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拒绝的理由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手心轻轻碰了下,然后才放开一点,手滑到她的腰肢道,“睡得好吗?”
瞪着眼睛看他,这不明知故问么?昨晚上那样的折腾下,她不出黑眼圈就不错了,还睡得好……吗?
她的腰好软,好滑,被子下的身体毫无遮挡,滑溜溜的贴着他,让他忍不住又有些想要她了。
老天,他到底是有多少渴念,还是说禁丨欲太久了,这样毫无节制的索求,可不是他的风格啊!
小落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紧贴着他的身体,感觉到某处逐渐在膨胀,在变得坚挺,经过昨夜,她自然明白那代表着什么,霎时羞红了脸。
不是吧!一大清早,他该不会又想要……偷瞄了他一眼,窥探出他眼睛里燃烧的小火苗,立刻倒抽了一口气,嗔道,“色狼!”,顺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她的脸。
贺兰卓忍不住失笑,拉着她的被子往下拽,另一只手则在里面探上她的胸前,挑逗着她敏感的顶端。
“哼,唔……你干嘛!”又要防着他被子下的手,又得拽着被子怕被他拉开,她简直是顾此失彼,嘟着嘴道。
“做色狼该做的事啊!”他笑,很喜欢这种美妙的感觉。
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自在的笑过闹过了,和她在一起是那样美好,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拉扯了一会儿,急促的电话铃声很煞风景的响起,贺兰卓本来不想去接,但是经不住一再的催促,顿时只得悻悻的先放过她,翻身去拿手机。
凌乱的衣衫丢得到处都是,在床下的裤子口袋里找到手机,翻出来看到是蒋淮安的电话,更加没好气的接起来,“喂!”
“嗯?火药味这么重,一大清早的,你吃硫磺啦?”蒋淮安敏感的从他不善的声音里听出点味道,半开玩笑的说道。
贺兰卓轻哼一声,“你也知道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快点说,什么事?”
“不对呀,我记得你向来都是保持在部队里的优良作风,早睡早起的啊,这时候,你早饭都该吃完,两圈都跑下来了。看来真是英雄梦断温柔乡啊!”那边嘿嘿的笑着,俨然一副过来人的了然。
“你就别挤兑我了,到底什么事儿?”有些被说中的尴尬,他眼角扫了眼小落,这丫头正趁着他讲电话的工夫,偷偷摸摸的想要溜下床穿衣服,看着她半坐起身子,被子下滑,露出光洁的后背,忍不住起了戏弄之心,伸出脚,用脚趾夹住她身旁的被子一用力——被子立刻彻底滑落,她整个人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啊!”她惊叫一声,回头瞪他,手还不忘环抱着自己。
他唇角逸出得逞的笑,耳边却听蒋淮安道,“我是想问你,你们家老爷子那床位不用这样订着了吧?这两天床位吃紧,我留不了两天。你也知道,北京这地儿向来到处是得罪不起的,能给我留这些天已经是极给面子了。”
听他说正经事,贺兰卓怔了怔,想想他说的也是。
先前来北京就是办这件事,本来打算把爸爸接过来到这边治的,但是没两天自己就病倒了,然后到小落来。这么一耽搁,也过去好些天了,齐暮都打过电话,老爷子死活不肯离开S城,人老了,就有些离乡胆怯,落叶归根的固执念头,怎么劝都不肯听。
稍稍犹豫了下,他便点头道,“嗯,不用留了!这事儿麻烦你了,当我欠你一人情!”
“得,跟我说这话!要算欠,你还在乎多这一茬吗?”蒋淮安隐约听到那边有异声,笑道,“行了,没别的事儿,我先挂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久别胜新婚了!”
说完,果断干脆的挂掉了。
贺兰卓想想也是,老蒋没少帮他什么忙,要算欠人情,也不止这一个,得,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妈起来了!
一转头,看到这么会子工夫,小丫头已经把内衣都穿上了,正在套裙子。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起床,然后转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从后面环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咕哝道,“脱没见你那么快。”
“讨厌!”她轻哼一声,拍了拍他的手,探手到身后拉拉链。
看着她手臂用力,手指够着背后拉链的努力样子,他心念一动,帮她拉着拉链轻轻往上,缓缓合上。
那简直像一幅美极了的油画,姣好的身材就这样被笼罩了起来,从颈后绕过去,他轻轻吻了吻她,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道,“不等了,什么都不等了,我们结婚吧。”
小落抬起头看着他,略有些犹豫道,“可是……不是说,老爷的身体还没好……”
“慢慢会好起来的,兴许我们结婚他一高兴,就好的更快了呢!”双手轻轻揽着她的腰,他居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不是还有冲喜一说的吗?我们也就当给爸爸冲回喜,家里这么久没什么大喜事了,热闹点也好!”
顿了顿,他接着道,“先摆了喜酒把事情办了,然后那边报告也该批下来,再去领张证就是了。”
“可以吗?”她不懂这流程,只听说军婚似乎有些麻烦。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他反问,抵着她的鼻尖,近乎呓语,“你已经是我的了,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顾虑吗?”
摇了摇头,她当然是愿意的,反正不过是早晚的事,能早一点在一起,也好!
阳光从窗外倾洒进来,小落眯了眯眼,才发觉他根本还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赤着脚站在她的面前,彷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现在看上去,何止脸庞,他根本连身体的线条都是用刀斧一点点雕刻出来的,线条感是那么的强烈分明,肌肉匀称恰到好处,目光从他的脸庞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口不敢再往下看。
察觉到她的羞涩,贺兰卓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坏心眼的把手环紧了些,让她的腰身能更加的贴合自己,这样,即便她刻意不去看,还是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雄伟和强壮。
灼热燃烧了她的体温,让她脸上滚烫滚烫的,她害羞的想要退开一些,却被他拽得更紧。
贺兰卓愈发的发现,自己方才的提议简直是英明无比的,他已经那么的留恋她的身体她的味道,只想把她好好的放在手心,宠上一辈子。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该死的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他有一种想砸了电话的冲动。
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那么讨厌电话,如果这次还是蒋淮安,他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捣乱了。
恨恨的松开手,咬着牙去捞起手机,看到号码的时候却愣了愣,居然是阿越。
毫不迟疑的按了接听键,那边却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贺兰卓怔住了,心里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屏住呼吸冷静的问,“阿越,什么事?”
“老大……”唤了一声,阿越的声音有一点异样,“你快点回来吧!”
“怎么了?”尽量的控制,可是他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或许,他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小落都顿住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去看他,目光充满了疑惑。
似乎吸了吸鼻子,贺兰越语速有一点快,“爸爸,怕是不大好了。你最好尽快赶回来,还有……最好带上二哥。”
脑中仿佛被人重重击了一拳,贺兰卓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一定要沉着,“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咬着牙,尽管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他几乎要吼出来了。
“爸爸他……”贺兰越的声音突然就哽咽下来,接着就没话了。
越是这样,贺兰卓就越是着急,恨不得一下子飞奔到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让他把话说清楚,就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吼出来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齐暮的声音,“少爷。”
“齐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老爷身体已经好转了吗?”他终于克制不住的低吼着,质问的口气咄咄逼人。
小落吓了一跳,手中的衣服掉落地上,蹲下身想捡,却发现手有些颤抖。
老爷……老爷出事了吗?
抬眼看了看贺兰卓,他面色几乎有些狰狞了,瞪着眼睛脖子上的青筋微凸,小落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唇,生怕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本来是这样没错。”齐暮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稍稍让贺兰卓激动的情绪安抚了些,不过接下来的话,简直让他抓狂,“但是今天凌晨突然就昏迷了,血压也很高,沈宁琛说,情况不容乐观,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会这样?!”他简直不可置信,前一秒还在想着结婚给老头子冲喜,让他高兴高兴,后一秒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换谁也接受不了。
刚刚才跟蒋淮安取消了床位的事,他以为,再过不了两天,老爷子就可以出院养病了呢!
齐暮长长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电话里不说那么多了,时间紧迫。少爷,你最好把这件事也告诉二少爷,这节骨眼,没必要瞒他了,万一……他会恨我们一辈子的!”
“好,我知道了。”使劲的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再急再伤心也没用,必须,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乱了。
“那就这样,等你回来再说吧。”齐暮匆匆撂了电话,似乎有很多话都没有说。
贺兰卓明白,事态一定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依齐暮的性子,能说出这种话来,估摸着老爷子……
他也不敢再往下想,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心绪还是那么激动。
老爷子虽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养了他那么多年,供他读书教他做人,给了他一个容身的家,让他没觉得自己是个孤儿,想想他随时可能永远离开,心里就决堤的难过。
再次睁开眼,看到床边蹲着的小落,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问,似乎又不知怎么问出口,便主动开口道,“阿越来的电话,爸爸的病情突然恶化了,我们最好赶快赶回去。”
虽然已经大致猜到了,但是从他的嘴里被证实,小落还是颤了颤,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
“你收拾一下,我联系下,尽快接上阿放,我们一起回去。”他想了想吩咐道,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其间还拿着手机不断的在打电话。
小落连忙收拾着他们的衣物和随身物品,手一直有些无法控制的在颤抖,只希望他们还赶得及回去,老爷……怎么会这样?!
贺兰卓毕竟是有异于常人的,情绪激动成那样,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已经在机场了,贺兰放也到了。
他的情绪看上去要更激烈些,一看到他们就激动的扑上来,“老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我都快急疯了!”
“具体情况没细说,别问了,回去再说!”贺兰卓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也没多少日子,贺兰放明显的黑了些,身体看上去也结实了很多,三人心思沉重,一路无话。
急匆匆的赶到医院,也不过下午两点多。直奔病房,贺兰越守在床前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看到他们回来,连招呼也没有打,只是往边上稍稍挪了一点,留出些空隙。
“爸!”贺兰放终于叫了出来,扑倒在他的床前,可是,病床上的贺兰珏紧闭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然这次抢救回来了,但是……大夫说,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恐怕,老爷撑不了多久了。”齐暮走到他们身后,轻声的说道。
“不,怎么可能!”贺兰放猛地一回头,“什么叫撑不了多久,现在他只是睡着了,睡着了懂不懂!这里的大夫不行,我们就去北京,去找世界上最好的大夫来治,我不信,我不信!!!”
他大叫道,情绪有些失控。
贺兰卓低沉的喝道,“阿放,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为什么?!”他现在的情绪激动,任何人都劝不了。
“没有用。沈宁琛也说了,之前的情况还算稳定,所以建议恢复恢复去北京做个全面的诊治,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恶化了,根本不适宜再动,也根本是……徒劳无功的了。”齐暮完全的实话实说,只是在电话里,不方便说那么详细。
“怎么会突然这样?”这是贺兰卓疑惑的地方,“之前不是说,恢复的还不错吗?”
齐暮点了点头,不过医学上的东西,毕竟他们都不是太懂的,“是还不错,但其实我们并不了解这个病。上次老爷发病,大夫也说了,老爷岁数大了,这病的后遗并发症会比较多,复发的可能性也很大。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的,大家心里都明白。
他们争执的时候,小落一直没说话,默默的守在贺兰珏的床前,看着他愈发苍老的面庞,只有心电图上的跳跃才能让她觉得,老爷还活着,还在……
052、伤心的事
贺兰珏的情况不容乐观,所有人都守在医院里不敢离开半步,这算是非常时期,只怕离开哪怕一分钟,就会造成终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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