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拉?怎么是你?”
看了下手机,雨默吐了下舌头,“对不起,刚刚我看错了!我不是…对你发火!最近发生了些事儿,我心情不太好!没事了,你找我有事?”
“呃,听出来了…”这火药劲儿,差点没吓破她的胆儿。看来,问题是挺严重的!
那边的声音断了下,才继续道:“默默,我跟天宇在外面!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说吧!”
“那个,我有个表姐要过来,我在丽源酒店帮她订了间房,1608,原本说是明天上午到的,结果,又说今晚就到,我表姐有哮喘,对花粉过敏…屋里千万不能有花花草草,我已经交代过了,可还有点不放心,你能不能帮我跑一套,去确定下?她十一点以后到……我跟柜台打过招呼,你去的话,直接拿钥匙去看下就行,你要是不方便的话……”
“一点小事,我也不急着回家!”
想着自己刚刚还错吼了她,跑跑腿的事儿,她怎么好意思拒绝?
“好,那麻烦你了,谢谢…”
“跟我还客气?!”
一听她信赖的嗓音,米拉又犹豫了下,“那个…默默…”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还有事儿?”
“没有,改天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雨默的心头还闪过一丝奇怪。
※※※
另一边,天地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点了支烟,殷司昊的眉头却依然紧锁,已经第几次了,他又推了晚上的应酬。
很少有什么事儿,能让他感到气馁,可那件事后,连应酬,他都意兴阑珊了,而显然,某人却并不领情。
直至烟蒂烫到了手,殷司昊才快速掐灭,眸光一个回落,桌上一个文件袋闯入眼帘,他随手拿过,突然,一叠照片掉了出来。
起身,脸色也瞬间丕变。
Allen一进门,一叠文件甩到了脚底,伴随而来的,是愤怒的低吼: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又怎么了?这么大…火?”弯身捡起,Allen到了嘴边的打趣也生生卡到了嗓子眼。
顾雨默?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街头角落拥吻的画面,虽然是半侧影,拍得很清,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两人唇齿相贴…
为了这个?他发这么大脾性?
抬眸,却见殷司昊粗鲁地点着手机,面色阴沉至极!
片刻后,却见他‘砰’得一下砸下了手机:“给我查查顾雨默现在在哪儿?”
该死的女人,长胆子了!连他的电话,都敢不接?
十分钟后……
阖上手机,Allen脸色也有些难看。
“在哪儿?”
“酒店!”
瞬间,嗓音又拔高了两度,“哪儿?”
“丽源…大酒店!”
走出,殷司昊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照片,刚拉开了门,手臂却被人攥住了,“昊,以你现在的心情…可别伤着了!她,不是一个人!”
原本委婉地想要他冷静点,可谁知话音一落,他的手也被大力甩开了,转而,剧烈的摔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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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脏死了
丽源大酒店
一进房,雨默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因为屋里,陶沛然已经等着他了。
转身,默默想要离开,房门却被人挡住了:“默默,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
心里很是气恼,雨默却也没有办法。
“默默,上次的事儿,是我一时冲动,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我只是…你别生我气,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这些日子,她不见他,不接他电话,陶沛然能感觉到,她的去意,决绝。
从认识至今,他一直都是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他以为,她是离不开他的,至少不会轻易离开。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她,很多东西,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也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彷徨。
“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默默?”
激动地上前,陶沛然抓起了她的手,转而抱住了她,“既然你不生气了?那以后不要躲着我,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分手的话,好吗?”
心下一疼,雨默还是用力推开了他:
“这个,跟生不生气没关系!沛然…我没有赌气,也不是闹情绪,很认真,也想得很清楚,我们分手吧!我…配不上你!”
很想跟他坦白,她已经不是她心目中那个纯洁美好的姑娘了,她已经成了女人,别人的女人!
可几次三番,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她就是说不出口。也许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能在他的心里留个好印象吧!
清楚从她的口吻中听出了‘为难’‘苦涩’的成分,当然,对她的难言之隐,他一清二楚。这一刻,陶沛然突然明白,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不需要她的坦白,或者说,他怕听到她的答案,所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不!不分手!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管发生任何事,这辈子,我们都不分手——”
再度,陶沛然抱紧了她。
“沛然…”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誓言,一度也勾起了雨默太多的回忆,心也明显软了下,哽咽了下,也任他抱了自己片刻:
“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至少,目前不能。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自己都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又有什么资格奢望?
“默默?”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陶沛然的眸光明显变了变,转而,俯身,却是强势地往她的唇上亲去。
“嗯,你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猛然间意识到什么,雨默奋力挣扎着,手包被打了出去,两人也扭打了起来。
他改变主意了!他想要她!
认定是殷司昊让她变得如此决绝,当下,陶沛然的心态也变了,极力地也想将她占为己有,他认定,那样,他们又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扯着她的衣服,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急切、粗鲁——
雨默也感觉到了,当下,竟是慌得要命,“陶沛然,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你别碰我!别碰我!”
拳打脚踢地,雨默奋力挣扎。
男女力道终归有别,三两下,他已经将她压到了*上:“默默!”
按住她的双手,陶沛然浑身的肌肉都明显紧绷了起来:“你说过,你是我的!如果我想要,你会给!现在,我想要你,我要你——”
“不!不可以,你别碰我,别碰我!”
眸子巨瞠,雨默挣扎得越发厉害了,以前,她是愿意,可是现在?
不,她不能,也不愿意!
“不要!沛然,不要这么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密密匝匝的吻如疾风骤雨,即便奋力挣扎,雨默还是避无可避,不一会儿,头发散开,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上也开始映现出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住手!求求你,住手!不要这么对我!沛然,不要人让我恨你——”
力道越来越弱,雨默泪如雨下;他怎么能对她用强?
吻去她眼角的泪滴,陶沛然手下的力道却丝毫未见减弱,“默默,我不想伤害你的!别哭…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是我的!”
为什么要拒绝?她就这么不想给他?!
或许心存矛盾,或许心有不忍,陶沛然也有瞬间的迟疑,转而却还是将她的衣服扯了开来——
“啊!不~!沛然,你放开我,你冷静点…我已经…”
激烈地推拒着,雨默刚想说‘自己已经结婚,他这样是犯法的’,话还未及说完,一阵霹雳啪啦的响动传来。
“混蛋!混蛋!你怎么跟我说的?你可以对她做这种事?你就是这么道歉?挽回感情的?你个畜*生!出去,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疼,你干什么?住手……”
“出去!”
拉着衣服坐起身子,就见米拉手里攥着一只高跟鞋,一通叫喊乱打,却也逼迫着陶沛然往门外走去。
米拉?
双眼通红,雨默脑子里还一通乱糟糟的——
眼见两人出了门,迷迷糊糊地,雨默也本能地快速拉起衣服,掳了把头发,捡起自己的物什,也想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提着鞋子,抱着包包,雨默十分狼狈,逃难一般飞速往门口冲去,刚踏上走廊,突然一道黑影覆下,一噎,手中的物什滑落坠地,雨默怵在了当场:
殷…殷司昊?
呼吸一紧,雨默的脸色瞬间一片煞白,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同样,对面,殷司昊的脸色也是青黑一片。特别是看到她一身衣衫不整的狼狈,头发散开,嘴唇红肿,上衣没有穿好,居然还有一颗扣子是扣拧了的……如此模样从酒店跑出……?
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各种风请旖呢的画面……
血气翻腾,青筋隐隐,殷司昊的拳头攥了几攥,脸色却冷得仿佛能刮下一层寒霜。
四目相对,半天,两人都一动未动。
心忐忑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雨默唇瓣蠕动了几次,有些委屈,又有些难受,却始终什么音都没发出,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猛然注意到自己胸口下处错开的纽扣,下意识地,雨默伸手捂了上去,快速重新扣了下:
他看到了!
不是!事情不是他看到的这样!
…
抬眸,雨默刚想解释,却见殷司昊骤然转身,还差点跟随后追来的Allen撞了个正着。
“哎——”
Allen刚一出声,殷司昊已经越了过去,电梯的门打开再阖上,他却没有进去,直至再次开启,低沉的怒吼才响起:
“还嫌不够丢人?还不走?”
蓦然回神,雨默仓皇捡起地上的包包,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
电梯里,虽然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可光亮的墙面上,映射出的身影还是明显的狼狈。
低垂着头,手指梳理着头发,雨默几次想要解释,却都因为中途有外人在场而选择了停止。偌大的空间里,殷司昊寒着一张脸站在门前,而她却畏缩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出了电梯,殷司昊也是健步如飞,雨默一路小跑。
直至拐到了僻静的停车场,雨默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那个,你听我…”
她刚一出声,转身,殷司昊却是一个大力地甩手,不止截住了她的‘解释’,还猛地将她推到在地:
“不想找打,就给我闭嘴!”
浑身像镀了一层阴冷的戾气,殷司昊的声音恐怖得骇人。
双手被擦破,雨默也不敢吭声,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正在气头上,可是,她也委屈…刚刚,她差点被人…她也是受害者!
转身,殷司昊继续前行。
爬起身子,雨默也只能继续跟着,却不敢再碰他,或者再开口。
上了车子,雨默也像是不存在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路上,两人无语,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殷司昊的电话响了几次,他都没有接,每一次,雨默却都备受折磨,心跳都要加速几倍!
今天的事儿,全然出乎意料。
她是被骗来的!他会相信吗?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她也知道,米拉的初衷该是没有恶意的——
原本对她还有的那一点点怨怼,也随着她后来的出现而烟消云散了大半!即便是她的错,也是好心办坏事,情有可原!
可现在,她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他会信吗?
看他此时的态度,雨默就大概可以想象!
不知何时,车子已经驶进了车库。
雨默刚要推门,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却哗然响过,吓得她又是一阵乱颤,却也扭身转向了他。
下一秒,一只粗粝的大掌就掐向了她的脖颈:
“怎么,学人偷请?报复我,嗯?”
她真敢?就因为他跟别的女人…他都说了那只是逢场作戏,她居然光明正大地跟人来酒店,还——?!
她真以为他需要她,不敢拿她怎么样,是不是?
心像是被人踩烂了,各种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咬,那种感觉,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瞬间,殷司昊仿佛明白了她对那件事介怀的感觉。
难怪,那件事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
这会儿,他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手上的力道一个劲儿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