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陆可,如若他跟陆华宇的兄弟感情好,他一定会好好的撺掇他收拾她一顿!
宋洁是个毒舌,听说了事情铁定不会对着苏眉冷嘲热讽,这样他还能心里舒坦些。
想着想着薄唇不禁轻扬,方蓝无意中瞥见,双眉轻拧下,他是因为宋洁才会这般高兴吗?这般想着心中更加难受,闷闷的低着头跟这警察走着。
警车上方蓝翻找着李航那给她的包把身份证拿给警察,刚欲将钱包放进包中时,手稍微一停,随后在钱包中快速查看着。
“怎么了?”警察本来是不给陆华年上车的,陆华年坚持,他衣着不凡,浑身的气势在哪儿,半夜跑腿儿的,都是些没权没势的警察,怕被记恨上,自然不敢招惹他,随着他去。
“有人翻过我的钱包。”方蓝偶尔会犯点小迷糊,生活细节上却不是一般的在意,她的零钱和大红皮是分开放的,会员卡和银行卡也是分开放。刚刚她打开钱包时,一张零钱混在了红皮里面,还有两张卡叠在了一起。
如果单单是零钱放错地儿了,还情有可原。她绝对不会犯把卡放在一起的低级错误。
“有少东西吗?”陆华年、李航、警察都凑了过来。
钱包没有,方蓝又翻找包中,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说明这个人不是小偷,那么他要找什么呢?想着她追陆可出去时只有苏眉一个人在包厢中,方蓝从鼻子中冷哼声,就说你有问题!
陆华年洞悉方蓝的想法,凤眸危险眯起,派去寻找的人根本就没有见到苏眉,至于她是怎么出现在小巷中的,就有待考究了。
警局,方蓝实话实说,但是略掉了今天猥琐男人说的那句话。人都有私心,就算是曾经她再不堪,她也不想被别人知道。
“交代完了?”警察停下笔看向坐在那里老实交代的方蓝,目光犀利,倘若是个胆小的,就被他给吓到了。
方蓝点点头,不知道她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先拘留。
“你们去的屠宰场是刚刚易主的,这三个人都是在逃犯,没想到你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能制服的了三个。”
这就叫多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偏偏阴沟里面翻了船!警察嘴角透漏出一丝幸灾乐祸和兴奋,要知道这几个在逃犯可是在网上挂了好些年的,今天被揪出可是让他们都大大松了口气。
“少说废话,她都帮你们立了功,录完口供是不是可以走了!”陆华年面色沉了沉,还不是你们这些人不作为,说到底时无能,把这些祸害留在外面害人!
“这个还不行,我们得按程序来。”
“好,那就按程序。”陆华年掏出手机叫来安阳。
三年时间已然让安阳在s市律师界名声大噪,几分钟的时间便让那些警察答应放人,但必须保证二十四小时手机畅通,随传随到。
安阳是开车来的,把钥匙交给李航,不坐副驾驶,一屁股坐在陆华年的身边,还故意向陆华年身边挨了挨。
李航透过后视镜偷瞄了眼方蓝,方蓝扭头看向窗外。李航暗骂声安阳那个惹事的祖宗,夫人的心还摇摆不定,你再给先生扣个拈花惹草,满身烂桃花的假象,夫人还不跑的远的,看到时先生整不死你!作为一起共事好多年的朋友,李航打了几次火,车子嗡嗡两下没了声音,暗骂声什么破车。
“安阳你到前面来,你这玩意,我不会搞。”
“你扯谎不打草稿的,我记得先生的车库里有辆车跟我是同一款的,我前两天还看你开的那个稳妥!”安阳白了李航一眼,谁让我问了你丫的八百遍这个女人跟先生的关系,你一点风儿都不透给我,打定主意,坐在后面给陆华年添堵。
“开车。”感受到方蓝心中不爽,陆华年狠狠睨了眼安阳,警告她不要玩的出格,沉声说道。
方蓝的心思其实不是在陆华年身上,她一直在琢磨着曹郁戈跟苏眉的关系。她想了这半天也没有觉得脑袋很疼,她有些意外的轻抚下额头。
“伤疤疼?还是头疼?”
陆华年紧张的握紧她的手腕,语气焦急,脸更是直接凑了过去,鼻尖几乎贴到鼻尖上。
坐在旁边的安阳伸长脖子看着方蓝的额头,早在跟警察离开医院时,陆华年就把发卡拿掉,疤痕被全部遮挡住,除了眼角,看不到半点儿痕迹。三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华年这般关心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脸上已经脏成的不成样子的女人,安阳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看到两人的唇都要擦到一起去,安阳心中诽谤声,先生你这是关心人家,还是占便宜了?不过,你看到她那张布满一道道的学籍的脸,就不觉得恶心吗?
方蓝心中翻了个白眼陈年老疤怎么可能会疼,无意中瞥见安阳的神情,方蓝推开陆华年脸再次别向窗外。
刚才一门心思都在方蓝身上的陆华年,动了动肩膀安阳的下巴搁在上面,陆华年脸直接黑成了炭!这女人平常挺省心的,今天是偏偏犯浑了!是他平时对他们太好了吗!叫了声停车,陆华年在安阳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推了几下,把她给弄下了车,关上车门,让李航开车。
“她一个女孩子的,你把她放下去很危险。”再说这还是人家的车,方蓝有些无语的看着陆华年。
“她整天防狼术,跆拳道的练,来个色狼也当着练练手了。”陆华年连头都没回,任由安阳失了平常风度在后面叫喊着。
“安阳一直跟着我,有时有些没大没小的,在我眼里她就像个妹妹,我们之间没什么。”此时的方蓝对他知之甚少,他不想让她产生误会。
“你不用跟我解释。”方蓝此时最想问的是,你跟宋洁是什么关系?一开口就转变成有些赌气意味的话。
陆华年讪讪摸了下鼻子,她的脸颊还未消肿,本想触摸下,见她冷着脸,怕引起她的反感,手抬了下又松开,“疼吗?”
方蓝摇了下头,这点疼跟脑子疼起来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这几个人是被人授意害我的。”
把猥琐男说的话跟陆华年说了遍,陆华年一脸风雨欲来。
“你怀疑谁?”
“苏眉。”方蓝语气肯定,带着十足杀气。
陆华年沉思下把他跟宋洁的怀疑说了遍。
方蓝眉头越皱越紧,苏眉那双特大号的手闪过眼前,虽说人高手长确实合理,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忽然闹脑中灵光一闪。
“血液鉴定就算是你们全程监控万一在某个环节疏忽,也可能作假。倘若苏眉真是曹郁戈,可可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可今天晚上受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们做个亲子鉴定!”
陆华年轻点下头,他们三个光想着从苏眉身上下手去了,把这茬给忘了。
再次折返回医院,还刚出电梯就见急救室的灯灭了,陆可被推了出来,看着移动床上摇晃的点滴瓶子,知道陆可没死,但是他们也不敢松口气,毕竟伤在脑子上,就怕出现些后遗症之类的。
陆华年刚迈出步子,察觉一直跟并肩而走的方蓝没有跟上,一回头正见着她出神的望着陆可的移动车,陆华年伸手去拉她,方蓝向后推了下,脸上表情痛苦,神情哀伤。
“我爸死在这家医院。”不是疑问,是肯定,她又想起来一些事情,“自杀的原因?”
“想要你放过你的母亲,应该算是你的养母。”
想到那个在洗手间被吓晕的女人,还有景然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把陆可送进重症监护室,鲁辰砚告诉他们,情况不是很乐观,得度过危险期再说其他的。
陆华年把方蓝的提议跟鲁辰砚一说,刚刚还疲惫不堪浑身被汗水浸湿的鲁辰砚忽然来了精神,拿着被鲜红的一次性中单跑进鉴定室。
为了确保结果的准确性,陆华年,方蓝,宋洁,鲁辰砚四人全程盯着,出来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两人亲子关系不成立!他肝肝血。
“我现在就要去杀了他!杀了他!”看到结果的一刹那脑中被那些曾经受到过非人芥末的画面不断闪过,方蓝整个人被仇恨填满,红了眼睛,一个劲地向重症监护室跑去,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方蓝你冷静一些!”
“我不是方蓝,我是景昕,那个差点被他折磨而死的景昕,是他把我的孩子给夺走了,你知不知孩子还刚出生,我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就连他的哭声,我也只听到了几声!”方蓝扯着嗓子吼着,浑身的负面情绪都得不到释放的压抑感令她整个人处于一种疯癫状态。
“你让她去吧,她这个状态,即便是杀了人给她开个精神疾病方面的证明,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一向坚强的宋洁,用力抹了把眼角,别说方蓝此时想杀苏眉,此时她恨不得过去捅他两刀,掏出那个妖孽的心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宋洁你给我闭嘴!”陆华年低吼声,怕几人的话被人听去,喊鲁辰砚帮忙把力气特别大的方蓝弄进办公室,关上门,让李航去盯着苏眉,看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
鲁辰砚帮忙倒了杯冷水灌进方蓝的嘴中,以为冷水的冷意能让她恢复点理智,可丝毫起不到作用,她挣扎的更加厉害,陆华年两条铁臂箍的紧,方蓝挣脱不开,一张口咬在陆华年的肩头。
她牙齿利又加上用力大,瞬间血染红他的肩头。
“她现在那么痛苦,你这样困着她也不是办法,不然你把她揍昏过去,或许还会好受些。”
陆华年回身瞪向担心方蓝而忽然变脑残的宋洁。宋洁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提议好像有些二,踢了一脚拿着空杯子在旁边干着急的鲁辰砚,“去拿镇定剂!”
鲁辰砚征询陆华年的意见,还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方蓝时,也是情绪不正常,陆华年拒绝给她注射镇定剂。
陆华年看看怀中脸痛苦到扭曲的方蓝,吼了声,“还不快去!”
好脾气的鲁辰砚被踢了一脚吼了句,硬是没有在意,一针下去,方蓝酸疼的牙齿才松开。
把方蓝放在病床上,鲁辰砚帮陆华年检查肩膀上的伤。
“嘶·····,别碰。”陆华年脸色一白,倒吸一口冷气。
“你胳膊之前就受伤了!”鲁辰砚心中一惊,方蓝下口重不假,刚刚她明明没有碰到他肩头的伤口。
“不碍事。”陆华年知道自己受伤不轻,现在方蓝这种情况他不敢离开半步。
“我觉得你也该来针镇定剂。”打盆水正要帮方蓝擦脸擦手的宋洁撇撇嘴,“有我在这里,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她有事,你就放一万个心跟鲁辰砚去看看胳膊。省得到时候费了连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宋洁的话不好听倒也是在理,陆华年撂下句,他会安排两个人在外面守着,有事可以叫他们,离开病房,检查胳膊的情况。
偌大的病房此时只剩下宋洁跟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方蓝,宋洁仔细帮她擦完后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你不要怪他不让你去,毕竟我们才刚刚找到她跟陆可不存在亲子关系的证据,并不能说明她就是曹郁戈。她可以狡辩说陆可是抱养的,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很多女人不能生育。就算是警察勉强带着她去验血,有上次的经验,我们完全可以想象验血的结果可能跟我们上次一样。我们无法定她的罪不说,还会打草惊蛇,让她以后更加小心,做事谨慎不敢露出马脚。她就好比一条剧毒无比的蛇,我们一定要把她给拍死了!不能让她出来作恶,反正,我们三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吗?”
这些是她之后想到的,觉得自己刚才的鼓动做法太过幼稚,一针镇定剂下去,一头牛也会睡死过去,何况是瘦弱又接连受了刺激的方蓝,此时没有一点儿意识。宋洁是知道的,但她就想跟方蓝说说话。
时间不长陆华年回来,整个人好似从水底捞出来般,脸色白的跟抹了层粉样,看了眼方蓝,直接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宋洁担心的看了眼陆华年,望向随后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的鲁辰砚。
“肩头骨头碎裂,让他做个详细的检查,我帮他制定治疗方案,他死活不同意,非得让我先帮他在肩上缠纱布,固定下就好,你说荒唐不!我看是真不想要那只胳膊了。”作为医者和陆华年的好朋友,鲁辰砚气的连刚刚汇聚在一起的瞌睡虫都跑的没了影子。
“不荒唐。”宋洁没有说陆华年,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方蓝,碎裂治疗不容易,时间不短,他不可能放心把方蓝丢在这里。
鲁辰砚气结,狠狠的瞪着宋洁,这女人一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