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比较想吃你。”深不见底的眸心簇烧着两抹炙热的火焰,南宫易气息短促,俊容紧绷,额发微微汗湿。
“南宫易,你、你怎么了?”身高上的悬殊,凌珑紧攀着他的肩,感觉出他的僵硬和压抑,不明所以,他的表情很陌生,有一种急切爆发的渴望。
“别说话。”他的额抵着她的,呼出的气息也烫得吓人,紧蹙的眉心,像是在生气,又不太像。
电光火石间,凌珑猛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南宫易、他他动了欲、念!
整个客厅的温度在急骤升高,异样浓烈的情愫在两具紧贴的身体间流窜,牵一发而动全身,两人默默凝视,好像只要谁先开口,今晚的高温势必会蔓延成灾。
渐渐,她黑漆如墨的瞳眸出现一种微妙的恐惧,身体僵硬得不像话,南宫易胸口抽痛,长眸闭合又睁开,周身蓬勃的热气散尽,他的怀抱只剩下温柔的余温。
“抱歉。”他轻啄了下她的唇角,克制地彻底放开她。
“啊?”已有所觉悟的凌珑呆了呆,不明白他怎么好像突然不想要了,慌乱局促地道:“南宫易……你不要……不要……”
尴尬地立在当下,两颊红得快要沁出血,无助地拧着手指,动作稚气无助,却又是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5*他发誓,他是一个身心都健康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不会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可是,她还是个学生,如果可以,他至少要等到她毕业。
*1*这是南宫易式的高贵骑士精神,可怜对情欲半懂非懂的凌珑就不一定会了解了。
*7*“过来吧。”待气息平复如初,他握住佳人的手,拾起地上的蛋糕盒,穿过卧室,走到星火璀璨的开放阳台。
*z*凌珑默默看着他拆蛋糕盒,关灯,点蜡烛,烛火摇曳如豆,在浩渺的天幕下,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清俊得不可思议。
*小*“要不要许愿?”他拍了拍她的脸,将她的恍惚猎入眼底,嘴角的笑意加深。
*说*“不用。”凌珑不自然地撇开脸,掌心发烫。
*网*“一年只有这一次,真的不要?说吧,寿星最大,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南宫易将她拉近身侧,宠溺地揉乱她的头发。
凌珑茫然地看着他,心里有些许不安,她不是不想要他的心意,只是,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忘了许愿过生日的怎么回事,她不能有愿望……
“说吧。”
南宫易十足耐心地鼓动,等到蜡烛都燃尽了,凌珑还是心神恍惚的模样,他不禁握住她泛凉的手,搁在胸口。怎么回事?他适才的冲动,真的吓坏她了吗?
“凌珑,抱歉,我以后不会……”
“啊,我想到许什么愿了!”凌珑突然叫出来,制止他后面的话。
“是什么?”他渭然一笑,觉得自己有点多心。
“许愿是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凌珑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底默默念出那一闪而逝的念头。
接下来是吃蛋糕,点缀着不少可爱草莓的蛋糕是夏雨开亲手做的,味道出乎意外的好,整个下午都没吃饭的凌珑在吃掉两块蛋糕后,心情才逐渐变好。
“要不要喝点酒?”南宫易突然提议。
“你要干嘛?”恢复正常的少女凌珑,一脸怀疑地瞪视对方,当下怎么看都不是适合喝酒的氛围,难道他还想继续擦枪走火?
“助兴而已,你已经成年,可以被允许喝一小口。”南宫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房拿酒。
凌珑咬住唇,开始坐立不安。
“这是法国伊甸农庄出产的甜葡萄酒,口味清淡,适合女孩子。”南宫易提着酒瓶和两只晶亮的高脚杯优雅漫步而来。
“我不懂喝酒,自然也没什么酒量,你要灌醉我吗?”凌珑防备地盯着缓缓注七分满的酒杯,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免得一会儿把持不住。
“放心,你要是醉了,我负责送你回家。”南宫易眸光透笑,怎么看都有点糊弄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有办法整治你。”凌珑心慌意乱,表面依旧沉稳淡漠,冲动地端酒杯就吞下一大口。
呃?好甜!干干爽爽的滋味几乎不带一点酒味,凌珑两颊微醺,眼眸亮晶晶的,急欲再喝一口。
“够了,这杯是我的,你只被允许喝一口,既然都喝了,就不用再倒了。”南宫易夺走酒杯,责备地盯了她一眼,虽然只是葡萄酒,也是含酒精的。
“小气,我现在就想喝了!”凌珑不禁气恼,要喝酒的是他,管东管西的人也是他,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行。”南宫易独自品着佳酿,不容商量。
“哼!”拉不下脸面自己去倒酒,凌珑挣扎了片刻,不甘心地移到离他较远的躺椅上装睡。
夜凉如水。
万家灯火点亮的星空美得令人窒息,甚少在这种环境下看星星凌珑不禁放软了心思,她从来都不知道,陇川的夜晚也会美成这样,阳明路的别墅明明建在半山腰,她家也有很大的阳台,自从知道养家后,她再没有风花雪月的念头,更不可能有此刻安逸的心境,说到底,这些都是南宫易给她的。
突然,凌珑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对南宫易好过,柔肠百转,她滋生出不可思议的念头。
“喂,我随便问问哦,那个……你有什么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吗?”她低着头,难为情地开口。
“怎么会问这个?”南宫易好笑地看着她。
“到底有没有嘛?”凌珑抬头一瞪,丝毫不觉自己语气中的娇嗔。
“有。”南宫易啜了口晶莹的液体,慢悠悠地道。
“是什么事?”凌珑目光灼灼,一脸期许。
“不告诉你。”南宫易瞅着她动人的神态,温吞一笑,深邃的眸心潜藏着一丝探究。
“切,我也没有多想知道。不过,想不到堂堂的顾问先生,也有办不到的事,可见,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给你开了扇窗,就要关你一道门。”凌珑冷嘲热讽,又靠回躺椅假寐。
“凌珑,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他悄然欺近,俊美无俦的脸压在离她一指长的上端。
“嗯?”她不明就里。
“今天刚好也是我的生辰,我有许诺你一个愿望,现在你要还一个给我。”他笑得温和又无辜,凌珑却闻出一点奸诈狡猾的意味。
“我一个小女子,没身家,没皮相,更不是用脑天才,能给你什么好处?”她语气干巴,有些惊诧。
“无需妄自菲薄,尽管你说的都是事实,不过无妨,我的要求很简单。”南宫易笑得勾魂摄魄。
“你说。”凌珑强压下心头的骚动,打定主意,这一次,他说什么都答应他,谁叫刚动了这个心思呢。
这只老狐狸,还真是会挑时间,不过有机会她一定要检查身份证,怎么会刚好是同一天生日?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他敛去笑容,神色认真地说。
“只是这样?”凌珑倒是意外了,这算是什么要求?
“说好。”南宫易扶住她的脸,强势霸道地催促。
“好。”
第092章 一步错,步步皆错
不晓得别人自打嘴巴是什么滋味,反正,凌珑很快尝到了这种苦楚,除了难堪!难堪!还是难堪!
正当两人花前月下,情浓盛蜜时,门铃响了,高昂的卡农乐曲徐缓而坚定,有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有人敲门?”对上南宫易更加困惑的眼神,凌珑压制住去开门的冲动,不要怪她想象力丰富,除了自身是被继母大人叮嘱,今晚多晚回家都没问题外,很难理解在这个时段,还有谁会出现在黄金单身汉的公寓?
“我去看看。”猜测一向不是南宫易的作风,他脱下外套披在凌珑肩上,给了她一个稍等的眼神,起身去探个究竟。
少了宽厚的身躯挡风取暖,凌珑打了个哆嗦,立马缩着肩膀,认命地跑回屋内,主要她很想看看南宫易的半夜访客。
然后,她亲眼看到了。那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风情万种,气质明艳,容貌不输继母大人的女人,甚至,比起温婉迟钝的夏雨开,她更多些优雅和从容。
“宫易,原来你有客人。”美人启唇轻笑,眸光流转,令人炫目。
“过来。”南宫易回头,朝杵在房门口发呆的人伸出手。
凌珑面沉如水,单凭意识缓缓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无论如何,她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一丝无措。
。
南宫易显然感受到了,他执意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才介绍道:“绮芙,她是凌珑。”
“你好。”美人嫣然一笑,端着社交礼仪,伸出纤纤玉手。
“凌珑,这位是绮优的堂姐薛绮芙。”南宫易看着她,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好。”凌珑欠身回礼,心里虽早有准备,但真正看到本尊,她却无法不惊诧,这个女人看上去毫无瑕疵,完全是正常情况下,会和同样成功尊贵的南宫易交往的人。
为什么都谈及婚嫁了,两个人还会不欢而散?
“宫易,凌小姐真是清纯可人。”薛绮芙神色自若地收回手,柔和悦耳的嗓音听不出是何种情绪。
“抱歉,她一贯如此,和陌生人亲近不起来。”南宫易淡淡弯起唇角,毫不掩饰两人之间的亲近。
薛绮芙美眸含笑,似有兴味地看了他几眼,忽容颜一怔,妙曼的娇躯柔柔靠前,出乎意外地吻上男人的脸。
“生日快乐!”
事情发生得太快,一眨眼,凌珑只看到薛绮芙巧笑倩兮地攀附着南宫易的胳膊,吐气如兰的说着话,那神情像是在撒娇,旁若无人的亲密,尽管她抱着的人不对,却姿态优美动人,让人讨厌不起来。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句话凌珑以前用在南宫易身上过,现在才发现,没有人会比薛绮芙更配拥有这样的称赞。
“绮芙,你逾越了,我女朋友在这里。”南宫易一把推开满怀温香,神色锐利。
“宫易,我很想你。”薛绮芙微怔,脸上划过一丝受伤,不知是她刻意,还是根本没把所谓的女朋友当成威胁,她目光再没有落在凌珑身上。
“够了。”南宫易皱起眉,低声喝住。
薛绮芙轻颤了颤,不知所措地咬住下唇,人长得美就是不一样,尽管一出场气势惊人,但就算她此刻嚎啕大哭,也得归于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那一范畴。
凌珑暗叹了口气,脱下满是他气息的西装外套搁在沙发上,犹豫了一秒,才道:“南宫易,我得回家了。”
“你又想逃?”他眯起眼,深不见底的黑眸隐匿着一丝危险气息。
“喂!干嘛说得我像是犯人!”凌珑温恼地一瞪,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好气地道:“都快十二点了,我是学生,明天还要上课。”
“那我送你。”南宫易扫了她一眼,暗含无声的警告,扭头面对吃惊的美人时,又恢复成风度翩翩的温润绅士。
“绮芙,你有自己开车来是吧,我现在要送她回去,不介意的话,一起下楼?”
“抱歉,我有些介意,宫易,我特地选今晚来见你,是有话想对你说。”薛美人软软地抗议,神态却极认真,不像是刻意为难。
明明是没有杀伤力的语调,也没有用尖刻的词语来攻击,但凌珑觉察出微妙的变化,美人似乎不高兴了。
可是,薛绮芙高不高兴关她什么事呢!没头没脑想了一堆,凌珑突然跟着气恼起来,这是南宫易自己惹的风流债,没道理干扰到她的生活?
手机吵闹的唱起小猪偷菜的歌曲,打破一室静谧。
“喂?陈建人你干嘛?”凌珑困窘地接起电话,两颊微烫。
“凌珑,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就要快被冻死了?”某人气若游丝地抱怨。
“你有毛病,快死了不知道打120?”凌珑无语地翻白眼。
“大小姐,我在你家门外好不好?要不是为了给你送蛋糕,我至于放着温暖的被窝不睡,在山上吹冷风吗?”陈建人牙齿咯咯吱吱地打架,心都要泣血了,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嚎丧什么!我马上就回去。”凌珑凶悍地挂掉电话,抬头见那两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讪讪地咧了下嘴,头也不回地跑掉。
“南宫易,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次,不是她想逃,不是她不相信自己,而是,她害怕南宫易会把持不住,相信面对那样的美人,没有哪个男人会狠心将其推开,只不过,对她而言,只要南宫易有一点点的迟疑,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退出。
这场仗,一步错,步步皆错,一段情而已,冷漠已经无法让她再漠视一切,情动是他挑起的,如何落幕却成了三个人的事,听着就很让人难过。
“所以,你就这样跑出来了?”陈建人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没留意扯到手背上输液管,立马疼得哇哇大叫。
“**,你别再制造麻烦,我已经够烦了!”凌珑跳起来骂他。
“你还是不是女人?居然大半夜放任自己的男朋友和老情人待在一间屋子里,知道什么叫旧情?什么叫复燃?”陈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