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河图阵”
“江山武将”
“御仙荡魔天星”
……
乌神宫的数百个浑身血渍,面目狰狞恐怖的好手一见,顿时口中喃喃报出阵法的名称,心生赞叹。
他们讲究阴忍快狠,孤傲杀敌,却从来没有在道家阵法上刻苦钻研,只是大意了解而已。于是,他们一见玉罗宫的人组成数个奇妙无比,威力巨大的阵形时,才发现阵法的好处,不由羡慕起来。
不过,这帮好手,也是有所准备,他们同门之间,同心协力,很快也摆出一个名叫‘血杀九幽’的古怪阵法。
血杀九幽,是乌神宫某位得道长辈,在九幽冥河下顿悟而出的杀阵,这种杀阵只讲攻击之法,并不研究防御之道,所以,组不组阵,对防御效果没有差别,只是个体的攻击威力,加一起,增加了不知多少成,让人见了也心生敬畏。
而半空中,被金莲宝衣罩下的三位剑仙门和妖魔的强者,见此情形,已经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操纵在对方的手上,这时候的反抗,显得有些多余。
不过,那位剑仙门的修者眼睛一转,忽而抱手礼道:“在下是剑仙门林作则,乃是掌教灵虚子任命的长老,诸位道友,今晚纯属误会,请放了在下一马”
“原来是林作则?”
沈浪眉目一紧,回想到自己仇人林康的家族中,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正是林作则。
而这位林作则,的确是一位长老,而且还是众位长老中,最年轻,也是最有作为的长老。
不过,想起他来,沈浪可没有好感,心念一转,便紧盯着他一举一动,已然生出杀心。
此时操控金莲宝衣的,正是玉罗宫的风长老,而操控嗜血魔仙剑的,却是另一位。
原本这两位长老,是准备一击杀敌,不留活口,但见对方说话,心中恼怒,便哼道:“原来是剑仙门的畜牲长老,姓林的,你不在山门潜修,却跑来三河都府,勾结妖魔,这个当口,你还有脸说误会”
那林作则见性命交忧,却没有反驳,只是苦着脸道:“的确是误会,其实我身旁这两位妖族和魔族的朋友,是要挟在下在此逗留,在下实在是无奈啊”
黑夜中,见不到风长老的表情,但听她哦一声,好奇道:“你且说说,是怎生一个无奈法?”
林作则连叹数声,才应道:“在下本不知道有妖魔在此,本来想到紫薇山玉罗宫作客,奈何被强留下来,好在今晚贵门派道友赶来,否则在下性命堪忧啊”
旁边的鹿妖和地魔闻言,闷哼一声,眼中闪出阵阵不满杀气,不过林作则暗嘘一声,同时向他们使了个奇怪的眼色。
虽然在黑夜中,但那金莲宝衣灿若星河,光色照耀下,众人已经将林作则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沈浪听他狡辩,本来就心里不快,这时一听,害怕玉罗宫的风长老心软,听信他的谎话,忙厉喝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风长老,这个林作则,是剑仙门最年轻的长老,但也是最狡猾,最阴险的长老,你们还是赶快动手,否则他舌灿莲花,胡乱瞎扯,多废口舌而已”
沈浪喊罢,当先拍动背的翅骨,也不顾危险,站到了金莲宝衣的近处。
这时,那头地魔盯了沈浪一眼,忽然面露惊异,指着他道:“原来是你”
沈浪见那头地魔认出了自己,不禁冷笑一声,怒瞪回去。(最稳定,,)“是我又怎么样”
“啊,我记起来了”那地魔脸上的惊异神色,越来越浓,好一会才怒道:“就是你,在三河都府把本公子到手的一位玉罗宫美人抢走了,还毁坏了本公子的肉身,哇哇,好恨哪,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这头地魔颤声说罢,就连控制两件上古法宝的玉罗宫长老也是一惊,“什么玉罗宫美人,难道是秋白不成”
沈浪听到这话,却心里一惊,心念几经转动下,才猛然发现,原来这头地魔,与仇人萧千鹤有神似之处。而且他提到自己抢走他到手的美人,不正是指着凤秋白,那么说来,这头地魔,一定是失去魂魄的萧千鹤,重新夺舍的肉身。
“唔,萧千鹤”
沈**出他名字来,还兀自不信,而那头地魔却粗鼻呼着大气,怒哼一声,认了下来。
“难道这家伙,真是施展了种魂**重生?”
不及沈浪细想,突然风长老急道:“徐公子,这魔人说什么,是不是你带走了秋白?”
沈浪又一惊,没想到自己隐瞒的秘事,在这个关口被仇人捅了出来,只得无奈道:“风长老,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日后一定好好解释,给玉罗宫一个交待。”
“不过”沈浪指着那光罩中的三人,“最好将这三人杀掉,否则留多一时,便有多一时的危机”
风长老躇踌数声,犹豫不决,那林作则见状,眼睛一亮,笑道:“哦,玉罗宫的道友,本长老知道了,原来是那个小辈,偷了你们玉罗宫的美人啊”
“嘿嘿,说不定那位美人,现在已经被他奸…杀后,毁尸灭迹了……”
“胡说——血口喷人”
沈浪怒驳一声,只觉得这个关头,实在大意不得,忙解释道:“凤秋白此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其实是在下拖累了她,不过在下保证,她在那里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凤长老也是大惊,面色早已阴晴不定,“徐公子,到底你把秋白带到哪了,现在这个时候,赶紧明说了吧”
沈浪长叹一声,气苦道:“风长老,难道你还不信我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不赶快诛杀敌手,万一逃了出去,玉罗宫后患无穷”
“什么后患无穷玉罗宫的诸位道友,剑仙门与贵派同是名门正派,你今晚救了我,剑仙门对玉罗宫只有恩情,哪来的后患……”
说到这儿,沈浪只觉得越搅越乱,他融合了妖王元神,本来就性情大变,这种关口,能够耐着性子与林作则多辨了几句,已经是极限了。蓦的,他心神不宁起来,也不知是体内的妖王元神出了岔子,还是性情发作,不禁怒吼一声,浑身杀气激荡不已。
而处在几大或攻或守阵法中的玉罗宫门人,听到此处,也纷纷信了那林作则几分,对沈浪生出疑心,再加上沈浪的不正常反应,疑心便越来越重。
“唉,没想到徐公子为人正经严肃,背地里,却拐带了凤执事”
“表面恭敬,背地里干坏事的恶人可不少呢。”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是否应该将徐公子擒下,问出凤执事的下落?”
……
众人正议论着,那傅姓两姐妹却十分着急,这段时间,她们与沈浪接触最久,也最了解沈浪的为人,所以即使在这种众人疑他的时刻,她们也绝不信,只是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徐公子这种人,怎么会拐带了凤执事呢”
正在这时,同在‘御仙荡魔天星’大阵中的玉罗宫长辈,同时也是对凤秋白最关心的人,岳秋溟。她看着沈浪,面色不定,也说不出个喜愁来,只是沉声道:“住口,无论真相如何,这种时候,你们不关心凤执事的安危,反而来嚼舌根论有无,岂不羞愧”
岳秋溟声色俱厉,以自己的辈分和身分,顿时压制住了在场的众多玉罗宫门人,最起码,她们不会乱开口猜测了。
不过,‘血杀九幽’大阵中,与沈浪相交最好的梁剑秋,却摇头叹道:“徐公子也真是的,那些玉罗宫的女子,个个面目可憎,看之乏味,怎么却与她们缠在一起,以后你可要倒大霉了”
其他门人也纷纷响应道:“师兄说得不错,这些女子,便是脱光了送上门来,我们也不敢收。”
又有人洋洋得意道:“你们师弟不懂,就是脱光了送上门,再爬到你身上,用舌头舔你胸口,我们也不敢要……。”
……
“呸呸呸呸胡说八道。”
乌神宫的门人这么一调侃,顿时让岳秋溟面上无光,她怒驳后,想都不想,便调转了‘御仙荡魔天星’大阵的攻击方向,指向了对方的‘血杀九幽’大阵。
那乌神宫门人见状,纷纷噤声,这倒非是他们怕了玉罗宫的人,而是本能地觉得,与女子争论,无论结果如何,总是要吃亏。这个道理,那宫主荆太初,可是时时用亲身体验教导,而他的亲身体验,便是从凤九钩处得来,也是相当有道理。
……。
云层中。
“风长老,我们到底是动手,还是?”
操控嗜血魔神剑的长老不解地问道,因为那头地魔道出的事情,不仅与玉罗宫的清誉有关,也与他们对‘徐公子’的印象有关。
“这个??不管如何,擒了他们先。”
风长老答应道,但心里却没什么底。
虽然她们都是元神级别的修者高手,可是那金莲宝衣罩下的那头鹿妖和林作则,很可能是分神期的高手,离元神级别也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
尽杀他们倒不难,但要尽擒他们,倒有可能做不到。
正当这时,沈浪见众人疑他,不禁心情烦躁,怒吼一声,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了。
只见他拍动骨翅,当即化作一道迅不可及的流光,笔直地射向光罩内的林中则。
他恨剑仙门,更恨林康,又见眼前的林中则谎话连篇,造谣自己,不当场杀他,泄了心中的恨气,只怕以后修炼时心魔觊觎,艰难无比。
修者修炼,讲究的是一个水到渠成,以及心念畅快,这些,都是道心和心境的最重要部分。如若无法达成,不但心魔降临,天道桎梏也不会放过,轻则荒废修炼,重则便要性命不保。
沈浪向光罩冲去时,当场的众人,无论是风长老、岳秋溟,又或其他玉罗宫门人,乃至乌神宫的诸位好手,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只有梁剑秋目露欣喜,快意道:“徐兄想要以一挡三,厮杀一声,如此痛快唉唉唉,可惜可惜,若是我修为也是元婴期,必定随他而去,但以我现在的实力,却不够格了。”
而光罩中,那头地魔眼睛寒光一闪,射出复仇的火焰,沈浪那次害他失去肉身,让他又恨又恼,他主动攻来,正是求之不得,很快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取了沈浪的性命。
那头鹿妖却将强悍的肉身一振,摆出一个威武的起手势,准备迎战。倒是剑仙门长老林中则,眼睛一转,反而往后一闪,不动声色。
霎时间,沈浪破入光罩。
化身地魔的萧千鹤当先提着化血幡迎了上去……
厚厚的乌黑云层上,于众玉罗宫和乌神宫门人不知的高天,竟也悄无声息地发生了重大变化。
原来,他们夜袭三河都府不过数刻钟,竟将妖魔中的两位让人闻风丧胆的高手引来。
一位是鹿妖的老祖宗,正是入侵过浮空岛,又全身而退的巨鹿士。
他最先赶到,妖识一扫三河都府,顿时发现无数个女子气息,而她们的元阴,尽皆完好。
巨鹿士是有名的yin妖,对女子的元阴气息最是敏感,而且,他只要一察觉到,立刻要将那女子霸为已有,绝不迟疑。
此刻,玉罗宫的一千多名女修,正在三河都府聚集,而巨鹿士正好发现,认为是机会来了,不禁大喜若狂。
“女子,好新鲜的女子,本妖王要了,全都要了”
巨鹿士大喜若狂,而狂乱后,因为心情兴奋,反而失去了原本的谨慎,只是妖识扫荡发现没有强者,便迫不及待地飞驰过去。
他身在远处空中,但心里却恨不得马上冲入女子群中,尽情采摘。
只是,一阵疾驰后,巨鹿士来到三河都府上空的一块乌云附近,不待细想,便要闪身夺入。
突然,只见乌云中,闪出一道亮丽的血轮,血轮如同正午阳日般浑圆,除颜色不同外,亮度几乎一样刺得人眼睁不开。
巨鹿士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辩明血轮的来历,便被血轮以一种快于他飞驰的速度,近上身来。
来到身前时,巨鹿士才发现这道血轮元力汹涌,气势极其可怕,着实碰不得。
可是,碰不得的血轮已经近上身来,巨鹿士还哪有考虑的余地,只见他不假思索,便一拳轰上了血轮。
巨鹿士这临时发出的一拳,虽然不能说有绝地反击的巨大威力,也是他作为妖王,修成厚实的元神后发出的一拳,寻常元神级别的高手,若无上乘法宝在手,根本难撼其锋。
但奇怪的是,巨鹿士一拳轰至血轮处,只觉得软绵绵的又痒又疼,他一奇下想抽回手来,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整支手臂,已经嵌入血轮中了。
“啊”
巨鹿士一声血彻天际的惊呼,道出了他心中最深处的恐惧。
这时不消说,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报废,可是血轮却仍然蚕食着他的手臂不放,还不断地用一股巨力,妄图将他整个人拉入血轮中。
惊呼地后,巨鹿士浑身冷汗直出,但也恢复了几分理智,他匆忙间调动出自己全身的妖元和法力,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反逃之力,希望能够摆脱血轮,冲破禁锢逃走。
不过,这轮血轮却似有灵性般,巨鹿士一反脱,它便带着整个轮身,跟着他奔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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