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动激西,老公,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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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动激西,老公,请离婚!-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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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靳东阁的眼神有些不对,可是究竟为什么不对她却一时半刻没有理清楚,痛感让她的感官都是迟钝了起来,连带着大脑里的思绪都有迷糊。

靳东阁铁青着脸,咬着牙将她抱上了医院。

他该庆幸他们就是在医院门口吗?所以才这么方便。

VIP的病房里,没有难闻的福尔马林或者是其他消毒水的味道,空间宁静而又温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还放着两支梅花,香气清雅。

梁乔笙躺在病床上,脸庞有些苍白,乌黑的发如墨铺洒,在那洁白的床单上有了几分让人惊艳的气息。

她此刻已是累极,一躺上。床就闭上了眼眸。

靳东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眸直直看着梁乔笙,情绪晦暗不明。

病房外,有小护士在窃窃私语。

“天哪,我要是有那么棒的男朋友就好了。”

“就是啊,是个极品啊,女朋友来大姨妈都那么紧张,长得又那么好看……”

靳东阁方才焦灼而又愤怒的心此刻却是平静无比,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幸好,幸好。

只是生理期而已,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仿佛要将她的脸庞刻到自己的心里去,哦,不对,其实早就刻在心里了。

不管是恨,还是爱。

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在自己心里留下痕迹。

缓缓起身,手指轻轻抚向梁乔笙的脸庞,肌肤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到,指尖轻触,微微颤抖。

手指的凉意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梁乔笙立马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那极致绚烂的桃花。

靳东阁收回了手指,眼眸里的神色也变得冷凝,仿若刚才的温和只是错觉。

“你是故意的吧!明明今天是你的生理期,你却故意要和我做。真是的,你不嫌弃,我嫌弃。”

梁乔笙的嘴唇因为干涸有些许的裂纹,无色而又苍白。

她定定的看了眼靳东阁,随即便闭上了眼。【】

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其实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

因为相信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相信,而不相信自己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相信。

这就是人的天性。

沉默是金,大部分就是指无法开口辩驳又不至于让情况到达最糟糕的时候的方法。

靳东阁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却是响了。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迟疑便还是接起了电话。

几声轻应,他便挂掉了电话,眉目带着冷意的讥诮看着梁乔笙。

“放心吧,你的住院费我已经付了。不过是个生理期而已,别做出一副要死人的样子。”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脚步走得毫不犹豫。

梁乔笙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又听着他关门的声响,眼里有什么东西渐渐熄灭。

靳东阁,你不知道吗?言语是这世上最无形的利剑,利剑造成的伤口多了,就再也无法治愈了。

她听到了,他电话里的声音是个娇俏的女声,撒着娇让他陪着去喝酒。

啊,原来她在他心中就这么不堪吗?比不过一个撒娇的女孩。

对啊,生理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不会死人的。

可是,那种刺入心扉的疼痛,堪比肝肠寸断,又有谁知道呢。

巡房的护士小妹关掉了灯,病房里顿时暗了下去,只有月光隐隐透进纱窗,折射出一地的斑驳树影。

沙沙沙,那是夜风过耳的声音,偶尔有脚步从走廊里传来,然后整个世界便再无声响。

仿佛寂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叮铃铃,叮铃铃。

在这种情况下,电话的声音才会异常的突兀和刺耳。

就连梁乔笙自己都觉得这个电话太突兀了,究竟会是谁这么晚了还找她,是靳东阁吗?难道他担心她,所以打个电话问一下吗?

想都没想的接起电话,却不料电话那头是个清冷的声音,一如那人清冷的模样。

梁乔笙揉了揉眉心,心里已经猜测过不可能是靳东阁了,所以也没多失望。

顾西冽的声音如同珠玉落盘的声响,清冽而富有磁性,让人听着他的声音便能想象到那人的模样,必定是如天上的皎月一般,对任何人都是不屑一顾的。

因为没有人能获得那清冷皎月的亲睐,他注定孤独一生,如同高岭之花,谁都不能攀下。

梁乔笙并没有回答,她并不想让顾西冽知道她这么难堪的一面,尽管他知道的其实已经够多了。

“我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权力。”她稳住自己的语调,呼吸轻浅。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随即便是开口。

“梁乔笙,你只有说谎的时候声音才会变得特别轻,语调才会控制在同一个声调上。”

这种刹那间就被戳穿的真相让梁乔笙有几欲摔掉电话的冲动,只是她还没有付诸行动,顾西冽的声音就带着一种压迫响起。

“在哪里?”

“医院。”梁乔笙反射性的回答,待到她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后,想反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听着那一阵忙音,梁乔笙觉得自己有些茫然。

难不成,顾西冽还会跑过来吗?

事实上,顾西冽确实是跑过来了。

推开病房打开灯,一眼便看到半倚在床上的梁乔笙,因为灯光突然的刺激,梁乔笙用手背微微遮了遮,待到适应光线看向来人时,瞳孔蓦然瞪大。

“你……”

太过惊愕以至于让她有些说不出话。

“很好,还没死。”顾西冽径自走到她的床前,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潋滟的光泽叫人无法呼吸。

他依旧毒舌又一针见血。

可是,梁乔笙却没有不开心。

真是奇怪的心理,明明靳东阁说这样的话时,她心里很难过,可是顾西洌这样说,她却没有。

或许,她是太了解他了。

因为他对所有人都这样,没有例外。稍微有人挨着他,都会被他的话语给刺得体无完肤。

“什么病?”顾西冽言简意赅。

梁乔笙眼眸微闪,顿时有些尴尬。

“没什么。”

“梁乔笙,我不想再问第二次。”他的话语虽是如此,可是眉眼间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偏偏平静的语调又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与惧怕。

“生理期。”梁乔笙说完后便垂下眼眸,耳垂有着微红,那精致小巧的几乎透明的耳垂突然添上这样一幅色彩,任谁都会有些心动。

顾西冽定定看了她半晌,便走出了病房门。

梁乔笙那紧绷的心落下之余又有些失望,至于失望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片刻,顾西冽又是回来了,他在梁乔笙惊愕的眼眸中将手上的那碗冒着热气的汤端给她。

“喝了。”他在下达着命令,不容拒绝的命令。

梁乔笙伸手接过,才发现是一碗红糖水。

刹那间,心理无数情绪掠过,仿若蜻蜓点水一般,将那如湖水一般的内心,点起了圈圈涟漪。

似乎,顾西冽没有那么可恨了。

明明在今日之前,她心里还是恨着顾西冽的,可是在这一刻,她觉得她心里的恨意似乎松动了。

“梁乔笙,或许我该问问你,为何这里会出现靳东阁的衣服。”

还没等她的心绪平复下来,就听到顾西洌这样一句话,一抬头便看到顾西冽的眼眸正看向一旁的沙发。

沙发上,一件红色的西装外套安静的躺在那里,色泽瑰丽,一如那人一般……

☆、第九十七章 你猜她会怎么做

气氛刹那间变得奇怪起来,仿佛一出温馨的电视剧忽然急转直下,空气里都有着让人紧绷的气息。

“我想我今天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梁乔笙,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顾西冽站在病床前,些许发丝掠过额前,墨黑的眼与耳垂上的黑曜石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光辉。

他很少笑,然而在冷笑或者不笑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却很是骇人。

仿佛只要跟他做对,他下一秒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梁乔笙对靳东阁是惧怕的话,那么对顾西冽就是恐慌,这两个词虽然在意思上相接近,可是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燔。

因为惧怕,还能反抗。

恐慌,却是彻彻底底的不能反抗窠。

顾西冽的视线让梁乔笙都有种被烧灼的错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对自己如此,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眉宇间划过一丝嘲讽,抬头看着顾西洌。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顾老板,我这不是在还债吗?”

顾西冽觉得小白兔似乎伸出利爪了,隐隐有变刺猬的倾向,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所以?”连反问都是如此的简洁。

梁乔笙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略微有些挑衅的开口。

“一百万上一次床,口。交也算一次,我算了一下,至少也得二三十次吧!”

她的声音在大多时候都是绵软的,如同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兔子,轻轻柔柔,仿若细雨春风。可是此刻,却是凛冽的如刀锋,誓要把自己割得鲜血淋漓。

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很清晰,语调也很平常,仿佛她说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西冽静静的看着他,狭长的凤眸刹那间变得幽深,如同一个深渊一般,带着未知的可怕。

梁乔笙只觉脊背一凉,浑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反抗在他这样的眸光下差点土崩瓦解。

她以为他们对视了很久,其实也不过两三秒。就这么片刻,她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顾西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转过头便朝着门口走去。

梁乔笙有些讥嘲的勾了勾唇角,呵,终于是嫌她脏了吗?

她也忍受不了了啊,忍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明明在前一刻才答应了顾西冽与靳东阁断绝关系,可是下一刻就要和靳东阁滚床单,而现在又来享受顾西冽这样的温情。

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不管是形势所逼还是什么,终归自己不是个好女人。

所以才会这般摇晃,或者说,三心二意。

她想,这一次顾西冽会嫌弃她了吧,会就这么放过她了吧!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跟梁子望一起生活,不想再掺和其他的了。

当她半梦半醒的时候,病房的门又打开了。

蓦然惊醒,看到的是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话语就脱口问出。

“你怎么还来?“

浓浓的不解充斥着眼眸。

顾西冽放下手中的袋子,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

“为什么不来?”

“我以为你会……”梁乔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以为她方才说得话定是会让顾西冽觉得不屑了,怎么还会如此平静的回来呢。

顾西冽双腿交叠,眼眸沉静。

“没有发生过的事,你以为我会如何?”

梁乔笙一怔,半晌才是明白过来顾西冽在说什么。

她现在在医院,因为生理期,自然而然不能和靳东阁做些什么。

她看着顾西冽那沉静的眉眼,莫名有了一阵烦躁。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

顾西冽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流光潋滟。

“梁乔笙,不要得寸进尺。”

他一字一顿,“你知道你弟弟有忧郁症,如果你不想他犯病的话,你可以继续说。”

“你……”梁乔笙攥紧了薄被。

“靳东阁的事情我会处理。”片刻后,顾西冽缓缓说道。

梁乔笙想开口反驳,却发觉根本无从反驳。

“随便你。”咬着牙开口,便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眼不见心不烦。

天一亮,顾西冽就将梁乔笙带回了家。

“女人对于卫生棉有种偏执,所以我各种牌子都买了,你喜欢ABC、护舒宝还是苏菲?”

顾西冽将手中的袋子递到梁乔笙的面前,无视梁乔笙的目瞪口呆,语调平缓。

梁乔笙这才知道,原来他袋子里装得是卫生棉,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有些羞恼又有些不知名的感动。

“随便。”羞恼让她径直抓过袋子就躲到了厕所里。

当她再次出来的

时候,顾西冽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俨然一副要在家里的模样。

“你不去公司吗?”终于是忍不住好奇,梁乔笙开口问道。

顾西冽手里拿着文件,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手指也映衬得更加白,近乎透明。

他头也不抬的回答:“你都能因为生理期而休息,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呆着。”

梁乔笙脚步一顿,心里腹诽无数,这根本是两个问题好吗?

“对了。”顾西冽忽然想到什么,复又开口道:“我会遵守规定,在你出现生理期的时候不会和你做I。你的生理期是五天,希望你能准时,不然……”

他抬起头,声音幽幽。

“我可不喜欢碧血洗银枪。”

梁乔笙的脸‘唰’得一下红了个彻底,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她脚步快速的奔上楼将卧室门关上。

简直一秒都不能和顾西冽同处一个空间了,这人完全就没有羞耻心。

无耻!

冬日的暖阳让人觉得晕晕乎乎,越发想窝在棉被里,梁乔笙付诸了行动,窝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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