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小女生/作者:伍美珍』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大头马喜欢周星驰,喜欢上网,在网上灌水,写小说,还向往小资生活。她不喜欢老师,最喜欢钱;成绩一般般,从没当过三好生。大头马有个很开朗、乐朗和宽容的妈妈,她和妈妈关系很融洽,但也时常吵吵架。她喜欢和大人交朋友,所以妈妈的一帮女友也成了大头马的好朋友。大头马还有个男同桌八爪鱼,他们关系还不错,经常讲讲笑话,一起捉弄同学。这本书是以大头马的口气,记录了她的一系列搞怪生活,读来幽默风趣,憨态可掬。』
………………章节内容开始…………………
恐怖同桌八爪鱼
大头马有点怕老师,怕老师是因为她觉得老师不喜欢她,而老师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上课爱插嘴,又因为她成绩一般般,还因为她不喜欢和老师套近乎。
但,天性幽默乐观的大头马,却照样能够拥有快乐的校园生活!
绰号往往和长相息息相关,或许是头,或许是手,或许是其它的部位。
比如我——大头马,因为我有个大额头。
我的同桌“八爪鱼”呢,自从我和他第一天坐在一起,就恐怖地发现,此人虽然面相平凡,但那双手一伸出来,却会叫你恐怖到要做噩梦。
从没见过有活人的手是这样的——苍白细长、骨节突出,只有皮,没有肉。
最可恶的是,这家伙他动不动就伸出手来,让细长的五根爪子在你眼前轮番波动,作荷兰风车状,而我往往在眼花缭乱间,产生大白天撞见恶鬼的感觉。
就连上课举手,他也高举右手不断地活动爪子,惹得全班呕声一片、怨声载道。
八爪鱼大概正处在变声期,嗓音奇怪得像鸭子。正如他美丑不分,深为自己的爪子而骄傲一样,他对自己的公鸭嗓门也毫无顾忌。一到下课,教室里总是回荡着他那独特的声音,这还不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在每句话后面紧紧地粘上一个字——“撒”。
比如他喊我:“大头马撒。”
就连骂人,也是这样:“去你的撒。”
我对待八爪鱼的利器就是“嘿嘿”一笑,八爪鱼评价说我的笑极其阴险,一听就令他毛骨悚然,所以,我一笑,他就会抱头作鼠窜状,嘴里还大叫:
“饶命撒!”
美美写过一本书《同桌冤家》,我建议她下次写本《恐怖同桌》。
我和八爪鱼说起《同桌冤家》,他心不在焉地说:“你说什么撒?我从不看小说的撒,我只看足球杂志撒,还有《军事世界》撒。”
八爪鱼上课讲话、做小动作比我厉害得多,不过老师好象对他都宠爱有加,因为八爪鱼成绩不错,尤其是数学。
在我看来,八爪鱼这个人有两个最大的优点,第一个优点是他虽然成绩总是全班前三名,却从不拿这个来显摆,反倒总是不经意似的。
我怀疑自己对他这点有些乱崇拜,只是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罢了。
八爪鱼的第二个长处就是爱讲笑话,这一点和我真是投缘到了极点。往往是一到下课时间,八爪鱼就在我面前转动爪子,摆开龙门阵。
每到此时,我就以伟大的毅力,忍受着视觉范围内的极度不适、以及听觉的轻微不适,只为了取得那美妙的“精神食粮”。
八爪鱼讲的最经典的一个笑话是《企鹅打KISS》——
“记者到南极采访企鹅撒,记者问撒:请问企鹅先生撒,你平时都做什么撒?企鹅就回答撒:吃饭撒、睡觉撒、打KISS撒。记者一直采访到第99个企鹅撒,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撒:吃饭撒、睡觉撒、打KISS撒。记者就想撒,他们的生活真是幸福死了撒!当他采访第100个企鹅的时候撒,那只企鹅只是说自己吃饭和睡觉撒。记者奇怪了撒,就问了撒:别人都吃饭睡觉打KISS撒,你为什么不打撒?是不是没女朋友撒?”
说到这里,八爪鱼停止了。
他像唐僧一样唧唧歪歪唠叨了半天,还不断地冒出“撒”啊“撒”这样的废话,听得我累个半死、昏昏欲睡。
八爪鱼翻了翻白眼:“你知道答案撒?”
我阴险地“嘿嘿”一笑,八爪鱼连忙供出下文:“那只企鹅终于愤愤地说了撒:妈的我的名字就是KISS撒!”
我只听见一阵“嘿嘿嘿”的声音,蛮恐怖的,八爪鱼忽然从我面前消失,我定睛一看,这家伙抱着头窜到桌子下面去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恐怖的笑声,是发自我的嘴巴。
真是一对恐怖同桌啊嘿嘿!
来路不明的阿里路
阿里路是我的前座。
他的最大特点就是说话不清楚,所以,对于他,我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
我不清楚阿里路家住在哪,不清楚阿里路的生日,也不清楚他的星座、血型,不清楚他家有几口人,不清楚他喜欢吃什么菜。
甚至,我搞不清楚他的血统到底是不是纯正的汉族。
记得第一次见到阿里路的时候,我大为惊奇,以为我们班来了个阿拉伯同学,我高兴得要死,心想,这家伙能出国念书,说不定是个阿拉伯王子!
我立刻把《神灯》和《一千零一夜》这类的故事在头脑里温习了一遍。
当时的感觉,狂浪漫!
一天不到的时间内,我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阿里路似乎根本就不是阿拉伯人,因为他有着一个纯正的中国名字,最重要的是,班主任老黄对他的态度一点也不象是对待一个阿拉伯的王子。
那一整天里,我只看到阿里路和八爪鱼在教室里不停地玩追追打打的游戏,没一点王者风范。
那天晚上,我坐在电视机前胡乱转着频道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一群穿长袍的人,跪在地上唱着庄严的歌:“阿里路亚……”
镜头前的那个人看着挺眼熟,黑黑的皮肤、微卷的头发,凹进去的眼窝,和阿里路一样。于是,“阿里路”这个绰号正式在我大脑里诞生,其时是晚上9点18分23秒。
阿里路爸爸来过学校一次,被我们瞧见,我们就喊阿里路老爸“阿尔卑斯”,当然,只是当着阿里路的面这么喊,反正他骂人也听不清。
“阿尔卑斯”在这里和奶糖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开头的“阿”字。
随后,阿里路的妈咪被我们昵称为“阿塞拜疆”。自从我们听说新来的地理老师是阿里路的舅舅之后,就送给了他一个“阿基米德”的绰号。
“史老”是教历史的老师,这是我给他起的绰号。
其实史老还不算老,他似乎比我爸还年轻些,他的肢体语言很独特也很丰富,表现在他写黑板的时候——
总是做出撅臀的姿势,右手在黑板上划拉着,左手也不甘寂寞地在臀部旁边做出兰花指的手势来。
我们在底下窃笑,史老一点也不知晓。
在史老的课上,我老有捣蛋的欲望,而我前排的阿里路理所当然成为我的发泄对象了,我最喜欢干的就是把改正纸贴在阿里路的背上。
改正纸上写了一些花里胡哨的句子,比如“我是阿里路公主”、“我的舅舅是阿基米德”、“阿里路公主今天拉肚子”等等。
阿里路也被我整出经验来了,每次我一贴,他就伸出手到背后,把一排改正纸都唰地揭下来,干净利索。
这次我决定把改正纸贴在阿里路背后的前、后、左、右、中的位置,这样“地形”一复杂,阿里路就没办法了。
果然,阿里路意识到我的动作之后,先是伸手在背上摸索,然后居然把左手从衣袖里腾了出来
史老瞪着眼睛看着阿里路在课堂上公然脱衣服。
阿里路毫不知晓,他使劲把衣服往前面揪,眼睛拼命去看衣服背后。那动作颇像阿Q和小D在抓虱子,我和八爪鱼都差点笑翻……
史老忍无可忍,命令阿里路站起来,下课去他办公室。
下课后,阿里路垂头丧气地跟着史老走了,我有点忐忑不安地坐在座位上。
果然,5分钟后,阿里路就跑来找我,他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我终于听懂了,原来史老叫我去他办公室。
阿里路也跟在我身后。
史老一见我们,就用严厉的口吻,叫我们站好。
我和阿里路并排站在史老面前,低头做出沉痛哀悼的姿势,耳朵里灌满了史老噼里啪啦的训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史老停止了训话,问我们:“下节什么课?”
我很老实地回答:“物理。”
史老挥挥手,说:“物理课蛮重要的,你们这样吧,先去把课上了,下课再到我这里来。”
我心下大喜,怀着被被释放的快感,跑出了史老的办公室。
物理课后,我和阿里路又去了史老的办公室,他正坐在那里恭候我们的光临呢。
又是一阵更猛烈的训话,我都感到史老的唾沫星子飞到我脸上了。
上课铃声又响了,史老又问我们:“下节课是什么?”
我和阿里路对望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生物。”
犹豫的原因是因为我本想撒谎说是语文或数学,但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怕被史老发现撒谎,会罪加一等。
史老把课本往胳肢窝里一夹,站起身来,对我们说:“我去上课了,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站一节课,好好反省反省!”
我和阿里路拼命点头,嘴里不断发出“恩恩恩”的声音。
史老一闪出办公室,我立刻一屁股就坐在他的椅子上了,顺手拿过桌上的一张报纸看起来。
阿里路在我旁边一张空椅子上也坐了下来,我不经意间一转头,发现他手里居然冒出一根棒棒糖来,正在舔呢。
我差点晕倒。
报纸正好是我妈编的《东南晨报》,那上面还有我的一篇文章呢,不过署名是“大头马”,老师压根就不会联想到是我。
下课铃一响,我和阿里路动作极快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做出低头认罪的姿势。史老走了过来,把课本扔在桌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后问我们:
“你们成绩肯定都很差吧?”
我和阿里路又对望了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合适。
“都没进入全年级前60名吧?”
史老用轻蔑的语调又问道。
我小声说:“我是第22名。”
“真的?”
史老用不相信的口吻问道。
“恩,是的。”我用诚实的眼光看着史老。
他终于相信了我,不过嘴里还嘀咕着说:“真想不到……”
“那你呢?”
他又问阿里路。
阿里路抓抓头皮,含糊其辞地说:“我是第第第……名。”
“多少名?”史老歪着脑袋问阿里路。
阿里路痛苦地看着史老,我干脆替他回答:“他没在前60名。”
“哦,这倒在我意料当中。”史老得意地说。
“你先回去吧。”史老突然对我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他再重复了一遍,我立刻拔腿就跑了。跑出史老的办公室,我心里还在纳闷——
干吗放我先走?
大概是因为我的成绩在前60名的缘故吧。
阿里路的后遗症
听八爪鱼说,阿里路上次被史老训到晚上8点半,神智都不清醒了,还好阿里路的舅舅救了他。
阿里路舅舅是我们新来的地理老师,我们叫他“地老”,或是“阿基米德”。
我很好奇,不知道阿基米德是如何救了阿里路的。而且,我还有点梦里的感觉——明明是我害人,还有人来给我当垫背,似乎本人一辈子也没这么好运过!
话说阿里路被史老训得差点晕倒,这时阿基米德走了进来,做出随便问一下的样子,问史老阿里路是怎么回事。
因为阿基米德是新来的老师,史老根本就不知道他和阿里路是什么关系,就对着阿基米德又把阿里路控诉了一顿,阿里路站得笔直,头垂在胸前,一动不动,像蜡像馆的人。
于是阿基米德又把阿里路骂了一顿,骂得史老好开心,他一开心,就要给阿里路家长打电话,阿基米德说,啊,那就不必了吧。
可是史老非要坚持不可,他翻出阿里路的学校家长通讯录,照着上面的联络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这时,只听见阿基米德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阿基米德只好接听电话:“喂——”
“啊?你是——”史老吃惊不已。
阿基米德尴尬的指指阿里路:“这是我外甥,呵呵——”
史老也只好笑笑:“呵呵——原来是这样。”他放下电话后,突然走过来,用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对阿里路说:“早点回家吧。”
估计是这温柔一刀最厉害,阿里路这两天像是得了失语症,连话都不会说了。别人和他说话,他只是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一直看得你心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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