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说,众人想想也是,那怪胎经常做些莫明其妙的事,看住他就好。
此刻,灵渡已经完全忘记身处何地,心中的喜悦非语言能够表达,因为他找到了所要的那股推力。潭水只能把他推到几十米远,并不能直接冲近隐溪村,那是因为水流不急,水压不够。同理,自己身上的这层薄薄鳞片,也是当时受到熊人们的强大压力产生的,那如果压力再强点呢?结果会怎样灵渡不清楚,但他明白,变强的道路从此开始了。
把心神投入体内,蜥蜴怪的阴元和修习‘天媒’汇聚所得的念力在不同的循环系统中流转着,各自互不干扰。体表的气门被蜥蜴阴元充的满满,剩下的阴元有如以往般沿着一条简单的路线在运行,一切都很正常。
灵渡暗念心神,缓缓催运阴元,这时,在筋脉中运行的部分阴元开始往气门填充,可气门原本就被阴元充的很满,在没有损耗的情况下,受到这这股阴元的挤压,它们开始往体外溢出,再接着,一层淡绿色的细薄鳞片出现在灵渡身上。这就是鳞片形成的过程,当初灵渡受到熊人的合力冲杀,筋脉中的阴元朝气门填充的太快,才导致溢出形成鳞片。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步就已停滞,无论灵渡再如何催运阴元,都不再有变化,阴元只是快速地在系统中循环,而不再朝气门挤压。
“这就是压力不够了,”灵渡暗想,“得寻找新的压力才成。”
把水潭挖深,使得水压变强,推力自然就会增强,情况转成灵渡,也就是使体内的蜥蜴阴元增多,那样填充的压力自然跟着变大,可这阴元怎能随便说说就会增多。
“还有什么办法使压力增大?”灵渡苦思起来。“水潭方面没有办法,那小溪呢?……把小溪变窄?呃,对,小溪变窄了,就算水潭的出水量保持不变,水压同样能变强。哈哈!一定是这样,试试去。”灵渡心中在兴奋地大叫。
缓缓而流的小溪上,躺着一位淡绿肤色的少年,四肢伸的笔直,脸上的表情却在千变万化。崖上,缓步跟着八个形色各异的男女,全神贯注地注视溪面。
“莉亚姐姐,灵渡怎么不会沉啊?”阿茵指着溪面突然问道。
这个现象耶莉亚早已发现,不单她,其它人其实也发现了,只是没人开口而已。见耶莉亚没回话,阿茵又道:“灵渡好厉害呢,下面好像有船板在撑着,嘻嘻,阿茵也要学。”
“这应该是‘绝’。”凌雨合狐疑地道:“不过又好像不是,总之很奇怪。”
灵渡长出一条长长的绿色板状物,紧贴着背部,与身体同宽,长度高出头部半米左右。
见惯了灵渡奇奇怪怪的钱招财突然老大声音道:“这小子是个妖怪,管它练什么,他究竟什么时候能清醒,再等下去我都要冻成冰条了。”
“嗯,嗯!”欧来宝附声响应。
“再等会吧,看样子快结束了!”凌雨合盯着溪面,表情有点紧张。
说话间,灵渡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半响过后,哧的一声,一道白练冲天而起,水花飞溅中,灵渡带着灿烂的笑容临空落下,左手手掌肿的比蒲扇还要宽大。
“呃,还真成妖怪了?”钱招财蹬着小眼,朝向灵渡那绿色的巨大手掌。
“哈哈!”灵渡大笑着朝众人走去,边走,左手逐渐缩小,直至恢复原状。
“啊?嘻嘻,灵渡,灵渡,这是变魔术吗?”
灵渡嘿嘿一笑道:“这可比魔术还要利害。”手臂一晃,眨眼间一块绿色盾牌骇然出现,盾牌呈标准的圆形,包住灵渡的手掌,牢牢地连着手腕,不必担心打斗时会有脱落的情况。
此刻就连最冷静的耶莉亚,也露出惊讶的脸容。
“是‘绝’吗?”见识广博的凌雨合如今也把握不准了,他从没听过有谁的‘绝’能呈实质化出现的,灵渡如此模样到和炼金术有点类似,可炼金术需要媒介,需要等价交换,而在他身上却没有看见类似的东西。
面对凌雨合的疑问,灵渡笑了笑,这是不是‘绝’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又迈进了一步。刚才灵渡想到可以把小溪变窄以增强水压,那换成自己,就是把原本压向全身所有气门的阴元,转朝压往某个局部,如此一来,压力虽没有变强,但承受这些压力的范围变小了,推力自然也就变强了。
想通之后,灵渡便去试验,由于生疏,开始并没成功,失败几次后,他终于把阴元压往整个背部,而上表面却没有填充,这样便形成了之前众人看到的船板样的东西。
“这盾牌牢不牢固?”耶莉亚的问题总是很关健,如果形成的东西效果不佳,再花巧也没意思。
这点灵渡到也不确定,想了想道:“要不试试?”
“还是试试吧!”
众人见有戏瞧,自然也没意见。于是,耶莉亚与灵渡摆开架式,两人相隔三米对立着。
“你把盾牌尽量往侧边点,万一不行也不会伤着你。”
灵渡左手伸的老长,一边道:“嗯,来吧!这东西应该不会太烂的。”
耶莉亚没做声,双眼微微闭起,倏地,两团白色亮光在她眼眶莹绕,紧接着,剌眼的白光闪现,吓的钱招财往后猛退几个大步,躲在阿蛮的背后,深怕殃及池鱼。
可事实是,剌眼的白光一闪便逝,与此同时,耶莉亚额头凝魂项链上的黑色圆珠里白亮异常,接着一道长约五公分的细长白芒从中而出,朝灵渡手中的盾牌射去。
灵渡还是首次见到她的这翻变化,但如今不是多想的时候,这道细长白芒速度极快,眨眼便至。灵渡也不闪避,左手肌肉紧绷,迎接它的到来。
只是微微发出‘哧!’的一声,灵渡手臂一震便告没事。
“呃?就是这样?完了吗?”灵渡眨了眨眼,看了看手上全然无事的盾牌。
耶莉亚咬了咬牙,突地,唰,唰,唰,三道极为剌眼的细长白芒从额头泪滴般的黑珠中射出。这次明显是使出全力,因为在这之后,她已是大口喘气,香汗淋漓了。
只是……
这次的情况只稍稍好一点,灵渡站不稳地退了一小步,绿色盾牌上被击中的部位悠悠地冒着轻烟,任然完好无损。
耶莉亚全力的三击就这样被简单化解。
“哇,这么好的盾牌!”布极满脸羡慕地走上前,伸出他那贪婪的大手,“要是能取下来就好……哦!”突地大叫一声,伸出的手如被闪电击中般缩回。
“这,这盾牌烫手!”
会烫手吗?连着手腕灵渡都不觉的热,不过他可不会傻到去试。
凌雨合忽然轻叹一声道:“盾牌不会烫手,是那三道白芒的温度极高,连击下威力更是翻上几倍,可还是……”话没说完,但众人都已明白后面的意思。
然而最为震憾的还是耶莉亚,以前施展激催术,她是全方位无区别攻击的,如今借凝魂之助,她不但控制了激催术的外发方向,使得无谓的浪费大大减少,而且更能精确地攻击目标。可遗憾的是,首次施展下,却是这等结果。
灵渡不知耶莉亚心中的沮丧,手上盾牌一晃,神奇地消去,神采飞扬地道:“游泳到此结束,大家回去早餐!”说罢,大步朝前而走。
回到隐溪村,灵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着实地苦练了一翻,然而成效虽有,但却不大,只是催运的更加熟练了一点。如今,灵渡在任何部位都可以外发阴元,形成实质性的物件,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外发形成的物件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圆形趋势。打个简单的比方,要是灵渡想形成头盔,那么其结果就是头上罩了个琉璃球,如果灵渡想形成凯甲,其结果就是胸前套了个圆木桶,总的来说,就是不能形成尖锐的棱角。
苦练无用,几天过后,灵渡也就放弃了。
这几天,其它人到是和往常一样,钱招财皱着眉头发呆,阿蛮在一旁陪着;欧来宝和赫依、阿茵三人发疯般地玩耍;耶莉亚配合凝魂项链修练;布极带着鹰孤小队在研究村里的阵式,唯独凌雨合忙的不可开交。
吃饭是这几天大家相聚的唯一时间,灵渡的出现吓了众人一跳,最近他都是独自在房间里随便吃吃了事。
“灵渡,灵渡,你出来了啊!嘻嘻,阿茵要看魔术,变个小狗狗出来陪阿茵啊!”
灵渡笑了笑,坐到阿茵和耶莉亚中间,这时,凌雨合急匆匆地走近,看见灵渡也是楞了一楞,之后脸露喜色道:“你忙完了呀,正好,左依族的人已经到了,你们去见见吧!”
“左依族?”灵渡迷惑不解。
耶莉亚知道他把这事忘了,附耳解释起来,灵渡这才想起,左依族就是那个答应派族人出来的过气势族,是耶莉亚前段时间拉聚人材的成绩。
灵渡忙叫道:“赶快叫他们进来!”
“这个,”凌雨合脸有难色,“在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隐溪村的事,所以……”
灵渡转瞬明白过来,并不是什么人都有带到村里来的,由此,灵渡心里也意识到,凌雨合并不把他们当外人。
“那他们在哪,快带我们过去吧!”在表示感谢方面,灵渡并不善长。
凌雨合一笑道:“不急,他们就在村头五里外的长亭休息,大家先吃饭吧,完了再去也不迟。”
于是,灵渡匆匆把饭吃完,带着耶莉亚和鹰狐小队朝五里外的长亭开去。
左依族算是个蛮族,开智的时间不长,身上许多地方仍保留着原始人的特性。当灵渡赶到时,三十名肌肤蚴黑的左依人出现在他眼前,大冬天,他们上身**,颈脖子上挂有一圈野兽的牙齿,下身也只是以些简单的碎布皮和树枝围住重要部位。全身唯一的武器应该便是背后的长弓,估计他们皆以弓箭为长。
除了暗赞他们不怕冷外,还有一点引起了灵渡的好奇,每个左依族人的下巴都被打穿,一个中空的细长小圆筒从中穿过,使得他们的下嘴唇全部外翻,样貌显的很不雅观。
“这位是左依族的最强勇士‘貉’,这位就是我们的领导灵渡!”耶莉亚与左依族人相处过几天,再次遇见,并没和灵渡般发怔,上前指着位瘦长的汉子为灵渡介绍。
“大善人您好,代表族长我向您致以最高的尊敬。”说罢,貉慢慢跪下,续而四肢张开,全身趴下。
灵渡自然不会也跟着做,赶忙下马上前把他扶起,一面打谅起这位左依族的最强者。左依族人都很瘦长,貉也是一样,身上着装与其它人也大致相仿,唯一不同的是背后背着一个木制的东西,有点像书童常背的去掉头上顶子的背篓。
就在灵渡暗自打谅时,貉忽然开口道:“这次离族,族长特让我带出两个骨珠,一个是对大善人无私赠药的感谢,另一个则是送给前辖区****格希的寿礼。”
立时,貉身后走出一名左依族人,手里捧着一个白色圆滑的小珠子,估计就是所谓的骨珠了。
灵渡谦虚了几句,一挥手,布极上前收下。
貉见灵渡接过礼物,脸带笑容地又道:“这次格希****八十大寿,宴请各方有头脸的人物,想必大善人也收到请柬了吧?”
呃……灵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不过人家即然开口,第一次见面,得留个好印象,灵渡只好硬起头皮应付地笑着点点头道:“是啊,肯定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宴请了。”
“那好,”貉突然一恭手,“我族有幸也被邀请,到时我们宴会上再见!”
他竟然是要告辞了?这回还真把灵渡弄的云山雾里,不知东南西北,左依族不是来投靠自己的吗,怎么就走了?可人家告别的话都已出口,灵渡即无理由留人,只好跟着恭身施礼,嘴里不断说道:“宴会上见,宴会上见!”
看着左依族一行人迅速消失在眼前,灵渡习惯地朝凌雨合问道:“究竟那小子说的寿宴是个什么东东?”
这会凌雨合没说要钱,应道:“就是后天邀请了布达佩斯歌舞团的那个舞会,也就是辖区内三大势力的会谈,格希只不过是以八十大寿为借口而已。嗯,”顿了顿,又道:“我们好像也收到了贵宾请柬!”
“嘿嘿,我们也收到了,哈哈,不过我们族长说不理他!”左依族的人走后,布极不用再尊守有外人在时得敬重长官的规矩,驱马上前,靠在灵渡稍显瘦小的身旁,手中的骨珠一抛道:“他给我们这东西有什么用?能吃?”
灵渡接过布极手里的骨珠,一边转身上马,一边疑问道:“不是说他们来投靠我的?现在却又玩什么把戏?”
这问题凌雨合没做声,布极自然也回答不了,耶莉亚冷漠的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缓了缓,驱马上前道:“我想,他们应该是在观察你的能力,毕尽一但决定,就等于把全族的命运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是否可靠,他们需要慎重考虑。”耶莉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