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个宴会需要女伴,你有空的话陪我去吧?”骆少腾说。
他知道她有些厌倦那些应酬,尤其在他们离婚之后。当然,如果她不喜欢,他也可以永远不让她参加,可是他还想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边,不想让那些报纸胡乱猜测。
余小西明白他的心情,所以点头同意了,说:“嗯。”
这天下班后,她早早收拾了东西出门,骆少腾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两人先去了造型室做头发化妆,选礼服,到了宴会时,时间已经不早。
前几天骆少腾示爱花了大手笔,至今满城还挂着那些广告箱,所以对于他携着余小西而来,虽然没有意外,但还是引起一些骚动。
因为骆少腾不管走到哪里,本来就是备受关注的人。当然,很多人对余小西这个女人也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好奇她都已经走到哪一步了,到底有什么本事赢回骆少腾的心?
余小西早有心里准备,骆少腾又一直将她护在怀里,足够给她面对的勇气。
宴会进行到中途,她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余小西看了眼号码,因为涉及到案子的问题,她低声与骆少腾说了句,便去了露台,那里相对僻静一点。
等到谈完挂掉电话,一转身就看到个人影站在露台通往会场的门口,这么无声无息地倒是吓了她一跳。
“余欣南?”
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裙子,外面披着黑色的外套,手里端着杯红酒,极有名媛范,只是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余欣南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过,问:“你一向都这么没有礼貌吗?”
“偷听别人打电话,我也没看出余律师多有教养。”余小西说。
其实这话题挺没营养的,余欣南也懒的纠缠,只道:“骆少腾现在就是哄哄你,你还挺得意的。”说完就高傲地走了,莫名其妙的。
余小西打完电话后,骆少腾便带她走了,只是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骆少腾将车子停在路边,将她的脸捧过来转向自己,问:“怎么了?余欣南惹你不高兴了?”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余小西心里就莫名地憋着气,抓过她的手就是又咬又掐。
“喂喂喂,话说清楚,爷这疼不能白受?”骆少腾压着她喊。
其实她也不真舍得下口,只是那模样真像只撒泼的小野猫似的。
“谁让你总招这些烂桃花来气我。”她气呼呼地说。
骆少腾还真觉得自己挺冤的,但是女人吃起醋来是不讲理的,这时候他该辩驳吗?
“送我回家,今天不去骆家了。”见他也不哄,她又说。
“喂,小西儿。”他这几天都习惯每晚抱着她睡了。现在没有结婚证,她一闹脾气他都对她没辙。
余小西头扭过去,不理。
骆少腾逗她,她仍忍着不肯回头,便动手去呵她的痒。余小西与糖糖一样的毛病,腹部最怕痒了,结果这样闹着闹着车内的气温就升高起来。
情人间的四目相望,喘息间便已暧昧丛生,尤其男人还是个中高手。余小西最后只能弃甲投降,反正被折腾的不清。
偏偏他将车子开回骆家时,将她抱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院子里打电话的皇甫曜。皇甫曜看一眼她身上盖的衣服,以及两人身上凌乱的样子,了然地笑笑便走了。
余小西脸埋在骆少腾怀里,觉得真是没脸见人了,干这种事居然还被客人看到了,用力地揪了他一把。
回到卧室后,她先去了浴室洗澡。
骆少腾则去了隔壁的房间,男人总是比女人快一些,他裹着浴袍倚在床头,随手翻着杂志。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起来,骆少腾敲了敲门,余小西也没有听见。
铃声一直在响,他但只好拿过皮包拉开链子,本来是拿手机的,眸色中却映进一个饰品盒。他不曾买过礼物给余小西,所以有点好奇便拿了起来。
蓝丝绒的布,上面印着法文,自然是很十分精致。当骆少腾看着那个标志时心里一沉,啪地一声打开,果然看到一条项链躺在里面。铂金镶钻的链子,猫眼一般的宝石坠,与他去D市前在网上查的资料一样。
这项链不是被纪元买走了吗?
☆、174 落进陷阱
浴室的门板打开,余小西擦着头发往外走,抬眼便见骆少腾站在床边,手里像拿着什么东西似的,样子有点出神。倒是难得见他这样,不由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直到她站在他身后时,他好像都没有发觉。余小西发坏地大喊了一声:“喂——啊!”
人开心的时候总是会做些特别幼稚的事,余小西原本只是想吓他一下,结果还没喊完,腕子一紧就被他拽到了床上,然后他的身子便压下来。
她没吓到骆少腾,反而被他吓的不轻。脸色有点苍白,手里拽着毛巾,半湿的头发铺了一床。
骆少腾捏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笑问:“还玩不玩?”
“骆少腾!”余小西生气地拍掉他的手,不高兴地厥嘴。
真是气死她了!就不能让她一次,哄哄她的吗?每次都这样!
骆少腾将她圈在怀里,心里忍不住叹气。唉!明明就是她使坏在先,因为没有得逞,最后却都怪在自己身上了。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抱着她,主动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像给小宠物顺毛似地哄着,说尽好话。余小西终于是满意了,不过骆少腾的心思却不在这儿,目光扫了眼刚刚自己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首饰盒。
余小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有点惊喜地上前,拿过来问:“送我的?”
她唇角扬着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只是——她不认识这个盒子?
骆少腾没有回答,余小西已经将盒子啪地一声重新打开,仅一眼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铂金的镶钻链子,蓝宝石的吊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哇,好漂亮。”她虽然不懂这些东西,可是欣赏还是欣赏的了的。
最主要的是她以为这是骆少腾送的,心爱男人送的东西,哪怕是块石头都能取得她的欢心。赶紧迫不及待地放在脖子上比了比,问:“好不好看?”
这若真是骆少腾送的,他一定会赞美。关键是这链子让他膈应,余小西如果喜欢就更膈应了。不过他相信余小西不会骗自己,那么这项链怎么跑到她包里去的?
“皱眉做什么?不好看吗?”余小西抚了下他的眉,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链子。奢华是奢华了些,不过她不至于衬不起吧?
骆少腾伸手直接将项链收回来,胡乱地塞回盒子里,说:“不适合你。”然后啪地一声,就将它关上了。
眼不见为净!
“你这人好奇怪,项链不是送给我的吗?”余小西见他扔进床头的柜子,问。
“乖,你如果喜欢,我们自己去国外选。”他吻着她的嘴角哄她。
如果这件事她不知道,那么他也就不告诉她好了,只当没发生过,其它的自己来处理。
余小西虽然觉得他奇怪,不过也没想太多。女人没有不喜欢珠宝的,不过她也不是特别热衷。以前家参加宴会带的那些还在家里收着,其实除了陪他应酬,还真没有什么机会戴这些,所以也就不纠结了。
“对了,你手机刚刚有响过。”骆少腾提醒。
余小西这才发现自己包在床上,拉链已经开了,伸手将手机翻出来看了看,是有两个未接电话,不过那号码怎么看都像是打广告的那种,便就又放回去了,没有在意。
这一晚,两人自然相安无事。
翌日,在M市待了几天的皇甫曜便准备要打道回府了。
过去三年,乔可遇都是陪伴余小西最多的人,这下都不在一个城市,注定将来相见的机会也会少很多,自然依依不舍。尽管这样,乔可遇看到余小西幸福还是觉得很欣慰。除此之外,最难过的人就是糖糖了。
她一直揪着皇甫越的袖子,让他答应回家就跟自己聊微信,不然就不理他了。
皇甫越被她哭的心烦,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还要拿袖子给她擦眼泪,泰迪围着他俩一圈圈转着,不时停下来仰头吠两声,仿佛在为不能安慰小主人着急……
——分隔线——
夜幕降临,街头霓虹璀璨。
余小西这天早早下班回家陪糖糖,因为皇甫越刚走,小丫头有点不太适应,一直说自己在家很无聊。骆少腾那边也只说晚点回来,下班后直接驱车来到飞凰旗下某酒店。
今天没有聚会,他的专属包厢里也很安静。偌大的餐桌整齐地摆着未拆的餐具,却是一个菜都没有,唯有他神色自若地坐在主位抽着烟。
没多久门被敲响,外面传来请示的声音:“骆少?”
“进。”他回了一个字。
门被打开后,纪元走进来。
四目相望,服务生将门关了,外面一点声响都没透进来,弄的包厢里愈加安静。
“坐。”骆少腾招呼。不过他没起身,那神态、姿势也都没变过,一副世界主宰的模样。
纪元也没客气,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身上也颇有那么股纨绔味道,问:“骆少今天这么好雅兴?请我吃饭。”说着话,目光掠过他放在手边的首饰盒时,脸色微变了下。
他的神色自然没有逃过骆少腾的眼睛,他便顺势将盒子推了过去,说:“看来纪二少认识。”
纪元没说话,啪地一声将盒子打开,果然看到里面那条项链,抬头问:“怎么会在你哪?”
“依纪二少意思应该在谁哪?余小西的包里?”骆少腾反问。
他眼里淬着光,却给人沉沉的感觉。同时也在嘲弄他纪元没有半丝光明磊落。这东西他知道是被纪元买走的时候,他就想过他有可能会送余小西。只是他这以这样的方式,骆少腾有点看不起。
纪元与他对视,仿佛在消化着他嘴里的那些讯息,然后也没有解释,只了然地将盒子关上,道:“反正你和她没结婚,我也有追求的权力不是吗?”
骆少腾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道:“纪二少难道这是在催我们结婚?”
纪元闻言目光与他相对,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气氛自然并不好。
骆少腾与余小西虽然没有再婚,可是两人的感情很好。反观纪元,余小西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心意,相比起来,骆少腾的确有这么狂的资本。
这时,骆少腾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起身,说:“菜已经准备了,很快上来。小西儿催我回家吃饭,这顿就不陪你了。”他绝对是刺激情敌的个中好手。
“骆少腾。”他人都走到门口了,身后突然传来纪元的喊声。
骆少腾给面子地转头,看纪元仍维持着他刚刚坐着的姿态,慢慢转头与他对眸子对上,问:“这条链子,余小西知道吗?”
“你觉得结果会有不同?”骆少腾问。
纪元的脸色在他的眸光下显的有点狼狈,别过头去。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骆少腾与余小西之间没有他的位置,那些不过是奢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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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灯火通明
晚饭过后,纪缪正陪父母吃着餐后水果,看着新闻,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公司的事。
“二少。”
突然听到佣人的喊声,不由都楞了一下,抬眼,果然见纪元回来了。
“真的是阿元回来了。”纪母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
要知道林雅然死后,纪元几乎对这个家深恶痛觉,不管是纪缪,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辙了。近来情况虽然好转一点,但是还是极少回来。
“爸、妈。”纪元喊。
虽然脸色有点绷着,不过他能回来,纪家父母还是很高兴。
“唉。”纪母应了一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纪父看着他的眼神都难掩激动。
纪元却没有理他们,目光直直看向纪缪,模样有点不善,他说:“爸、妈,我跟姐姐有话要说。”
他态度冷冰冰的,父母觉得有亏欠也不在乎,只要他回来就好。只是他这模样似是针对纪缪而来,两人不由担心姐弟两人闹误会。
两人对望一眼,纪父有点不太确定地说:“阿元,你找缪缪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听的?你们可是亲姐弟,有话好好说。”
纪缪知道他们盼纪元回来一趟不容易,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便劝说:“爸、妈,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相比起纪元,她可真是个十分贴心的好女儿了。
老两口不放心,又有点不舍地看了纪元一眼,只叮嘱:“有话好好说。”
纪元点头,脸色仍没有怎么缓和。
纪家父母这才相携上了楼,临走前给佣人一个眼神,让他们帮忙看着。
这厅终于没有别人了,纪缪端着茶啜了一口,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纪元将刚从酒店里带回来的一饰盒扔到桌面上,问:“你干的?”
他是费了功夫,花了大价钱买了这条项链没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拿出去过,更没有想给余小西增加什么负担。他住的别墅也没有别人敢有胆子随便拿他的东西,只有这个姐姐前几天进出过。
纪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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