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顾悠然就知道齐昱凡想歪了，也知道他是估计这么讲的，她不以为意的哼哼了两声，“小心后面这几个月我连手都不帮你，憋死你。”
齐昱凡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顾悠然的嘴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他说歪，她便说的更歪，他把话题往哪方面引，她便往哪方面接，这样的她哪里还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啊？
可他却忘了，此时的顾悠然已经跟他结了婚不说，还怀了孩子，即将就是孩子他妈了，什么女孩子的矜持，统统被抛到一边去了。
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看着环境还不错，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有暖气，齐昱凡牵着顾悠然便走了进去。
一进餐厅，便有服务员上前招待，齐昱凡跟那服务员说了几句，就见那服务员带着他们往单独的二人包间走去。
包间内并不奢华，却布置的相当温馨，待两人坐下之后，那服务员便拿出菜单，让他们点菜。
顾悠然看都没看齐昱凡，拿过菜单看了一眼，随即便点下了几道菜，然后将菜单交回服务员的手里。
“两位请稍等，菜一会儿就上上来。”说完这话，那服务员也便走出了包间。
当那服务员走出去关上包间的门之后，齐昱凡才开口说道，“你怎么都点些我喜欢吃的，都不点你自己喜欢的。”
看着他，顾悠然眉眼一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听到这话，齐昱凡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在他对面坐着的顾悠然的手，“然然……”他此时的心情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表达。
“感动吧？感动的话，一会儿就把我点上来的菜全部吃完。”
“好。”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不许耍赖。”
“好，不过撑坏了，你老公就变傻了。”
“变傻了也要。”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话，不大一会儿，门便被推开了，两个服务员走了进来，将他们手中的菜全部摆好放在桌上，随后又进来一名服务员，将点好的蜡烛放在桌子上。
那几个服务员颇为有些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见他们出去之后，顾悠然笑了起来，“他们肯定奇怪，哪有人吃烛光晚餐吃的是中餐。”
“他们爱奇怪奇怪去，只要我们自己喜欢就行了。”齐昱凡不以为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送到顾悠然面前的碗中，“吃吧。”
“你也吃。”顾悠然也夹了一块菜送到齐昱凡碗里。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低下头吃了起来，忽然，顾悠然抬头看向齐昱凡，“烛光晚餐吃在下午吃是第一次吧？”
“嗯。”齐昱凡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点点头。
“烛光晚餐吃中餐是第一次吧？”顾悠然继续问道。
“嗯。”齐昱凡再次点点头。
“好吧，我今天破了你两个第一次，心里平衡了。”顾悠然这才满足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吃了起来。
齐昱凡突然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了，原来她还是惦记着自己不是第一次跟她吃烛光晚餐，而她却想了这种方法来打破这些特殊的第一次。
房间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带了几分朦胧之色，烛光下她那低头吃着东西的模样，看上去异常的动人，肌肤泛着浅浅的红晕，小嘴慢慢的咀嚼着嘴中的食物。
看着如此的她，齐昱凡竟有了几分失神。
两人吃完之后，付了账便出了餐厅。
“呼……好满足。”走出餐厅后，顾悠然满足的喟叹的一声。
齐昱凡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顺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现在还想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了，走走路，消消食，然后就回去吧，免得爷爷和妈在家里担心。”
“也好。”齐昱凡顺着顾悠然的意，牵着她的手开始慢慢往前走。
“再过几天就快过年了，部队还很忙？”边走，顾悠然边侧过头问他。
“不是很忙，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两人边走边聊着，这也是顾悠然第一次问齐昱凡部队的事情。
*
在齐昱凡还有一天就回的部队的时候，却接到了夏晋辰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他便挂了电话，看了眼还在睡觉的顾悠然，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拿起外套便要出门。
“你去哪儿？”顾悠然忽然睁开了眼。
“有点儿事需要处理，一会儿就回来。”齐昱凡转身看了睡眼朦胧的她，“你继续睡吧，我回来的时候叫你起来吃午饭。”
“好。”应了一声之后，顾悠然便又躺了下去，冬天她是极度贪睡的，再加上怀孕，家里根本没人叫她起早床。
看了眼躺下去继续睡觉的顾悠然，齐昱凡满足的勾了勾唇角，继而转身出了房间，并顺手关了门。
当齐昱凡来到夏晋辰公司时，没经过任何人的通报，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去果然见夏秉天在里面坐着。
当他接到夏晋辰电话时，他是有些不高兴的，因为夏秉天已经知道顾悠然就是他的女儿，而他家里人几乎也知道了这件事，最主要的事，这件事还是顾欣然告诉他们的。
齐昱凡的到来，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因为大家相互都知道的身份，所以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来了，坐吧。”夏晋辰率先打破了这份怪异的气氛。
“嗯。”齐昱凡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夏秉天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打招呼。
这算是他们第二次正式见面吧，第一次是他知道夏秉天的身份，而夏秉天不知道他的身份，而这一次是两人都相互知道对方的身份。
“那个……”夏秉天有些尴尬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不自然起来，看着齐昱凡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我是，那个……”
“你是然然的生父，我知道。”齐昱凡打断了夏秉天的话。
“嗯，嗯……”夏秉天搓了搓，“我，我只是想问，那个……然然过的好不好？”
“很好。”齐昱凡冷然的应了两个字。
“我，我知道你叫齐昱凡，副市长的儿子，也……也是然然的丈夫，我希望你能好好替我照顾她。”
“照顾然然是我的责任，我是她的丈夫，照顾她是应该的，并不能说替你去照顾她。”
“我……那个……”夏秉天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齐昱凡以冷然的态度给回绝了。
“二伯，喝茶。”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如此僵硬，夏晋辰见将茶被端到夏秉天面前，一次来缓解他的尴尬。
“哦，好。”夏秉天接过茶便喝了一口。
看了冷然的齐昱凡一眼，夏晋辰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他说，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打破他和夏秉天之间的尴尬气氛。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说着，夏秉天放下茶杯，“对她从来没尽到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有个女儿，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现在知道了，那你有什么打算？”看着夏秉天，齐昱凡问道。
“我肯定想要认回她，让她认祖归宗。”
“然后呢？”齐昱凡追问。
“然后，然后……”
“你有没有想过然然她自己愿不愿意认你？而你的家人又愿不愿意认同她的存在？”齐昱凡继续追问，在来之前，夏晋辰在电话里句跟他说了大致的情况，宋琦慧在知道顾悠然的存在时大吵大闹，如果不是夏晋辰出面的话，估计现在夏秉天的家估计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面对齐昱凡的质问，夏秉天变得哑口无言，宋琦慧是不愿意认同她的存在，而儿子夏黎深却是认同了她的存在，可是女儿夏琳……她还不知道顾悠然的存在。
“别这么逼问。”夏晋辰拍了拍齐昱凡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这些事情总要慢慢来的，双方相互认同大家的存在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夏晋辰这么一说，夏秉天便在一旁点头附和道，“这个过程可能会慢一些，但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将她认回来。”
齐昱凡勾了勾唇，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情，“我这么追问你，并不是逼你，而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希望然然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宋琦慧的一些举动太让人觉得胆颤，当她只是看到然然跟方卿长得像，还不定她是你亲生女儿时，她就已经绑架过然然一次，你觉得她会那么轻易的接收然然的存在么？”
“这……”夏秉天变得为难起来，这件事他还是从夏晋辰的口中得知的。
“还有，我希望你在能确保然然安全的情况下跟她相认，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相信其中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这个，这个我知道。”夏秉天更是为难了起来。
“那就等到时机成熟了之后再跟她相认吧。”说完不等夏秉天开口，齐昱凡便说了起来，“还有然然生母方卿的死，我并不认为她的死是异常意外，所以我想请你回去将其中的原因调查清楚。”
说这话时，齐昱凡的眼睛似有似无的瞟过夏晋辰的身上，他能明显的感觉从他脸上迅速滑过那抹讶异之色。
“这……”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查不到什么证据。”夏秉天刚一开口就被夏晋辰打断了，“当时我也查了，那纯属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人为因素。”
“是么？”齐昱凡显然没有相信夏晋辰的话，如果是一场没有热内因素的意外，那他刚才的脸上闪过的那抹惊讶之色是什么意思？
齐昱凡站起了身，看了夏秉天和夏晋辰两人一眼，“如果是意外就是意外吧，然然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嗯。”夏晋辰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夏秉天则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了他一眼，齐昱凡转便出了夏晋辰的办公室，其实他并不是不愿意夏秉天去跟顾悠然相认，只是，现在真的是时机还没有成熟。
回到家的时候，顾悠然已经醒了，整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正等着他回去呢。
“睡醒了？”走进房间，齐昱凡笑问着走到床边坐下。
“没有你睡不着。”顾悠然爬到齐昱凡身边，半撑起身子便缠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你一出门之后，我就睡不着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办完事就马上赶回来了么？”齐昱凡伸手揽着怀中之人，“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像个孩子了？”
“我本来就小啊。”顾悠然回答的理所当然，“你想想吧，你都大我九岁，我能不是孩子么？”
齐昱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快当妈的人了，别老是一副小孩子的脾气，如果小坏蛋出声以后，你还是一副孩子样，那我岂不得天天养着你们一大一下两个孩子？”
“咦，这个好，多好啊，你想想啊，你把我当孩子，而我又是你老婆，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会很有刺激感么？”
“什么意思？”齐昱凡不解的反问。
“你不觉得跟你心目中是孩子的女人滚床单很刺激么？”顾悠然瞪大了眸子看着齐昱凡，眼睛一眨一眨的，完全一副很天真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句不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一般。
“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齐昱凡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
“很久禁忌恋的感觉啊。”
“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邪恶想法统统给我清除了，别影响我的小坏蛋。”
“是我的小坏蛋，不是你的。”
“没有我，你也怀不上。”
第二天，齐昱凡便回了部队，顾悠然在家里又开始变得无聊起来，整天就在家里晃来晃去，终于有一天晃得白茵看不下去了。
“实在无聊的话，今天就陪我出去买年货。”
“哦，好啊。”顾悠然也提起多大的兴致来，现在在她眼里，什么东西都不比见到齐昱凡能让她提起兴致。
见她这样，白茵仍感无奈，“见不到昱凡，你就这么没精没神的？”
“对啊，他不在我好无聊啊。”顾悠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白茵身旁挽了她的手，“走吧，妈，出去逛逛也好。”
白茵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出了门，赵叔已经开着车在院子等着了，两人直接便直接走了过去做进了车。
虽然现在还没到过小年的时候，当顾悠然和白茵两人来到商场的时候，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到处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以及一些祝福的话语。
白茵推着推车往置办年货的地方走去，而顾悠然则是挽着她的手，走在她身边。
“妈，每年都是你自己亲自出来办年货么？”看着商场里热闹的气氛，顾悠然东张西望着。
“自己出来置办好，买的都是家里人喜欢吃的东西，交给吓人来办，总会出一些问题。”
“我以前也和我妈经常一起去办年货。”说到这里，顾悠然的语气突然有些低沉了下去，“估计今年是她一个出来置办了。”
“不是还有你姐姐陪着么。”白茵顺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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