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华夏国的太子,怎么会承认这种糗事呢。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噢。那接下去怎么办?总不能总把她关押着吧。”
“我自有办法。”
皱眉,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却乱糟糟的。
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呢?
其实他也很为难,心里有那么点无力感,这女人搁哪里都有点不自在,心里发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沉寂良久,纠结良久——俊眉一挑,他大步走到茶几旁,俯身,舀过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回过头望向杜逸风:“最近军校有一批女兵名额,你去安排下。”
抬手摸了摸鼻子,接过档案袋,杜逸风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露出意味深长地笑:“老大,你这是想给她洗脑?莫非想要她从良?”
要知道,这女兵的名额一向极其稀少,一般都是大人物们的囊中之物,一般的人还真没办法混进去。
“滚!”没等他继续往下说,欧阳楠脸儿一板,冷嗤一声打断道,转身大步离去。
耸耸肩,杜逸风好笑地摇摇头,吹了声口哨,怪笑着,“我说老大,男女方面那事儿你可要好好学习学习,我这儿有真人视频教材,要不要拿去学几手?”
脚步一顿,欧阳楠阴沉着脸,转身,怒骂,“滚犊子。信不信老子拔了你这身军装。”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今个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以前那般理直气壮了。心底儿有点发虚,有那么点儿底气不足。
噌噌……脑子里快速闪过某女惹火的身段,修长的大腿,雪白润滑的肌肤……
次奥,老子这是精虫上头了。
没等杜逸风有所反应,他就转身快步上了二楼,样子有点狼狈,有点儿像落荒而逃的模样。
☆、【39】 要杀要剐,随便!
翌日。
军区医院。
秦卿双臂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坐在病床上,神情落寞。那双乌亮的眸子凝着窗玻璃外的风景。
寂寥,无奈。
心肝儿愁啊,哇凉哇凉的。她怎么就这么苦逼呢!
莫名其妙来到个陌生的世界,还莫名其妙地被占了身子,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关了起来。
现在的她就像只被囚禁的小鸟,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想当初,在火星国的时候,逍遥自在,虽然偶尔被妖魔鬼兽追杀追杀,但也没有现在这样悲催。
郁结得不行,连肝儿都一阵揪痛。
唉!只怪这神功不在,只能被人当软柿子捏。
想到这些,她就有种飙泪的冲动。可惜,痛哭流涕并不是她的风格。
心里喟叹着,思绪像断线的风筝,越飘越远,整个人沉浸在落寞中。
吱嘎!病房门轻轻被打开,动作很轻,秦卿依然凝着窗外,并没有发觉。
欧阳楠站在门口,崭亮的军靴,墨绿色地军装军裤,一身傲骨,正气凌然。
只是,昨晚上侧夜未眠,精神气儿有点萎靡,面容略显憔悴,两颊新生出了胡渣,但并不影响他的俊逸,反而更有味道。·
看到女人傻坐着,透着一丝落寞,脸上神情一凝,他眉梢一挑,轻咳几声,“咳咳咳……”冷着脸,刀削般的俊脸宛如冰雕一般。
被突生的动静惊醒,撇过头,微红的眸子,见欧阳楠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冰山般矗立在门口,气场强大,浑身冒着寒气。
门口的男人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样子,冷冰冰,眸底波澜不惊,冷着声,“醒了?”妖孽般的嗓音泛着磁性,却有点不怀好意。
看着禽兽男人,秦卿心里发憷,慢腾腾抬了抬眼睑,掏掏耳朵。“你是谁?”苦恼地抱头,脸上痛苦神情一览无遗。
次奥。这臭东西竟然还敢跟他玩装失忆的把戏?军医早就跟他汇报过了,这女人只是贫血而已!
欧阳楠跨着大步靠近,皱眉,故作担忧,“失忆了?”
“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
“噢。你是一个国际间谍,军事法庭已经宣判了你的死刑,你放心,是安乐死,你会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欧阳楠俯下身,将脸凑了过去,脸上十分诚恳,装得还挺像那回事。
秦卿的脸一阵扭曲,咬着煞白的薄唇,哭丧着脸,“我已经失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要……求求你们……”
“军令如山。”说着,一只手舀过床头柜上的针筒,一只手擒住她两只手腕,把她压倒在床上,泛着白芒的针头,直直地刺向女人的身体。
“住手!放开我,老娘……”秦卿奋力抵抗,双脚胡乱着乱蹬,急得大喊,“你这个禽兽!就知道欺负女人。”
他止住动作,冷眸居高临下,霸气十足,一脸邪恶的冷笑,“继续装啊,你不是喜欢演戏吗?老子陪你演到底。”
秦卿恨得牙痒痒,气得肝儿生疼。这男人简直禽兽不如,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这么折腾她。
卑鄙,无耻。恨不得自己真的失忆了,反倒是耳根子清净。
眸子一眯,她咬牙切齿。“禽兽不如!”
“我禽兽不如?他妈的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小命!”他浑身散发着狂傲的霸气,冷眸死死地瞪着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她倔强地瞪着他,铁骨铮铮,“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娘也图个痛快,哼哼……”一而再再而三的蹂躏,是个人都受不了,她彻底炸毛了。
“再说一遍!”他用针头抵在她的脸颊上,额头青筋暴起,目光阴森骇人,“你真的很有种。敢挑战老子的极限。”
双眸紧闭,长而翘的睫毛一抖一抖,薄唇紧抿,视死如归的模样儿,还真有点做烈士的范儿。
眯着冷眸,盯着她,欧阳楠体内的怒火噌噌地上涌,肺都快气炸了,真想一把掐死这倔强得像头牛般的女人。
来之前,欧阳楠反复叮嘱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再被这该死的女人撩起怒火,一定要保持以前的淡漠和镇定。
可惜,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而且这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呼气,吸气,凝神,灭火。
深呼吸几个来回后,他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淡定,脸色阴晴不定,收起了抵在女人脸颊的针筒,冷眸凝着她。
整个病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以后,闭目等死的秦卿,并没有等来所意料的暴虐,心生纳闷,微微睁开的眸子睨了眼男人,揪起的心肝儿并没有放下。
事有反常,必有妖。
奶娘滴,这禽兽男人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一肚子坏水,彻头彻尾的暴力狂。
四目相对,火药味十足。
沉默了良久,欧阳楠性感的唇角勾出一道华丽的唇线,泛着磁性的嗓音略显低沉,“老实点!再惹我,没好果子吃!”狠狠地瞪了眼她,欧阳楠松开了拽着她的手掌,站直腰杆,唇角挂着讥讽的冷笑。
躲过一劫的秦卿,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别过头去,懒得看这禽兽男人一眼。
随手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冷眸直视着她,女人的不配合,让欧阳楠嘴角一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压着体内的怒火,沉吟了片刻后,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以后你是我的人,一切都要听我的。”
嗓音一顿,冷眸如冰刀般盯着她,眉宇间的霸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并没有等她回答,也不需要她回答。这是命令。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给你十分钟,换好衣服。在楼下等我。”
说完话,他唰地站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苦逼的秦卿,欲哭无泪,揉了揉被他拽得生疼的手腕。咬牙切齿,恨不得跑过去,啃他的骨头,心里犹如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老娘啥时候卖身给你了?奶娘滴,等老娘恢复了神功,每天虐你一百遍。
心里虽然不甘,嘴上也在逞强,但手上换衣服的动作还挺利索。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这禽兽男人不要太过分,她还是比较能委曲求全的。
☆、【40】 又耗上了
军区医院住院部。
巍然耸立的十八层住院大楼附近,停靠着一辆车身黑亮的悍马,外形彪悍,有棱有角,车型张扬。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改装过的。
而悍马车挂着的军用牌照更是让整部车,透着一股霸气。
欧阳楠靠在悍马车头,微垂着眼睑,时不时看着手腕的劳力士表,眉头习惯性地蹙着,眼睛微眯,略显狭长,刀削般的脸传递出来的讯息异常冷峻,透着几分不耐。
一旁,一身军装打扮的郑邢瑜挺着腰板,笔直地站着,微蹙的眉头,看起来似乎情绪不高,眸子睨着欧阳楠,眸光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掩饰得很好。
噔噔……一阵皮靴撞击地面的声音从住院大楼内传来,他微微抬眸,一个苗条身影出现在视野。冰冷的眸光出现一阵闪烁,微勾的唇角下意识的一抽。
一身墨绿色军装,军绿色衬衫烫得棱线笔直,脚上是一双军用皮靴,一尘不染,崭亮崭亮。整个人看起来军姿飒爽,铁骨铮铮。
白皙如玉的一张瓜子脸,清汤寡水,毫无修饰,不施粉黛,算不上美艳,黑白分明的亮眸却瞬间点亮了她清秀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对恍若漩涡般旋动的梨涡儿,勾人眼球,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一路狂奔至住院部大门口,秦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渗出薄汗,忍不住抬手擦拭着。她生怕超过了十分钟的期限,拼命狂奔,就怕惹来禽兽男人的暴力。
她身上穿的军装和军靴,都是护士小姐送过来的,虽然穿着挺别扭,但总比上次那件露肩露背的衣衫好。
当然,这套军装服自然是欧阳楠吩咐准备的,没办法,那女人除了病号服,没一件可穿的衣服。
女人抬手擦汗的动作,完全破坏了刚才的美感。
他眉头一拧,凝了凝目光,收起打量着女人的眼神,低沉如斯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上车。”
那锐利的视线让她头皮一麻,下意识地抬眸,正好撞上禽兽男人那一双深若漩涡的黑眸,只对视一秒,秦卿就败下阵来,心肝儿乱颤,连忙扭头移开了视线,然后三步并两步地赶了过来。
在秦卿看来,男人的凶神恶煞,冷言冷语,她都能忍受,只要不使用暴力,她是不会闲得没事干,去和他对着干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她一定要熬过去,等到神功恢复,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将自己所受的痛苦百倍奉还。
扫了眼女人乖巧听话的模样,欧阳楠唇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悍马车的后排座。
冷眸剐了眼跑过来的女人,郑邢瑜秀眉一挑,眸光一黯,迟疑了片刻后,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位上。
靠近这全身黑亮得刺眼的大家伙,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秦卿微微迟疑,汽车后排车门开着,但是她没直接进去,与禽兽共坐,她真有点浑身不自在。
女人的迟疑,让车内的欧阳楠略显不耐,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上车。”
咯噔!被男人一吼,秦卿马上收起了纠结的心思,伸手拽上了副驾驶的车门,只是还没用力打开,耳畔又响起男人低沉的命令声,“坐后面。马上!”
尼玛,这禽兽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鸡蛋里挑骨头,老娘都点头哈腰,唯命是从了,还要这么凶神恶煞,一点自由都没有。
心里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木有办法,这禽兽男人她惹不起。
猫着腰钻进了后排座位,甩上了车门,身体紧挨着车窗玻璃,与禽兽男人保持着最大的距离。
斜睨了眼神色略显慌张的女人,欧阳楠眉毛一拧,冷声命令道:“坐过来。”说话间,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
垂着眼睑,低着头,对于男人的命令,她仿若未闻,依然紧挨着车窗玻璃。
此时,秦卿心里忐忑着,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实在是怕自己看着这禽兽的嚣张跋扈,她心里那团火就噌噌往上冒,一个控制不好,就要和他对着干,而让她郁闷的是,每一次对抗后,她都逃不过他的一番蹂躏。
吃一堑长一智。何况已经不是一次了。
不去招惹他,和他保持距离。这是她现在最好的办法。所以她死活都不挪地方。
沉吟了几秒,一向优越感极佳的欧阳楠有点毛躁了,这女人怎么就不能顺着他一点呢。
“坐过来。”掷地有声的男音不怒自威,冷得掉渣,让整个车舱内的温度刹那间降到了冰点,如置冰窟。
驾驶座位上,郑邢瑜透过后视镜看着耗上的两个人,宛如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一般,对于老大今天的反应有点诧异,心里也没来由地泛着酸味。
在她的印象里,欧阳楠一向淡漠冷情,对于身边的女人更是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当然也有意外的,比如那个李家的大小姐,不过在郑邢瑜看来,老大似乎对眼前这个女人更加特别。不过这也只是一种淡淡的感觉而已,也许是她多心了。
微微皱眉,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两人也太能没事找事了,不就坐个位置嘛,太能折腾了。
车舱后排,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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