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后,明矾终于完全康复了。他出院后立刻忙于工作,他每天和花婷一起工作,一起出去谈生意,但是他们都是各走各的,只是工作或是谈生意在一起。花婷认真工作的态度和工作效率比花静还要干净漂亮,她是一个很出得场合的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好的合作伙伴都是冲着花婷的。花婷的改变,让明矾大吃一惊,刮目相看。有时候是晚上,明矾和花婷外出谈生意,生意谈结束后,明矾会说:“喂…坐我的车吧。”
“不用了。我到那边坐公交。”花婷说。
“都这么晚了,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明矾说。
“没关系,我打的回去。”花婷说完就离开了。
就这样,他们两个除了在一起工作,谈生意以外,就很少搭话,谈完生意就各走各的,在工作上,他们都是以:喂,哎。相称。有一次他们在酒会上和一些商家谈生意。
“哎,明老板,你的女朋友不仅人长得那么漂亮,而且还是个女强人,我佩服她。来,花小姐,我敬你一杯。”张老板说。
“张老板,您搞错了,我只是明老板的下属。”花婷说完就将手中的酒喝光了。
“呀!不是明老板的女朋友呀?那我也有机会了,花小姐好酒量,来,我再敬你一杯。”张老板说。坐在一旁的明矾见花婷一直被人送酒,他有些着急了。
“来,张老板,我敬你一杯。”明矾说。
第四十四章 管
酒会结束后。花婷就直接离开了,明矾追了上去。
“喂,你是蠢吗?刚刚干嘛喝那么多的酒?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明矾边追着花婷边生气的说着。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别人的事情你少管。”花婷边走着说。
“我要不管你还有谁会来管你。”明矾说。
这时花婷停住了脚步说道:“所以呢?你是在可怜我是吗?对,我是可怜,从小到大没有爸爸妈妈疼着,从一出生就是孤儿,还好有个姐姐,有她疼着我,管着我。哼呵…现在姐姐也没了。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不幸的倒霉蛋。”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明矾说完就拉着花婷走。
“你放开我,收起你的同情心,我宁愿全世界的人都来可怜我,也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自找的,是报应,没有什么好可怜的,我注定要是一个孤零零的人,没有家,没有亲人,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会给你带来灾难的。”花婷说。
“你够了,你给我带来的灾难还少吗?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恨你,恨不得…”明矾话音未落。
“恨我就对了,你今天看到我这么狼狈,一定会很开心吧,你放心等着吧,更让你开心的还在后头呢,这仅仅是个开始,将来的我,会比现在更狼狈一百倍一万倍,什么自尊,什么骄傲,什么名节,对我来说,都是个奢侈品。我已经要不起了。你就等着吧。”花婷说完就走了。
“是呀,我那么恨她,她现在那么狼狈,我应该取笑她才对,为什么…我会难过呢?”明矾在心里面说道。之后,明矾就跟在花婷的后面。
花婷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面,在巷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身影,而且拦住了花婷。
“呦,小妞,喝酒了?怎么不开心吗?和男朋友分手了?没事,有大哥在呢,大哥会关心你的。”一个风骚男人挑逗着花婷说。
明矾刚想上前帮助花婷,而花婷对那个男人发泄了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让开…滚…滚…”花婷说完就打了那个人一巴掌,还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指着那个男人。结果那个人吓的落荒而逃。
这时花婷伤心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惶恐和害怕。
“啊…姐…你在哪儿啊…你快回来呀…阿婷真的错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敢了…我撑不下去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呢…我不要…姐…阿婷想你呀…你快回来呀…阿婷代你去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花婷撕心裂肺的喊着。
躲在后面的明矾,难过着,他看到花婷那么伤心,他很想上前安慰她。
“婷姐…是你吗?婷姐你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呢?”花儿说。
花婷瞬间抱住了花儿哭着说道:“花儿…我撑不下去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婷姐,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你不能放弃的,要坚强的活下去,不可以说活不下去了。”花儿说。
“我…什么都没有了…姐姐她是我的全部…她没了…是我把她害死的…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在这世界上有的只是罪孽和痛苦,你让我背负着这些东西活一辈子吗?我做不到,如果我死了,我就解脱了。”花婷说。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呀,在我心里,花婷就是我的姐姐,以前,花婷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也是最想看到花静幸福的那个人,而花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也是最想看到花婷最幸福的那个人。”花儿说。
“花儿,我每晚都在做恶梦…梦见姐姐的死…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明矾…”花婷说。
“婷姐,你不要自责了,静姐和明矾哥是有缘无分,这是他们的命啊,你忘了静姐临走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嘛?她让你好好活着,为她活着,你已经答应她了,所以…不许你反悔,谁说人死了就解脱了,在农村流传这样一句话说:只见人在世上受罪,也没人见鬼在地下享福呀。有些事不是死了就能了事了的,就算死了,也会死不瞑目的,不能安息的,婷姐,你要撑住,万事贵在坚持,你要坚持,有人说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花儿说。
“婷姐,好好发泄一下,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部发泄完。你有个弟弟知道吗?就是flower,他会保护你,关心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虽然他在你的眼里,还是个小屁孩,小男人,但是不管他是小男人还是大男人,爷们儿就是爷们儿,他是个不朽的事实。”花儿说。
“花儿,谢谢你,我好多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花婷说。
“谢什么呀?都是你弟弟了,怎么还和你老弟客气上了,怎么?拿我当外人啊?我不高兴了。”花儿说。
“是,以后不会了,老弟。”花婷说。
“哎呀,这就对了嘛,走吧,去你家蹭饭吃。”花儿说。
这时明矾才慢慢的离开。
次日,明矾来到了静婷之家,自从花静去世后,明矾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阿帆哥,你来了。”花儿说。花婷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嗯,今天没什么事情,所以想请你们吃顿饭,谢谢你们这几个月对服装店的帮助。”明矾说。
“哎呀,真的吗?好啊。”花儿说。这时就看花婷向店里面走去了。
“哎…请你吃饭,你干嘛往那边走呀?”明矾对花婷说。
“花儿,你去吧,我不想去。”花婷说。
而明矾上前就拉着花婷向外面走着说道:“花儿,我们走。”
“噢…走…”花儿惊讶的说。
到了外面明矾将花婷拥上了车,跟在后面的花儿像看热闹似的,看着他们。
之后,明矾不管是工作应酬还是平常,他都会主动去和花婷搭讪,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有些强硬的感觉。如果花婷要坐公交或是要打的回家,明矾就会说:“喂,我的车子里面难道有炸弹吗,还是我的车子会吃人呀。”明矾说完以后就将花婷硬拉上了车。如果花婷和他走在一起感觉冷了,明矾就将他的外套脱下来给花婷穿,但是,花婷一定会拒绝,此时明矾又发话了:“哎,我的衣服上面有刺吗?还是有针?没有就穿上它。”如果花婷边工作边打着瞌睡。明矾就会说:“你的工作很重吗?至于每天睡不好觉吗?”如果花婷生病了,而且还来上班了,明矾就会说:“你的工作需要天天来吗?生病了不知道看医生吗?你还是小孩子吗?还需要别人带着去吗?”如果明矾一直在和花婷说话,但是花婷一句都没有回应。而明矾就会说:“喂,你是哑巴吗?干嘛一直都不说?很没有礼貌哎,我和你说话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是在唱独角戏。”此时,花婷便会说:“噢,好。”
“喂,你除了会说:噢,好。噢,好以外就不会说些其他的嘛?”
此时花婷终于发话了:“哎,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呢?你噢好,噢好个什么呀?你以为你是驴吗?学的不像,就不要去学驴叫。”
“喂,我…我和你说话,你干嘛扯到驴身上去呀?还有,谁学驴叫了?噢好噢好是驴叫的吗?不是…驴是这么叫的吗?”
“是不是这么叫的,你去问问花儿去,或者你去找头驴来,让它叫给你听听,听听你学的像不像。简直是一摸一样。”花婷说完就离开了。
“喂…你什么意思呀?我干嘛要和驴比呀?真是笑死人了。
明矾天天和花婷在一起,可是花婷却从来都没有主动和明矾说些话,除了工作上的事。花婷也很少笑过。而明矾似乎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了。但是他依然坚守着对花静的爱,他对花婷的关心,他认为他是在以一个姐夫的身份在做的。
刘倩宁终于约到花儿了。这天刘倩宁和她的表哥宋嘉义还有花儿在一起。
“flower,花婷还好吗?”倩宁问。
“婷姐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很安静,很成熟,这么久以来几乎都没有见过她笑,她每天都让自己很忙,现在比几个月前好多了。”花儿说。
“那她姐姐的男朋友明矾呢?他怎么样了?”嘉义问。
“他比婷姐好一点。”花儿说。
“唉!花婷不是很可怜吗?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倩宁说。
“谁说的,婷姐她还有我呢,我现在就是她的依靠,我会关心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的。”花儿说。
“不可以的。”倩宁激动的说。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花儿问。
“因为你…因为花婷她…”倩宁吞吞吐吐的说。
“花婷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嘉义说。
“是呀,你不是说,花婷她…以前喜欢明矾吗?”倩宁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花儿说。
“当然有关系了,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干嘛还要去追人家呀?”倩宁说。
“哎,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呀?什么人家已经喜欢上人家,我还去追人家的?我追哪个人家了我?”花儿问。
“你不是要追花婷吗?”倩宁吃醋的说。
“什么?你听哪个小王八蛋说的,我非得扁死他,花婷是我的姐姐,我是他弟弟,她现在那么无助那么孤独,难道我这个做弟弟的不该去安慰安慰她吗?难不成我要站在一旁看她笑话吗?”花儿激动的说。
“噢…是这样子呀,都怪那个小王八蛋,差点儿被他给蒙了。”倩宁说完就和嘉义忍不住笑了。
“哎,你们笑什么呀?是哪个小王八蛋胡扯八邹的。”花儿问。
“噢…那个小王八蛋我们也不认识。”嘉义说。
“无聊家伙!”花儿说。
“好了,我带你去你个地方,肯定好玩去不去?”倩宁说。
“嘉义哥不去吗?”花儿问。
“我当然要去的,哪里都少不了我的,更何况我可是你们的司机,虽然我是她的表哥,工作上还是她的上司。”嘉义说。
“好了,表哥上司加司机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倩宁说。
他们三个人到了倩宁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后。
“哎,这是什么地方?”花儿问。
“进去就知道了。”嘉义说。
“王叔叔。”倩宁叫道。
“倩宁?你的表哥嘉义?(王先生您好!嘉义说。)这位是?”王叔叔说。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花儿。”倩宁说。
“花儿?好有艺术风味的名字,人长得也很有艺体感,不错。”王叔叔说。
花儿腼腆的笑了笑。“花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著名的导演王导演。电影《等你》《叛逆》…都是王叔叔拍的。”倩宁说。
“天呐!超好看的电影哎!原来是您拍的,太好看了。”花儿说。
“谢谢你的评价。我也觉得很好看。倩宁,现在摄影师还在忙,暂时不能给你拍,我正在筹备下一部电影,今天正选演员呢,马上就要试镜了。要不要进去瞧瞧?”王导演说。
“好啊!花儿表哥我们进去瞧瞧。”倩宁说。
“嘉义哥,刚刚才倩宁说的那几部电影,你都看过没?”花儿小声的对嘉义说。
“没有哎,怎么了,很好看吗?听说是八几年拍的。”嘉义说。
“不知道,我也没看过。八几年拍的?那会儿我还没有出生呢,现在谁还去看它呀,现在都流行看子弹,看非诚。”花儿说。
“是哦,那你刚刚一副像看过几百遍的样子。”嘉义说。
“虚伪,做作,我现在都学会了。跟你学的。”花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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