的唇,力道之大已经将她的唇咬破了,猩红色的血慢慢的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与她的恐惧,嫉恨,悲怆相比,这儿却是另外的一番影像。。。。。。。。。
酒店里的镜影轩池畔酒吧的宽广平台可以眺望平静的荷花池塘,午后几乎都没有人,檀木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各种小点心,伊渺换了一件宽松的及膝长衫,光裸出了奶白色的莹润的小腿。
她静静的听雷赫进述了他们的过去,茶是很清淡的茉莉花茶,一口一口的唇齿都留下了花香味。
电话声打断了这午后宁静安逸的时刻,雷赫看了一眼电话号码,面色不悦,嘴角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
“什么事?”这个女人打电话 给他一定是有事,所以再不喜欢他也还是接了起来。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我想要回那个骨灰盒。”伊文嘉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最后的一个要求说了出来:“我想见你一面。”
“没这个必要,至于骨灰,我会让人送去给你的。”他冷冷的的挂断了电话,不留一丝情面的拒绝了。
“那她的骨灰呢?”坐在对面的女人幽幽的开了口,慵懒的倚着栏杆,看着他。
“当初我以为那是你,就带回了公寓,我不想把你埋进地下,那里又冷又孤单。后来又发生了伊文媛的事情之后,我将骨灰送进了寺庙的灵骨塔里。虽然我不喜欢伊文媛,她与我也不相干,可是如果 死的那个是她,她也算是替你拦了一劫,我希望她死后可以得到安宁。。。。。。。”男人的声音磁性而充满了张力,他的话如同这湖面投入的一小块石头,慢慢的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如果是我,你最后会怎么办?”伊渺依旧是柔若无骨的靠着,清透又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如果是她,这种如果是绝望的,那些日子里他如同被丢进了冰冷的大冰窖一般,全身冷得连血液都不流畅了,这种如果他根本不敢想。
他不是神,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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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够深?
是她?是她怎么办?这个事情到现在他还不敢去回想,或许就那样抱着她的骨灰坛子,孤单的过一生,在死之前立下遗嘱与她合葬,这样他们就会永生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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