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猜?!
“哼,别以为我没穿衣服就不敢追你。不但会追,还会一边追一边喊:何桃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对我负责!!——喊得全世界都听到,哼!”哐!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何桃木立流泪。她败给他了败给他了呜呜呜……
门内,肖甲梓笑得相当阴险,相当欢乐,相当得瑟。
何桃听到门里传出淋浴的水声,又有些不放心,趴在门上叮嘱:“当心些哦~不要弄到伤口水哦~”
门内传来一声回应:“不放心的话,可以进来帮我洗。”
“……”
门外立刻寂静了。
过了一阵,浴室门打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肖甲梓走了出来,一身湿润的清香,走过低着脸不好意思抬头的何桃身边,丢下透着莫名兴奋的一句:“等我一下。”
“哎?”何桃不解地抬头,正看到他走向卧室的半裸背影。因为他背对着她,她的目光也稍稍大胆了些,上下瞄了一遍:嗯,身材真好。
冷不妨他回头卧室门,她的目光躲闪不迭,忽地转身,直接面壁。
肖甲梓乐不可支地关了门。
不一会就走了出来。何桃原以为他进去收拾一番穿戴整齐了,不料他只穿了一条低腰的黑色长裤,裸着上身就出来了。
她又是回避不及,却被他一把扳住肩膀,硬扳了回来:“看着我。”
“干嘛?”她强装镇定的直视。内心不断给自己鼓气:半裸男怕什么!师兄师弟们练功时哪个不是光着膀子的!可是,心口那颗扑腾到乱频的小心脏儿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答,松开她的手,后退了几步,微举右手,摆了一个姿式,绷带上透出隐隐血色,颈子上挂着月影坠落在锁骨下方,坠上一抹殷红与额上的暗红纹身相呼应,整个人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野性和邪气。
他摆这么诱惑的模样,是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奸情遍地处处裸男的一章啊……
文风向着越来越恶趣味了有木有……有木有?
砖家表示,动动手留个言有减肥奇效。
27番外之小小核桃
小桃很饿了。
这名六岁的小女孩,掩了掩粉色棉外套的前襟,两只手臂在腹部紧紧抱住,腰部那个大大的蝴蝶结被压成一团,抵住咕咕叫的瘪瘪小肚皮。蜷着单薄的小小肩背,在街角蹲了一会儿,待挠心的饥饿感稍稍缓解,才站起身来,探头向有两边张望。
暮色已降临,陌生的街头渐渐暗下,让小桃觉得有些害怕。紧紧抿着的小嘴,透出一丝畏惧,也有一丝决心不被孤独感吓倒的勇敢。
就在今天下午,小桃被姨妈丢弃在这座陌生城市的福利院门前。姨妈跟她说“站在这里等,姨妈去买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时候,她仰着小脸儿,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姨妈,清晰地预感到姨妈不会再回来。在姨妈转身离开的时候,她麻利地拔脚跟了上去。
姨妈魂不守舍地仓惶而行,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尾巴。直到走出很远,估计看不到福利院的大门了,才心惊胆战地回了一下头。结果正对上身后几米远处跟着的小桃。小桃目光灼灼地盯着姨妈,警惕地叫了一声:“姨妈!你要去哪里?”
姨妈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一样惊叫一声,拔腿就跑,手里拎的小提包狂甩不止,一头鸡窝般的卷发活泼跳动,看上去很滑稽。小桃却笑不出来。被抛弃的巨大恐惧感向她伸来可怕的手。腿儿一弹,毫不犹豫地紧追不舍,棕红小皮靴踏出清脆的脚步声,粉色裙式棉外套随着跑动飞舞起来,像一只勇猛的大蝴蝶。
姨妈拐进一条曲折的巷子,跑得气喘吁吁,仍不能摆脱身后的小尾巴,最终居然被堵进了一个死胡同。小桃跳上去死死揪住了姨妈的衣角,又是恐惧,又是恼怒,小小的人儿尚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乞求姨妈不要丢下她,只揪着姨妈的衣服不肯撒手,反复叫着:“姨妈!姨妈!姨妈!……”
哀哀的、惊慌失措的稚嫩童音在空空的巷子里回荡,简直摧人肺腑。姨妈终于也抵挡不住,拿小提包遮挡着自己的脸,趴在墙壁上号啕大哭,边哭边说道:“桃儿!求求你走吧!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的存在,对你妈妈是个致命的危险……这些日子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如果让人知道你妈妈有个女儿,你妈妈就完了!完了!……姨妈家里也难,养不起两个女儿!……桃儿,你还是走吧……桃儿?……”
衣角不知何时被松开了,那双小爪子的倔强力道消失了。姨妈慢慢回头望去,目光能及的巷道曲折处,已不见了小桃的踪影。姨妈脂粉浓重的脸上泪痕纵横,丝毫没有预想中摆脱负担的轻松感,心中反而空落得如这深巷般让人惶惑。
小桃没有回福利院,她原本不知道那是可以收留她的地方。只能漫无目的地流浪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漂亮,小脸又生得俊俏,谁也没认为她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她虽然穿得还算厚实,可是正值严冬,晚上如果睡在街上肯定会冻坏。
幸好她在天黑透之前,找到了可以过夜的地方:火车站。
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春运蓄势待发,初露头角,火车站每天夜里都有很多人在长椅上睡觉,有铺盖的干脆席地而眠。她不知道这些人是旅客,只当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她一样流浪的人,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坐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休息的时候,忽然有香味从旁边飘过来,小鼻子立刻被拐得朝那边偏了过去。一个旅客在吃一包小蛋糕。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饿得咕咕叫了。她两眼发亮地盯着那个人的嘴巴,盯到发呆,半天也不移一下目光。那垂涎欲滴的可爱模样,惹得那人分了她几块小蛋糕,还要顺手抚一下她的一对翘翘的小辫子。
她开心地连续往嘴巴里塞了两块蛋糕,撑得腮帮子鼓鼓的,象一只准备囤粮过冬的松鼠。一边吃一边满足地笑眯了眼,长长睫毛密密遮在眸上,也遮不住碎星般的光彩。
吃饱了,她干脆地挤进脚边席地而眠的几个人中间,蜷缩着卧下,还算的上温暖舒适。旁边有人半夜醒来,发现旁边猫一般蜷睡的小家伙,也压根没有人管她是谁家的孩子,甚至还分出自己被子的一角替她盖了盖。
小桃凭着自己可爱的外表,在车站蹭铺蹭食了整整三天。食儿也不是好么好蹭的,吃了一顿没下顿,几日来的食不果腹,使女孩的脸尤其清瘦,脸上脏脏的,只一对眸子清澈无比,灵动依旧。
原来光鲜的衣服渐渐沾染了油污灰土,脸蛋也变脏了,头发乱糟糟的,渐渐暴露了她流浪儿的身份,终于被车站的工作人员盯上了。
一个身穿制服的三十多岁女子向小桃走了过来。还没等这女人走近,小桃就绷直了脊背,像一只警惕的猫一样,盯住来人。
工作人员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怕吓到她,就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住脚,和蔼地问道:“小妹妹,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桃的目光黯淡了一下,垂了睫,不说话。
工作人员心里有数了,认定这是个走失的孩子。友好地向她伸出了手:“来,我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妈妈?
小桃猛地抬地了头。姨妈的话响起在耳边:“你的存在,对你妈妈是个致命的危险……如果让人知道你妈妈有个女儿,你妈妈就完了!完了!……”
毫无预兆地,小桃转身拔腿就跑。
工作人员的手伸在半空,呆了一呆。一般与家人走散的女孩听到“妈妈”二字,都会痛哭流泣地靠过来,怎么这孩子逃得象一只被戳了一下的兔子一般?!
一愣神的功夫,那粉色的小身影晃了几晃,已消失在春运汹涌的人流中。工作人员急忙追上去,却再也找不见。
不敢再回车站,只能游荡在陌生的城市街头。肚子很饿,又冷。前方的一个食品超市门口,一辆厢式小货车正在装车。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将一个个的大包装到车上。
那些包的里面一定装满了食物。小桃眼巴巴地望着,咽了一下口水。
超市里传出男人的话声:“小止,还有一包,来搬出去。”
少年应声跑了进去。车边没有人看着了。
小桃眼睛忽然亮起来,没有丝毫犹豫,麻利地跑了过去,钻进了车的货厢里。
她选中了一个站在地上的巨大拖杆旅行包,这玩艺几乎跟她的身高一样高。小桃伸手在包上摸索了几下,找到了拉链,干脆地拉开,先把一条腿伸了进去,然后用力挤了挤,整个人钻了进去,从里面把拉链拉上,只留下一小段开着透气。
她在包里挥着胳膊腿儿踢腾了几下,以便把里面原来装的东西挤实了,给自己腾出更宽敞的空间。不妨踢腾大了,大旅行包一下子翻倒,她顿感晕头转向。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有重物又被装上车。少年的声音在包的外面响起,嗓音清亮:“全装好了!出发!咦,这个包怎么倒了?”然后旅行包被重新扶了起来。
小桃恢复了头朝上的位置,感到甚是满意。她原本打算就此好好睡一觉,却忽然意识到这个背包里充斥着浓郁的香气,如此诱人。她在黑暗中摸了摸跟她挤在一起的那些东西,似乎是一个一个的包装袋,里面是些或大或小的颗粒。
好吃的。
小桃的眼睛在黑暗中几乎闪着灼灼绿光。
货车启动了。坐在前面的父子两人,谁也没听到那个大旅行包里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跟闹了老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要的流浪兔仔。
心情很糟。从早晨一直忙忙忙,只停下吃了十几分钟的午餐。手都在抖了。
今天更不出欢乐的章节,更个有点伤心的番外吧。
28小艳照
他摆这么诱惑的模样,是想干嘛?!
他微微歪头,把线条分明的侧脸秀给她看,浅笑:“怎样?这个绷带造型很帅很有男人味吧?”黑眸闪着星辰般的光泽,像个期待夸赞的小孩。
何桃忍不住“嗤”地一笑,他顿时脸红了,恼羞成怒,扑过来捉住她:“你敢笑我!”
“没有……哎呀~很帅很帅啦,谁家的孩子这么长这么帅啊~”她一边拚了命夸他,一边告饶地举起双手。
他趁机捉住她细细的腰身,扣在自己身上,近距离地逼视着她,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我这么难得的造型,来跟我拍张绷带照留作纪念。”
“哎?”
他扳着她转了半个圈儿,面对着镜子,用绷带手环住她的腰,左手举起手机,对着镜子按下拍照按钮。
随着快门“卡嚓”一声轻响,窘迫万分的何桃把脸儿一偏,企图藏起来,仓促之间,唇竟蹭到了他赤果的胸肌。这脸丢大了!她脑袋往下缩了一下,抱头鼠蹿。
他感觉到了那柔软的擦过,捂着被碰到的一片肌肤,似乎是想将那轻软触感扣留住。呆怔了一会儿,才去查看刚刚拍下的那照片。手机屏幕上,他裸着上身,怀中的女人伏在他的胸前,呈投怀送抱状,姿式相当奔放,相当热辣。
身后突然探过一只爪子来抢手机,他敏捷地一躲,转了个身面对偷袭者,把手机藏到身后。何桃的手保持着“抢夺”的姿式,悬在半空,一脸惊慌:“快把照片删了。”
他淡定地把手机揣进裤兜。何桃急了,蹦上前去企图把手机抢过来,混乱间手指触到他腰背□的肌肤,就如触到火炭一般跳出老远,呜呜叫着却不敢上前:“你把照片删了吧。这让人看到会误会的。”
“呵……看上去的确是显得你很主动很热情。”
“呜,这是借位!借位!”
看她急得没抓没挠的模样,他乐得露出一排小白牙,不知何时晾干了的头发蓬松地落在眉际,使他的笑容像个坏小孩。平日里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人物,在她的面前,放松得像个顽童。开心大了,一个不备,手机被她麻利地掏了去。会点穴的人手上功夫就是溜啊!
她抱着手机一头拱到墙角,点点戳戳地想找出照片删了,但他的手机功能太复杂,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着,急出她一头汗来。正要不懈地找下去,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阮秘书。
正事儿不能耽误,她只能不甘不愿地捧着手机,还回到他的手中。然后眼巴巴地在一边咬手指,盘算着找机会再把照片删了。
只听肖甲梓对着电话说:“记者?……很多?……堵门口?……明白了。”
挂断电话,略略思索一会儿。披上一件衬衫就往外走,撂过一句:“拿上我的外套,跟我走。”
何桃抓过他的外套搭在臂弯,急忙地扎撒着两只爪子追了上去,嘴巴里低嚷着:“祖宗!你等一下等一下呀!”
一句话未来的及说完,他已推开了房门,门板儿撞上一物,一声闷响。是管家先生,坐在门口的地上,捂着鼻子老泪横流。透过朦胧泪眼,看到大少爷衬衣潦草地挂在身上,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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