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一场爆/炸案,他的形象势必要受到一定的影响。
那个位置不好坐!
“最近报纸上有些消息对他不利,前几天的报道是试水,见司家没有反应便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了!”
“在不清楚是不是来空降还是就地提拔,反正有些人是坐不住了!翻出了五年前的那件大案来,导火线是聂家曾经的那一栋被烧毁掉的古宅,那边正在大规模地修建,现在正好拆到那边了!”
聂家在城外确实有一套古宅,聂家祖辈为官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中期,祖上出过几个大人物,在当地也鲜有名气,在老一辈的口中是能听到一些丰功伟绩的,聂展云的父亲连任过两届D市的市长,在D市也是一大名人,只是很可惜,晚节不保!
尚卿文目光微沉,但凡现在牵扯到聂家的事情都让他头疼不已,尤其是现在连神经都变得极其脆弱敏感的舒然。
人的大脑是神秘地带,它所潜伏着的能量有时候让你都无法估量。
“舍不得了?”
朗润进来的时候,看见踱步走到窗口那边的尚卿文,见他不出声,又朝张晨初看了一眼,大有这位爷怎么也舍得屈尊降贵得过来了的表情,便再次开口,“就快了,这种催眠治疗是有些风险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有效果了,这半个月也没有白费!”
“她的精神力不太好!”尚卿文沉沉出声,从沉思中醒过来,转脸来看着好友,“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张晨初凝眉,“我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弄得精神错乱!”恩,刚才他也去了一躺病房,看见神色憔悴的舒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看过盗梦空间的人都知道一个人的意念有多强大,梦境可以造好,意念可以培养,一些重要的信息还可以通过梦境来窃取,不过那是电影,但是一个梦做多了,就很容易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朗润蹙眉,“你这段时间也看到了,她的脑子里就像装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脑子,梦境里的意识就像被人操控了一般,她是控制不住,仪器显示她在做梦的时候脑电波比白天清醒的时候还要活跃!”
虽然表面上是在休息,可是醒来依然疲惫不堪,是精神疲惫。
“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说不定问出来了她也会轻松许多!”朗润说完深深凝眉,低咒一声,“聂展云真不该当什么职业经理人!”
恩,当神棍最合适不过了!
“昨天晚上你听到舒然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吗?”朗润看着脸色不佳的尚卿文,知道他最近也休息不好,舒然住在医院,他虽然表面上是没留下来陪着,其实是每次舒然被催眠睡着之后他都在身边,只不过舒然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个被朗润之前就定义为类似于恐怖片的案例在深入挖掘的过程中确实很惊悚,很容易让人觉得就像灵魂附体!
尚卿文眉头一紧,沉沉回答,“我要怎么帮你?”
对,昨天晚上舒然在惊醒过来的那一刻说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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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更,么么,第二更大概在下午,请大家下午三点左右来看看。。。。。。。。。。
V章267:醒了(补更)
9
白花花的墙壁上有着窗帘被微风吹起带过的影子在晃,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并不刺眼,但chuang上的人却用手虚虚一挡,用手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做这个动作时很娴熟,眼睛也是条件反射般地微微闭着,右手抬高遮眼睛,左手却极快地伸出来遮脸。
窗外树影重重,有几片落叶飘下来砸在玻璃窗上,她保持着这个动作,身体却微微一僵。
明明落地窗窗口离她这边有好几米的距离,明明窗户只隙开了一条通风的口子,明明窗外飘过的树叶就不可能吹进来,她却这么自然而然地第一时间就扬手遮脸,动作是拂下身上落叶的动作。
耳边也传来了一阵自行车铃声的叮咛声,还参合着银铃般的笑声,混合在一起就像环绕立体声一样在自己的周边回响着。
她不是坐在chuang上,而是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阳光下投影在地上的影子紧跟着,头顶是枯黄了的银杏树叶,飘落时纷纷扬扬,她伸手就去挡。
幻觉,幻觉--
脑海里警铃大作,明明有个声音在焦灼地提醒自己,那就是幻觉,但是她却发现,这样的情景出来的久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这才是真实的!
舒然,舒然--
用手遮住眼睛的舒然,手指尖有莹润的东西悄然无声地滑了下来,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从现在这样的境况里走出来,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地坠了下去。
你我今生注定无缘,既已放手为何还要来苦苦折磨着我?
这是她在梦里的话,她脆弱不堪,低喃着类似哀求,他抚着她脸颊的泪水,指尖指腹的温度微凉,深邃的眼眸里是望不尽的惆怅忧伤,她深深地凝着他的目光,直到看到他眼角滑下来的冰凉,溅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啊--”
病房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chuang头摆放着的玻璃花瓶轰然一声被她重重推倒,循声赶来的护士看着病chuang上的女子发疯似地蹿起来,将chuang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倒在地上,被褥,枕头,当护士们看到她手里晃动着的水果刀时,顿时吓得一声尖叫--
“救命啊--”
。。。。。。
询问赶过来的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病房里狼籍一片,被撕烂了的枕头,用刀划开撕成碎布条的被子,地上被摔碎了的杯子,拉断了的窗帘架,以及chuang上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女子!
“然然,然然,你看着我,我是卿文,然然--”尚卿文的手用上了一些力道才将发了疯的舒然给紧紧抱住,眼睛里是一阵血红,他冲过来时看到了什么?她手里紧拽着一把水果刀,发了疯似地乱刺乱砍,最后是被他强抢了过去才将她制住。
怀里的人已经整个人神经都紧绷到了僵直,被尚卿文紧紧地抱着,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惊恐未定,眼神也空洞无神,额头的虚汗是一阵接着一阵地渗出来,在被尚卿文紧捧着脸对视上他那焦灼的目光时她的目光才动了动,目光在四周看了看,半空中有飘落的羽绒毛,就像下雪了一样,漫天般地下坠,她突然推开抱着自己的尚卿文,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尚卿文抱着她不放,她情绪失控到开始大喊大叫,“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舒然!”尚卿文在她的拳打脚踢下依然没有松手,双手紧紧地箍住她,防止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来,门口站着的朗润见事态无法控制住,只好对赶来的主治医生点了一下头。
用镇静剂!
一针下去,发狂的舒然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紧绷的身体柔软得软进了尚卿文的怀里,两眼也变得暗淡无光来,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乖乖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呼----
病房里的人都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朗润走过去看着chuang上的人,又看了看好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尚卿文摇头,脸上的表情是惊魂未定,因为紧张他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此时双肩都忍不住地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时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这样抱得太紧会让她感到紧张!”朗润提醒尚卿文,尚卿文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她的手太紧了,赶紧松开了一些,看着睁大着眼睛却两眼无神的女子,心口一阵抽疼!
朗润挥了挥手让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先退出去,自己从护士那边拿了消毒棉球和包扎用的医用绷带,径直走到尚卿文身边,见他伸手也不方便,索性用小剪刀将他手臂的衣袖剪开了一个口子,目光在那被浸染成了鲜红色的布料上凝注,仔细看了看伤口处的情况,沉声开口,“忍着点!”
尚卿文在冲进病房时为了把舒然手里的那把水果刀给夺过来,被刀划伤了胳膊,疼痛感早就变得麻木了,此时他斜躺在chuang头,一只手抱着舒然,看朗润要给他包扎伤口,急忙开口,“先给她看看,她的脖子!”
尚卿文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忍不住地抖了抖,说出口的音调都有些变了样,是,当他赶来的时候,她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刻他脑子都瞬间变得空白了,她情绪失控到要自尽!!!!
尚卿文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情景,这种后怕一直持续到现在,心惊胆战到他的心脏现在都无法平息下来。
“她的脖子只是一点皮外伤,她现在刚冷静下来,我怕再一次刺激到她!”朗润说完,开始给他处理伤口,据他目测,她颈脖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应该只是一点点的皮外伤,而且血液这么快就止住了,他注意到在尚卿文过来抢匕首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一点轻微的划伤,倒是尚卿文的胳膊--
朗润深深地凝眉,开始给他清理手臂上的血渍,刀口不深,血也很容易地止住了,只是才发现原来刀口不止一处。
看来张晨初刚才真的是说对了,长久的梦境侵蚀,让舒然的神经开始错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把他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舒然那强大的精神力被压垮掉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不敢想象。
精神崩溃,神经错乱,意识恍惚,她会疯掉的!
尚卿文不敢往后面想,此时抱着怀里的舒然,看着她那无神的目光,将她一点点地往自己怀里靠,用自己的伟岸怀抱铸成她赖以依靠的避风港,惊魂未定之后的短短细语轻轻地溢出来,“然然,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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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教师公寓的客厅里,舒童娅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旁边的冉启东便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舒童娅摇了摇头,眉头已经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卿文已经搬到医院去住了!”
冉启东也焦虑到叹息不已,早上爸妈那边才打电话过来,说然然和卿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嘉禾了,正问着呢,他这胡乱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好在他们也知道卿文那边的工作也忙,然然耳膜出了问题的事情都没让老两口知道,就怕他们着急。
“我想出去走走!”舒童娅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现在外面已经天黑,她起身提着自己的包就要出门,冉启东紧跟其后,“童娅,这么晚了去哪儿呢?”
“去墓地!”舒童娅头也没回,冉启东却愣了一下,去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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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这两天变得沉默,安静,很多时候她都靠坐在阳台上的小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个方向或者是一个物体,眼睛都不动一下。
尚卿文端着一碗粥过来,笑容温和地坐在她面前拿着勺子来喂她,她的目光却停驻在他的手臂上,尽管他穿着衬衣,但在刚才他撩起衣袖给她洗水果的时候她还是看见了。
她最近虽然情绪不稳,但是依然是能记得事情的,她想起了那天她发疯似地用刀伤了他!
她是,疯了吗?
自己居然会失控到不能控制了!
舒然苦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只碗,低着头时眼眶也红了,她很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段时间她觉得她的日子天昏地暗的,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当明白了自己失控地用匕首伤了他之后,她内心那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再一次潮涌般地袭击而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他,因为每每看到他朝自己露出来的温和笑容时,她就心酸得心疼!
“休息一会儿!”尚卿文没有错过她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轻轻地一抬手就抱了起来,她的体重在急剧下降,人也瘦得皮包骨似的,两只大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幽幽地看着人都慑人。
他抱她入怀躺回了chuang上低声地说着一些柔软的话,舒然靠在他怀里,她听见他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那柔软而熟悉的声线就真真切切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怔住,浑身都抖了抖,睁大着眼睛抬脸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在他的唇瓣上停驻,慢慢地她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来,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抱着他一直把眼泪浸透进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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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尚卿文在阳台上接着电话,电话那边是远在瑞士的关阳打过来的,关阳去了有好几天,亲自在处理这件事情。
尚卿文低低地说了几句,转脸去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安静睡过去的舒然,朗润给她开了些药,尽管她依然被梦境所困扰,但是比以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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