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岩终于抬眸,脸色变了变,顿了一下道:“去把耿助理叫进来。”
耿助理即他的新助理,现在有什么事他只和耿助理说,陆以娥心中不快,脸上低眉顺眼:“是。”
耿助理很快进来,是个拥有多年经历的男人,三十多,话不多,做事稳重,秦桑岩用的越来越顺手含。
“去保安室调一下今七楼的录像资料,另外去查一下七楼公司的负责人叫什么。”
保安室的录像资料一向是这座写字楼的物业在管,旁人根本不可能拿到,耿助理二话不说立马下去办,这是秦桑岩最欣赏的一点,一个合格的助理就该是这样。
耿助理向来执行力很高,不消几十分钟两样东西摆到秦桑岩办公室上,秦桑岩看过录像,画面里米娅进齐越后,径自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只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之后一直没有出来,整整待了三个小时。今周六,很多公司不上班,齐越也是,外面敞开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三个小时。哼……
男女之间三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
他冷笑,她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这样的男人,果然除了司徒政、薛璟誉,还有其它男人,也许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若不是经过前台,别人误以为她来找他的,恐怕也不会被他发现。
秦桑岩拔了U盘,甩到办公桌上,铁青着一张脸倒进皮椅里,恍然想起耿助理好象还拿了那家公司负责人的资料过来。
高爽?他目光一凝,盯着资料上的名字,高爽是程珞的朋友,他曾和程珞喝酒时听程珞偶尔提到过这个人,以前一直在各大公司当CEO,是个抢手的职业经理人,后来因为投资失败,为了东山再起,孤注一掷,通过程珞独到的投资眼光不仅收回损失,还大赚了一笔,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原来在这里开了一家名叫齐越的网游公司。
米娅那个女人居然勾搭上了高爽。
不是第一次撞见她在外面有人,然而当他再次碰到,胸口如同被塞了一把刀,刮着他的五脏六腑发疼,他憎恨这样的自己,她贱,他何尝不贱,明知道她对他不忠,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他还那么在乎,在乎的让自己觉得可笑。秦桑岩,他可真贱!
佟拉拉并不知道那的话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她是音乐系的大一新生,接到MV导演的电话时正准备上课,对方邀请她担任某个大明星新MV的主角,让她明去试镜。佟拉拉激动的跳起来,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忙不迭的买衣服,准备起来。
试完镜,导演说OK,让她三后一起去拍MV,这还不算惊喜,接下来又有两部戏约,一部是电影,一部是电视剧,均是国内有名的大公司,大制作,演员阵容强大,她受邀的是女主角。
佟拉拉感觉自己在做梦,当她的海报贴满大街小巷,又签约了经纪公司时,才彻底想起自己一个大一新生,没可能会得到这么多的青睐,最有可能的是那在金麒麟会所遇到的那个男人,只有她和他聊过她有想当明星的梦想。
她辗转打听到那个男人叫秦桑岩,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从规模来看这家公司属中等,才成立没多久,谈不上有多大,佟拉拉打电话前犹豫着想会不会不是这个男人,他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和实力。
最后,她决定试试。
电话通了一会才听到一个清冷的男声:“哪位?”
“秦先生,你好,我是佟拉拉,还记得我吗?”
那头的人轻嗤一声,不答反问:“有事?”
男人依旧冷淡,佟拉拉怀疑自己有可能猜错了,但是她懂的既然对方能把她捧上,也就能把她摔到地的能力,于是嘻笑着说:“是有点事,我想谢谢秦先生帮我实现梦想……”
“就为这事?不必了。”男人嗓音有些嘲讽。
看来真是他,佟拉拉彻底愣住了,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佟拉拉是谁,她有的是办法,几后的饭局上,她遇到了秦桑岩,现如今有钱人宴客喜好请几个女明星暖场,一来有面子,二来也显得自己有钱有身份,请得动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明星。
虽说几个戏约正在洽谈和拍摄,佟拉拉如今也一跃挤身二线明星,一线明星指日可待,席上少不得被灌酒,等到散席时佟拉拉被助理搀下去几乎连路都走不稳,到了停车场哇一声吐了,无巧不巧,吐在一辆车盖上,当车主过来时,脸黑着。
“马上擦掉。”秦桑岩语气不重,但也让人心跟着沉了沉。
那助理一边吃力的扶醉的东倒西歪的佟拉拉,一边费劲的去包里找面纸,翻了半没找到,歉意的说:“对不起,秦先生,你稍等一会,我去上面找东西过来。”
“去,快去。”佟拉拉喷着酒气,往那车门靠,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秦桑岩打开车门,厌恶的盯着趴在车里不肯下去的女人:“出去!”
佟拉拉媚眼如丝,身子往他怀里送:“不要,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要不然我就待在这儿。”
助理好容易回到酒店,从服务员那儿找来抹布,跑到停车场发现现场除了有几张用过的纸巾,佟拉拉、秦桑岩,还有那辆车统统不见了,再一抬头,看到那辆车已经快开出停车场。
娱乐圈的男女关系一向复杂,助理司空见惯,转而开着车离开。开进馨湖苑,绕过人工湖,秦桑岩熟练的倒车入库,从车里下来,一个无骨的身子缠上来,他甩开,佟拉拉笑眯眯的把手伸到他衬衣里,无尾熊一样整个人紧紧缠在他身上。
进屋后,秦桑岩甩手把她推到地毯上,脱了外套,去客厅的酒柜倒了杯酒,点了支烟到露台上看着夜色,边抽烟边喝酒。
在官场混迹那么多年,他练出了一些酒量,越喝越清醒,此时他需要的不是清醒,而是醉。醉了就什么不记得,不记得胸腔里疼的发凉的感觉。
身后一个女人身体往他身上黏,一面亲着他脖子后的皮肤,一面用脱的几近全/裸的身子磨蹭着他黑瘦的后背。
他半侧着身子靠在露台上,看着她的动作,灯光从后面打过来,肌肤如同雪般细腻白亮。
“能走开么?”他拂开她的手,她缠上来,抱的死紧,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不要生气,我不太会这些……”
“没有过男人?”他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丝丝烦躁。
“你不信?”佟拉拉娇娇一笑,拉着他脖子上的领带拽到屋内,解开身上最后的衣物,彻底赤/裸的身子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边吻他边说:“我是有交过男朋友,不过仅止于拥抱和亲吻,在我进娱乐圈前他和我分手了。”
他皱了皱眉,哼了一声挑起她的脸:“处/女/膜不是做的么?”
她勾着他的脖子笑:“你可以检验检验嘛,如果我骗你,凭你处置。你有本事把我捧上,自然有本事把我摔到地上,这个道理我懂。”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深邃而黑沉,动手将她扯到里屋的床上去……
……
秦桑岩离开时已经到了下半夜,他动了几下,床铺震了震,躺在旁边的佟拉拉从被窝里露出光洁的身子,揉着眼睛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他穿上衣服,回身擒住她的下巴:“下次装醉装像一点,别这么没技术含量。”
“就知道瞒不过你……”佟拉拉裹在被子里笑的眉眼俱媚,被不被他看穿不要紧,要紧的是上了他的床,也算巩固了她暂时的地位,至于长远的,她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实力,出于女人生的直觉,她感觉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她要找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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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还有一更!!
第二百四十三章 唇膏印
“你还真够贱的可以。”离开前,秦桑岩毫不讲情面的说。
佟拉拉并不在意,送他到门口,亲了亲他的下巴:“人家现在可不想走,亮再走行吗?”
“随便你。”他冷漠的站在门口,一半脸融在室内的灯光,一半脸晕在浓浓的黑色中,她看不到男人的神色,只觉得他的唇线很好看,亲起来有一种上瘾的味道。
秦桑岩的车在外面兜了不少圈子,最后才驶进小区,门卫室里保安和他打招呼:“秦先生,真辛苦啊,回来的这么晚。”
车里的时间显示两点,秦桑岩掐了烟,关上窗户,脚下踩着油门,穿过树影重重的道路,像穿过晦涩的羊肠小道宀。
将车倒进车库,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又点了支烟,怔怔的看着屋内,二楼她的房间开着灯,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窗帘上有她抱着孩子来回走动的影子,直到烟烫到手指,慌乱的把烟头扔到地上,下车踩了两下。
进门换鞋时,碰到半夜出来上洗手间的保姆,室内没开灯,保姆就着蒙蒙的一层光:“秦先生?”
“嗯。”他关上鞋柜,保姆进去了含。
走到二楼,阅阅的哭声清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哭声断断续续,没有停止。
他收回迈进洗手间的脚步,衣服没来得及脱,门也没敲,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阅阅不哭啊,妈妈带你去医院。”米娅正在给阅阅穿上厚外套。
“怎么哭成这样?”秦桑岩眉头紧拧着走过去,以为只是孩子夜里睡不着,伸手一摸小家伙的额头,再对比自己的,有点烫,气急败坏,“你是怎么当妈的,为什么不早点叫上保姆送医院?”
“我也是才发现的。”米娅比他还急,给小家伙穿好衣服准备抱起来,被他抢过去抱在怀里大步往楼下奔,又想起什么:“到我房间去拿车钥匙。”
米娅忙不迭的往他房间跑,拿到后奔下去,改为她抱着,他开车,车子急急火火往儿童医院奔。
挂号、付费、拿药……忙活一通后到了输液室,下半夜里面只有稀少的几个孩子,被针扎的直哭,米娅把阅阅抱在怀里听的心惊肉跳,在护士推着药瓶过来时,一咬牙把孩子交到他手里,她实在不忍心看阅阅被针扎。
秦桑岩抱着阅阅没说什么,轮到护士过来时,阅阅果然挣扎的厉害,直哭,等到护士离开,阅阅仍然哭的厉害,她转身去想跟他说让自己来抱,不经意间看到他的下巴,上面有蚕豆大小的红色唇膏,属于女人的。
米娅沉默的看着那唇膏印,最近他回来的越来越晚,两个人虽然分房睡,但她睡的浅,几乎每下半夜才听到他汽车的声音,她却从未往那方向想过,如今痕迹摆在眼前,她不得不去相信。
或许……是逢场作戏,他刚开公司不易,少不得应酬,娱乐场所女人又是必不可少的。
按下心中的疼,她僵硬的伸出手:“我来抱。”
“用不着。”他眼睛盯着在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的阅阅,孩子的血管细,不想因为移动让孩子不舒服,再度哭起来。
听了唐三的建议,米娅最近改背妈妈包,里面可以塞很多宝宝的东西,需要时就拿出来,极方便。
她从包里取出空奶瓶,感冒多喝开水好,到饮水机那儿倒了些开水,放凉一些拿回来刚放到小家伙嘴边,小家伙就吸起来。
输液需要不少时间,加上孩子输液比大人输的时候调的要慢,米娅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困到不行,打起瞌睡,白她去齐越和高爽针对下一步计划讨论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决定两个人分工,高爽去找风头(风险投资的简称),她去找大的网游公司,争取在两周内卖出去。
离开齐越,她马不停蹄去找唐三,唐三为难的告诉她,当前公司没有购买计划,不过可以帮着她联系其它一些公司,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到家后她忙了一晚上,在网上查国内一些大型网游公司,阅阅本来是保姆带着睡觉,不一会保姆上来说阅阅不肯睡觉,要妈妈,她只好哄了阅阅睡觉,等阅阅睡着后再继续忙。不曾想到了下半夜,阅阅哭起来,才发现在发烧。
醒来,身上多了一件外套,米娅慢慢坐起来,活动一下压着的手臂,抬头看水输的差不多了,秦桑岩没睡,一直看着怀里的阅阅,下马上冒出胡茬,那唇膏印在黑黑的胡茬间益发明显。
米娅默默把外套还给他,等到水快没了叫来护士,拔掉针头,阅阅哇一声就醒了,哭起来,米娅心疼的对护士说:“轻点儿,孩子的血管嫩。”
戴着口罩的护士没吱声,哪家孩子都是宝,看到孩子哭,家长难免心浮气燥,可以理解。
米娅说完,对上一双冷眸:“你还知道疼阅阅,他感冒发烧你怎么不知道?不是一直带着他睡的吗?”
不想跟他解释太多,米娅垂眸道:“我也有我的事做。”
他盯着她,脸上无声的浮起冷笑:“你的事?三更半夜你能有什么事?想男人想的睡不着?不会是白和男人幽会没幽够,晚上又……”
“秦桑岩,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肮脏!”米娅低声打断,她可以忍受他的冷暴力,但不允许他一再侮辱她的清白,“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白和男人幽会过?”
“要不要我把大楼里的录像拿给你看?”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从早上九点十二分待到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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