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总有一股浅浅的暖意流过心里。
“什么事?”
“我说过,下次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
这句话为什么如此耳熟?
“!”
她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有意思吗?
后知后觉的某人觉得有些东西真真正正的扰乱了她的心,她推开车门前扔了一句话给洛涵。
“流氓!”
看着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洛涵抚了抚唇,“是吗?那请允许我期待一下。”
这么一本正经!
谭沫头也没回的跑了进去,洛涵将头向后仰,清俊如画的眉目,此时微微上扬。
果然,有些事,像毒品一般,沾染后,便难以戒掉。
周日的一大早,谭沫顶着个黑眼圈下了楼,让在餐桌旁吃早饭的谭母看到后,有些心疼:“沫儿,什么案子这么费神?”
谭沫拿了片面包,开始胡乱的涂起果酱,都是他害得!人家的初吻!
诶?貌似也是他的初吻?
都是初吻……为什么……水平显得差那么多?
看着动作机械的谭沫,谭母猜测这孩子不会是被刺激了吧。刑侦厅里的这份工作还是早点辞了,专心嫁个好人家才是。想到这,洛涵那张俊雅的脸便又出现在了谭母的脑海里。
商场一见,果然是个一表非凡,彬彬有礼的佳公子啊。看两个当时手牵着手,应该是成了。谭母越想越开心,嘱咐道:“沫儿,今晚下班早点回来,你爸爸今天也回来,洛涵今晚不是来咱们家吃饭吗?回来帮妈妈准备一下。”
“……”
她都忘记了,今天他要来家里吃饭的!
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吗?谭沫将面包塞进嘴里,一副不方便回答的样子。
谭母却以为谭沫是害羞了,连忙让她慢点吃。
哎……某沫不是害羞,而是……后怕……
想着他态度平和,正直严谨的和她说“那请允许我期待一下”,谭沫就觉得……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不想见的人却一大清早的就出现在了大院门口。
他今天换了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坐进副驾,谭沫决定打击一下这个唇角一直上扬的BOSS:“你不是一向为人低调吗?今天怎么这么招摇?”
“心情好。”
神色自若的洛涵瞥了她一眼,忽然把魔手伸向她。
谭沫向后靠,“你干嘛?”
直到那双白皙的手抚过她的唇角,洛涵的嗓音淡淡的:“果酱。”
“……”
接着,boss特别自然的把她嘴角的那点果酱放进了口中,用纸巾擦过手后,还煞有介事的评价道:“嗯,有点甜。”
谭沫扭过头,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脸皮有必要修炼得厚一点。
洛涵和谭沫一起到了办公室,只见大家一脸愁容,路队把最新的照片递给他们:“昨晚又发生了同样的案子。被害人是个20多岁的女服务员,用的仍然是刀。”
照片上狰狞的伤口,让谭沫捏着照片的手指有些泛白。
“尸体这回是用塑料袋包起来的,扔在了公园的草丛里,上面盖了不少雪。是被晨练的人发现的。”
他升级了。
谭沫看着洛涵沉静的翻着材料,整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气场,让别人融不进去。本打算绕过他去拿一下自己的水杯,却见洛涵很自觉的递给了她,轻轻叹口气,谭沫悄然向后退,总觉得她和他不在同一个世界……
“谭沫,你跟向阳一起去看下现场。”路队看了眼洛涵,即使这个洛教授在,他怎么给谭沫任务还是要怎么给。
谭沫点点头,然后穿了外套跟着向阳出了办公室。
谭沫走后,洛涵仍旧纹丝不动的看着手里的资料。萧哲走过来:“如果今天不加班,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洛涵轻微点头谢过萧哲的好意,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今晚不行,我答应了谭沫的母亲要去她家吃饭。”
萧哲愣在了原地,心里百味杂陈,胸腔里好像嗡嗡作响。
洛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起身,拍了拍萧哲的肩膀:“是她的心意。”说完,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萧哲明白了,是谭沫选择的他……
**
冬雪有些厚,公园里的草坪上满眼望去都是白色。
有一块草地被围了起来,第二位被害人的尸体被用雪堆成了雪堆的形状,如果不是晨练的人不小心靠了上面一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的被发现。
第二具尸体上仍旧布满刀伤,发泄的程度比第一具更惨烈。
谭沫提了提衣领,瑟瑟的寒风吹得她的脸有些疼。
两位被害人的胸前被刺得难以入目,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罪犯?
两个女孩子都很年轻,她们都是晚上遇害。
罪犯用刀子把**的那里割得血肉模糊,一方面他可能性_功能有缺陷,对女性的第二性征很是憎恨,刀割像是将他心中的仇恨发泄一般,每割一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安慰。
他的目标都是年轻女性,会不会之前他曾经受到过类似女孩的伤害?也就是说,这种伤害导致他的心理变态,所以有过精神病史?
谭沫蹲在地上,把那些雪攥在手里,凉凉的,她像是无聊一般开始做雪堆。
这几天一直连续下着小雪,地上的积雪确实不少。不一会儿,她就堆出了一个小雪堆。她使劲拍了拍,让它们坚固一点,却发现这种类型的雪,并不容易粘成一团!
那……那个晨练的人到底是怎样发现裹着尸体的雪堆的?
第三十五章
谭沫看着这附近的环境;除了几棵光秃秃的大树外,并没有什么其余的东西。
还没等谭沫给路队打电话汇报,便接到了他的电话,“快回来。”
到了刑侦厅的门口,发现了好多记者。
谭沫和刘向阳好不容易挤进了刑侦厅;只见路队表情有些沉重;眉头紧锁;他指间夹着的烟快要烧到了指尖。
路队指了指网络上的视频;“被闹大了。”
XX视频网站的主播说的就是这两起女性被害案。还采访了一些民众,不太知情的百姓们都表示很害怕;说晚上不能再出门,尤其是女性。
刑侦厅的压力陡然增加。
“消息怎么传出去的,媒体这么快就知道了,”刘向阳问路队。
“我刚和媒体方面沟通过,他们是接到了群众的电话。”付姐正从外面进来,“今天早上市晨报,还有中心日报,都接到了电话。”
“是同一个人。就是报案的那个人。”洛涵从座位上站起来,黑色的双瞳里有一丝冷冷的情绪:“我们要抓的人也是他。”
谭沫心里感叹了一下洛涵的敏锐,自己是在看过现场后才会有这种想法的,“我去看了现场,那里的雪根本无法堆实,也就是说跟我们报案的人,说他靠在上面发现的尸体,这点不符合常理。”
路队深深吸了一口烟,“案子必须马上破。”
洛涵的手斜_插在口袋里,黑色的高领毛衣衬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有一种冰雪的味道。他看了眼谭沫,应路队的话:“嗯,必须马上破。”
看着他那么一本正经,谭沫觉得脸莫名的有点烫,他的语气那么坚定不容置疑,是因为……晚上要去见她爸爸妈妈吗?
洛教授继续:“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可以给罪犯做个侧写了。”
队员聚集在一起,手里拿的是目前有的所有资料。洛涵清清凉凉的声音继续:“他的年龄在25岁至40岁之间,他有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但是收入不高。同时非常不受重视,很可能在工作单位中很受歧视和排挤。”
有人提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洛涵指了指照片上被害女性的尸体:“两位被害人身上的钱包都被拿走了,同时被害者小贤的脖子上面有一道细细的印,那个是在他摘她脖子上的项链时因为心急而留下的,同时,女孩子的左手食指上有指环印,小贤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她戴的项链和戒指主要是装饰用的,却都没被放过,可见,罪犯比较缺钱。”
“那为什么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却如此缺钱呢?”
谭沫补充道:“这和他有过精神病史有关系。”听了她的话,其他人忽然明白这其间的关系,谭沫继续:“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他的刀法乱而深浅不一,基本上可以断定他是在受过刺激后才袭击的两名被害人,尤其是对于女性第二性征的伤害,影射他内心的扭曲,这份扭曲和他之前受过的经历有关。通常能达到这种情况的刺激,并且来源于女性的有两种,一种是年幼的时候被这个20多岁的年龄段的女性侵害过,或者是成年后感情上受过极度的伤害。”
洛涵看着谭沫思路清晰的做着侧写,清秀的眉目此时显得格外动人,他移过目光,接着她的话:“根据最近的这两起犯案资料,我们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他应该是曾经在精神病院接受过治疗,住院原因很有可能就是爱情不顺利。出院后他依靠着朋友或者家里人的帮助找了一个稳定但是没有太大前途的工作,他因此也找到了新的女朋友,但是,最近他和女友的关系发生了破裂。女友应该是发现了他的精神病史,强烈要求分手。此外,他有暴力倾向。”
路队深深吸了一口烟,“看着那些刀伤就能知道他有多丧心病狂。”
谭沫把资料放在桌上:“他升级了,他主动报警,通知媒体,便是希望得到重视,而且第二次的尸体处理比第一次要细心很多。”
“所以,接下来他会试图引起我们更多的注意。不过,在他再向别人伸出魔掌之前,我们要先行动。”洛涵冷漠的声音里透着自信,他的双眸沉黑而明亮,他看向谭沫,好像有什么话想和她说,接着却冲付姐道:“我们需要媒体给他做一个错误的导向。”
很快,媒体的朋友们就被请进了刑侦厅,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作为代表来回答问题的是——谭沫。
她站在门外,整理着衣服,想想等一会儿要面临各种各样刁钻的提问,她有些忐忑。抓着衣领的指尖有些微微泛白。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日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有说不出来的清雅。洛涵忽然轻轻弯腰,额头抵着她的,嘴角好像浮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你紧张什么?”
他以为她是他吗?什么时候都可以很淡定?
“你刚刚为什么提议让我去回答记者提问?”谭沫语气中明显的有些小小的不满,洛涵的提议不仅让谭沫震惊,也让队里的成员都心头一跳,毕竟官方的事每次都是付姐他们来做的。
他和她离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那让人心怡的清香缓缓入侵。
“计谋。”洛涵回了她一句。
语调该死的轻松!
谭沫轻哼了一声,还没等再说什么,洛涵蓦地向下,挺拔的鼻尖贴上她的,那熟悉的青柠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所有的感官。
“让我徇一下私心不可以吗?”他呼出的气弄得谭沫痒痒的,她别扭的想过别头,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扣在了原地,无法移动。
“什么私心?”
洛涵墨黑的像是染了星辉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我想在电视上看到你。”
“……”这算什么理由?当然,这个时候的谭沫根本没有猜透洛大神的心思。
“小谭,该进来……”付姐看到这一幕,不好意思的把门再次带上,话都没有说完。
“进去吧,就按照交代你的说。不要紧张。”洛涵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谭沫点点头,进了满是记者的房间。
果然,问题是各种犀利,好在谭沫一直表现的很稳定。
路队和洛涵在隔壁房间看着摄像,“为什么建议谭沫去发言?”
“为了引蛇出洞。”洛涵看着屏幕,眼睛没有离开那个明明很紧张却表现得清淡如水的女孩,“罪犯本希望自己的这两次作案可以引起相当的重视,但是我们却回复他一个错误的方向,他当然会忍不住。当然,谭沫这样容貌的女孩刚好还可以再刺激他一下。”
路队忍不住轻咳一声:洛教授,办案时还不忘夸一下自己女朋友漂亮?
谭沫结束了采访,觉得整个人有点脱水……
付姐拍了拍谭沫的肩膀:“姑娘,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小组?”
路队在一旁很正经的拽过谭沫:“你桌上还有很多资料,赶紧整理好了给我送过来。”
谭沫抿抿嘴唇,笑意从眼底流出来,她觉得这种感觉好温暖。
走到走廊的拐角,一个很大的力气猛然将她拉入了怀中。
好像已经对他的怀抱有了强烈的认知感,那安心和熟悉的味道还是让谭沫有片刻的脸红。
洛涵声沉如水:“怎么办,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她真的搞不懂他天天到底在思考什么。
“你应该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是后悔让她上电视了吗?
“害怕吗?”忽然,洛涵话锋一转。
聪明如谭沫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暴露在那个人的视线下,再次刺激他,“不害怕。”想着自己总是被他调戏,某沫一直觉得虽然被压迫,但是一定要有自己创造农奴翻身做主的机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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