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天的报纸就知道了!”
“好吧!那你开车小心点,我回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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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没一会儿,人还站在玄关上,千乘便接到严子饶打来的电话,本不想接,电话却不依不饶的连续拨了过来,她迫不得已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那头说话的人却不是严子饶,而是严子饶的秘书蓝齐。
“严太太,总裁今天应酬喝醉了,闹腾着非要来找你,我们现在在门口,您能出来一下吗?”
“……”想起严子饶最近度假村工程开工,恐怕各种应酬不会少,而他身为集团总裁,头一个被灌酒的就是他。
匆匆跑出门,千乘看着站在门口的秘书,艰难的搀扶着严子饶,不由得微微拧眉,严子饶这大晚上的来找她,又是要闹哪样?
“蓝秘书,你还是把他送回他住的地方去吧……”她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倚靠在蓝齐身上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看着她,突然推开身旁的蓝齐朝着千乘扑了过来,嘴里还嚷嚷着,“老婆,你来了……”
推耸着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千乘趔趄着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和作呕的酒精味,“严子饶,你给我站好!喝醉了回你家发酒疯去,找我做什么?!”
蓝齐也是个明眼儿的主,见着自家总裁见着了老婆,忙开口辞别上车开溜,完全不给千乘拒绝的机会。
扶着粘在身上摇摇晃晃的男人,千乘真恨不得把人扔在门口懒得搭理,可当听到那一句句“老婆对不起”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却心软了。
推耸着磨蹭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千乘拧眉拨了电话喊星云星雨出来帮忙,好不容才把醉了的男人搀扶进屋。
站在沙发旁,千乘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男人,深吸了口气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星云星雨,你们俩去煮解酒汤,我上楼拿薄毯,今天晚上让他睡沙发!”
“……好的,老大!”姐妹俩互看了眼,灰溜溜的溜进了厨房。
抱着薄毯下来,千乘瞥了眼沙发上的男人,再看看端着汤碗杵在一旁的星云星雨,无语的叹了口气,“你们俩休息去吧,记得把门锁好!”
“好的,那老大我们先去休息了,有事你大声叫我们!”两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默契的什么也没说便转身上楼。
千乘抬手轻拍了拍严子饶的脸,没把人叫醒,她不客气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清脆的耳刮子声打得她特别解恨,脸上的刺痛也叫醒了醉酒的男人。
缓缓睁开眼,严子饶醉眼迷蒙的看着面前下手力道不轻的女人,其实他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而是突然很想见她,碍着两个人僵持的关系,他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过来。
蓝齐一早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他从酒局里拉了出来,送他到这儿后还配合着演戏,倒真不愧是他的秘书,实在称职。
“老婆……”伸过手,他可怜兮兮的抓着她的衣角,靠在抱枕上安静的看着她。
在报纸上看到她和叶崇熙出入酒店的绯闻,他反倒没那么担心,毕竟叶崇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她要是真还爱着他,不会还去招惹凌御行,相比较起来,凌御行反而更危险。
她对凌御行的在乎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甚至让他感到慌乱和嫉妒!
“起来,把解酒汤喝了!”说着,她端起茶几上的解酒汤递了过去,冷冷的开口命令道:“喝完了要留下来就睡客厅,不睡就自己回去!要是半夜发疯来敲我房门,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是我老婆,难道不是该睡在一起吗?”倏地坐起身,他凑到她面前,继而傻傻的笑着,真当自己是醉了。
千乘猛地一僵,伸手推开他凑近的脸,砰一声搁下手里的汤碗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仰着头的男人,也不管他是否醉了,不客气的开口命令道:“自己喝,别乱嚷嚷也别瞎折腾,否则今天晚上你自己去睡马路!”
对他,她似乎早没了什么耐性,更没什么力气再和他吵架,两个人循环不断的出现各种问题,她已经感到疲倦了。
“老婆……”严子饶转头看着上楼的身影,再看看茶几上的解酒汤,原本满心期待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心低的苦涩和汤碗上氤氲的雾气一样无声的笼罩了过来。
不愿意放手,又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即便知道她不爱自己,还是不肯放手成全她。
在矛盾和不甘中挣扎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把自己困死在了胡同里。
第327章:隐隐的不安
难得在家吃个早餐,叶崇熙拉开椅子还没坐下,主座上的沈佩秋砰一声把手里的报纸拍在桌子上,震得一旁杯子里的牛奶都洒了出来。
“狐媚!下贱的女人还真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勾搭得上来!跟她那不要脸的妈一样让人恶心!”
似乎的见惯了她发火,叶崇熙倒也没被吓着,懒懒的坐入一旁的椅子,转头吩咐了小阿姨送上早餐后,这才拿过桌子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看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叶崇熙微微拧眉,抬眸看了眼朝自己看来的沈佩秋,无奈的重复:“妈,我说过了,乘乘不是邱女士的女儿,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那天去酒店的时候,邱女士也承认了乘乘不是她的女儿,是苏总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你对邱女士的怨恨能不能不要加诸在乘乘身上?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别跟我提到那个践人!”乍一听到宝贝儿子对邱慧茹尊称,沈佩秋顿时翻脸,尖锐的眼神像是沁了毒似地,“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夫之妇不说,还闹到媒体上去了,你爸爸死性不改还和那个践人在一起,这一次不仅丢尽了沈家和叶家的脸面,就连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你到现在竟然还在袒护那个小践人,叶崇熙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妈妈放在眼里?!”
“妈……”叶崇熙无奈的转头看着几近疯狂的沈佩秋,胸口不由得揪疼了起来。
他们夫妻俩之间二十几年的争执和爱恨,他这个儿子夹在中间,承受了他们发泄在他身上的怨恨和愤怒,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一个心有不甘不愿意放手,一个不顾一切追求真爱,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看不透世事,自私的把彼此爱恨加诸在他身上,从来没有顾虑过他的感受。
搁下杯子,他缓缓站起身,一脸同情的看着沈佩秋,脸色阴郁:“你和爸之间互相争斗了那么多年,似乎从来就没有考虑我这个当儿子的感受,或许对于你们来说,有我这个儿子和没有并没什么区别。其实你根本就不爱爸爸,你只不过不甘心输给邱女士而已,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放手,而不是这样互相折磨互相伤害!相爱相杀说的就是你们!”
“你说什么?!”沈佩秋冷冷的抬起头,尖锐的眸光落在他沉郁的脸上,“放手?你说让我放手?现在到底是谁在拆散我们一家?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我没有帮任何人,你们也不需要我袒护,当年因为邱女士你拆散了我和乘乘,而你也因为她和爸爸互相伤害了那么多年,对于你来说,你又得到了什么?爸爸爱过你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会把他推得更远,把他推到那个女人身边,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活在怨恨里,从来就不曾真正审视过你对他的爱。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对他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就是为他好!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是你们的孩子,也不用去承受你们之间的爱恨!”
冷哼了声,他没再看沈佩秋一眼,转身出了门。
“崇熙……”看着决绝离去的身影,沈佩秋莫名的慌了下,刚刚他说的那一番话如若一记闷雷打在她身上,让原本沉溺在疯狂的怨恨中的她恍然回神过来。
跌跌撞撞的从餐桌旁起身,她快步的朝门口跑去,却只看到白色的跑车扬尘而去的车影。
一瞬间,所有的失落和悲伤汹涌而来,顿时把她淹没。
二十几年的相爱相杀,她和他打成了平手,谁都没有赢谁都没有输,却在无形中伤害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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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早餐,千乘看着手里的早报,娱乐版块对于自己的绯闻报道,又换了另一个说法,看着那被P过的头像,原来的凌御行被顾航宇代替,兄妹俩的新闻依旧夺人眼球。
不用问她都能猜的出来这是谁的杰作,只不过凌御行和顾航宇合着来替她“洗脱嫌疑”的方式让她有些意外,这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是娱乐绯闻的真实性又有多少人会去深究,不过是消遣娱乐大众而已。
也正是因为她把这种事看得平淡,所以才不会太过在意那些绯闻报道,却没想到,她没当真,倒是有人当了真。
轻笑了声,她随手把手里的报纸扔在了餐桌上,一旁的严子饶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拿过报纸看了起来,“你那天和叶崇熙去酒店,是校友聚会?顾航宇和叶崇熙是校友?”
“确切的说确实是。怎么了,你觉得不像吗?”说起来顾航宇和叶崇熙还真是校友,整这么一出出来,无疑是给A市的大学打广告了。
搁下报纸,严子饶转头看着她,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没有,我只是觉得,顾航宇应该追究媒体责任,像昨天那样的不实报道,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让律师提起诉讼。”
“算了,已经够乱了你再插一脚进来不是瞎折腾么?真要为我讨公道,早干嘛去了?”对于严子饶的讨好,千乘显然不领情,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
严子饶瞥了眼她那一脸不屑的模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并非是他要袖手旁观,而是他知道她根本不屑他的帮忙,更担心自己的帮忙会惹来她的厌恶和排斥,所以这段时间,即便是她和凌御行的绯闻,他都极力克制着自己当做不知道,可不管自己怎么做,到头来在她那儿都讨不着丝毫好处。
若然是这样,那他宁愿什么也不做,至少不会有任何期待。
本来周六要回严宅,因为严子饶中途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后匆匆离开,千乘自己一个人也不愿意回去,反倒乐得轻松,呆在家里赶制生日宴上的礼服。
接到夏和和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她刚好给顾夫人的礼服缝好最后一个盘扣,看着桌子上差不多完工的礼服,她抬手轻抚了抚上头精致的刺绣,脑海里想象着顾夫人穿上她亲手设计的衣服的模样,娇俏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
换了套便装出门,水蓝色大花雪纺衬衫里套了件同色系的吊带衫,搭配水洗白牛仔长裤和平底休闲鞋就这样出了门,星云星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怪异。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见不得人么?”那丫头催得急,她只化了点淡妆,头发随意编了个辫子垂在左肩上,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太过慵懒随意。
“老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还是大学生没毕业呢!”星雨嘻嘻的笑了声,打开车门站到一边。
“开什么玩笑,如果我还没结婚,我那也算是到了剩女的年纪了吧!”
“哪有,老大你年轻着呢!”
“好了,我们走吧!赶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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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车厢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车子停靠在路边;秘书蓝齐转头看向后座上的总裁大人;绷紧了神经开口报告:“属下也是今天才发现股票波动异常,原本以为度假村工程动工,股票上涨也属正常,只是今天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些资料是属下托了关系让人查的,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是有人大量的在收购集团的散股,而且还不是同一个账户。”
“是哪几个账户,能查到吗?”从文件中抬眸,严子饶拧眉看向副驾驶座上的蓝齐,这样的异常隐隐让他嗅到了一股不好的气息。
他从凌御行手里把工程抢了过来,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正大,以凌御行的性格也定然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他处处警惕他的报复,工程所有的事情不论大小他都亲自过问,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是都过去一段时间了,并未见凌御行有任何举动,这样的平静总让他觉得不安。
“这些都是内部的保密资料,查不到,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这几个账户并不是在同一个城市。总裁,这事您看怎么办?”
“先沉住气,你去查查他们那边买进了多少,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打股市的注意,我担心他们是冲着工程来的,工程倘若出现任何问题,会直接影响到整个集团的声誉,到时候所带来的麻烦会更多。你让工程部的人把所有材料的检测报告整理出一份给我,务必要精细精确!”
“好的,那我们现在回公司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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