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沈晴月勾了勾唇角,眼中尽是恨意,
“如果这是秦月,恐怕你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还是说,你介意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种!”
成骄又抬起眸子,许久才缓缓道,
“沈晴月,这个决定是你自己做的,不要后悔!”
沈晴月笑了,像是个娇羞的少女,轻声道,
“我最想嫁的人就是你,怎么会后悔,成骄,我很爱你。”
成骄没说话,转过身看着前方,眼中的讥诮跟厌恶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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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万美金!我要她彻底消失。”
昏暗的房间,低沉的男声,一切显得神秘又诡异,电话那头有人桀桀的笑着。
“你是我见过出手最大方的客人了。”
男人没理会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沉着脸色道,
“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做不好,马尔斯,你知道后果的。”
那边人又笑了笑,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挂了电、话,还一会儿,黑暗中的人影才走出来,直接进了一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微微下移,在她的脖颈处停下,然后手微微收紧,再收紧,就在床上人脸色开始变得通红的时候,他猛地松开手,然后站起身,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许久之后,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将桌上的杯子拿走,轻轻又离开了。
床上的人只是翻了身,继续睡着,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秦月离开的那天晚上,文琰在病房里呆了整整一晚,就连文皓通知他赵子琪已经脱离危险,他也只是冷了半响,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文皓看着他这个样子着实担心,但是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当初求神父留住秦月那一缕魂魄,已经算是逆天而行了,现在就像神父说的,听天由命吧,只有秦月求生意志够坚强,才有可能胜出,但是这话,他不能跟文琰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整整一晚,文皓都没有再来打扰他,天微微亮的时候,文琰才挪动了一下步子,一个动作维持太久,两条腿都僵硬了,他缓和了一会儿,才慢慢从里面出来,一打开门,走廊上的消毒水味就飘入嗅觉,他厌恶的皱了皱眉,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不远处,坐着轮椅的秦振中苍老的双眸就那么带着期待的看着他,文琰脸色未变,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绕过他就要离开,秦振中突然转头轮椅调整方向,挡在他面前,哑声道,
“文,文琰,我们能谈谈吗?”
文琰冷冷勾了勾唇角,
“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秦先生,我们之间除了比水还淡薄的血缘关系,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就要离开,秦振中突然颤抖着喊道,
“你们每个人都埋怨我,恨我,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莫云不说,她觉得我应该什么都知道,应该什么都考虑到,你不说,你觉得我愧对了你母亲,引狼入室,害了你们一家,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我被家族捆绑,被父亲束缚,我没有天赋,却要硬生生接受秦家这份家业,有没有人为我想过,站在我的立场,我有多少选择,文琰,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做个好父亲的机会。”
文琰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嘲讽的笑了起来,
“是,你最无辜,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了你所谓的爱情,你牺牲了多少人,秦月的母亲,秦月,她们难道就活该吗,她是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那么对她,一直不知道,为了守住你说的那份遗嘱,她到死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可你呢,你配做她的父亲吗,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会心虚吗,她也是你养大的孩子!”
秦振中整个人颤抖起来,他对苏凝雪和秦月母子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只是这么多年的执念,让他选择性的去无视,现在这些愧疚被文琰这么赤、裸、裸的剥开,放在眼前,他只觉得血淋淋的痛楚席卷而来,他这一生,过得荒唐,痴迷,为了一个原本就不存在诺言,辜负了多少人,苏凝雪是他最先辜负的,然后是她的女儿秦月,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梦到过她们,他原本可以成全所有人的幸福,却因为他造成了所有人的痛苦,司家,秦家,苏家,文家,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挽回年轻时候犯下的错,他所有的执念,在见到莫云的那一刻,已经没有最初那份激动了,是他错了。从头错到尾······
文琰没有时间理会他,只是冷冷道,
“就算你是我生父又怎么样,我的事由不得你插手,秦先生,我们之间从前是陌生人,以后也会是陌生人,你没有任何权利插手我的,或者是文家的事。”
秦振中张了张嘴,许久才轻声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你跟敬堂是亲兄弟的份上,不要做得那么绝······”
文琰握住他的手,然后缓缓将他的手拿开,淡淡道,
“我放过他,以为他救了我儿子,但是司连珍,死一万次都不够!”
说完也不看秦振中的表情,迈开步子离开了。
秦振中脸色煞白,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整个人苍老的不成样子,他苦笑一声,然后摇着轮椅去了那个他看了很久的病房,三十多年是是非非,也该是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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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骄的别墅,沈晴月醒来后,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终于可以醒过来了,今天,如无意外,成骄将会对外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真是愉悦的一天,想着,嘴角就住不住的上扬,突然胃里翻涌起来,她没有一皱,捂着嘴巴就跑去了洗手间。
“呕——呕——”
沈晴月对着马桶吐了好一会儿,胃里才稍微舒服点,她抬头看着镜子里越发成熟的自己,手不可抑制的摸上了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三个月了这个孩子,她心中微微一颤,接着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每每想到这个孩子是她跟文琰的她就打心眼儿里恶心,在她看来,文琰有什么好,利用秦月这个蠢货,哪里值得她付出这么多,秦月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跟沈蓉月如出一辙,成骄又是哪里看上了她,执着这么多年,甚至容忍成骄当年利用她做替身,而现在,她要彻底抛开这个阴影,这个世上再没有秦月这个人,只有沈晴月,所以这个孩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晴月还在对着镜子发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成骄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呕吐的声音,沈晴月洗了洗手,漱了漱口,然后打开门,垂了垂眸子,低声道,
“我没有病,去医院做什么?”
成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
“不是看你,你看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晴月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还要留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不可以?”
“这可是文琰的孩子!”
“我知道!”
成骄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沈晴月突然笑了起来,
“成骄,你真的疯了!”
成骄也笑了,
“我是疯了,所以不要轻易惹怒我,也不要动任何心思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让你再无翻身之日!”
沈晴月身子颤了颤,看着成骄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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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骄在楼下等了十分钟,沈晴月才从楼上下来,成骄给她开了车门,缓缓道,
“上车。”
沈晴月没说话,乖巧的上了车。
车子一启动,成骄才道,
“一会儿在医院无论碰上什么人都不要乱说话,特别是文琰,别让她看出你不是秦月,否则,你的命,我可不指望保得住,文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下手,你他一样不在乎!”
沈晴月脸色微微变了变,接着又轻声道,
“成骄,你是在关心我吗?”
成骄没说话,只是滑动着手中的平板,在观察股票走势。
沈晴月脸上露出一些欢喜,成骄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要有这张脸,再加上她的手段,他就不信成骄会无动于衷!
她没看见的角度,成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是需要她跟他对文琰演一出戏,让文琰对秦月死心,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会怜惜?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医院还是昨天的那家,沈晴月下意识的看成骄,成骄面无表情,她猜不透。
跟着成骄一下车,周围立马围了一圈狗仔,成骄护着她,媒体一看见这种情况,照片拍的更起劲。
“沈小姐,外界都说您是潜、规则上位,请问这是真的吗?”
“对于文总东山再起,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您现在跟成先生在一起是离婚之前还是之后?”
“······”
一个接一个的犀利的问题接踵而来,沈晴月皱着眉,躲在成骄的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成骄也一直没说话,在保镖的护送下,他们进了医院,走了特殊通道,上了楼,电梯里,成骄低声道,
“文琰的儿子也在,一会儿不要让人看出来。”
沈晴月点了点头,眼中有些不耐烦。
在成骄的提前安排下,沈晴月先去做了一个产检,从检查室出来,就看见了文琰,她心尖儿猛地一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是秦月在痛,她掐着手指,好一会儿,才将这种情绪压制过去,然后面表情的看着他。
文琰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哑声道,
“为什么消失,你去哪里了?”
沈晴月冷笑一声,推开他,冷冷道,
“跟你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该诉你,文先生,我们离婚了,别再来纠缠我!”
文琰却笑了,
“丫头,你不乖,你要是真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来做产检,为什么偏偏还来这家医院?”
沈晴月嗤笑,
“文总,您真以为自个儿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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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补更~
正文 160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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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将手放在文琰的肩膀上,帮他拉平衣服上的褶皱,继而缓缓道,
“文总,我们之间在我想起当年的所有的时候已经全部结束了,不管是误会也好,无奈也好,伤害已经造成了,我给你的信任与依赖已经全部透支了,现在我没有精力去继续这份虚假的爱情了,孩子我留着,是因为她也是我的骨肉,我会照顾好她,但是与你无关,我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我沈晴月和文琰之间,彻底结束!”
文琰看着她决绝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然后垂了垂眸子,轻声叹息道,
“连小煜也不要了吗?铄”
小煜······心里被针扎一样疼了一下,沈晴月差点脱口而出,我儿子怎么样?反应过来后,她掐着掌心,勾唇道,
“他是你跟秦月的儿子,不是我的!瑚”
文琰脸色微微变了变,沉默了很久,叹息道,
“丫头,你真的这么恨我?”
心脏又开始不规则的疼痛,沈晴月咬住唇角,才能强忍住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冷冷道,
“我不恨你,恨你太浪费感情了,我们做陌生人就好。”
文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消失的很快,沈晴月并没有注意到,文琰叹了口气,低声道,
“我愿意等你,无论多久,丫头,再让我抱抱。”
沈晴月微微愣神,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被文琰抱在了怀里。
同样的人,却没有那样的感觉,文琰垂了垂眸子,漫不经心道,
“丫头,你以前不用香水的。”
沈晴月有些慌张的推开他,皱眉道,
“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喜欢用。”
文琰却轻笑起来,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冰冷,
“是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不喜欢用香水?”
沈晴月的心微微提了起来,为什么不用香水,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是秦月,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心里慌乱起来,就像成骄说的文琰这个人远不像看起来这么无害,他能在以为秦月是秦振中亲生女儿的情况下,都能做出“乱、伦”这种事,要是知道她不是秦月,那么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慌乱之间,沈晴月推开他,强自镇定道,
“记不记得关你什么事,让开!”
文琰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把她禁锢在双壁之间,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额头抬起来,然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