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连烨灼灼目光下,何田田几乎是没有底气摇头,最后,在面红耳赤,面前一片红雾的时候,咬唇点了点头。
何田田已经努力的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相信连烨,去爱他了,尽管心底还是有脆弱的地方,但是居然连烨给了婚姻的承诺来留住她,她为什么不接受,也为了自己勇敢的活一次呢。
人,迟早都是要走出来的,不是么?
何田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连烨深邃的眸子中飞起一丝光彩,然后再她的注视下,抱着她,疯狂的往床上压去。
被突然压到的何田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疯狂的时候,还在想,连烨果然是有预谋的,这房子,到底订了几天呢?
昏昏沉沉,全身一把火热,男人抱着她,又是舔,又是咬的,手在动,身下也不停歇,感觉到身下湿意满满,不管不顾的干了进去。
迷茫中,何田田眼睛都太不起来,只能软绵绵的挂在男人身上,任凭他带着她穿越风雨,到达山顶浪尖,俯冲云霄,极尽的高潮。
最后,一切平静,耳边轻轻一声叹息。男人性事后低沉的声音撞了进去。
落到她疲惫不堪的心上。
“田田,我找到杀你老爹的凶手了。”
96
至始至终,遗物,都没有在我身上,也没有在母亲那里,而只能是在老爹自己身上。
——何田田顿悟
很多事情隐藏在心底已经很多年,已经决心忘记了,但是不经意的又是被突兀的翻腾出来,那种滋味,又是冷,又是迷茫,最后干脆是呆愣……
何田田就这样,一直陷在一团迷雾中,她不是没想过老爹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但是很多时候,画面血腥得她不想再想下去,只能骗自己,老爹希望自己幸福,不带着怨恨的生活,而不是迷迷茫茫,跌跌撞撞。在仇恨中打圈圈。
她,其实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心中藏着的东西,想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做,只能自我欺骗。
可是,她闭上耳朵,努力的不去想不去听。最后还是被人强制的扯开耳朵,告知她……
其实,你的杀父仇人。是***……
其实,你应该报仇……
其实你在骗自己……你忘不了的……
连烨搂住何田田的肩膀考试用力,声音也带着少许的无奈:“我知道你不想听到这些,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毕竟,你才是最优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
何田田愣了愣,最后把整个身体往连烨怀中一塞,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无助:“其实我,不想知道,当年是谁……”
这么多年来,她都骗自己这么多年了,已经,不想……
知道了。
感觉身下的连烨一僵,最后是低柔的声音慢慢的传来,“不想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今天你不是要去看母亲,走吧!”
何田田没有动作,只是拉着连烨的衣角,轻轻的叹息:“连烨,不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明明仇人就在眼前,确实逃避不想面对……”最为一个女人,父亲被冤枉到死,自己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要崛起的,应该是要复仇的,可是她,却是不想。
太累了,能记得仇恨,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连烨轻声叹息,探手抚了抚女人脆弱的肩膀,摇头:“不,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东西,对我来说,你不是脆弱,也不是怯弱,而是勇敢,毕竟,一个人能忘却那么大的仇恨,逼着自己快乐的生活,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额事情。”
“连烨……”何田田想笑。拉开脸,但是却是发现挤不出一抹笑容,最后只能放任自己在男人的怀中,沉沦。
这并不是第一个打击到何田田的事情,起码在今天的日子,何田田一直认为如果真的留在有遗物的话,没有交给自己,肯定是埋在母亲的墓地里。
毕竟,死人是最安全的。也是最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给母亲送上一盆美丽的康乃馨,何田田弓腰道歉:“对不起,妈妈。要来打扰你的清净了。”
说完,又是郑重其事的磕头谢罪。
“可以了。”如此惊扰,都是为了还老爹一个公道,沐沁应该是理解的吧!
老爹一生自诩忠义汉子。为了这个名号,连心爱的女人都失去了,可是,他的女儿没用,只能任他十年背上叛徒的名号,不忠不义了这么多年。
没错,她老爹不希望她报仇,她也知道,是因为不想把她卷道仇恨中,不想她的力量去以卵击石,但是私心里,他还是想名正言顺的站在阳光下吧。
毕竟,他曾经是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
何田田心中这么想着,同时和连烨一起在母亲的坟头找了起来。
可是,让她打击的是,没有,没有……
不管她摸遍了坟墓,都是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当然,老爹出事的时候。母亲已经过时了这么多年。按着老爹对母亲的喜欢,也不会打扰她。所以不会掘开坟墓放进去,所以……
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遗物,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何田田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连烨在旁边,看了看周围,有看了一眼跪坐在低下的何田田,叹息一声:“其实,你应该很开心的,那东西,要是真的找出来,对你和母亲,都是一件很危险得事情,老爹那么深思熟虑的人,不会想到的……”
“是啊……”何田田点头,轻笑,回忆过去,说道:“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老爹就学会了隐藏,以前他一出门,就是把我放到你家,就是怕我会危险,会成为威胁他的弱点,独自把危险扛在肩头,一直都是老爹做的,所以,我想……〃
何田田抿唇,借着连烨的手站了起来,率先往前走去,“所以,老爹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给他心爱的妻儿,只会留给自己!所以,遗物没有放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在母亲的哦昂便,而,至始至终,都在老爹那里……
连烨也是聪明人,挺何田田的语气,就是明白了,“你是说……”
何田田转头,飘然一笑,“是的,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那就是老爹的骨灰盒。
当年父亲的丧事是连烨一手操办的,作为对待一个叛徒的方式,尸体被找到只能火花放在灵堂,一辈子都不能入土为安。
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爹一直记着这个规定,所以,他知道,有些东西放在他身上,才能又被重见天日的一天。捧着骨灰盒。何田田顿了顿,最后是想起什么一般,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把骨灰盒的东西往盘子里一倒。
看着那飘飞的粉尘,何田田的心中黯然,人的一生,不论是怎么辉煌,最后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不是么?
何田田靠在连烨的怀中,看着那骨灰盒慢慢的见底,最后是一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钢球?”何田田看着盘子中间那拇指大小的钢球,“这是什么。”
连烨拍拍何田田的肩膀。表示安抚:“是什么,拿回去化验了就知道了。”
说着,小心翼翼的拿起钢球往准备的袋子里一放,然后是把骨灰重新的撞进盒子里,牵着何田田离开了。
连烨一路上都手握着何田田的手不放开,薄唇抿的紧紧地,不说话。
何田田陷入自己的烦扰中,虽然奇怪连烨的反应,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靠着连烨温暖的怀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看,一场风波就要到来。
与此同时,医院。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留下来证物!”宁神捧着心口,那里的伤口因为激动,又是撕裂了,现在正潺潺的流出血来,可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半,只是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同时声音也是阴沉了几分:“左少,你现在什么意思?不要忘记了,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们左家也是逃不了干系……你……你不要过河拆桥!你!”
电话“啪——”的一声挂掉了,男人粗粗的喘着气,“该死的左东风,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宁老,小心肝火。”这个时候,角落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97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可能的人。
——连烨
“是谁?”
宁神眯了眯眼睛,看着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才是扬起一抹笑容,点头:“原来是君公子。”
只见男人走到离宁神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薄唇微扬,慢慢的开口了,“宁老,不知道对我的提议,有了新的想法么?”
宁神顿了顿,然后是沉下了脸,语气中带着意思怨恨和阴狠,“倒是没想到左家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主,现在别说连烨那边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呢,现在,还没有确认呢,居然就要抛下我了,要是真的被连烨找到什么证据,岂不是要灭我的口了……”
宁神这样说着,心中更是怨恨连连,
对于宁神无法掩饰的愤怒,君之兰确实招牌式的浅笑,看了一眼宁神潺潺流血的伤口,忽然轻声说道“难道,到现在了,宁来还以为这都是意外呢?”
闻言,宁神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抬头,“那么。君公子的意思是?”
君之兰笑而不语,致死推了推眼镜,俊秀的脸上,一脸的温润。但是无声之中,已经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宁神,他就是一个可怜虫。
把宁神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宁老多想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个醒而已,如果真是连烨的话,不会选择那位何小姐在车上的时候下手,您说呢?”
君之兰的口气淡淡,仿佛说着天气一般的自然,但是却是如大锤一般重重的砸进了宁神的心中。
他宁神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岂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君之兰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连烨不可能是伤他的人。尤其是连烨的弱点——何田田那个时候还在他手上。他是万万不能冒险。
可是,除此之外。能准确知道他行踪的人,就只剩下左东风一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神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迎风站立的男人,明明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但是却是毫不犹豫的射出那一颗子弹。拥有那样狠戾和决绝眼神的人呢,会是一个可以掌握在手中玩捏的没用泥人么?
宁神突然一阵后怕。现在左家这边已经是撕破脸了,简而言之。就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他们倒是想得美。可是他宁神岂是这么容易就屈服的。闭上眼睛,宁神脑子中迅速的绕了几个圈,然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浑浊的眼中已经是一派清明。
“多谢君公子的提醒,作为报答,我有一份重要的东西送给君公子,希望君公子以后多多照料了,”
“哦……”君之兰又是浅笑,“这么说,合作愉快了。”
“嗯,君公子客气了,互惠互利而已。”
这边。两人达成了协议,另外的一边,左东风确实站在窗前,端着酒杯出神。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左东风这么说着,一口引尽了杯中的美酒,最后的看了一眼窗前,才是掉头离去。
窗前的榕树下。左明月抱着手臂,看着天空,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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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烨和何田田这边也颇不平静。
等待是艰辛的,何田田看着连烨手中的东西,惊异道“这是……”
连烨坐过来,拥住何田田,展开手中的东西,回答何田田的问题:“芯片,或者说是记忆卡。”
何田田摸脑袋。“老爹留下的就是这个?里面记着什么东西?”
连烨点头,“只是一些……证据。”
“证据?”何田田还是疑惑,“不是说,可以知道当时谁是内奸么?”
连烨不否认,点点头,把手中的芯片放到桌上的盒子中,轻轻的说道“记得,在我们去找遗物之前的那晚么?”
听到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回忆起来。那晚上,连烨带她去那个古色古香的山庄,然后向她求婚。缠绵到最后的时候,他提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谁是内奸?”何田田反应过来了,那晚上,他们根本都没有找到遗物,但是连烨已经说知道了谁是杀害她老爹的凶手了,这么说,连烨一早就知道了。
“没错。”连烨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青青的啄了一口,才是发送过来,慢慢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还紧紧地捏着何田田的小手不放开,“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只是那个人隐藏的太深了,所以一直拖了这么多年,知道最后和你重逢后,那个人才是出来……”
深吸一口气,连烨又是说道“想来,他也是害怕你身上会有证据吧,所以一直是等你我重逢了,才出来……”
听到连烨这么一说,何田田脑袋中绕了一圈,挺连烨这个语气,内奸应该是他们重逢后出现的古人,何田田想了想,一个名字浮上心头。
“是他……”宁神,老爹的得力助手,后来还三番五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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