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文琰说的斩钉截铁,陈立还想问什么,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事,就抿唇不言了。
晚上秦月想留下来守夜,被陈立推辞回去了,秦月只好跟男人一块儿回家了。
一路上,平时话多的波斯猫一直抿唇不言,这让习惯了她的文琰有些不适应,他一边开车,一边问,
“还在担心他。”
秦月回过神,摇了摇头,沉默许久才道,
“文琰,我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小煜病发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掐着我的心,那种感觉就像是切肤之痛,明明我才是第一次见到他,明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文琰的手微微一顿,眸子里闪过一些复杂,沉寂了很久才道,
“或许是你跟他有缘吧。”
秦月“嗯”了一声,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司总,夫人来了。”
司敬堂正在办公室处理脸上的伤口,就听见门口程远的声音,他脸色一沉,冷冷道,
“说我不在!”
“这么忙,连自己的母亲都没空见?”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司敬堂一抬头,就看见他母亲沉着脸色站在门口,他扔下药膏,冷声道,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跟许家订婚了吗!”
司连珍眸色微微一沉,挥手示意陈立下去,然后走过去坐在司敬堂对面,缓缓道,
“怎么,做母亲的关系一下儿子都不行?”
关心?司敬堂嗤笑一声,你关心的只有你的身份地位吧。
司连珍看见他这幅样子,脸色更加难看。
“你都什么年纪了,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这么冲动,跟文琰当街打架,你可真是给司家长脸!”
“原来是怕我丢人。”
司敬堂冷笑一声站起身,淡淡道,
“放下吧,就算是被媒体拍到,也只是司敬堂打我的镜头,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还手,媒体到时候该对准的是盛远而不是云城!”
“你——”
司连珍气得脸色涨红,缓了缓口气道,
“我跟你许伯父已经商量好了你跟云婧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初八,这个星期你就带云婧去试试婚纱,把该准备的都给准备了,早点把事结了,我们就放心了。”
“是你放心了吧,”
司敬堂凉凉的开口,
“许成那个老头子承诺了你什么,让我猜一猜,是许家继承人的位子,还是许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难道是···秦振中的消息——”
“啪——”
司连珍一巴掌甩了过去,不重,却打在了司敬堂的心头,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司敬堂,
“你非要将他逼到绝路才甘心,你这个不孝子,他是你——”
“他什么也不是!”
司敬堂低吼出声,他上前两步站在司连珍面前,一字一句道,
“别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别跟我提什么道理,我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秦家被毁,不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别在那里装作一副高尚的样子,他看不见,估计,也不想看见!”
司连珍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母子间的关系怎么会恶化成这样。
“还有,我的婚期,我自己顶,惹急了,我一辈子不结婚,绝子绝孙!”
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被狠狠甩上,司连珍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这个儿子已经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司敬堂出了云城,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儿,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车停下的时候,
他竟然发现自己在秦月的墓地。
静默了很久,他才下了车。
不是扫墓的时候,墓园里静悄悄的,司敬堂一步步朝着那块儿熟悉的墓碑走去,上面的女人灿烂的笑着,可惜他已经永远看不见了。
伸手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司敬堂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还这么年轻,也是,她走的时候,才二十五岁。
“秦月,我来看你了。”
他沙哑着低声说了一句,照片上的人依旧笑着,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伸手蒙住她的眼睛,看不到那双澄澈的双眼,他才觉得自己没那么狼狈。
“你不是很恨我,恨我害了秦振中,害了秦家,将你逼上绝路?”
“你不是说一定不会放过我!”
“为什么,”
司敬堂闭上眼将头靠在墓碑上,低声道,
“为什么从来不肯进我的梦里,你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秦月,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你说的喜欢,有没有一点儿是对司敬堂这个人说的。”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跟你在一起的三年,我其实···很幸福,即使这幸福是偷来的。”
说着,他的眼角轻轻滑下一滴泪水,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心里自责着,他不敢向任何人坦诚,他以为自己真的刀枪不入,直到那场大火将她烧的一干二净,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许云婧说她爱上秦月,他否认,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秦月的生死,他对秦月一直有种莫名的感情,只可惜在他没有来得及弄清楚这段感情是什么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他穷尽天地,也找不见她。
他颓然坐在地上,脚边有一只小草歪歪扭扭的长着,似乎生长受到了阻碍,就跟他一样,活在阴影下,永远不能正常。
他伸手抛开泥土,试图替它扫清阻碍,手指却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没有一皱,然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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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5 杜仲腰花!(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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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颓然坐在地上,脚边有一只小草歪歪扭扭的长着,似乎生长受到了阻碍,就跟他一样,活在阴影下,永远不能正常。
他伸手抛开泥土,试图替它扫清阻碍,手指却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没有一皱,然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天空响起一道惊雷,大雨淅淅沥沥的瓢泼下来,空气清爽起来,而昏暗的墓园却响起一阵张狂的笑声,在这种天气里显得诡异不已。
刚下车,秦月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肩上一热,男人已经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心中一暖,秦月微微一笑,低声道欢,
“谢谢。”
男人没说话,揽住她的肩,将她护在怀里,一把伞遮在了两个人的头顶,秦月的心轻轻跳动了一下,突然觉得此刻的场景无比的温馨岑。
从车里到楼下,短短几十米的路,瓢泼的大雨将男人的后背都打湿了,向来整齐的头发,也被吹得零零散散,完全不像是之间衣冠整齐的样子,而秦月却没有被沾湿半分,男人松手的那一刻,秦月竟然觉得,就这么一辈子也不错。
“冷不冷?”
男人低声问道,秦月这才微微回神,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就皱起好看的眉,
“你都湿透了,赶紧把衣服换下来,不然该着凉了。”
秦月说着,就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男人眸色闪了闪,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秦月就轻松的将他的衬衣脱了下来,站在楼上的阿彩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站在她身旁的老太太突然拉住她,瞪她一眼,阿彩立刻就噤了声。
秦月将湿透的衬衣扔在一边,又去洗漱间拿了一条毛巾,仔仔细细的帮男人把身上擦干,又拿着浴巾披在他身上,这才抬起因为急切的动作变得有些泛红的脸蛋,低声道,
“要不要先去冲个热水澡,我让阿彩给你熬点姜汤?”
男人看着她关切的样子,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不过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静静地看着她,勾唇道,
“一起洗吗?”
秦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没什么威力的瞪了男人一眼,立马让某人眼神一暗,抓过她就舔吻起来,这一次,秦月出奇的柔顺,没了骄傲的刺,她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任由男人的吻狂热的将她淹没,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她知道他明白他现在抱着的是谁,秦月突然不想在纠结男人所谓的前度恋人,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起,在他身边的是她,他们之间虽然不能称之为爱情,却比当年所谓的爱情更让人安心,她对他,有心跳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不后悔···
“唔——回,回房间。”
秦月趁着男人松开的一瞬间,微微喘着气说道,
“别在这里。”
男人眼神更加幽暗,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将她大横抱起,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看着她羞涩避开的脸颊,唇角愉悦的翘起来。
“砰——”
卧室的门被男人一脚踹开,接着又是“砰”地一声,被踹上,秦月第一次见男人这么粗鲁的一面,还没等她有其他的想法,身下一软,人已经被男人放在了床上,接着,他的吻再一次袭来,这是第二次,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上一次的不愉快,已经被秦月抛之脑后,上一次是两个人的意乱情迷,但是这一次,秦月非常确定文琰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而她也清楚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就要为以后的所有负责!
“你很喜欢小煜吗?”
男人的吻停在她的唇角,轻轻问道。
秦月恍惚的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时候提这个,不过她还是很认真的回道,
“很喜欢,他让我第一次动了做母亲的念头。”
秦月说完微微红了红脸颊,为毛她觉得这句话有点投怀送抱的感觉呢!
闻言,男人眸子微微闪过一道光芒,接着就低头重新吻住了她,含含糊糊道,
“我们再生一个吧。”
这句话模模糊糊,秦月只听见了“生一个”三个字,心跳变得更加迅速了,她微微喘了口气,学着他之前的口气道,
“你不是说要顺其自然吗?”
男人轻笑一声,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含糊道,
“其实可以事在人为的。”
说着就身体力行的告诉秦月,什么叫“事在人为”。
不过他也只是撩拨着她的情绪,并没有实质上的动作,秦月看着他戏谑的眸子,脸跟火烧一样,咬着牙吼道,
“行不行,不行我来!”
男人眼神一冷,接着微微勾起唇角,波斯猫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千万别说男人不行,因为只要是个男人,就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行。
手指似有若无的勾动着她的情绪,就在他想要进一步的时候,眼神突然冷下来,然后迅速的拉过被子将秦月盖住,起身走到门前,秦月不明所以,拉着被子坐起身
tang,她还以为男人后悔了,不过看见她的动作觉得又不像,正在她被纳闷的时候,男人突然握住门把,然后猛地拉开,接着两个人就跌了进来,文琰眼疾手快的扶住其中一个,接着就皱起了眉。
秦月一看,顿时惊掉了下巴,几秒钟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老太太听墙角被抓个现行,脸上有点挂不住,讪笑了两声道,
“这不是雨太大,我过来躲躲雨吗。”
秦月······
文琰······
您老还能再胡扯点吗,您住的地方距这里一个小时的车程,来这儿躲雨,合着您当我们都是傻子吧···
阿彩一见情况不妙,立马摆摆手道,
“不管我的事,先生是老太太非得让我带她上来的,我没有办法。”
老太太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墙头草!阿彩趁机开溜了,宁可得罪老太太,决不能得罪先生啊。
老太太一件同盟跑了,立刻采取怀柔政策,以退为进。
“阿琰啊,我不是听说最近我孙媳妇工作挺累的,想过来看看她,真是不巧遇见你们那什么哈,奶奶发誓,绝对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心急我的宝贝曾孙,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好消息。”
说起曾孙,秦月就有些不好意思,她能说您刚刚要是不来,说不定不就就有了,不过这话,她还真说不出口,只好求助般的看向文琰。
文琰挑了挑唇角,淡淡道,
“你要是回回来这里听墙角,估摸三五年是抱不上了。”
“嘿,你这小混蛋,我——”
老太太说着就想伸手抽他,转念一想,这小子软硬不吃,只好将对象放在秦月身上,
“孙媳妇,阿琰是个闷葫芦,这种事,你得主动点,女人吗,早晚得生孩子,早生少受罪,到时候你们怎么疯奶奶都不管。”
秦月抱着被子只觉得尴尬不已,他看着男人没有想帮她的意思,咬了咬唇,低声道,
“我,我尽量。”
老太太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道,
“放心吧,奶奶今天来就是给那小混蛋送了些好东西,我可是专门请金圣手给他开的方子,绝对让他事半功倍,奶奶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满意的看着秦月涨红的脸颊,笑着转身,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文琰一眼,一本正经道,
“我让阿彩熬得粥,喝点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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