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温伟国。”
豪门哪有那么多的温情。
更不会都让她碰上,乔家兄妹感情深厚,温氏兄弟的事情难道只是外人陷害?
白芷接着道
“你父亲或许是一开始并不知情,但是后来知道了,知道了,并不准备给你平反,因为他觉得温晋阳比你更适合将温氏发扬光大,所以你才想做到更强给他们看!”
这些也都是白芷根据今天温宏生的表现和一些细节自己推断出来的。
至于有几分真,她也不知道。
事实上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记忆中温晋阳温文尔雅,举止绅士。
她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温天奉拿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好久之后才说话。
“你说错了一点,他只是将计就计,真正想杀叔叔的,是我父亲!他才是幕后的老狐狸,他将叔叔对……温晋阳的感情算计的滴水不漏,他想让温晋阳接手公司,可是又不能接受他的身世,这事情就是他心里的刺,说不在意,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妻子被亲弟弟强暴?还生下了孩子,温晋阳也是后来知道的,只是他选择了当做不知道,至于后来追杀我的人,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了,我那个时候碰到了一个我父亲身边当初帮助我逃跑的亲信,才知道这些,原本他是要将我送去日本,风头过后会安排好一切,让我名正言顺的回国,可是没想到遇到追杀,我跟他失散了!我就不明白,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争什么,为什么他能那么狠心要拉我出去做替罪羊!我在他眼里就如此的没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温天奉摇摇头。
“算了,这些我都不想了,原来也想过报复,可是这么多年,走到现在将世界踩在脚下就放弃了,不值得,我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他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原本的在逃买凶杀人犯,现在国家抹去了他的一切污点,他不需要什么父亲的安排。
白芷知道他是真的放弃了,要不然也不会理智的选择让婉如来深市上学。
深市大学是离瑞市最近,师范专业最好的大学。
两个人正谈着呢,突然门铃响了。
温天奉怕吵到婉如几乎是小跑的几步过去将门打开。
“我去!速度提升了啊!我还以为这会你们正嘿咻呢!”
白芷落了一头的黑线。
温天奉也被口水呛到了。
“蔡凌!”
狄青的声音不自在的响起。
“你收敛点好不好?陛下,管好你家媳妇,上个大学疯了她了!”
“嘿嘿……”
国君成傻笑“我哪敢啊!”
“别说那么多啊!土豪,你家已婚妇女呢?我们今天下午集体没课,涮火锅……小芷!”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进门,蔡凌一眼看到客厅里笑眯眯的白芷惊叫了一声买的涮火锅的料都掉地上了。
然后白芷就被人大力的抱在怀里,冲击力大的将白芷撞的往后退了一步才缓解了力道。
“啊啊!小芷!真的是你?你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我们,订婚都不告诉我,算不算朋友?还有那个,更过分,结婚都是一声不吭的!你们两个简直是……简直是……天理不容!”
蔡凌噼里啪啦的一阵数落。
温天奉忙过来紧张的对着她一阵嘘嘘。
“我去!”蔡凌急了。
“你嘘个毛啊!老娘不尿!”
白芷抚额,狄青抚额,国君成脸色由红变青……
“滚!”
温天奉也急了。
“婉如在睡觉,你小声点,吵醒了她我将你从十七楼扔下去!”
他算是了解,这个人就得跟她来硬的!
“我去!睡觉了不起啊!没看到我们这里久别重逢吗?”
“你……”
白芷忙挥手叫停。
“停停停,你安生点,婉如怀孕了,刚刚还出了车祸,受了惊吓,好不容易睡着!”
蔡凌惊讶的张张嘴,却是没出声。
扭头诡异的看了一眼卧室关着的门,然后再扭过头来救小心很多了。
“怀孕了?”
这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众人再次集体抚额,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极端?
平静下来几个人在餐厅蹑手蹑脚的涮起了火锅。
白芷才知道了他们的近况。
同样都考到了深市。
只是大学不一样。
蔡凌和国君成是报考了一个学校。
原因是俩人在白芷当年离开没多久就看对眼了。
狄青则跟他们不同校。
总之都生活的很好,白芷看着他们谈论着自己的大学生活羡慕不已。
她前世没有上过大学,今生上学是她的愿望之一,重生之初曾发狠的想她要一直上到老,直到无学可上。
可是现在,她真正能体会学生时光的时间极少。
即使在学校也没人将她当学生对待。
这算是一种有得有失吧!
聊完他们又开始聊白芷,聊知道她就是那个他们曾经讨论过的医学会教授时的惊讶,聊在电视上看到她指着她对现在的室友骄傲的说那是他们同学时被鄙夷的样子,虽然声音很小,却聊的非常的热闹。
婉如到傍晚的时候醒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吃完呢!
然后婉如加入,被温天奉侍候老佛爷一般的侍候着用餐。
晚上的时候却来了不速之客。
“爸想见你!”
温晋阳推了推眼镜,站在门口对温天奉道。
温家在深市乃至全国都非常的有影响力,找到温天奉的住址还是小菜一碟。
温天奉没有立刻回答,往屋里看了一眼。
婉如怀孕的消息她自己都是车祸后到医院知道的。
他自然也是刚知道,正在战战兢兢的状态。
她喘口气他都怕会把孩子给弄掉。
紧张的不得了,怎么会离开。
温晋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接着道
“还有她!”
温天奉立刻危险的看向温晋阳。
见她?谁知道他父亲安的什么心思。
最后温天奉给刀疤打了电话让他派了人来将公寓里三层外层的围住才放心,跟着温晋阳去了医院。
刀疤是白芷曾经才深市收服的那个人,现如今早已是深市黑道的龙头。
由于温天奉经常到深市,都是白芷的人就熟了。
现在白芷在这他当然不担心婉如的安危,但她毕竟是个大忙人,来深市还是她一通电话叫来的,谁知道能待多长时间。
温天奉去医院白芷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温天奉回来也没有说。
但是也没有提起带婉如回温家,只经常接了母亲过来小住。
直到两个人的孩子一岁的时候,温宏生弥留之际,才算是带着孩子认主归宗。
但是从那除了探视母亲,跟温晋阳并没有什么往来,他没有报复,但跟他只是陌路。
婉如有孕,温天奉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深市,白芷放他大假让他又不肯,只好将婉如给收进空间,休学待产。
空间里是什么样的啊?
人都少见着一个,到处都是原始的样子。
枯燥无味能憋死个人。
一天两天行,时间长了正常人受不了。
一个月婉如就要疯了,死活不在里面了。
温天奉只得在京城买了房子,两个人定居在了那里。
每天去找白芷,进空间工作。
实在是个大难题。
从此白芷就踏上了想尽办法给空间多开几种进入方式的路。
当然这都是后话。
白芷跟婉如狄青他们在深市玩了几天。
在三天后的夜里,失踪的陆尧终于打开了电话。
开始一开口白芷就懵了。
“白芷,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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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结局篇 第六章 合葬!
“我们,分手吧!”
陆尧的声音很沙哑,说的也很艰难。
白芷有些惊愕的立在窗前。
温天奉陪着婉如饭后散步去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略有些发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凄凉。
喉咙里有些干哑,白芷一时没有发出声音。
接通电话什么都没有说,陆尧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不说,那头的陆尧也不开口。
像是等着她骂他一样。
良久,白芷的手抚上眼睛,指肚轻轻的摩擦,那里涩涩的却没有泪水,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话来。
“是因为我的眼睛吗?”
电话里能明显的听出陆尧的气息一滞。
到底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白芷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再次开口,点了点头。
“好!”
好几天没有联系的一对恋人,一联系不过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便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昏暗的光线下,陆尧坐在窗前,看着灭下去的手机屏幕说不上的失落。
想过一万种她的反应,就是没有想过这么简单的就断了这一段感情。
失落的他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不已。
也好,最起码她没有自己想象的伤心。
抬手给自己再次倒了一杯酒,黑暗中将杯子握在掌心细细的抿着。
像是他最珍视的东西,不舍得它就这么随意的下肚。
歪着脑袋将酒杯在自己手里慢慢的转动,唇角挂着微微的笑意,记忆飘的很远很远。
第一次见她,她就像个小野猫。
才十岁,却心狠的不得了。
可最后还是帮了她。
第二次见她,到现在都记不清楚。
记忆中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失血过多,眼睛已经看不清楚,可他知道那是她。
她和她一样有些淡淡的中药香气。
第三次见她……
就是一个背影,他却还是离奇的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就一眼心里就浮现出了那张带血的钞票。
那天的晚上他替她出头还被她差点将刀子给踹到肚子里去。
她跟原来一样的心狠,可他也知道,那不过是她的报复,她气他骗他,害她担心。
她的记忆力那么好,怎么会不记得他是谁。
此后再见面她必然装出不认识的样子。
当时觉得有趣,现在想来更加的有趣。
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生生死死的不记得经历过多少回。
铁山的生离死别,三年的天各一方,似乎都还在眼前。
要说他最恐惧的一刻,不是那次她的生死不明。
而是重逢后的第一次分离。
离开,他便昏迷,醒来就已经不记得了一切。
还好,他有经验,提前写好了所有的事情,放在触目能及的地方。
醒来一眼就看到了。
在校园门口等待的时间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怕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自己臆造出来的。
他怕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好在她真的从里面出来了!
他要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与激动,不能让她看出来。
他是男人,不能允许自己有一点的脆弱在她的面前展示出来。
他爱她,也不舍让她担心。
不就是昏迷,他能克服。
这么多年,回忆起来,两个人似乎没有过什么不开心的日子。
略一搜索,他的脑海里全都是美好。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娴静,她的欢脱,一幕幕的全都在脑海里掠过。
本以为最幸福的时候是订婚的时候,可陆尧没想到,衡量起的时候,才发现幸福时刻都在,只要活着,一切都好。
或许在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她,在空间,她就跟他说的很明白,有事直说,不要打感情牌。
他是有事,对她是抱着目的性的,可是那次的谈话后所有的就都改变了。
到底他还是纵容了自己,向她表白了!
他对老天说就几年,就这几年!他只要她在身边,别的什么都不要!
一晃,这些时间已过,他向老天偷来的感情终究还是到了归还的时候。
痛吗?
不,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爱她,即便是化成了鬼也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他从未觉得自己要离开她。
哪怕是要做孤魂野鬼,不能投胎转世,他不会离开她的。
轻轻的笑出声来,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放在嘴边再次抿了一口,他只是觉得,有些……苦。
“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啊?法国干邑空运过来的白兰地。”
突兀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陆尧被吓的一个激灵,猛的扭头,却发现白芷就坐在跟他隔了一张小玻璃桌的沙发椅上。
光线昏暗,她的容颜看不清楚,只能看得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和一身的白裙。
就那么将双臂架在玻璃桌上两手托腮的揶揄着他。
他竟然没有发现她进来多长时间了。
“你……咳咳咳……”
陆尧一激动手一抖杯子就被落地,哗啦啦的在木质的地板上滚着消失在黑暗中,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顷刻间满屋都是酒精的味道。
而他一口白兰地还没有咽下去,被这么一惊,酒呛进了气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陆尧弯着腰,眼泪被自然的生理变化给逼进眼眶,咳着咳着,咳出几口血来,才慢慢的将呛进去的酒咳出来,舒服了很多。
又怕被白芷发现,忙胡乱的用袖子擦着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