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
低落的嗓音响起,殷司昊明显看到她的眉头挑动了下,不待雨默反应,殷司昊却转身离开了。
一瞬间,雨默倒是明显愣了下。
他真得走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解决,突然间,她的心竟然有些酸酸的,不舒服,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而后,很久,殷司昊都没再出现。
生活一度平静了。
这天,终于轮到休了个大假,雨默便准备按照父母的意愿,开始参加相亲,开启自己新的人生。
谁知,刚走出家门,眼前突然一黑,待她再度睁开眼,人却已经到了游轮上。身旁,坐着的男人,不是失踪几日的殷司昊,又是谁?
“怎么是你?你又想干什么?绑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放我走,否则我要报警了!”
“你的手机电池,我拿走了!”
“殷司昊!”
“还记得我的名字?默默?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没有失忆,对不对?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先进的药物,可以让一个人忘记想忘记的,记得想记得的!”
上前,殷司昊明显的激动,“一年,惩罚了我一年,还不够吗?这一年,我每天都去看你,从最终的看,到后来的讲,我记得我们之间的点滴,也跟你解释过我跟若溪的一切…你就当真这么怨恨我?不肯原谅我吗?”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那不是我!不是!那是你的故事,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听到…”
“顾雨默!是吗?难道我对你的爱,你当真一点感觉不到?我不愿意提若溪,是因为,她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有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是我的!宝宝,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只是为了稳住当时的若溪而已!我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就是真的,我说过要给你婚礼,也不是骗你…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准备,为什么你不肯多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多一点点!默默,当初接近你,要你,或许与陶沛然有关!可是,后来,朝夕相处,我对你的关心在乎,都是真的,就算伤害你,也是因为妒忌,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扪心自问,你跟我的时候,心里有我吗?你恨得想要抹掉一切的时候,你心里有我吗?你能从最初的深爱陶沛然到后来的移情别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日久生情?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别说你失忆,你不记得!不止一次,我看到过你眉头的轻动,你自己不知道吧,说到你在乎的,你还是有感觉的!你根本就没忘记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不要再说了,啊——”
捶打着,雨默突然倒地,捂着心口,浑身冒起了冷汗。
“默默?你怎么了?哪里疼?你别吓我?医生?你忍住,我马上让人把船靠岸!”
该死!他怎么就忘记了带个医生上船。
转身,殷司昊跑了出去,好在撞上一个人,才知道,游艇上配了医护人员,领着大夫进来,雨默的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虽然冷汗还在,却已经不再抽搐。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一切很正常啊!”
“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下——”
因为这个病,这天,殷司昊没再逼他。
可是他却把她留在了海上,两人,漂流着,像是进入了只剩下两人的世界,雨默避无可避。
这天,甲板上,两人再度撞上。
雨默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
“你说得对,我没失忆,我只是让催眠师给我催眠了,而我服用的,也是阻止动情的药,每动情一次,都会撕心裂肺的痛。我昏迷了七天,醒来后,的确忘记了一些事,那是我让裴天彬帮我的,先在最激动的时候吃了最怕激动的药,我会痛得死去活来,我想要永远记住这种感觉,然后才能真正的放手。昏迷的时间,不过是为了进行三次催眠而已…可是你每天来看我,从陌生到熟悉,到最后我的催眠失效,我记起了所有…我告诉你这些,我不再否认,是想你明白,我的催眠破除了,我的药还在,只要我动男女之情之心,我就会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昨晚那样…所以,即便我爱你,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因为感情的喜怒哀乐,都会让我生不如死!所以…你放手吧!或者,你要我这个无心的驱壳,或者,你想要看着我活活痛死?”
“默默?”
喊出她的名字,殷司昊的眼眶湿润了,“你的话,我信,也不信!如果真要失去你,我宁可去死!我不相信会有这么残忍的药物,我不相信你宁肯看着我死,也不肯跟我一起努力去除你的痛苦,我可以等你,一辈子,可我绝不失去你!”
“这个药,无法解除,因为不会要人命,只要我不动情,我就不会痛!”
“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相信我的爱!那我们就试一试!如果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溺亡,你就彻底解脱了!”
张开双臂,后退着,殷司昊直接从甲板上跳了下去。
“不——”
浪花卷起,瞬间就没了踪影,俯身,雨默瞬间泪如雨下:“司昊!殷司昊!你个疯子,啊…不要!不要!你回来!来人!快来人,救人啊——”
不一会儿,几名船员跑了出来,扔了缆绳,也有人跳下去,可殷司昊却像是消失了。
痛哭流涕,雨默瘫坐在了甲板上,嚎啕大哭:
“殷司昊,你不要有事!我相信你,我可以痛,我不离开你,你回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雨默的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身上的冷汗疼痛甚至都变得没有感觉,突然间,身后多了一件西装,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熟悉的嗓音,转身,雨默愣了,眼泪就这么挂在脸上,看着身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男人!
抱着她,殷司昊的眼眶也红了,“我不会让你痛!在药性去除之前,我可以等!你可以还对我这么冷漠,可是,不要离开我——”
“你骗我!你骗我!”
“默默!还要我再跳一次吗?这次,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抓到船底的缆绳,从侧面爬上来了。”
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捶打着,雨默扑进了他的怀中: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能这样?”
几波人下去都没找到他!
“我不是故意的!原本是想吓吓你,让你说出真心话,没想到水流真急,我也控制不住了…爬了许久,要不是我水性还可以,恐怕真的…”
“不要说,你不会有事的!以后都不要做这种事,任何时候,都不要!”
刚刚找不到他,她真得比死还难过!
怎么不痛了?
难道已经克服过去了?药物也解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仿佛真的没有那么不能忍受的痛了,而且,这一刻,她突然发现,他的怀抱,还是一样的温暖。
其实,这后半年,他每天絮絮叨叨地在她耳边重复上两句,她的心就有些软化了。
那些过去,不止属于他,也属于她!
只是她以前从不知道,他都记得,而且都记得很清楚,甚至记得她有多爱香罗的娃娃,泳池事件后,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这一年,从最终的淡忘,到最后,她像是重新跟他走过了一遍曾经的喜怒哀乐的爱恋,雨默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是有情的!
甲板上,两人深情相拥。
而后,一周,两人提前度过了无人打扰的蜜月。
也是后来,雨默才知道,原来那药的解药,很简单,是男女最原始的事儿,一旦打破,药性也就散了。只不过,她要再经历一次,类似女人第一次的痛楚而已。
而那点痛楚,相比失去他的那瞬间的奔溃,都根本不值得一提。
回去后,殷司昊就给了她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两人搬回了殷司昊的豪宅,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而若溪,装疯卖傻了多年,最终却还是没能留在他的身边,一次的错误,最后换得的只是无尽的泪水。她爱殷司昊,却犯了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错!同样的,她跟陶沛然也无法回头,各自都只能平行前看。
雨默也相信,老天是眷顾她的,即便是苦尽甘来!也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对家的渴望,丝毫不亚于她,两个同样对家渴望的人,注定都会用心经营自己的渴望,他们的未来,只有幸福,美好,跟无尽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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