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具体有多严重还要等病人醒来。”
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身上插着管子的父亲,金哥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母亲,忽然心里升起一屡讽刺,人不管多风光多么不可一世,都逃不掉躺在这里的一天。少倾,转身离去,由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
47 意想天开的交易
金家主屋的客厅里,金正天的私人律师和助理早已等在那里,见金哥走进来便站了起来。律师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金哥。
“这是金老先生几天前签属的一份文件,金老先生将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过到了金先生您的名下,让我等您一回来就把文件交给您,并将之前金老先生定下的遗嘱也一并交于您,让您决定是否还有必要留着。”
金哥抽出文件夹里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看着那上边金正天的签名,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是在赎罪吗?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把金家的产业都交给我就能补偿对我的愧疚?父亲也真是太天真了。再抽出那份遗嘱,遗嘱上写着金家的产业由金哥和弟弟金贤重一人一半,其妻宋允儿将得到现金财产的三份之一,金家主屋由金哥继承,另购豪宅赠于宋允儿母子。如果没有发生之前那些事情,这份遗嘱或许就会一直在律师事务所的保险箱里保存下去,直到金正天百年之后拿出来宣读。只是如今在那份金正天新签的产业转让证书之后,这份遗嘱已形同废纸一张,没有丝毫价值。
“先放一放吧,等我父亲醒来之后我再做决定。张律师之前一直是代表金氏代表我父亲,之后也还请张律师多费心,您辛苦了!”
金哥把那份遗嘱交回给律师,并对他行了一个礼,重新确立宾主关系,张律师接过遗嘱也行礼告辞离开。
“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好好的怎么就受了刺激。”
张律师走后,金哥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父亲的私人助理,一脸的平淡无云。
“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一早会长让我陪他去见一位夫人。他们约在了一间咖啡馆见面,会长是自己进去的让我在外边等着,俩人会面的时间也不长,大约十来分钟会长就出来了,我刚过去会长就倒在地上,这是当时会长手上拿着的东西。”
私人助理也很是茫然不解,神情有些紧张,把手上的东西交给金哥。
“那夫人是谁?你知道吗?”
“好像是cd会社李韩石会长的夫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有事儿我会叫你。”
打发走父亲的私人助理,金哥将助理交给他的东西打开,又是一叠照片,主角还是宋允儿和朴顺义,只是照片上的内容比之前那些更具有爆炸性。
金哥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难怪老爷子会被刺激到爆血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背叛他给他戴绿帽子,老爷子是被气倒的。原来这才是宋允儿笃定朴顺义一定会帮她的底牌。还真是会打算啊,怎么说朴顺义都比自己父亲年青,活得更长些,攀上他,就算丈夫死了也不会空虚寂寞。
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多久了?金哥慢慢的在心里盘算,一个念头闪过,另一种可能让他不得不在心里产生怀疑——金贤重是父亲的孩子吗?
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请金哥去用餐。金哥把手上的照片递给他,“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朴顺义会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底牌?”
“和那天的照片是出自同一个人,谁送来的?”
叶子翻看着照片,在脑海里将之前那些照片与之对比,准确的做出判断。
“老爷子的助理说是cd会社的李夫人约他见面,出来手上就拿着这东西,应该是李夫人给他的。”
“照这么说来,之前那些照片也是她让人送来的了。他们李家向来都是做老好人的哪个都不得罪,也没听说李家和朴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冲突,李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朴家,打的什么主意?”
“总会有所图的,既然她已经找上老爷子,那老爷子倒下了就一定会再来找我,不着急,我等着就是了。”
果不其然,两天后,李夫人郑明珠约金哥见面。
金哥悠闲的坐在椅子里看着对面一身珠光宝器的郑明珠,手指很有韵律的敲击着扶手,等着郑明珠开口。
对面的郑明珠也在不紧不慢的品着香茶,未许,郑明珠先开了口。
“金少爷,恕我冒昧,我来,是想和金少爷做笔交易。”
“喔?什么交易?”
“我也不瞒金少爷,那些照片是我让人送去给您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着金家被金夫人和朴顺义合伙给吞了。”
“说说看。”
“也许金少爷还不知道,我了解到朴顺义已经和手中握有你们金家股份的一些小股东们达成协议,从他们手上收购金家的股份,数量已达百分之十五,再加上金夫人手上握着的百分之五,朴顺义手上就占有了百分二十金家的股份。而且我还了解到一件事,金老爷的遗嘱里是将他名下金家的产业分成两份,您与贤重少爷一人一半,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金老爷一归天,那金家产业的话事权就可能会落到朴顺义的手上,金少爷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觉得有些紧张?”
“那夫人的意思…”
“我很欣赏金少爷的才华,在我看来像金少爷这样的栋梁之材应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李家只有柿花这一个女儿,我和我先生都很想能有一位像金少爷您这样的人才帮着打理李家的生意…我们李家很愿意帮金少爷您把该您得的股份要回来。钱,对李家来说,不是问题。当然了,我们李家向来都不与人结怨的,李家和金家也不沾亲带顾,这无缘无故的帮着你们金家,在别人看来,难免会让人诟病。特别是那些金家的利益对手看来,李家这就是明确立场站好队了,所以我来和金少爷做个交易,只要您娶了我的女儿、李家唯一的小姐,只要您成为我们李家的女婿,那这一切的援手都会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虽然金少爷您手上还握有韩氏,但那必竟是您母亲家的产业,您如果要动用韩氏的资金去收购金氏,难保韩氏里的其他股东不会有意见,我想您是聪明人,这里面的得益您一听就会明白,不知您对我的提议,意下如何?”
金哥一直静静的在听郑明珠委婉动听抛出的诱惑,手上敲击的节奏一直没变,脸上也是一脸的平静。良久,金哥停住手,端过茶杯抿了一口。
“真是感谢李夫人的抬爱,看得起我区区之才,我深感荣幸。只是李家小姐于我来说就是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李小姐更是那仙人之姿,哪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真是不敢高攀啊。我也实在是佩服李夫人的好手段,居然连我父亲未公开的遗嘱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要是夫人是位男子,那李家的王朝可真的会是无人能匹敌了。只是…李夫人怕也是不知道吧,我父亲已经重新签属了一份文件,将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已经过到了我的名下,也就是说夫人您了解到的那份遗嘱已经是废纸一张。这金家将近百分七十的股份都在我手里,我还何需在意朴顺义手上的百分之二十?恐怕李夫人的有心帮扶之心是要辜负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郑明珠听着金哥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再转青。她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的筹谋一定会让金哥点头答应下娶她的花子,没想百密一疏,金家老爷会出这手,早早把资产都转到了金少爷的名下,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金哥那看似恭维实是讽刺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李家赖蛤蟆小姐想吃他金家天鹅公子的肉,更是讽刺她郑明珠牝鸡司晨,连李韩石的家长之位都坐了。郑明珠哪里还坐得住,拿起手包连礼貌上的告辞都没有,就夺路而走,哪还有脸再呆下去。
金哥看着气极败坏离去的郑明珠,那樱唇勾起一抹讥笑,这凭你李家也敢打我金哥的主意,也当真是天真得可以。
郑明珠回到家,李柿花听闻母亲回来,兴冲冲的跑来追问结果。花子也以为是十拿九稳金家少爷一定会答应娶她,还没等郑明珠说话就已经开始做着金家少奶奶的美梦,哪里会看到郑明珠一脸的阴沉之色。
“花子!你以后别再想金家少爷了,就死了那条心吧!”
李柿花听着郑明珠的吼声,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母亲一脸的阴霾,狐狸眼眨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声,“妈,你说什么?”
“花子,就凭咱李家的财富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金少爷的事儿以后就不要再想了,是不可能的!”
“妈…”
郑明珠见女儿这样有些不忍心,但不忍心还是要狠下心。
“花子你要是想玩那就出国去玩吧,想去哪就去哪,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之前…你不是说想去巴西看嘉年华会的吗?去吧去吧,明天就去!”
花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母亲,干嘛要让我出国?巴西嘉年华会是三月份的啊现在都七月了去看什么?
“妈,是不是贤俊少爷没答应啊?”
“花子,以后就不要再想他了,他金家少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配不上你!你们不合适!”
李柿花懵懵懂懂的被送回房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贤俊少爷不要我?为什么?是因为照片上的那个狐狸精吗?她是谁?不管她是谁,敢和我李柿花抢男人,我就要她死得很难看!
这次花子小姐出乎意料的没有哭闹,小脑瓜子在飞转,狐狸眼中闪着阵阵狠利的妖光。
48 等我回来娶你!
出国演习的秦峰,终于回来了。
其他跟他一起出去的队员,早在十几天前就已回到国内。秦峰因为在演习中表现优异,被留下来参加第二波指挥系统的协作演习。
整整一个月,在陌生的国度里摸爬滚打,终于能回去了,那叫一个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去。在和集训营取得联系之后,争取到了半天的假期,回到国内中转机场时找到了宁虎,通过他搭上了一架回Y市运送物资的运输机,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Y市。
林佩佩百般聊赖的躺在床上,叹着气,掰着手指数着秦峰离开的日子。从上次来过电话之后,整整一个月没有丝毫音讯,虽然知道是去演习了,但是没有消息难免那心里就会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总是担心会不会出点什么状况,会不会受个伤。一个多月没见着了,想得心都在发痛,盘算着,就快要到中秋节了,过节能不能回来呢?不能回来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呢?唉,烦啊!林佩佩此时才发现,自己对秦峰的感情远比自己想像的要深,已如附骨之疽。
就在林佩佩烦闷的捶床和枕头过不去时,楼下传来林浩天的叫声。
“佩佩,快下来,你看看谁回来了!”
林佩佩心里一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往楼下看。只见刚才还在左思右想想得心肝脾肺痛的峰哥,一身土黄色的迷彩服,头戴一顶外式军帽,背着一个黑色背囊,身姿挺拔,目光闪闪,一脸笑容的站在客厅里仰头看着她。
“啊!”
林佩佩怔了几秒之后大叫一声,飞似得奔下楼,奔到秦峰的面前纵身一跳,就跳上了秦峰的身上来了个狗熊抱。秦峰见她扑来,赶紧把手上的背囊一丢接住了扑身而来的林佩佩。
林浩天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很嫌弃的对抱作一团的俩人说,“哎!哎!注意点影响,上楼去上楼去!”
林佩佩抱着秦峰的脖子,一脸得瑟的瞟了一眼林浩天,“哥,你是羡慕妒嫉眼红我抱的不是你吧,你的专利没有了!”
“是!是!我羡慕!我妒嫉!我眼红!那赶紧上楼去!别在这戳我的眼。”
林浩天一脸的无奈,伸手帮秦峰拾起背囊,挥手将俩人赶了上去。
秦峰抱着林佩佩三步并做二步,蹬蹬蹬上了楼,进到房间,后脚一撩把门带上,转身就把林佩佩顶在了门后边。
林佩佩嫌秦峰的帽子帽檐挡着视线看不清脸,一把把帽子掀了,正想问他怎么回来了,这话还没问出口,嘴就已经被堵上,转瞬就被吻得七荤八素。那屡属于秦峰特有的似松似兰似薄荷的味道夹杂着一丝汗味钻入鼻腔,刺激着林佩佩的大脑神经一阵阵的泛晕。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唇上,咬得嘴唇生痛,脑子一片空白似有一瞬间的断片,手脚发软,只得紧拽着秦峰的衣衿让自己站稳,实际上和整个攀在秦峰身上没什么区别。
这个吻来得如此猛烈,一点都不温柔,如平地而起的一股龙卷风,夹带着浓浓的思念,席卷着俩人的每一根神经。一个半月的分离,四十五天一千零八十个小时六万四千八百分钟三百八十八万八千秒的相思之苦,如一片汪洋掀起的惊涛骇浪,瞬间将俩人淹没。
林佩佩觉得此时自己像一叶扁舟,在思念的波涛里起伏,淹没在一个叫秦峰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