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没问题。他只是肋骨被撞断了三根而已!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谢你了!”
她听了,大大地松了口气。
能够保住命,已经是奇迹了!
只是以后的钱听那护士的口气应该不是小数目,她到哪里去筹措?
想到这里,她又陷入了深深的忧患之中。
想来想去,能找的人只有小非一人。
可是那丫头也不富裕,听说家里老人也生了病,只怕没有能力再帮她了。
“这是患者身上的东西,你看看。”
这时,护士拿着一个塑胶袋进来了。
她接过一看,就是手机,钱包,金表之类的。
“有没有少?”
护士仍然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问。
“呃。没有。谢谢你!”
她急忙摇头。
“那就算给你交接过了,别到时候又找我们说少了!另外,明天一早,你先暂时交上两万交钱存那,用多少算多少!”
护士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呃。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他要完全好起来,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她陪着小心问。
“那谁能知道一个准确的数目?没个准,看患者的恢复情况,还要看用药多少,用的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药!有关事宜,你去问医生吧!我只管打针换药!”护士有些不耐烦了。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11
“那谁能知道一个准确的数目?没个准,看患者的恢复情况,还要看用药多少,用的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药!有关事宜,你去问医生吧!我只管打针换药!”
护士有些不耐烦了。
“呃。我懂了。”
她极度无语。
“好好照看他吧!有事按铃!”
那护士甩下一句话后高傲地走了。
“莫名其妙!更年期提前吧?!”
看到那样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再想起她说的那冷冰冰毫不客气的话语,她心里就堵得慌。
现在的医院不像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倒像是被人被宰割的地儿!
什么准确数目不知道?!
那分明就是告诉她,乖乖地准备好银子等着被宰割吧!
她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拿出他的钱包一看,只见里面装了满满一钱包崭新的钞票,还有N张银行卡。
唉!他可真富有!
只是他一天不醒,这卡里面就算存着有数亿美元呢,也取不出来!
还是实际点,看看他有多少现钞吧!
她将钞票都拿了出来,仔细数过之后,是八千三百块钱人民币,另加五千块钱美钞。
唉!
这些应该够撑个两三天吧!
她叹了口气,将钱重新装了回去。
发现钱包里有他的身份证,拿出来一看,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叫聂逸云,而国籍却是意大利。
看着照片里那张英俊而霸气的脸,再看看现在他那张浮肿青淤的脸,她不禁惋惜地叹了口气。
轻轻握住他的一根手指,她轻轻地问:“聂逸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你这样的身份,竟然有人敢杀你,那人来头一定不小吧?”
无人回答她,整间病房静悄悄地,她几乎可以听到盐水滴注的声音。
你怎么睡得这么死?12
无人回答她,整间病房静悄悄地,她几乎可以听到盐水滴注的声音。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守护着他,直到最后终于无法抵抗住精神的疲惫这才轻叹一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护士很不客气地推醒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睁开眼,被明晃晃的阳光刺到了眼。
“你怎么睡得这么死?压到了他的手知不知道?!”
护士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皱着眉头说。
“啊?!那没事吧?”
她慌乱起来。
“万幸没事!赶紧去交费吧,马上要换药了!”
护士不客气地说。
“行!我马上就去!”
她急忙拿起钱包,跑了出去。
交了两万块钱的费用之后,回到病房,看到护士正换药,便上前问:“他大概要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我怎么知道?这得看他自己了!”
“呃。”
她再度无语,心里也很窝火,真地很想跟她来一番唇枪舌战,不信她这个写书的人嘴巴就比不上她尖酸刻薄。
可是看了看无声无息静静躺在病床上的聂逸云,她就只好强逼着自己给忍了。
看护士为他换好药之后,她就拿着行李出了医院。
本来想打个的到小非那的,可是想想手中的钱,她就果断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小非家离医院也不太远,只有两站的路而已,她选择坐公交。
此时正值上班期间,公交车上拥挤得人贴着人,空气污浊,极其地难受。
好不容易两站路到了,经过一番地拼命往外挤的过程之后,终于提着行李箱站在了站台之上。
此时的她极其地狼狈,因为拥挤,头发早已变得凌乱不堪,最可怕的是,她身上那一大团一大团的血污引得路人纷纷驻目。
老妈应该可以通融的吧!1
此时的她极其地狼狈,因为拥挤,头发早已变得凌乱不堪,最可怕的是,她身上那一大团一大团的血污引得路人纷纷驻目。
她蔫蔫地拖着行李走着,累得完全没有心情都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泡个舒服的澡,顺便吃上几个馒头填饱一直在抗议的肚子。
“你好!你是秦海东吧!”
当她站在小非的房东面前时,她明显看到他吃惊得倒咽了一口口水。
他那样子,分明像是看到了一个刚从炮火中侥幸逃脱的难民。
“呃。我朋友出了点事,这血是他的。”
她尴尬地解释。
“哦。给你,这是钥匙,赶紧上去洗洗吧!”
因为毕竟不熟悉,他也没多问,掏出钥匙递给了她。
她说了声谢谢,接过钥匙进了小区。
所幸的是,小区的保安是熟悉她的,所以见到她这副模样并没有像不认识一样地拦着她,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直瞪着她,连她跟他打招呼也没回过神来。
她匆忙地上了楼,将行李箱打开,然后就冲进浴室洗了个澡。
因为担心他会随时醒来,又操心着接下来的医药费的问题,所以她洗澡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她就又出门了。
她想到老妈那里去借点钱,因为宅的原因,她的朋友只有小菲一个,所以想来想去只好找老妈了。
这人命关天的事,老妈应该可以通融的吧!
再说了,那聂逸云本身就是个有钱的主,醒来之后,自然会还上的。
现在,只不过拿来应应急。
仍然是坐公车回去的,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赔着笑叫没人搭理她。
她推门进去,四下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她。
会怎么样对她?2
她推门进去,四下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她。
看来是出去打麻将或是买菜去了。
唉!
老妈的单身生活过得倒是很滋润!
她叹了口气,到厨房一看,有清粥,还有一小碟切成碎未的萝卜干。
她立即拿碗盛了一大碗,然后就着那些萝卜干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而老妈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虽然知道她可能在老年活动室打麻将,可她没那个胆子前去骚扰。
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她的名声确实很不好。
这样前去,只怕扫了老妈的面子,有钱也不会借给她的。
看来白来一趟了。
她无精打采地站在阳台上往下望,想想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的聂逸云,她犹豫了半晌,终于决定还是到这个城市的西端,那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那边去一趟。
虽然自从他和老妈离婚后,他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但总是打电话让她去玩,叫她有急事尽管开口。
不知道她现在上门去,会怎么样对她?
唉!
不管了!
现在就是明知可能讨不到,也得去一趟了。
她无奈地背起包,下了楼,坐车来到了父亲唐啸天所住的锦江豪园。
到了门口,保安很无礼地拦住了她,不肯她上楼,像查户口地查问了半天,才转身打电话确认。
她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几次想掉头就走,可是想想聂逸云,最终还是咬牙站在那等着。
“小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唐先生的女儿,失礼了!请进吧!”
那保安终于打完了电话,换了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
什么叫也算是他们的女儿?3
“小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唐先生的女儿,失礼了!请进吧!”
那保安终于打完了电话,换了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
她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这个小区是这个城市富人齐聚区,环境很不错。
有一个并不大的人工湖,还有小桥流水,怪石林立,大片的草地,高大的梧桐树。
总之走进去,就像走进一个公园。
没几分钟,她就坐在了装饰豪华奢侈的大厅了。
唐啸天的老婆蓝晴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她,又是沏咖啡,又是端水果,忙得不亦乐乎。
可她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疑问和害怕。
而脸上的笑也僵硬像就像是有人生硬地刻画上去的。
“阿姨不用忙了。我有事想跟爸爸说!”
她喝了一口连糖都忘记放的咖啡,决定开门见山。
没兴趣在这里引得他人不安,更没兴趣看他人的脸色。
唐啸天不说话,给了蓝晴一个眼色,示意她先回避一下。
“说啊!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吧!如果我们可以帮你的,一定帮!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们的女儿嘛!”
蓝晴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色,反而坐了下来,言辞恳切地对她说。
什么叫也算是他们的女儿?
难道她有是他老爸播的种?!
她听了,心情很不好,低头沉默地再抿了口咖啡。
咖啡很苦,心也很苦。
“蓝晴,你去买点菜吧!今天,小如就在这里吃午饭!”
唐啸天只好直接开口了。
“呵呵。那好吧!小如啊,你坐坐,我去买菜,中午咱们一起聚聚哈!”
蓝晴没办法,只好佯笑着起了身,拿了钱包出去了。
“有急事找我?”
唐啸天问。
“嗯。我需要钱。”她屏了屏气,很直接地就说了出来。
我应该值得上三十万吧!4
“嗯。我需要钱。”
她屏了屏气,很直接地就说了出来。
“多少?”
唐啸天皱眉,从怀里拿出钱包。
“先给我三十万吧!”
她也不知道聂逸云到完全康复要多少钱,所以往多了去要。
反正他有钱!
她有些妒恨打量着手中那值上千块钱的咖啡杯。
“这么多?”
唐啸天顿住了,疑惑地看着她。
“嗯。因为一个朋友受了伤,需要住院费!”
她简单地说,然后挑眉看他,“你放心,等他好之后会还的。他不像我和妈这样穷。”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这个人值得信任吗?万一他以后赖帐怎么办?”
唐啸天担心地问。
“如果他赖帐的话,你就把我卖了吧!我应该值得上三十万吧!”
她又有些火了。
“你等等!”
他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进了房间里。
而她觉得心情很糟糕,看着这么奢侈的豪宅,想想老妈老是动不动就说原来她读书的时候,找他要生活费都很不干脆的事情就憋闷得慌。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愿意再伸手跟他要!
正烦恼着,唐啸天拿着五打崭新的钞票和一张房产证递到了她手上,温和地说:“这里是现金五万。这里是我给你买的一套房子,本来打算等你结婚的时候再给你的,可你现在突然要这么多钱,我的私房钱又不够,所以只好先给你了!你看看找个中介将它卖了吧!”
她默然地接过,看着已有白发的他有些百感交集。
虽然他们很少见面,但事实上,他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吧。
“谢谢爸。那我走了!”
她站了起来,语气已经很平和。
“吃过饭再走吧!”唐啸天有些不舍。
出事了!5
“吃过饭再走吧!”唐啸天有些不舍。
“不了。他还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没人管呢!”
“那有空,我们再约吧!”
“好。”
出来之后,回头望望那隐在人工山水的豪宅,她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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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机场,内穿白色衬衫,外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欧宇杰走了出来。
“BOSS。天气冷,夫人特地令我带件风衣给您。”
助手小李早已迎了上来,递上了一件灰色的毛昵大衣。
他接过,拿在手里半晌,才问:“她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昨天打电话来问过呢!听说是从非洲回来,便担心您衣服带得不够,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差人送了过来呢!”
“嗯。”
他点点头,将大衣穿上了。
这时,突然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JACK打来的。
这么心急?
比他先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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