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续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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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续钟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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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还有些晕,还是拿起酒店电话,拨通了钟念尧的号码,奇怪的是这大白天,他的手机竟然处于关机状态。索性放下电话,蒙头打算先睡一觉。
    睡梦里,突然听见清脆的一声碎响,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睁眼时恰看到孟城轩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碎玻璃片。
    “小心!”
    孟城轩突然抬头看我,可手上一顿,我眼睁睁看着那碎片划过他的手指,声音还有些哑然,我提醒:“你的手!”
    他这才回过神,看了看已经出血的手指,笑笑:“没事儿!”便将手指吮吸到嘴里,几秒之后拿出,从桌上的药箱里掏出一枚创可贴,粘封了那处。待孟城轩收拾完,他重新倒了一杯水,从桌上掏出几颗药。
    “来,吃药!”孟城轩扶起我,不顾我的拒绝。
    “那个,我自己可以,没那么娇弱。”骤然间想起那次在医院,钟念尧将我比作林黛玉,心里不免有些发笑。
    只是我不知道,这无意识的笑容,还有孟城轩细心温柔的照料,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门口钟念尧的眼里。若不是花花适时的轻咳一声,我还不知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从孟城轩的手臂里退出来,自顾自的靠在床头:“花花,你带他来的?”
    花花远距离的朝我点头,然后借口出去找饭店,将孟城轩拉走了。两人离开后,钟念尧这才挪步过来,坐到床边,手掌温柔的覆在我的额头上,低沉的神色舒缓了不少,立马给我了一个爆栗子:“昨晚刚提醒你,别整感冒的,一点儿不让人省心,多大的孩子了!”
    “你也说了,是孩子!”我顺着他的话开玩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是专门来看你,过来谈生意!”钟念尧拿起桌上的水杯:“多喝点水,发烧过后失水严重。真想把你拴在身边,若是我昨天能过来,或许你也感冒不了,拉着你做做运动,啥啥啥病都好了!”
    “你昨天就打算过来?”我小声嘀咕:“那还说不是专门来看我,矫情!”
    钟念尧意识到说漏嘴,也不作掩示。说:“昨晚深圳暴雨,上海飞深圳的航空都延误了,我坐今天的最早班过来的!”
    “那肯定很累!”我揉揉他疲惫的倦容,有些心疼,吻落到他拧起的眉心上:“辛苦钟先生了,改明儿好好谢谢你!”
    “那不如咱们…”钟念尧亮起的眸子黯淡了不少:“还是算了,看到你这么娇弱,着实有些不忍心欺负你,等你恢复,我连本带厉讨回来。”说着,食指在我鼻尖上轻刮。
    “其实…是可以的!”我缩到他怀里,有些害羞。
    钟念尧扶着我的肩,让我与他对视:“你是说,你和我,现在?”突然将我按压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你就撩我,明知道我下不去手。”
    哈哈哈哈,我心里大笑,这句话是真的。
    “新买的手机?”钟念尧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盒,还未拆包装的。
    只是几秒,我缓过神来,想起昨晚孟城轩的话,想必这手机是他买的。又想起手机落水的原因,有些心虚:“嗯,昨天和你打电话,手没抓稳,手机掉雨里进水了。”
    钟念尧没有追问下去,从行李箱里替我找出一套衣服,说是花花安排了晚饭,刚刚发来饭店信息。我弱弱地问:“你啥时候走?”
    “怎么?嫌我碍事儿?”钟念尧故作气愤:“还是怕我和孟城轩起冲突。”
    我本来就没底气的理由,被他揭穿后,更没辙了,点点头。
    哪料钟念尧突然一笑:“就你这点儿心思。”然后捧起我的脸吧叽亲了一口说:“放心!总不能禁止你见他吧!那也不现实。好了,吃完晚饭,我就回苏州了,公司事儿多!”
    不知为什么,最近的钟念尧似乎有点不同于以前,虽然和我笑着,闹着,可我总有一种错觉,他的眉宇之间隐藏着淡淡的忧伤。说不清那种感觉,就是感觉他近来可能有什么烦心事,只是每每看到他一如既往的笑着,想问的话又缩了回去。
    钟念尧的确在吃过晚饭后,便赶去了机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们在深圳的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和孟城轩的交集,更多的是关于工作上的。会议过后,偶尔会和他一起吃饭,但倒没有什么尴尬之处,对于从前,对于爱意,他收敛的云淡风轻,不留痕迹。我们就像是一对老朋友兼合作伙伴,这种相处模式和感觉,让我释然了不少。
    ####
    从深圳回来,淑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给我宣传她最近爱上的一本小说。顾漫的《何以笙箫默》,我耐心的听她将整个故事大致还原了一遍,无非是学校时期的爱情,升华到了毕业以后,可贵之处在于男主等了女主7年。
    “钟离,你知道谁演何以琛吗?”淑晴眨巴着一对大眼睛,俨然一副花痴样儿。
    我配合着问:“谁?”
    “小哇,钟汉良啊!”她更是来了兴致:“我不管,明天你陪我去奕欧来,我要去看小哇!听说这几天《何以笙箫默》剧组在苏州园区取景,我想去见见男神,陪我去嘛!”
    受不了她的软硬皆施,我无奈的答应了,若换作从前的我,定然不用她说就跟了去,如今许是年纪大了,追星这事儿倒显得生疏了。
    奕欧来是典型的奢侈品聚集地,平时我来的很少,对于那些连牌子都认不出的商品,我本就没有兴致。今天周末,我和淑晴开车过来,果真看到有剧组正在拍摄,淑晴迫不及待地拉着我挤进人堆。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钟汉良和唐嫣,如今见到现场版的,反倒觉得比电视上要帅太多。陪淑晴看完热闹,她决定犒劳我请我喝咖啡。
    淑晴去了厕所,那妞说奕欧来的厕所太先进,她得去感觉感觉,只余下我在咖啡厅等。
    “钟离是吗?我们谈谈!”
    我闻声抬头,面前站着一位中年妇人,打扮很是时髦。只是,对于这突然的搭讪,我有些茫然:“我认识她吗?”
    她坐到我对面,脸上的笑容已褪去几分:“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钟离!”
    “请问你是?”我刚刚已经在脑海中努力搜寻过,确认并不认识她,甚至连交集也未曾有过,她却能脱口叫出我的名字。
    她笑意更甚:“你现在这个表情,不应该是见到婆婆的样子,你失礼了!”
    “啥,婆婆?”我在心里惊呼,想起那日回家妈妈告诉我关于钟念尧的身世,心里咯噔一声。
    对面的妇人像是能读懂我的疑问,开门见山便解释:“没错,我是钟念尧的母亲!”
    
    第73章 :心痛难忍(我是高城钻石加更)
    
    “什么?”我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钟朵是我妹妹。”
    钟朵是钟念尧的“妈妈”,准确的说,应该是钟念尧亲生妈妈钟云的妹妹,也就是我现在的婆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面前这位就是钟念尧的母亲了,可是她很多年前不是去世了吗?
    “或许你不相信我,看看这个吧”她从卡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应该是好久以前了,周身有些犯黄,还是旧时代的那种黑白照,但唯一能让我肯定的就,照片里的孩子是钟念尧,而旁边那位美丽的面孔,再抬头看看面前的人儿,虽说她已经不再有年轻时那般的容颜,但模样没有过多变化,终是对号入座了。
    “看你这样惊讶,想必我和念尧见过面这事儿,他并没有告诉你。”钟云顿了几秒:“坦白说,我不太喜欢你这个媳妇儿,不管你们家和钟朵是否是老邻居,婚姻这事儿,也不能全由着念尧的意思。”
    呵,我算是明白了,她今天是来示威的。
    “那您的意思是,你要替他休了我这媳妇儿?”听她的话,着实让人有些不开心,她张口就说不太喜欢我这媳妇儿,我倒想说一句:我还不喜欢你这“优雅”的老太太咧。不过念于她的身份,脸上的笑已是尽量得体。
    刚刚他的照片倒不足以让我信服,其实真真让我确定她是钟念尧妈妈这件事,是因为她推过来的照片,我有看到过,在钟念尧钱包的夹层里。
    “你气性倒不小。”钟云应该是听出我话中的情绪,倒也不藏着:“我知道你近来和孟城轩走得近,容我提醒一句:别拿我儿子当备胎,如果可能,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婚。”
    “您调查过我!”
    “当然!”钟云回答的毫不隐瞒:“实话说,虽然念尧恨孟家,但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赌注,我不赞成。”
    脑中轰隆一片,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息,想探知却又害怕与自己一瞬间的猜想画上等号。我呆愣在那里,耳边是钟云没有间断的声音:“或许你会觉得这些事不可思议,但真正经历过才知道,电视剧情节都来源于生活,人心险恶比比皆是。如果不是当事人,我也不会相信,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会狠下心和他老婆一起将我置于死地。”
    “但不可否认,钟念尧恨孟家,将所有都归咎到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甚至不惜夺走他的爱人,我对他有愧,有疼惜,有不忍,同为母亲,我想对于子女的感情,你感同身受。笑笑是我钟家的孩子,我自会认她。至于你,我觉得比你合适做我媳妇儿的,另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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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奕欧来回来,我像是开启了自动屏蔽,对于淑晴旁敲侧击的询问,我自当是没听到。心里早已经乱作一团,前因后果,多少有些了解,可为什么心感觉到隐隐作痛,而钟云的那些话,却偏偏像是一种催化剂,将这种疼加速到极致。
    她说若不是因为孟城轩,或许钟念尧单单只把我定义为从小到大的玩伴,是朋友。
    她说不要将钟念尧扯入我与她的谈话,这是警告。可哪怕没有她这一句,我又会剖开这一切,质问钟念尧当初“爱上我”的初心?
    答案是不会。
    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我与孟城轩谈恋爱,他偏偏是孟城轩的好朋友,想必那时他已经知道了关于钟云的一些事,是刻意接近吗?
    我不敢去想。
    回想起那日钟念尧喝醉,嘴里声声叨念着妈妈,妈妈。想必他那天是见过钟云了,我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些日子他眉眼的谈谈忧伤,还有阴沉的情绪,并不是我凭空臆想,原来是因为这。
    唇边泛起苦笑,苦到了心里。我木然的开门,坐到客厅的沙发里,钟念尧从厨房里伸出头来:“洗手,吃饭!”
    “噢!”
    脑海里一直是白天与钟云见面的场景,连钟念尧都看出了端倪,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不舒服,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有,可能今天有些热。”
    “和淑晴去逛街了?”钟念尧将一块鱼片夹到我碗里:“听许峥说,去看明星去了!”随及呵呵几声:“想看帅哥直接说啊,家里不就有现成的?”
    他的自恋已经修练到了一种境界,换作往常,我一定吐槽他到连骨头都不剩,可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他笑的开怀,推了推我:“先吃饭,一会给你按摩,让你一个不喜欢逛街的人,出去折腾大半天,也是难为你了。相信我,手法绝对专业。”
    钟念尧没有说谎,他按摩的手法确实专业,专业到让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原本趴着我翻过身,吻了吻我的额头:“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儿!”
    听到房门轻磕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要将那雪白的墙壁看穿,好似那里就有我想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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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昨天钟云昨天说的那些事儿,我无从查证,她提到过钟念尧名字的来历,像是知道我会去确认一样。心底有个声音,我的座右铭:逃避不一定躲得过,面对不一定最难过。
    这个答案,来的很快。
    孟启尧。
    念尧,念尧,思念启尧。原来这就是钟云所说的含义。
    我告诉自己,一个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么。我告诉自己,或许是巧合,又或者是钟云在骗我,只是离间我与钟念尧的感情,想让她心仪的儿媳妇儿上位。可无论怎么自我暗示,眼底的泪还是落下了。
    休息时间,事务所里响起那首《匆匆那年》。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如果过去还值得眷念,别太快冰释前嫌,我们要互相亏欠。
    歌词很伤感,电影也很伤感。
    我却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勾勒出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情节,谁爱谁,喜欢谁,错过谁,又跟了谁,可最初,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心有些痛,痛的难以呼吸。
    还记得袁初心提到过,当初孟城轩父亲去世,多少有些偶然。当时我并未在意,此刻在联想起这些事,突然了然。想起最初认识袁初心时,有加她的微信,心里像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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