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逸,是小东西吗?”叶枫没有理会身边的女人,饶有兴趣的问。
“快一点,我不喜欢等。”
“好,也只有她才能让你大半夜的如此抓狂。”沈辰逸少有的烦躁,让叶枫好像是清醒了一些,“很快,别急。”
半个小时后,叶枫来了,还带了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
他没有忘记沈辰逸有妒夫的潜质。
查看询问了许清悠的情况后,他吩咐一旁的护士开始做事。
打营养针,挂药水,女护士熟练的忙碌着……
“逸,小东西是伤心过度了。”叶枫的背靠着露台上的栏杆,双手抱在了胸前。
寂静的秋夜里,秋虫呢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桂花的清香。
“她的哥哥……死了。”沈辰逸吸着烟,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药物用多了不好,她还是必须靠自己,你不该给她喝鸡汤,她几天不进食,只能喝点清淡的小米粥。”
见沈辰逸沉默不语,叶枫接着说:“心疼了吧?早知道干嘛不阻止金虎呢?可惜了,冷枭,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听说,他很厉害的。”
“是啊!很厉害,如果不是被伏击,还有……他妹妹的拖累,死的那个肯定不是他。”
“逸,我怕小东西以后会恨你,你也怕,对吧?”
“怕?我会怕吗?”沈辰逸自嘲的一笑,答案写在了他的脸上。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2)
“怕?我会怕吗?”沈辰逸自嘲的一笑,答案写在了他的脸上。
他和许清悠不就是因为他的恨才开始的吗?
叶枫看向屋子里,淡淡的笑着问:“你这屋子,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吧?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把她……”
“叶枫,我在你眼里,为人就这么差吗?”沈辰逸不满的瞪了叶枫一眼,他哪里会把她怎样,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可是那样的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那你想拿她怎么办?”
叶枫的问题,又换来沈辰逸的一阵沉默。
拿她怎么办?他不愿意去想,想深了,就会困惑,就会害怕。
说出去,谁会信啊?沈门的四爷,他的字典里为了个女人,多了个怕字。
怕什么呢?沈辰逸皱皱眉,怅然失落。
“如果有一天,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就把她给我,不要伤了她。”叶枫看着他,阴柔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华丽妖冶的笑容。
沈辰逸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不可能。”
说完,他扔下烟头,一脚踩灭,迈开步子走进了屋。
“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叶枫望着他的背影,不甘心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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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悠觉得身体很冷,背后那个结实的胸膛却是温暖的。
液体一直挂到了凌晨三点,她虽然不想动,不想看,但是沈辰逸替她热敷因为输液微肿的手背,替她耐心的看着液体,她都是无法忽视的。
明明沈园有那么多佣人,叶枫还带了个护士来,沈辰逸偏偏要赶他们出去,自己劳神照顾她。
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她死,这么渴望她活着好继续折磨她吗?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辰逸感觉到手臂上一片冰凉,忙起身打开台灯,关切的看着她问。
他没忘记叶枫说过,药物用多了不好。
她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也没有精神说话。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翻转过来,头被摁进了他温暖的怀里:“难受了,就哭吧!”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3)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翻转过来,头被摁进了他温暖的怀里:“难受了,就哭吧!”
沈辰逸暗哑低沉,充满了温柔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这个时候的她很渴望温暖,可是并不希望这份温暖是他给的。
她想挣扎,却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如果明天不想继续打吊针,就要好好吃饭,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哥哥的葬礼,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就举行。”
一提起哥哥,许清悠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她无力的任由他抱着,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落。
那个残酷血腥的雨夜就像是梦靥,死死的纠缠着她。
她忘不了哥哥的笑,忘不了他满身的鲜血,忘不了他用身体护着她,为她挡住那些锋利的长刀……
“哥……我不想……”她不想失去哥哥,不想要那个什么葬礼,也不想得到沈辰逸给的温暖,“沈辰逸,我恨你。”
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不停的想用力。
“傻瓜,要恨,就必须要活着,人都死了,拿什么来恨?”他安抚的亲吻着她的发顶,由着她无助的发泄。
她怔了怔,哥哥跟她开玩笑的时候,最喜欢用手指弹她的额头,亲昵的叫她傻瓜,如今沈辰逸这么叫她,犹如尖刀将她凌迟。
好痛,痛得她难以承受,痛得她想死……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虚弱的低声哭叫着,无力的挥舞着双手。
苍白的小拳头砸在他的身上,没有半分力道,沈辰逸却觉得痛到了几乎窒息。闹了一会,怀里的女孩乏了,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昏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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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许铭的葬礼顺利的举行。
因为沈辰逸的出面,葬礼非常的隆重,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庄严肃穆的吊唁厅里摆满了素洁的鲜花,大厅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一身黑衣的许清悠脑子里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沈辰逸有力的大手扶着她,她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晕过去的。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4)
一身黑衣的许清悠脑子里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沈辰逸有力的大手扶着她,她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晕过去的。
葬礼过后的日子,许清悠依旧是昏昏噩噩,就连沈辰逸带她去医院里看她的妈妈,她都不像以前那样高兴了,只是安静的坐在病床前,看着妈妈一声不吭,直到离去。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与她无关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搬回了自己的房间,有力气的时候,对他的拥抱和亲吻她都会做无言的反抗。
沈辰逸心疼她,也不想坚持,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压制她。
他经常早出晚归,许清悠又不爱出房门,两个人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
偶尔在饭桌上见面了,一个埋着头,一个就用那种深得像大海一样的目光痴缠追逐。
每天都会有不同科目的老师来给她上课,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许清悠的眼眸才会变得清澈灵动起来。
时光在不经意间慢慢的从指缝间流逝,转眼,冬天就来临了。
沈园的冬天在寒风凌厉、百花凋零之下,也显得异常的萧条。
这天中午,风雪漫天飞舞,今冬的第一场雪毫无预警的就落下来了。
沈辰逸从外面回来,匆匆的进了大厅,佣人赶紧过来接过了他脱下的大衣、围巾和手套。
“小姐呢?”他问。
“四爷,小姐去餐厅了。”穆青在一旁低声回答。
走进餐厅,沈辰逸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飘飘雪花的女孩。她依旧纤细柔弱,让他忍不住就想抱她入怀。
“在看什么?”他走上前去,压抑下想拥抱她的冲动,柔声问。
“看雪,我们那里的冬天没有雪。”也许是玉蝴蝶一样飘飞在空中的雪花,让许清悠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乐意跟他说会话。
“第一次看到下雪吗?”因为她的搭理,沈辰逸的脸上难得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嗯!感觉好美。”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晶莹的雪花犹如翩翩起舞的精灵,纷纷扬扬。
园子里的树木,缀满银花。落光了叶子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美极了!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5)
园子里的树木,缀满银花,落光了叶子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美极了!
佣人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了餐桌。
“先吃饭,吃过饭慢慢的看。”他把她拉到了餐桌前坐了下来,“这些天,胃口好吗?”
“还好吧!”许清悠端起饭碗,低着头开始吃饭,不再吭声。
这些日子,她强迫自己用学习来忘记悲伤,用悲伤来忘记他,沈,四,爷。
餐桌上因为许清悠的沉默立时就冷清了下来。
沈辰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默默用餐。
他不停地帮许清悠夹菜,她也不反对,乖乖的把碗里的菜吃了个精光。
想起她前些时候不吃不喝的模样,沈辰逸对她现在的状态还是比较满意的。
“想不想去园子里看看雪景?你喜欢的话,可以去堆雪人。”吃过饭,沈辰逸用试探的语气问她。
“不想。”说完,她起身就想离去。
沈辰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然后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的抱住了她。
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好到让他沉溺,让他思念,让他渴望……
“真的很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他俯下头想捕捉她娇艳的唇瓣,却被她扭头嫌恶的避开了。
禁不住,他低低的笑了,带着几分自嘲。
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变得很困难了。
不说西楼的那些,只要他沈四爷说要,女人就会心甘情愿的蜂拥而上,排着队等着他。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俯瞰着她白皙剔透的小脸,哑声问。
许清悠用手撑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靠近,缓缓的回答:“你那么讨厌我,我又这么恨你,四爷,放了我不好吗?放了我,我们彼此都会好过一点的。”
她听似语气平淡的话,像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
嗜骨的疼痛过后是愤怒,内心潜藏着的冷酷和残忍在他的身体里泛滥。
他死死的掐住她的纤腰,邪佞的一笑,沉声问:“放了你,那你的妈妈怎么办?你哥哥死了,难道你要让她也跟着去死吗?”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6)
他死死的掐住她的纤腰,邪佞的一笑,沉声问:“放了你,那你的妈妈怎么办?你哥哥死了,难道你要让她也跟着去死吗?”
她的身子猛地僵直,看着他似笑非笑,带着一丝不屑的脸庞,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她都忘了他曾今说过的话,她的家人好坏的程度取决于她的态度。
“我哥哥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杀?他为什么会死?”她清冷的脸上忽然充满了疑惑,眼神里带着怀疑。
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迷,一个残酷到极点的迷。
她的怀疑激起了沈辰逸刚刚熄灭的怒火,他盯着她没好气的笑了笑,语气恶劣的说:“虽然我很想他死,但是,很遗憾,让你失望了,不是我做的,不然,就再给你一个恨我的理由。”
说完,他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笑得越发的邪肆狂傲。
他明明是在笑,但是却让餐厅里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嗜骨的冰寒。
“啪”的一声,许清悠抬手就挥了他一记耳光。
那是她的哥哥,最亲最亲的亲人,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态度来说他。
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停止了流动。一旁的佣人都赶紧低头转过了身,四爷的笑话可不是随便可以看的。
“穆青,”沈辰逸优雅的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紧紧的盯着许清悠说,“把这些人都送去刑房。”
“是,四爷。”穆青垂首,然后微微抬头,示意那几个战战兢兢的佣人跟着她走。
“不要啊!四爷……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四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几个佣人全都跪了下来,惊恐万分。
许清悠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束缚:“你真的很混蛋,你要罚,罚我好了,拿他们使什么气?”
“罚你啊?不行,你死了,我折磨谁去?又想当圣人?好啊,我成全你……道歉。”他使劲的箍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好像要把她的身子折断。
许清悠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就向自己的脸上扇了过去。
跟他道歉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权当做还给他。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7)
跟他道歉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权当做还给他。
“你是我的,”就在她的手掌快要扇到她的脸上时,他飞快的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阴冷的说,“你全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要打,得看我乐不乐意。”
“那你想怎样?”也许是好久没有被他压制过了,她的愤怒一下就爆发了,声音有些大。
放开她的手腕,他俯下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暧昧的笑着说:“吻我,我就放了他们。”
其实,他很不喜欢用这样的方法威逼她驯服,可是她偏偏要逼着他到墙角,逼着他狠下心来对待她。
扭头看了看跪在地板上的佣人,许清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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