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果然是小偷!”
“长得这么美,这么有气质,一看长着打扮就是有钱人,为什么会偷东西啊?”
众人开始指指点点,敖辰寰望着地板上的项链,脸色一寸寸地发青,保安人员从地上拾起了项链,把她们带去了工作室,交了罚款。
敖辰寰没好气地拉着她就走出了保安室!
“你是存心的对不对?”他宠着她,爱着她,无论她要如何都好,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行,他都会想办法为她摘下来,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这样让他在公众的地方下来台。
“当贼就这么好玩吗?”
尹婉回望着他,雪亮的眼睛里渐渐地就凝聚着氤氲的雾气!
“你觉得很可耻是不是?敖辰寰,五年前,我怀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去偷东西维持生计的,有一次,还被人家像刚才一样抓到,毒打了一顿。”
有一股酸痛,慢慢地汇聚,酝酿,发酵,袭向他心底的最深处,又感觉似有人拿了一把铲子,锋利的铲口一下又一下铲在了他的心间,似想要把他的心脏都刨穿。
忽然,他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心底的负疚让他久久无法开口说一句话,就那样在熙来人往的人群中,紧紧地抱着她,不顾路人向他投来的惊异目光!
他真是爱上了自己了,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他即然如此在乎以前的事情,她就多说一点给他听。
其实,没她说得那么严重,五年前,在美国一商场里偷东西是事实,事实也是被那儿的保安抓住了,只是她没钱交罚款,被关在了商场扣留室里一天一夜,那些保安对她还算客气,看她是一个怀孕的东方女人,没有对她拳脚相向!但是,她就是这样说,就是要敖辰寰痛,就是要他在公众场合没面子,如果她过早地腻了她,也许他会松手放她走,那样,她就会与少弦双栖双飞了!
“别打这种如意算盘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敖辰寰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记,食指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瓣,仿佛会读心术,她就是要让他痛,他知道的。
也是,敖辰寰绝顶聪明,怎么可能被她耍着玩,尹婉压下眼角翻涌的愕然!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宠着你!”
坐上车的时候,他凝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还有满满的痴情。
“如果我去偷男人,你也宠着我?”
倏地,敖辰寰眼角的笑意迅速敛去,她不顾前面开车的司机,就这样挑战着他的极限,每时每刻都在挑畔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敖辰寰还是动了怒。
“尹婉,除了这个,你要怎样都行!”
冷沉低哑的声音,似乎正在压抑着什么,然后,他别开了脸,她也别开了脸,狭窄的空间慢慢地凝结上一股子玄冰!
把她送回别墅,敖辰寰就上班去了,黄昏时分,秋菊送上来一套斩新的衣物,说是敖先生指定让她今晚必须穿的。
秋菊转达着敖先生的话,听着那两个‘必须’二字,尹婉就觉得特别反感。
她的皮肤很白,骨架也纤瘦,那身雪白的冬裙勾勒着她的身体曲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乌黑清秀的发丝随便往脑后一挽,再插上一支叉子,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举手投足间,有说不出来的妩媚!
她瘦了很多,脸看起来小的紧,气色却是极好,肌肤白皙透明却又晕染着几丝的红晕,娇娇懒懒,态生两靥之愁,眼如春水一般透彻,尹婉脸上的笑意虽淡,却自有一种娴雅花照水的姿态,璀璨的灯光下,她就在那个男人的臂弯之中,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却也有小女人自然流露的娇媚,黛眉庄怔仲的看着她走近,手中的酒杯一点一点的捏紧,心也似被人给狠狠的掐紧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黛眉庄眼中最看不得就是这一幕,然而,尹婉偏偏就不知廉耻地依偎在男人怀中,曾经,那是她黛眉庄的专利,独领的风骚,如今被其它女人占去了。
今天她穿的亦是一件白色的礼服,长发高挽,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胸前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曲线毕露的礼服将她衬的纤浓合度,但是……
怎么看,就觉得自己不如她,怎么看都觉得此刻的她在现场异性眼中是清纯而又妩媚的女神,她的身上永远有两种极端的气质,清纯夹杂着妖冶的妩媚,黛眉庄嫉妒的快要发狂。
“哎哟!这位不是尹氏千金么?长得真是漂亮!”
她刚步入荼水间,手指上戴着鸽子蛋的阔太太就调佩起来。
尹婉冲着她们微颌了颌首,表示与她们打过了招呼,径自拿起水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窗边静静地喝着。
“是啊!皮肤好白好嫩,难怪会得到敖先生的独宠!”
“能被敖先生看上的女人果真不简单啊!”
“……”
言语间全是讥讽奚落之意,尹婉仰头喝尽了水杯中的水,回首,笑脸盈盈地望向阔太太们。
“谢谢太太们的夸赞,这点心很甜。”她伸手拿了一个盘子,从点心餐具里夹了一块蛋糕,毕恭毕敬地送到了阔太太们面前。
“能甜入心,这样就会让你们温柔些,嘴巴甜一点,能多得老公宠爱一些。”
语毕,冲着她们冷然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荼水间。
“太拽了,就不是一个情妇么?”
“是啊!没见过,做人二奶的,还能这样尾巴翘上天!”
几个阔太太极没素质地怒骂!只因尹婉碰了她的底限,说她们是得不到丈夫宠爱的妒妇,这话是踩到了她们心窝子里的疼痛!
宴会厅的人很多,这时,也没看到敖辰寰的身影,刚才还见他正与几个男人交谈着什么。
一路保持着娴静的笑意穿过众人,直到走出宴会大厅,走到外面的长廊上,静知面上的笑意方才一点点的散去。
天边,一弯冷月如勾,就挂在树梢。
她独自在轻倚在长廊边白色的栏杆上,垂首正思量着什么。
“尹婉,今晚你出尽风头了。”
这声音不熟悉,也不陌生,可是,却她太讨厌,嘴角勾出一抹笑靥,她不想理这个女人,所以,举步正欲离开,没想到女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双描绘着眼影,让人难以看清轮廓的眼睛就这样笔直地凝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染上了三分的毒。
尹婉真的不想理这个女人,她迈步径自绕开,黛眉庄想追过去,可是,遇到了一个熟人,拉着她聊天,尹婉才得以能脱身,她刚绕到了另外一个露天阳台,一身名牌服饰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尹婉!”
抬首,尹婉看到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孔,腾地,一双美眸就散发出晶亮的光彩!
“你咋才来啊!我都等不急了!”
纪东霓眼神变得隐晦不明,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要把心爱的女人送至别的男人怀抱,他心里自然是说不出来痛苦的!
“他在最边上那个房间等着你……”
纪东霓话还没有说完,尹婉的眸光就从他肩膀上滑过去,远远的,看到空无一人的长长走廊里,背对着这里站了一人。
尹婉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她一把捂住嘴,呆愣了许久之后,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推开纪东霓就向前跑去……
“少弦!”她呼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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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mai亲亲一张月票,感谢订阅的亲们,暮哥敬礼,感谢!
暮哥不是男人,是不男不女,汗死了,所以,米有暮哥偏袒敖男之说!
暮哥得了失眠症,天天睡不觉,神经衰弱,所以,才写了六千字,欢迎大家到暮哥怀里来,让莫哥安慰安慰。
☆、第60章 自讨五十耳光(为你讨债)
“少弦!”尹婉急切地向那个身影跑去。
纪东霓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尹婉疯了似地跑离自己,他那样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身影离自己越去越远,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然而,从他指尖滑过的,只有凉凉的风儿。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奔向另外一个男人滋味是这般苦涩,可是,尹婉,尽管我心里再痛,只要你能过得好,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如果你能与安少弦相亲相爱一辈子,那么,我愿意在黑暗的角落需上我诚挚的祝福,尹婉,无论如何,谢谢你带给我昔日美好的时光,我会好好地把它珍藏在记忆里,爱上你,我不后悔。
高跟鞋跑起来很难受,但她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似的,听到她的呼喊声,安少弦仓皇的转过身来,黑亮的瞳仁再看到尹婉奔向自己的身影时,猛地一缩,陡地泛出晶亮璀璨的光彩!
大手握住了尹婉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她的身子就被他向怀里的方向一带,那样熟悉的味道即刻将尹婉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尹婉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前:“少弦,你好不好?你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挨饿……少弦……”
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好似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张了张唇,只能说出这些简单的问候语。
眼泪簌簌而落:“尹婉。”少弦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她,两人的身体密密实实贴合在一起,尹婉忍不住的轻叭一声:“少弦”像是情人的耳誎,灼烧而又撩拨的人心底发颤。
“婉婉,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其实,安少弦最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强占她,可是,他问不出来,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他们结婚那天,听着小范的尖叫声冲上楼,他亲眼看到她躺在化妆间的沙发椅子上,整个人如一个苍白透明的玻璃人儿,她的唇角染着血,还有身上白色的婚纱也扯得残破不堪,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没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这一刻,他好恨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不得不叫他一声二哥的坏男人。
见尹婉的眼光陡地变得黯淡,安少弦怕她伤心,只得问出:“有没有虐待你?”
“没。”尹婉摇了摇头,虽然她也很恨敖辰寰,可是,她不能骗少弦。
“少弦,你真的杀人了吗?”
“没有。”少弦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杀人,婉婉,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安少弦说自己没杀人,语气如此笃定,尹婉提到嗓子尖口的心终于落下。
突然,‘叭’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就亮了起来!晃的人眼睛生疼!
“好,真好,真是恩爱啊!”话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讥诮,这记声音如此熟悉,似一道魔咒,让尹婉的一颗心陡地就裹上了一层寒冰。
休息室的沙发椅子上居然半躺着一人,五官棱角分明,庸懒中带着几分邪气,面色如妖孽,又如鬼魅!
灯光下,他的发丝有些零乱,更为他俊美面容增添几抹邪肆与狂妄!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由于光线太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的知掺着几分的冰冷,眸子宛若是极寒的冷星,透出凌成的恨意和无力的绝望,就那样定定的落在了尹婉的脸上,是敖辰寰。
与几个客人闲聊一番,昨天晚上又办了一夜的工,他觉得有些疲倦,所以,他就上楼到休息室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会碰上她们相约会的画面,纪东霓以为这边几间客房都是空的,正好让少弦与尹婉见面,诉说衷肠,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让她们碰上了。
“你……”见是敖辰寰,尹婉倒抽了两口凉气,这死男人像阴魂一样经久不散,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他。
“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可是安家,安少弦,你可别忘记了,我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
他凌厉的气势,伤人的话语,都像无数枚冷箭一样射向了少弦的脆弱的胸口!是,他虽姓安,三岁起就从了安天鼎的姓氏,可是,说到底,尽管他喊了安天鼎二十一年的‘爸爸’,但是,身体里流淌着他血液的人,始终是狂放邪肆的敖辰寰。
眼眸一抹幽伤划过,少弦不想与他理论,抓住尹婉的手急切地道:“婉婉,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每天晚上想着你,念着你,觉都睡不好,这段时间,我一直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少弦!”尹婉哭了,哭得唏哩哗啦,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拨动她的心弦!
“尹婉,有什么话尽快说,我只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敖辰寰冷笑着从沙发椅上起身,将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穿上,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对那对碍眼的男女说。
“我与尹婉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安少弦看到他嚣张的模样,积压多时的怒气狂倾而出。
敖辰寰一笑,俊逸的五官在昏暗的粉光下越发的神秘魅惑,他就那样桀骜的看着面前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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