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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是再奉献了一次,分明是又奉献了三次,最后清晨那次,她直接晕过去了,然后就睡到了下午,中间季非墨什么时候起床走的她都不知道。
晓苏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肌肤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就连脖颈上和锁骨上都是,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无论长得多么人模狗样的男人,一旦到了床上,就连物种都变了,根本就不是人,是狼,是饿了不知多久的狼,啃起女人来早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好在是春天,这几天温度也不高,还在穿长袖,于是晓苏给自己找了件高龄的衣服穿上,还觉得不放心,又在脖颈上系上一条丝巾。
只是下巴那个地方的吻痕无法遮掩,她干脆涂了点红霉素,全当自己被狗啃了,不,是被一只肥鸭子给啄了一口。
把自己全副武装包裹好,这才感觉到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晕死,季非墨那斯还说要连续十天都来这里过夜,如果真这样的话,她估计不被他给折腾死也会被他给饿得皮包骨头。
为了防止他今晚再来这里过夜,她即刻背起自己的包就朝门外走去,今晚她肯定不能在这里住,还是回顾宅去安全些。
等晓苏赶回顾宅时,刚好是顾宅开饭的时候,餐桌边不仅坐在顾嘉良和郑心悦,就连王妈说的可能去外地演出了的顾明珠都在坐。
“晓苏,吃饭了没有?”顾嘉良见她背了个包走进来,先王妈一步叫住她,不等她回答,又喊了句:“赶紧过来吃饭吧,今晚王妈做了你最喜欢的苦笋煲和石磨酿豆腐呢。”
“哦,好的,”晓苏是真的饿了,放下自己的包就朝餐桌边走过来,顾不得顾明珠就坐在她的对面,迅速的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碗就坐了下来。
王妈做的饭菜的确好吃,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了,这几天被外边餐馆的潲水油把胃给洗了一下,现在吃王妈做的家常菜特别的香。
“晓苏,慢点,”顾嘉良看着大口吃饭的女儿,忍不住提醒了她一下,然后又用筷子夹了块烧鹅放在她碗里:“这是南城的荔枝木烧鹅,你郑姨特地开车去买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
晓苏原本的那一点点心情因为父亲的这句话而破坏,看着碗里的那块烧鹅,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顾明珠,又看了眼下首位上的郑心悦,然后夹起这块烧鹅放到了餐桌上的废物盘里,最后才看着自己的父亲淡淡的说到:“我已经不喜欢吃烧鹅了,荔枝木烧鹅是妈妈喜欢吃的,妈妈已经死了,把晓苏喜欢烧鹅的那点胃口也带走了。”
餐桌上瞬间安静得鸦雀无声,晓苏低了头继续吃石磨豆腐,只不过,她一块豆腐刚放进嘴里,坐在她对面的顾明珠却‘噌’的一下站起来,筷子‘啪’的一声拍在餐桌声,接着愤怒至极的声音响起:“顾晓苏你什么意思?我爸好心给你夹一块烧鹅让你吃,你没事把你那死鬼妈扯出来做什么?”
“明珠!”郑心悦忍不住惊呼一声,猛的站起身来,迅速的伸手去捂住自己女儿那还有大喊的嘴巴,然后怒目的瞪着她,大声的责骂着:“明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没见爸还坐在首位上在吗?轮到你拍桌子吼人了吗?而且晓苏是你姐姐,你。。。。。。”
“我妈她死了也是正大光明的顾夫人,再有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兄弟姐妹,不要在那里自抬身价。”晓苏冷冷的切断郑心悦的话,并没有站起来,脸上也依然冷清一片,继续自己吃自己碗里的饭。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62
“妈,看见了吧?”顾明珠把郑心悦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拉下来,然后冷哼一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把她当成一家人,可人家并不领情,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嫌你的脸太热了呢。”
“够了!”顾嘉良把筷子放在餐桌上,冷冷的低吼了一声,然后又看着自己的小女儿道:“明珠,你现在大小是个明星了,也算是公众人物,嘴里不要动不动就屁股屁股的,多少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爸,我还不够注意自己的形象?”顾明珠显然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一反平时在顾嘉良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粗声粗气的说:“我多么不顾自己的形象,也还没有不要脸在外边乱搞,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怎么啦?”顾嘉良见顾明珠吞吞吐吐的,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又追问道:“明珠,你说的某些人是晓苏吧,她最近都没有住在家里,应该没有惹到你吧?”
“她是没有住在家里,”顾明珠气呼呼的接过顾嘉良的话来,然后非常不高兴的看着顾嘉良说:“可爸你就不问问她究竟住在哪里在?她又没有上班,离开滨海很多年,在滨海又没有什么朋友。。。。。。”
“明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郑心悦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忍不住用手拉了她衣袖一下,示意她不要再去惹顾晓苏了,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让顾嘉良非常生气了。
“我哪里有胡说八道?”顾明珠正在气头上,完全不顾自己母亲的暗示,依然气呼呼的说:“是有些人不要脸,分不到好歹,明知道非墨在电视上那样说只是挽救她的形象挽回她声名狼藉的名誉而已,可她偏偏还自欺欺人的以为非墨编那样的故事是喜欢上她了,于是就连周非池都不要了,现在居然去缠着非墨。。。。。。”
“明珠,住嘴!”顾嘉良迅速的喊住了自己的小女儿,然后狠狠的瞪着她说:“你不要再在这里造谣生事了,是不是非墨因为你在周建明生日宴会上的表现非常的失望,所以最近疏远你了,你找不到地方出气,就又无中生有的把气撒到晓苏头上来了?”
“什么叫无中生有?什么叫我找不到地方出气?”顾明珠听了这样的话愈发的愤怒起来,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分贝喊:“爸,明明是顾晓苏她。。。。。。”
“明珠,够了!”郑心悦迅速的大吼了一声,然后用怒目狠狠的瞪视着她,见她终于闭了嘴,这才又把头转向顾嘉良。
“嘉良,明珠和非墨这恋爱也谈了将近五年了,订婚也半年了,要不,你和季家商量一下,早点把他们俩的婚事给办了吧,明珠又是个小心眼,免得她整天疑神疑鬼的。”
郑心悦这话说得特别的合情合理,而且话语中没有一个字是指向顾晓苏的,字里行间都是说自己的女儿心眼小什么的,不仅让顾嘉良听了非常的舒服,就连顾晓苏都不得不佩服郑心悦老谋深算本领。
顾嘉良略微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也是,明珠这孩子在娱乐圈混,现在是越来越有些小心眼了,我看过两天和老季商量一下,看定个日子下来,让他们俩早日结婚算了。”
“那爸,你就赶紧跟季伯伯打电话吧,”顾明珠一听自己的父亲说要早点办她和季非墨的婚事,心里的气一下子也就消了一大半下来了,迅速的加入到讨论自己婚事的行列中去了。
顾晓苏是在他们三人讨论顾明珠的婚事热火朝天的时候悄悄的上楼去的,对于谈论顾明珠和季非墨的婚事,她没有兴趣加入进去,也没有心情去理会。
走上楼来,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把包扔在沙发上,然后快速的掏出已经关机了的手机打开,准备给德国那边打电话。
可手机刚打开,连续几条短信跳出来,来自同一个号码:季非墨!
短信的内容大同小异,当然是问她去哪里了,同时让她赶紧回去,说他在等她,因为他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说到就要做到。
晓苏看了短信苦笑一下,然后洋洋洒洒的给季非墨回了条短信:“我在顾家呢,今晚我要陪我爸下棋,就不过去住了,明天我要回老家去了,因为清明节马上就到了,我要回去给我爷爷上坟,估计要十天后才能回来,等我从老家回来再去望海阁住了。”
发了短信,忍不住在心里得意的笑了一下,季非墨,你就连续去那边住十天吧,姑奶奶我不侍候了,原本要过几天才回老家的,可为了躲季非墨那厮,她决定早几天回老家去。
发完这条短信,她才又给德国那边打电话,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而且接电话的不是谭唯仁而是熠熠。
“妈咪,”熠熠稚声稚气的声音传来,糯糯的,甜甜的:“妈咪,你好坏,你已经三天没有给熠熠打电话了哦,熠熠好想妈咪。。。。。。”
晓苏听着女儿稚嫩的声音,眼眶就不知不觉的湿润了,熠熠才四岁多,她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异国他乡,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很多时候,她都有冲动的想法,干脆把熠熠带回来算了,带在自己的身边,可一想到那专家的话,想到孩子发病的痛苦以及发病后的危险,理智又战胜了情感,然后只能做狠心的母亲,继续把她扔在异国他乡。
或许对熠熠来说,德国才是她的家乡,因为她是在德国出生的。
和熠熠说了好久的话,熠熠在电话里告诉她幼儿园又要开学了,她又可以和很多的小朋友一起玩了,她很期待幼儿园的开学典礼。
当然,熠熠还跟她说了一大堆的趣事,谭叔叔带她去玩了,给她买了新玩具,Jenny阿姨学会了一种新的煮土豆的方法,现在她煮的土豆更好吃了。
熠熠说了话后就是谭唯仁和她说了几句,当然还是关心她这边的进度问题,她说现在还没有顺利的取到她要的东西,不过下个月应该有把握取到了。
长途电话整整打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所以这半个小时没有人的电话打得进来,只是长途电话一挂,接着就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当然还是那个可以把他自己化生成狼的季非墨,她有心想不接,可又怕和季非墨把关系搞僵了,而清明节后,正好是她的排卵期,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闹僵。
稍微迟疑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季非墨的声音就率先传来:“顾晓苏,你给谁打电话呢,一打就半个小时?煲电话粥啊?”
“我给谁打电话要向你报告吗?”晓苏听了他的话非常不客气的反驳着:“再说了,我们俩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啊?我煲不煲电话粥你管得着吗?”
真是的,季非墨最近越来越不像样了,自从他编造了那样一个感人肺腑的狗血故事后,这不仅感动了不明真相的人,貌似他自己也被感动了似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对她有兴趣了。
电话那边即刻安静了下来,半响没有声音传来,晓苏暗自松了口气,正想着要挂电话了,可季非墨的声音又传来了。
“顾晓苏,我在你家小区门外等你,你能出来一会儿行吗,我有话跟你说。”季非墨的声音很低,也许他身边刚好有车经过,所以他的声音里就混合着汽车的喇叭声,听上去瓮声瓮气的。
“不能,”晓苏想都没有想即刻给予了回答,“我要陪我爸下棋呢,今晚肯定要战一个通宵的,我挂了啊,我爸在等着我呢,我们下盲棋。”
晓苏说完这话即刻就把电话给掐断了,然后迅速的关机,根本不给季非墨再次打进来的机会。
他有话跟她说,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各自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勉强的凑在一起而已。
顾晓苏第二天一早跟自己的父亲说回老家给爷爷上坟的事情,顾嘉良说他最近两天没有空,因为要赴北京开一个会,等开了会回来,他再回老家去和晓苏会合,说她早点回去帮爷爷把墓地给修缮一下也好。
父女俩正讨论晓苏回家扫墓的事情,顾明珠从楼上走下来听见了,即刻就说:“爸,那我也跟晓苏姐回老家去吧,我还从来没有回过老家呢,也从来没有拜见过爷爷,这一次回去正式拜见一下,让爷爷知道有我这么个孙女儿。”
“这。。。。。。”顾嘉良略微有些迟疑起来。
“嘉良,”郑心悦从厨房端了四杯子牛奶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接过自己女儿的话轻声的道:“明珠说的也没错,眼看明珠就24岁了,她也该回去拜见一下爷爷奶奶,虽然只是一个形式,可总归是——认祖归宗是不是?”
“那好吧,”顾嘉良考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等我从北京回来,回老家的时候就把明珠给带上吧。”
“嘉良,”郑心悦显然对他这样的安排略微有些不满,不过又不敢正面反对,只是轻声的道:“我觉得给爷爷修缮坟墓是件大事,要不让明珠跟晓苏一起回去吧,等你从北京回来,我再和你一起回去,清明节嘛,按说应该一家人都回去给先人上坟才是的。”
“爸,既然你要带郑大小姐母女回老家去,那我就不回去了吧,”晓苏望着顾嘉良,淡漠而又疏离的开口。
“晓苏,”顾嘉良听了大女儿的话显然有些不高兴,眉头皱了一下,略微有些艰难的开口:“那这样吧,你郑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