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基扣上摄像头,对我说:“小姐好好休息,你不能再倒下,不然我们真的没有依赖的人了。”
我点点头,闭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手边输液针内的液体缓缓流入血脉,此刻谁都不能成为我的仰仗,我是他们所有人的靠山,不能再出事,不能让自己出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睡着了。
再次醒来地时候,艾儿走了进来,“小姐醒了?”
“嗯!”我坐起身,氧气罩已经撤了,输液针也早就拔了。
“有什么事吗?”我问。
“周管家要乘飞机去保加利亚,他要去看看小少爷。我们都不能做主,我来问问你。”艾儿皱眉道。
我听到这句话,眉心上地血脉颤抖了一下。
从床上下来,见艾儿要来阻止,我挥挥手,朝着门外走。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周乾用英语说道:“我要去见我儿子,你们马上起飞!”
等看到人,马里斯卡在一边坐着,像一个局外人。周乾正缠着驾驶员们跳脚,那四个正副驾驶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周乾见这个情景,拉了刚走过来的诺基,用英语道:“你跟他们说,用保加利亚语说,我要去见我儿子。”
“不能去!”我说。
周乾回头看到我,诺基趁着这时候来到我身边,他看了,问:“为什么?”
“你刚从非洲回来,我之所以把岛上的人都遣走就是为了大家在这里稍加整顿,等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才能各自行动。”我说。
“我没事!”周乾固执道:“杜山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索菲亚现在是植物人了,我儿子是香草集团的继承人,你让你父母看着他,这样香草集团就是你的,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做索菲亚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
看着周乾日渐扭曲的脸,我问:“你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
“你不要管我哪里来的,你要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你随便抓个人问问,问他信不信你?”
“我不用趁人之危,只要我肯,连索菲亚的亲生父亲都没资格质疑我的身份!”
“亲身父亲?”
“你不知道索菲亚有亲生父亲吗?”我笑,“你以为我最初做这个位置的时候没被人质疑过,质疑过我的人是索菲亚的亲生父亲,他被我弄进监狱呆了一两个月。我劝你周乾,你不要惹事,否则把你遣送回国,再扣你个罪名,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你……”周乾色厉内荏道:“少吓唬我,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你不是被吓大的,我也不是吓唬你。”我说:“你现在随便搜索一下都能查到,关于我做过的更多的事。”
“我不能呆在这里,我想念我儿子。”周乾一副思念成灾的模样。
“忍着!”我说:“等医生确定你身上没有携带着病毒以后,你再去看他。”
周乾看着我,我没有理他,走了几步坐到马里斯卡对面,一起望着大海。艾儿很迅速的去拿了点心过来,诺基没有动就站在我身后。
“重做索菲亚什么感觉?”马里斯卡问。
我苦笑,没有说话。
周乾见没人理他,自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马里斯卡望着周乾道:“你为什么不让他走?”
“两架飞机有你一架,你又为什么不让他走?”
马里斯卡深吸一口气,“你也在怀疑?可是动物保护组织的负责人不是说他很积极在找索菲亚吗?”
“将心比心,艾德莫若出事我也会很积极的找人,但心里藏着爱情,不会还有心情怀疑别人觊觎财产,只惦记人能不能平安。”
“嗯,可惜我们没证据。”马里斯卡说:“医生的诊断当时你没听全,据说索菲亚还经历过一段长时间的脱水期,而脱水期竟然只有3天,可她失踪了整整一个星期。”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可惜索菲亚成了植物人,我们也只能单纯怀疑。”
“所以你不同意他去保加利亚。”
“不是这个原因!他去了保加利亚又能怎样?抱走孩子吗?我是真的觉得我们身上可能带着病毒,等排除了再各自行动吧!”
“嗯,我不介意陪你一个星期。”马里斯卡笑笑。
晚餐是烤海鱼,我吃过饭去病房看索菲亚。加护病房,隔着玻璃,索菲亚半张脸毁容了。为此我专门问了医生,他们说可以修复,但很难恢复成原来的样子。L
☆、220、重做索菲亚(下)
“所以你不同意他去保加利亚。”
“不是这个原因!他去了保加利亚又能怎样?抱走孩子吗?我是真的觉得我们身上可能带着病毒,等排除了再各自行动吧!”
“嗯,我不介意陪你一个星期。”马里斯卡笑笑。
晚餐是烤海鱼,我吃过饭去病房看索菲亚。加护病房,隔着玻璃,索菲亚半张脸毁容了。为此我专门问了医生,他们说可以修复,但很难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小姐。”我转头,看到瑞利站在我脚边。
“瑞利,岛上缺的人很多,麻烦你来照顾。”
瑞利微笑,“我是你的金牌管家,听你的话是我要做得事,我是机器人啊!”
我蹲下身,摸着瑞利的脑袋,“着希望我和我在乎的人都是机器人,这样我们就能很快修好,而不是看着,无能为力。”
瑞利的机械手臂伸长,“小姐,你在难过。”
“是。”
从一个机器人身上汲取温暖,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一个周以后,周乾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我要去保加利亚看看我的儿子。”
我想了想,没有能阻止他的法子了,而且我也希望能用黑豆唤醒索菲亚。于是我找来飞机驾驶员,将周乾送上飞机。
马里斯卡这时候站到了我身后,和我一起看着远处的沙滩上起飞的飞机。
“有什么计划?”马里斯卡问。
“没有,”我回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还希望谁能帮帮我呢!”
话音刚落,艾儿跑来了。“小姐,瑞利不见了。”
听了这个马里斯卡挑眉看我,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于是晚上的时候,飞机降落到保加利亚,瑞利从飞机上下来,视频信息也已经传到我的笔记本上了。
“不要让周乾发觉。”我说。
“是,小姐。”瑞利回答。
马里斯卡看着我说:“瑞利是金牌管家。它一个管家哪里懂得隐藏、侦察?”
“是不懂。”我说:“如果它懂那些。就不至于在意大利被打的主机报销。但我没有其他方法了,黑豆是索菲亚的儿子,周乾不能名正言顺的拿到前妻的财产。儿子总要带走,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监视他。”
一夜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睡了一晚。第二天再去笔记本上监视周乾,一切正常。这人甚至还跟我父母一起吃了一顿午餐,保加利亚城堡内所有的仆人都对他礼遇有加。很正常。正常的让我觉得不正常。
第二天我跟父母视频,让他们看看索菲亚,父母唏嘘不已。
妈妈问我,“你呢?这半个月来好吗?”
“哪有半个月。也就10天而已!”我笑。
“感觉又好久没见了。”妈妈感叹。
随意的跟父母聊着天,结束聊天后,我要跟香草集团所有的领导开视频会议。会议结束天都已经黑了。我的出现很好的稳住了香草集团的士气。
“不知道亚洲分部前总裁杜山雨现在在做什么?”北美分部中,电力公司的老总状似无意的问道。
我记得这个人。之前我隐约看出这家公司的财务似乎有很大的问题,还专门派人去查了,后续的工作跟近是索菲亚在做,她那个带孩子的,工作方面一定能敷衍就敷衍。
此时见这人如此安然无恙,一定是被逃脱了。
我正要说什么,亚洲分部秦瀚道:“杜总还在上学,我上次见她的时候说要去旅游,已经开始准备毕业设计了呢!”
我看向秦瀚,他没有看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是在场的所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事情就这么含糊过去了,事后我打电话问了他,他笑着说:“小姐,是在担心我骗你吗?”
“的确。”我说:“三国分立,最后曹操能独大跟他的多虑绝对脱不了关系。”
“如果说我真的骗了小姐,那只有一件事。”
“噢?什么事?”
“我不是因为香草集团比星熏集团更好实力更强更能发挥我的价值而跳槽的,我的能力我个人的信誉也决不会让我再星熏处于难关的时候而弃船逃跑,其实星熏并没有真正的倒掉。”
“……”我隐隐觉得答案足以惊掉我的下巴。
“因为你!”果然,秦瀚说:“小姐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是师以凡不会做出让小姐为难的事,我这个年纪,对待感情已经很理智了。”
“谢谢你,秦瀚。”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心怀感激的道一声谢谢。
“我会像传说中的管家一样,帮小姐守住香草集团。”
“嗯!你的支持我会始终铭记。”
结束了这次谈话,马里斯卡闯进来,看着他一脸焦急地表情,我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黑豆不见了。”马里斯卡说。
“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我父母说的?”
“不是!”马里斯卡说:“我父母知道索菲亚现在的情况,从意大利乘飞机去了保加利亚。结果,黑豆不见了,你的父母亲自看丢了。”
“不要说话阴阳怪气的,到底怎么回事?”
“周乾那个混蛋把孩子带走了,带去了中国!他求了你父母,你父母心软放他带着孩子去了中国!”
我脑子嗡了一下,周乾带走了孩子,孩子还能要回来吗?
“……去不去?”马里斯卡说。
“什么?”我恍恍惚惚。
“我说我现在要去保加利亚,你去不去?”马里斯卡大声说。
“去保加利亚有什么用?”我怒吼回去,“要去中国把孩子抢回来,现在去保加利亚是向我父母问罪!”
“你觉得你父母没错吗?”
“他们有什么错?被周乾花言巧语骗了而已!你现在过去,我父母只会说。将心比心,哪个孩子的祖母不想孙子孙女陪在身边。”
“那现在呢?你的意思是去中国?”
“现在,马上就去!”我说。
“我和你一起!”
我说:“周乾的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会跟我们拼命的,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黑豆如果要不会来,索菲亚醒来一定很伤心。”马里斯卡说。
“关键是那样的一家人,他们没有资格生孩子。老天看不下去剥夺了周乾生其他孩子的权利。就是认为他学历高,却没资格教养。所以从这方面,为了孩子能被教养好。也决不能把孩子交给他们!”
说着,我和马里斯卡乘飞机去了保加利亚,直升飞机没去保加利亚的城堡,而是到了机场附近。结果。马里斯卡父母的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俩临时又去了城堡。
到了萨德兰城堡。那个石桌上旁坐着一男一女都是金发金色的眼睛,我都有点怀疑,出生贵族的他们是不是有吸血鬼地血统?不然怎么会这么漂亮,这么特别。
见到端坐着的两个中年人。我连忙上前,用保加利亚语道:“你们好。”
我父母这时候也来了,一脸地纠结。爸爸说:“小雨别怪你妈妈,是我的主意。”
妈妈则固执道:“也不能不让孩子奶奶见见大孙子啊?”
我没有回答他们。目光落在这一对男女身上,女的张口就惊住我了,“我会中文,听得懂。”
竟然是很地道的普通话,我怀疑她是不是灵魂穿越,不然一个外国人,中文怎么会说这么好!想到这里我看向马里斯卡,为什么母亲会中文,这货不会?
“听马里斯卡说,你要去中国把孩子带回来?”女人说。
“是。”我说。
“为什么?”马里斯卡的父亲说的是英文,他说:“要知道孩子回了中国就没有资格继承玫瑰园和香草集团了。你以索菲亚的身份生活,将来结婚生子,你的孩子可以和你一样,继续继承世界首富的一切!”
“可是我想嫁给艾德莫若,顶着索菲亚的头衔,我没法跟他结婚是不是?”
“也不是一定的。”马里斯卡的母亲说:“不过违背誓言而已!”
“可我从没觉得做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是快乐的,我觉得沉重、累,失去自由。”
“你找回孩子是要做什么?”
“周乾没有资格做黑豆的父亲!”这一句我是说给马里斯卡父母说得,也是对我父母说得,“他们一家人会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见利忘义、恩将仇报,我甚至怀疑索菲亚伤的这么重有他的缘故,一个杀人犯他怎么带孩子?”
“你真心想带回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